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暖香很会察言观色，为了打动何其正，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爹爹你看这里的水，泡出来黄黄红红的，从前给爹爹煮茶，现如今，想要上好的碧螺春都没有，唉，今年的龙井怕是喝不到了。”

何其正拿来她的杯子闻了一闻：“这是上好的普洱，你不知道吗？”

“普洱，越是陈越是好，不是馊了的茶，这茶市价可贵着呢。”一边点头道，“看来范氏办事还是比较靠谱。”

何暖香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如此吗？那是我笨拙，不知道这些。恐怕大姐姐就懂得了。”

“是。”何其正道，“你大姐姐，对这些事很精通的。她受了什么委屈也不大与别人说。这点你要像你大姐姐学习。”

“也是你大姐姐，让我来看看你们母女，她处处想着你们，怕你们孤苦冷清。还誊抄了大师傅讲课的精髓，怕你落下太多，要我转交给你。哦，还有你自己调配的，用惯的安神香，爹爹也给你带来了。还是你大姐姐心细，爹爹我可想不到这些。”

何其正说完，发现自己竟然当着小女儿的面，夸了大女儿那么久，忍不住咳嗽一声道：“当然，你大姐姐也有要向你学习的地方，比如对于香味，她就没有你敏感。若不是你精通制香之道，何家也不会多一门进项，你是我们何家的功臣，未来——”何其正抚着何暖香的手臂，“未来何家也要你帮衬的。你一定会做得很好。她不如你。”

柳姨娘不可能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大家对于范姨娘的褒奖，她心里干着急，唯恐自己多年的经营毁于一旦。

天性好斗的柳姨娘眼见何其正难得来一次，还是自己的人把他撺掇来的，自然要把握住机会。当下抽抽搭搭地向何其正倾诉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