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理智,”黑丽打断我的话,嘲讽地说,“这么理智还栽了。”
我只好吞下想嘱咐黑丽的话,提防厅长的侄子。
“说得有道理。”我说,“我老了。”
“像你这个年龄犯错误的有的是。”黑丽再次充满蔑视地驳斥我。
“比如我。”
“对,比如你。”
“我的错误是让你怀孕了,对吗?”
黑丽啪地把手中的筷子拍在桌子上,愤怒地对我说:“对,现在你满意了?”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们谁都不欠谁了,你居然还提这件事,你这个小人!”
“你别激动,我只是想开个<a href=http://milankundela.zuopinj.com/5695/ target=_blank class=infotextkey>玩笑</a>,我……”
“拿我开玩笑是吗?”
我决定闭嘴,不然伤害会更大。
“既然这样,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她像一个发烧的病人,“我是故意跟厅长的侄子说的,因为他本来就想把你整下去。我跟他说,你是个流氓,你本来也是。你们谁都骗我,女人总是被骗,这让我烦透了。”
我看着黑丽的样子,心里很疼。
“你少这样看我,收起你那套高级虚伪。告诉你,我很<a href=http://jiapingwa.zuopinj.com/2480/ target=_blank class=infotextkey>高兴</a>,终于有这么一回,受骗的不是我,是你,是你们这些男人!”
她说完像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沉重物体,摇晃地奔向饭店的大门。我追出去时,她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我趴在窗上叫她的名字,她狂怒地对司机大叫了一嗓子:“开车。”
司机用右手捂耳朵,保护耳膜,用左脚去踩离合,保住生意。
车飞快地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