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放下来：“什么叫做她的神情都是你不认识的，这个话我听不懂。你的语法不对。”

他道：“就是从前，也不能说从前吧。”

他歪着头道：“奇怪，我脑子里总有她，她的脸，她的神情，她的样子，甚至还有她穿的衣服，我记得特别清楚。她穿的衣服不对，我应该有姜汁黄色的裙子，水蓝色广袖流仙裙，甚至......或许还有宫装。可这个圣女整天穿一身红衣，好看是好看，但太过扎眼了。还有，她的神情十分傲慢。可是我见过的圣女很可爱，她会双手托着下巴，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我笑。”

“你是不是做梦了？”我白了他一眼，“还是春梦。”

没办法，青春期的男孩子，正常。

“你怎么知道？”世子认真道，“真的是做梦。我老是梦见她，以前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个女的，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可是当我第一次见她，我才知道她就是我梦里面那个女人，可是她们两个人完全对不上。”

我有一点小高兴，我绞着手指道：“那你梦里的女人是谁你知道吗？”

“不知道。”世子有些丧气，“她没有告诉我她的名字。这个梦很伤心。”

“她最后死了。”世子的声音变得很轻，“我伸出手去，却没能救着她。她浑身都是血。我很难过，然后梦就醒了。”

我回头看他：“那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喜欢的是另外一个人......”

“咦？”他捏着我的下巴左右看：“你干嘛脸红？”

“我没有脸红啊。”

“你脸红了。”

“没有。”

世子道：“你怎么忽然神神叨叨的。”

“我没有，我的这张脸可不是你梦里的女人。”

他点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确实。我在梦里没见过你。我的梦不太完整。”

“以前有些梦飘飘忽忽的，总是梦见自己受伤了，有一个人在照顾我，她穿着农妇的衣裳，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很温柔。我以为是圣女。后来这个梦突然就变了，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开始梦见圣女，她一遍遍的在我面前死去。但是我和圣女本人真的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一靠近她我就知道她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那你喜不喜欢她？”我睁大了眼睛仔细看他。

他忽然用手指着我的脸：“喏！喏！就是你这个眼神，你看我这个眼神，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用什么眼神看你了？”

“就是......”世子说，“你的眼神和我梦里的女孩子的眼神很像，但是你的脸却不是圣女的脸。”

“你就是嫌弃我呗。”我大声道，“你就是嫌弃我长得没有她好看。”

我心里很郁闷。

何暖玉这个时候长得前不着胸，后不着屁股的。

圣女已经是水蜜桃了，嘤嘤！

世子说：“你没有不如她好看，你也好看。”

“你再说一遍。”我抿着唇偷笑。

“你好看。”

“你再说一遍。”

“你在我心里很好看。”

我回头咧嘴笑，顺便还捶了他一拳：“那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