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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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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为我们证婚。」他向神父要求道。

「侍卫官!」

他母亲在喊,李弃掉过头看见大门出现两名黑西装男人,他张臂把宛若拥住,回头紧急对神父道:

「请立刻为我们证婚!」

底下是充满动荡的气氛,满堂骇异骚然的宾客,两名侍卫官赫赫的足音是紧张的进行式,直冲著他们来。

宛若迫切道:「神父!」

神父眼里闪迸出幽默温暖,有人性的光芒,他瞄一眼走道上急迫而来的侍卫官,丢掉正式的仪式,断然向新人发问:「你们两人一个愿娶,一个愿嫁?」

「是的!」异口同声答道。侍卫官已到了圣坛下。

「我宣布你们两人结为夫妻!」神父一说完,两名侍卫官也同时逼到新人左右,神父「啪」一声,大事底定地把圣经合上,对侍卫官露出胜利的笑容,朗声道:「向新婚夫妻道个喜吧。」

一座教堂被压在巨大的沉默下,只听得到震惊的吞吐和呼吸声。

然而不知道什麽人轻轻拍起掌来——表示支持,表示鼓励,接著有第二道掌声,第三道掌声,来宾一个个站起来,兴奋和欢欣具有强烈的感染力,滔滔传布开来,直到整座天主堂,掌声如雷,欢腾不已。侍卫官悄悄退下,李兰沁人老早被淹没不见了。

宛若一颗心还是跳得很凶,仰头对她的新郎说:「我不知道结婚有这麽惊险!」

李弃喘息著,亲吻新娘道:「现在咱们扯平了——上回我抢了你,这回你抢了我。」

宛若唇边一抹巧笑,问道:「谁干得比较漂亮?」

「这很难说。」

他将她的纤腰一揽,她用双手环住他的颈子,展开柔情蜜意的长吻。

☆☆☆

立凡趴在天主堂的彩绘玻璃窗台上,见到礼堂内的一幕,感动得热泪盈眶,他舒了一口气,退下来,却在侧门碰见另一位新娘,他喊道:

「魏小姐!」

妹妹也是含著满眶泪,抬头见到他,眼睛一亮,「苗先生!」

两人都是一身大礼服,都是泪盈盈,有些尴尬,有些趣味,相视笑了。立凡忙掏出手帕,递上前给妹妹。

妹妹用手帕抹著眼角,一边问道:「你在这儿——你的病体都康复了?」

立凡想到与她在酒吧第一次的见面,她带著他跳舞,对他的笨拙毫不介意。她非常平易近人,而且话题丰富,那晚他们聊得愉快极了。後来那回她到医院,他苏醒未久,仍然有点昏沉,但他记得她到床边来慰问,拍著他的手,祝福他早日恢复健康,语气好是温柔。

说句实话,立凡觉得这位魏妹妹小姐,实在是位顶可爱的女郎。也许是这个缘故,他体内起了一些化学变化,他的口齿忽然变得灵活起来,他说了有生以来最挑逗的一句话。

「都康复了,妹妹小姐——有资格讨个老婆了。」

奇怪的,见惯社交场面的妹妹闻言,却泛红了脸,但她对立凡嫣然一笑。立凡自然而然向她横出胳臂弯,她也自然而然挽住了他。

「我们去哪里?」妹妹问。

「也许去一个适合咱们这身打扮的地方。」

妹妹清脆地笑起来,立凡很得意,觉得自己越来越会说俏皮话了。

☆☆☆

二千公尺山上的李家别墅

「准备好了吗?」李弃跨坐在老古的破机车上,戴上墨镜,回头问他娇滴滴的新婚妻子。「咱们要出发了。」

宛若扎了条辫子,穿一身锈红色牛仔衣裤,伸手环住李弃的腰,但不免担心地问:「你真的可以?」

李弃决心把机车技术练好,他根有几分大男人气,受不了老是坐後座抱著老婆,何况他舍不得把她累坏了。

老古对李弃却是彻底的没信心,把车借他时,嘀咕道:「第一次断头,第二次断尾,这机车还能保多久?」

「你还指望它万寿无疆?」说著,李弃把一叠钞票塞进老古的口袋。「开我的车载老婆孩子下山好好吃一顿。」

老古似乎觉得这点子不错,他往门外走。李弃喊道:「往後三天不必来了,老古。」

老古立刻抗议,「楼上的露台还要粉刷——」

「五天。」李弃改变主意。

老古怀疑地觑李弃一眼,不过他很快便放弃了,他和老婆小孩久没下山,这倒是个好机会。

解决掉老古,李弃觉得轻松多了。这家伙好不识相,也不管人家是来度蜜月的,成天在屋里碍手碍脚,把人烦得要死。多亏宛若涵养好,换了李弃可不行。

想到老婆,李弃立刻心花朵朵开。他母亲自然是气翻了,在天主堂里。不过李弃郑重对她表示,他永远是她——以及部长——的儿子,他甚至破天荒的给她一个拥吻,她脸上那种表情……呃,是有些五味杂陈。至於部长本人则大方多了,他向宛若恭喜,也可能是被她迷上了。

他和宛若少不了要回苗家去解释一番。其实他觉得苗家也没什麽损失,他们愿意的话,还可以把他当成半子。不过苗家可没办法这麽随和,连著两次办喜事都落空,金钱耗损事小,如何向诸亲友交代,这才事大。

宛若对苗家再歉疚不过了,可是当立凡带了另一位新娘回到家时,连她都跟著目瞪口呆。没有人能够想像立凡如何在这麽短的时间里,把一个女人弄到手。

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另一对新人身上时,李弃带著宛若溜之大吉。

他们又回到山上——这个让他们真正尝到情爱的甜蜜,对人生有了领悟的地方。比任何蜜月地点都要好,宛若快乐地说。

他们过著神仙般的日子。清晨醒来,在枕上望著对方笑;宛若向老公学习烹饪,因为他的厨艺实在好;当然了,一天当中最怡人的节目之一,就是去泡温泉——在那处温柔乡里,会发生许多许多美妙的事。

如果是云淡风轻的好天气,两个人也扛起背包,沿著森林铁路健行,碰上突如其来的山雨,成了落汤鸡时,宛若难免产生心理上的不平衡。

「为什麽妹妹嫁了立凡之後,可以只是上超市买买咖啡,窝在家里看一晚上的电视,最多到河滨公园散个步——那麽轻松舒适,而我却要在这里跋山涉水、风吹日晒的?」

李弃把她拉到都是跳蚤的猎寮去避雨。「因为妹妹适台那种生活,你不适合。」

他吻她。嗯,他的吻香甜无比。

然後她猛跳开来,往手臂一拍,拍掉一只叮人的跳蚤,瞠目质问李弃:「你是说我适合被跳蚤攻击的生活?」

李弃把她拉回怀里。「你适合当钢琴家的夫人——下个月我要到国家乐团去了。」

「恭喜你!」宛若喜气地把他拥住。过片刻,她往後一仰,怀疑地问:「这次是正派弹琴,不是赶人家下台那一种?」

李弃举双手发誓,「绝对正派弹琴!」然後他搂著她,在她唇上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对我的拉赫曼尼诺夫有什麽感觉?」

宛若悄声回道:「像在享受鱼水之欢我喜欢。」她深情地吻住他。

「你的骑车技术果然进步神速!」回程中,宛若在风里喊。

「没什麽难得倒我的。」近来李弃非常臭屁,学会骑机车和娶得美娇娘这两大人生成就,让他开始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是吗?」忽然宛若的声音惊颤起来。「你看看前面。」

一条幽深狭窄的溪谷,架在其上的小石桥不知何时崩塌,那损坏的程度,势不能通行。

「怎麽办?」宛若问。过桥直走,半小时可到别墅,掉头回去,绕行得花上好几个钟头,暮色又已经深了。

李弃观察过地形,一咬牙。「和它拚了!」他开始加足马力,准备飞车横越溪谷。

「李弃,这是在玩命!」宛若惊叫。

「相信我。」他信心十足地说。

李弃加速往前冲,宛若抱紧他,相信他——和他一起高高的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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