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魏颢的语气很坚定。
“那你说说,我们能聊什么?”
“亲事对你来说,真的那么可有可无吗?”
她是沈若华的时候,就因为互惠互利,答应魏宥的婚事。
现在她是李若华,还是把婚事当成儿戏对待。
若华冷脸:“你想说什么呢?”
“我想让你认真对待自己的亲事。”
说出这句话,若华垂眼,两个人沉默好一会儿。
魏颢打破宁静:“我想说,你现在有了一个新身份,报仇的事情你不用急,我会帮你的!”
若华抬眼:“我不需要你帮,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要是没什么事,你赶紧走吧!”
“你急着赶我走,是因为我说中了你的心事吧?你这般对待自己的亲事,无非是你知道,你想要的那门亲事,你得不到,所以其他人对你来说,都无所谓。”
“你闭嘴!”
……
……
半个月,几辆马车行驶到了长安。
城门口的士兵例行检查路引公文。
保江将路引递给那士兵头目。
士兵看了看公文,又瞟了瞟马车,立马合上公文,笑着放行。
身旁的几个小兵都不解了。
“头儿,那队人明显就是外来人,怎么不坑上一比?”
这是他们的规矩,只要是外来的富人,都得给买路钱。
而那些外来人由于初来乍到,不想惹事,一般会给钱打发他们。
士兵头目白了他们一眼,“你们知道那马车是谁家的吗?”
“谁家的?”
士兵头目指了指上边,“李贵妃,李家的!”
几个士兵变脸了。
李家的,当然不好惹啊!
两个月前,皇上还因一个文臣攀扯李家,便被砍了。
这李家不显赫,但也不能轻易得罪。
…
…
马车进了城,便往李府去了。
有婆子已经接到消息,在门口侯着了。
若华下了马车,婆子们便过来迎接。
“九姑娘!”
若华看向那几个婆子,点点头,“我累了,带我去歇下吧!”
最前边那婆子穿着棕色衣服,上来提醒:“九姑娘,老夫人和二夫人还等着见你呢!”
这婆子是在老夫人外院做事的人,姓崔。
若华看她一眼,“我累了,你回去告诉祖母便是。”
崔婆子转动眼珠子,“这……”
阿菱站出来:“怎么,姑娘是主子,主子说的话你还不听?”
崔婆子被一个小丫头吼,有些挂不住面子,可九姑娘的脾气,她怎么敢在她面前放肆?
崔婆子只好退下。
若华被人引着,往自己院子去。
…
…
主房那边,老太君和二夫人坐着喝茶。
老夫人很是头疼,这九丫头,不好对付啊!
崔婆子回来,老夫人和二夫人见她没把人请回来,便知道九丫头又耍性子了,也没责怪崔婆子。
既然人没来,婆媳俩便聊了会天。
“阿娘,九丫头这次来,不会又让咱们去谢家提亲吧?”
老夫人变了变脸色。
“经过上次的教训,她也该收敛些了,这次可不能纵容她了!”
二夫人点点头,是不能纵容了啊!
…
…
李微微回长安的事,世家夫人小姐都已经知晓。
皇宫里也知道了。
皇帝心情大好进了云祥宫。
“参见陛下!”
云祥宫的宫人们见了,立马欣喜起来。
要知道,这两个月,皇上可都没踏进过云祥宫。
李贵妃正在窗前练字,皇帝让人禁声,轻车熟路的走到李贵妃背后。
李贵妃回头看他,略有吃惊。
“陛下怎么来了?”
“朕不来找贵妃,贵妃也不来找朕,但朕又想贵妃,只能亲自来了!”
两个月以来的僵局,被皇帝一脸笑冲散。
“陛下有什么开心事?”
皇帝笑:“我今儿听你父亲说,微微那丫头来长安了!”
李贵妃皱眉:“她又来了?”
“什么叫又?我看微微那丫头除了性子刁蛮了些,夜怪讨人喜欢的,朕要是也有个这样的女儿就好了!”
李贵妃低头,心中冷笑。
萧闵的暗示她又怎么会听不明白?尽管听明白了,她也要装糊涂。
“陛下说笑了,微微哪里比得上宫中的公主们!不过就是顽皮贪玩了些!”
皇帝靠近李贵妃,搂住她的腰,嘴里咬这她的耳朵。
“贵妃,你是真不懂吗?我想要一个,我们俩的女儿!”
李贵妃搂住皇帝,靠在他怀里,外边柔顺小巧依人,内心却十分反感。
宫人们都退了下去,这场贵妃与皇帝的冷战,算是彻底没了。
每回贵妃与皇上吵架冷战,都是皇上先低头的。
在这云祥宫里当差的,皇上对贵妃好,那个宫人不看着眼里?不羡慕?
要是换了其他嫔妃,早就受宠若惊了,但他们的贵妃就是不同,对皇上忽冷忽热的。
有时候,他们都替贵妃捏把汗,好在都是虚惊一场。
殿外人心思各异。
殿内一片昳丽。
…
事后。
皇帝搂着李贵妃。
“贵妃,过几天,我让薇薇那丫头来陪陪你。”
李贵妃皱皱眉头。
“算了,那丫头闹腾得很,不适合待在宫力。”
皇帝却硬是坚持。
微微那丫头,虽然美天没地的,却很会讨人开心。
每回那丫头来,贵妃笑都躲了。
…
…
霁县。
又是一个暴雨天。
今日书院休沐,许多学子都被困在书院里了。
自从与魏明闹了那件事,魏津便不跟他一起来,要么跟舍友,要么和魏颢魏霖一起。
钱金源家有马车,便邀请了魏颢三个人搭车。
魏明孤零零的等在屋檐,看着远去的马车,眼里尽是恨意。
因为大雨,许多学子都留宿在书院里,没再回家。
魏颢几人都去了钱家做客。
钱家作为霁县首富,府邸当然华丽宽大。
这次与进李府那日不同,因为雨前金源熟悉,魏津眼里尽是惊赞。
“钱兄,你的府邸可真大啊!”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钱金源开始叽里咕噜的豪吹。
魏津崇拜,魏霖在一边笑。
魏颢……没多大感触。
钱金源发现了,问:“魏二,你这些日子,怎么老心不在焉的?”
魏颢耸耸肩:“在想明年下试的事情。”
“那不是还早吗?还有半年呢!”
钱金源觉得他杞人忧天了。
而魏颢烦恼的,就是因为时间还早。
他想早点去长安。
半年的时间,也许会发生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