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写过人。”
“写人的那些我都没看过。”
“不看也罢,他写人或者写猪什么的,都写得太黄。只有写狼他才能写得崇高一点,就像那个布老虎编辑部倡导的那样,崇高崇高,再崇高一点。”
听她这样议论,我笑了。同时也在心里承认,这是一个懂的女人。
“你用这个方法测试了多少人?”我问她。
“多了。”她说。
“结果呢?”
“千奇百怪。”她说,“有人说,爱喝咖啡,但是咖啡太贵买不起;这种人收入有限,明白吗?有人说,白天喝茶晚上喝咖啡;这种是怕老婆的,晚上喝咖啡,表示情人都是暗的。有人说,喝茶,偶尔喝咖啡;这种人的婚姻跟鸡肋差不多,离不值得,不离又觉得缺点什么,典型的中国知识分子的婚姻。有人说,有啥喝啥,这种人一般是<a href=http://hanhan.zuopinj.com/89/ target=_blank class=infotextkey>青春</a>期的时候苦得狠了点儿,生活好转了还是矜持不起来,饥不择食渐渐地变成了天性。”
“那你呢?”我问。
“都喝,但不跟你们玩儿。”她超然地说,好像自己是仙女一个。
“自己玩儿有意思吗?”
“至少可以保持水平。”她说。
我怀疑那些说她有精神<a href=http://cangyue.zuopinj.com/199/ target=_blank class=infotextkey>病</a>的人都是别有用心,她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人。
“我提醒你提防女人。”她指指我,好像我的命运正好写在我背后的墙上。
“那我就从你做起了。”我开<a href=http://milankundela.zuopinj.com/5695/ target=_blank class=infotextkey>玩笑</a>说。
“应该,”她说,“虽然我像男人一样精瘦,但是,这年头骨感的女人又有市场了。”
“可还是没房分给你。”我说。
她停了停,想了想,然后说:“谢谢你跟我说实话,你比那些嘴上说考虑考虑,心里已经决定不给的领导好一些。”
“张道福是什么样的领导?”我无心地问了一句,没想到刘托云慌乱了一下。在她接下来看我的眼神里,我相信她和张道福的关系肯定不一般。但是她却对我说了另外一句话:“房子我肯定要。”她说完走了出去,在开暗锁时,她费了一点劲,弄出了很大的响动。当她又把我的门关好时,我想,要是我手里多有几套房,我愿意给这个女人一套,因为什么我还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