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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野火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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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裳舞道:“我们全出动?”

茶叶蛋道:“这要合计一下才行。”他望着海天峰道:“小海,你唱主角。”

海天峰道:“主角不敢,算我一个好了。”

卫理生道:“你不知道茶叶蛋所说‘主角’的用意?”

烟池柳道:“对付曼殊室利?”

茶叶蛋道:“正是我的意思,但在暗中!不见曼殊室利现身,小海就不过问,老卫!你和老夫半明半暗,不到必要不出手。”

司马裳舞明白道:“我和应天道长、烟池柳、奴奴打先锋。”

茶叶蛋道:“就是这样决定,曼殊室利的人马住在风神庙中,但查不出他本人,那家伙十分鬼!我想他是易容化装的。”

海天峰道:“卫老在宏保那里作过上宾,难免不被曼殊室利见过,今晚前去,岂不露出马脚?将来如何再见宏保?”

卫老人道:“果露投靠曼殊室利,所以他不能来,我投靠宏保是秘密的,到现在那大金国国师还被瞒在鼓里!小海,我们的行动早有预谋,你不必操心!”

“那就好,决战未到之前,你老和果老的行动还要维持下去,内应比明斗更重要。”

茶叶蛋道:“风神庙的戒备森严,但范围不大,沙漠义民定在庙中!”

卫老人道:“现在有两种方法可行,一种方法是司马姑娘和应天道人明的去找碴,使对方不明我们前去的目的,否则他们必下手毁了沙漠义民,另一种方法是在庙外故布疑兵,让他们出动搜查,然后下手杀他几个,引出他们大批出动。”

海天峰道:“那时我从暗中入庙救人!”

“不,你还是不能出面,救人由我和老卫。”茶叶蛋指着卫老头。

“茶叶蛋!这时假设曼殊室利藏在暗中呢?他的‘天象神功’出手,雷霆万钧之势,你和他是死敌,应该最了解!”

茶叶蛋道:“我要前去露面,就是要引他出手,故所以我要小海在暗中,不管他如何变化藏匿,小海都能察出。”

奴奴轻轻靠上海天峰道:“野火,老人家的意见,我可不可参加一点?”

“当然可以,”他立向茶叶蛋道:“我们的小妹有意见,大家听听她的!”

卫老人笑道:“小姑娘!你说,我忘了你是‘金头神巫’的传人了。”

奴奴不好意思道:“我不知道曼殊室利练过玄秘没有?这次前去,我想以我一个人先出面,在庙前施展‘太玄奥秘’,幻化一些影子,这比故布疑兵更能使对方疑神疑鬼!”

茶叶蛋拍手道:“太好了!烟妞,你与司马姑娘也隐藏起来,但不宜离她太远,提防对方也有此中高手!”

司马裳舞道:“就这样决定,不知什么时候出动?”

茶叶蛋道:“二更动身,走到风神庙还不到三更。”

卫理生道:“大家吃过东西就休息,好好养足精神。”

天黑后,前面有卫理生、茶叶蛋、懒狗道人和海天峰,四人点了一支腊烛,有烟池柳和奴奴送上一壶茶,三老一少正在研究那首疯人歌,可是他们就是想不通,但有一个结论,那首疯子唱的歌绝对与天孙钟有关。

离二更天还早得很,茶叶蛋向卫理生道:“我们打坐吧!小海年轻,须要多休息。”

卫理生向海天峰道:“是你养精蓄锐的时候了,在进沙漠前,这是难得的时机,我想三更天的事,多半是不用你出手了,曼殊室利在未见到天孙钟之前,他不会出面的。”

海天峰见他说完就摆出打坐的姿态,连懒狗道人也微闭双眼啦,是以他只好听话。

打坐必先调息,在宁静后才能入定,可是海天峰这时那能宁静得了,一颗心始终静不下来,于是他只有调息了,当他把周身各脉息运行三十周天时,这一周天才完,他忽然察出身后来了烟池柳,睁眼回头!

烟女见他反应神速,急忙招招手。

海天峰知道有事,立即把气一提,不敢步行,身体如飘起的气球,飘飘荡荡的到了后进门口,这一动作,连三个老人都瞒过了。

烟池柳把他拉进上房,轻声道:“我不能不来扰乱你!”

“我知道,不要紧,反正我未入定!有什么事?”

这时司马裳舞和奴奴都到了,一见海天峰,司马裳舞道:“本宅后面有动静,来人武功之深,由轻功中可以想到,他的行动连微风都未激动,好在奴奴未睡,她由‘太玄符灵’反应出来!”

“奴奴,对方走了?”

“是,当我要发动‘符遁’去看他时,他居然能发觉,又如电般溜掉了!”

海天峰道:“只是溜掉,你们就不会有下文了,必定见到什么才使乔乔来找我。”

司马裳舞笑道:“你就是精在这里,我们拾到一张字条!”

海天峰由她手中接过字条,只见上面写道:“龙天池!我猜你为了沙漠义民必然有所行动,我劝你免了,沙漠义民在我手中,比在你关心之下不会有两样,你不明白我与他的关系,现在我把他安置休养,且有专人侍奉,他确是如痴如呆,那不是病,也非中邪,而是他已丧失了某种希望,你当然明白何谓‘精神自我放逐’之法,他就是这样,致于你想在他口中探知什么秘密?龙天池!我们虽然势不两立,但你会相信我对你从不说一句谎言,我没有在他口中问出半个字!死相好字!”

海天峰看完摇头道:“此人实在是个强敌!”

司马裳舞道:“他是曼殊室利?”

海天峰点头道:“没有别人!”

烟池柳道:“他的话可信?”

“那要问茶叶蛋了。”

忽见茶叶蛋走入道:“你念的声音太大了!”

海天峰道:“你相信他?”

茶叶蛋点头道:“百分之百!”

奴奴道:“三更行动取消了?”

“你们不必了,我和懒狗道人、卫理生还有行动。”

海天峰道:“去查昆仑仁剑和天山信士?”

茶叶蛋点头道:“只怕他们没有沙漠义民运气好!我们三个在天亮不同来,你们直奔韩家营,如有意外事情发生,留下茶叶蛋暗记。”

老头子说完退回前面去了,海天峰向三位少女道:“他们一定会马上动身!这段时间,我们要多准备吃的和饮水,要作随时进入沙漠的打算。”

三夏天的计划取消了,三个姑娘们认为可以好好休息大半夜啦!

奴奴拥挤在司马裳舞和烟池柳之间道:“我们找个地方躺一躺如何,虽没有被子,床却干净啊!”

司马裳舞摇头道:“奴奴,你也不小啦!当知练武之人不能把功夫随便松懈下来,打坐是最好也不过了,既不惰忽修为,又能随时应变,你要记住,乔乔只大你两岁,她已闯荡江湖四五年了,今夜并不安全,还是坐功吧!”

司马裳舞别有用心,她是看到海天峰在场,假如三个女的要躺下,海天峰非一个人到前面去不可,前面没有别的人,她比烟池柳更关心他的安全。

海天峰这时不知在想什么,他居然似有深思一般,烟女见他闭目垂头,心中疑有问题发生,急急推他一下道:“小海!你……”

海天峰忽向司马裳舞道:“裳舞姐,我想会有人来拜访了!”

“多少?”

海天峰道:“前面右侧有五个,他们来了快一刻之久,始终没有动,屋后有三人,刚刚到!”

奴奴道:“怎样对付?”

海天峰道:“现在有两点必须了解,第一,凡是来到这里,又是为水晶鳗来的,大体分两种人,一种是我们要排除的,另一种是正派而又不与我连络,但不敌视的。”

奴奴道:“我明白!”

海天峰道:“第二,他们来到我们这里是不是值得我们下杀手的,不值得,我不想大开杀戒,以免伤天和!”

司马裳舞道:“那就难了,既然是敌人手下,我才不管他!”

海天峰道:“你们要明白,这是城里,下手杀多了,一方面惊动官府,那会闹得满城风雨,其次,这个空屋四周都是民方,半夜三更展开屠杀,你们想想看,老百姓会惊成什么样子?”

烟地柳道:“说来说去,我们总不能要那些东西把我等像兔子一样守住呀!”

海天峰向奴奴道:“你有什么好法于唬走他们没有?”

“唬人的玩意是有,但难免犯了你不惊动四周百姓!”

海天峰道:“没有更好的?”

奴奴道:“有!只怕又会犯了你有伤天和!”

司马裳舞道:“只要不惊动睡梦中的老百姓,管他伤不伤天和,奴奴你说,是什么法子?”

奴奴道:“巫毒蚤,太姑婆从来不许我放!”

“什么,以巫毒控制的跳蚤!”

“正是,罡气未炼到护罩第九层的都搞不住,而且长了翅膀的寒湿鬼蚤,只要飞到敌人身上叮一口,其痒入心,彻骨,治法虽多,但要及时,三日不治,绝无生望。”

海天峰道:“别放别放!太毒了,还是我出去把他们引走看看。”

司马裳舞将他一把拉住道:“你能引开一路,你无法同时引开两路,假如你一出现,只怕敌人全力扑上动手,这还是难免惊动四周百姓!”她急问奴奴道:“你把‘巫毒蚤’养在什么地方?”

“在一只小桩木盒中。”

司马裳舞道:“有多少?一放就是全部?”

奴奴道:“共三十六只,大姑婆有一百零八只,要放多少随心所欲。”

“快!前后放出四只,只要有人中毒,其他就守不住了!”

奴奴问海天峰道:“野火,你同意?”

司马裳舞道:“快!对方无知,似有侵入迹象,管他同不同意!”

奴奴立即??有词,只见她轻轻一拍腰间袋子。

这时烟池柳目不转睛,盯住她的口袋,可是她什么也未看到,然而海天峰惊声道:“你放六只!两只金色,四只红色。”

奴奴道:“你的眼睛真厉害!”

司马裳舞道:“为何有两种颜色?”

奴奴道:“金色是母蚤,红色是幼蚤,母蚤精而不伤人,只有领头作用,红色才是攻击蚤,快听,前后有人被叮了!”

大家耳听前后屋外发出骚动之情,有人响起怪叫!

司马裳舞一拉烟女道:“我们上屋去看看!”

海天峰想拦,但二女如电冲出,他只叹了一叹声作罢!

“野火,你叹什么气?”

“奴奴,你不觉得司马姐姐杀气太重?”

“我当然知道,不过她现在好多了!”

“收回没有?”

“回来啦!那四只红的要等半年才能再用,好难养啊!”

“奴奴,你是喂毒丹?”

“不,喂蛊虫!巫毒蚤是荤食虫,它们吸蛊虫液!”

海天峰道:“奴奴,你身上带有多少毒物?我怕你一旦控制不住真危险!”

“不会啦!它们好乖啊!你想知道有那些?”

海天峰道:“当然还有畏鬼赤呀!”

如奴道:“我看你脸色不对,还有两种我不告诉你了。”

这时司马裳舞带着烟池柳回来道:“小海,你可知道来了多少?”

海天峰道:“难道在我察觉范围外还有?”

烟池柳道:“好在我们没有出动,四周远处屋上都有,少说也有四十个,当看到情形不对时,似有围过来的样子。”

“好在奴奴建了大功,前后两批如见了鬼一样,全都退走了!”

奴奴道:“中毒的一定走不动!”

海天峰道:“那会抬走的!”

司马裳舞道:“小海,我想四周邻居百姓已经知道这空屋不太寻常了!”

海天峰道:“那是自然的。”

烟池柳道:“只怕会报请官兵前来啊!”

海天峰道:“我们立刻动身去韩家营,在出城时,天也大亮了,在城门口准备吃的!”

奴奴道:“水呢?”

司马裳舞道:“那还是从韩家营动身再买水袋!”

烟池柳道:“我担心还有变化。”

按照计划,在辰巳之交离开了靖边城,但走不到十几里,忽听后面响起了懒狗道人进来的声音。

烟池柳回头一看,噫声道:“不见茶叶蛋和卫老头!”

海天峰道:“他们一定是分开去查昆仑仁剑和天山信士的。”

懒狗道人追上道:“你们昨夜遭到三四批人围攻?”

“道长如何知道?”

懒狗道人道:“卫理生听到一批逃走的人谈话,他们是新到的几批人,在谈话中,似受到什么人的挑拨,说你们在空居中藏了大批珠宝!”

海天峰笑道:“原来如此,可惜他们尚未发动就吓得滚蛋了。”

懒狗道人笑道:“那些想发大财的东西上路上大骂挑拨之人,说空居中有妖怪。”

司马裳舞哈哈笑道:“妖怪就是奴奴!”

懒狗道人道:“茶叶蛋说,尸逐雳、曼殊室利、平秀吉、失心神魔、两仪王母这五大强敌自己不到最后不会露面,但这五方可能不择手段尽量挑起别人来拖延我们捉到水晶鳗,在未入沙漠前,及进入沙漠后,很可能不断有事发生。”

海天峰笑道:“很简单,我就尽量去找他们!”

司马裳舞一指后面道:“麻烦来了!”

烟池柳道:“五个!其中有小海收了她双剑的‘紫珍珠’巫马原子。”

懒狗道人道:“全是恶龙屿的剑客。”

五人中有四个是中年男子,海天峰道:“奴奴,你不必出手!那怕他们一齐动手,你也只远远的旁观。”

奴奴道:“为什么?”

海天峰道:“除非他们之中有邪门,你出手应避免用毒!”

“不会啦!我也施武功好了,我才不怕飞剑哩!”

海天峰看到五人接近,没有时间和她多说,侧顾司马裳舞道:“你们退后,看我手势行事!”又对懒狗道人道:“道长,难免一场剑斗,不知是用你肩上的七星剑还是用你的沉香剑?”

“贫道的剑气只有恩施主一人知道,现在恐怕要献丑了!”

五人已到丈外,只见那‘紫珍珠’巫马原子满睑杀气指着海天峰叱道:“姓海的,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

“哈哈,事隔不久,当然记得,不过你已该记得我的话,如不收剑,我不会再考虑你多年修为了,上一次,我不伤你元气,只夺剑示警,你太不知自重了!”

忽然走出一中年人冷笑道:“你就是野火?”

“隐士,那不重要,阁下法号?”

巫马原子接口道:“他是金花岛主!”

海天峰明白他就是驾着剑气凌空的人物,拱手道:“岛主,有何指教?”

“野火,你知道,一个练气士的飞剑被夺,其辱有多大?”

海天峰点头道:“那要问其中因果,起因不正,其果自然不佳,练气士首重养气,巫马剑士其气太浮,气浮怒生,怒生则盛气凌人,她应知道,凌人不成败则凌己,岛主,夺剑是其结果!”

金花岛主冷声道:“你小小年纪居然与老夫大谈修为之理,你夺巫马道友之剑,难道不知也是因你之故?现在你也应得结果了!”

海天峰大笑道:“岛主,你也忘了!起因在于正与不正,阁下既然不问因正果善,因邪果邪之理,那就无话可说了!”他忽又指巫马原子,道:“我说过;你如不知自省,再来就下手无情了,现在还来得及,快回十九海眼,否则就后悔莫及了!”

金花岛主大怒道:“好大的口气,老夫先教训你!”说完拔剑,剑上突发奇光。

懒狗道人笑向海天峰道:“贫道打头阵了!”

“道长,不可大意!”

懒狗道人拔剑踏出,只念:“无量寿佛!”

“道友何人?”金花岛主看出懒狗道人神凝气定,心中起疑。

懒狗道人微微笑道:“贫道应天,请岛主指点几手剑招!”

“道友,你是野火什么人?”

“哈,岛主何必多问?”

“那就请。”他口说“请”字,剑已招出如风!

懒狗道人不闪不避,剑身突现白芒,道声“好剑”,立即抢攻!

海天峰又向巫马原子道:“拖人下水,自己该出手了!”

忽见又有两个中年人持剑踏出道:“野火!你有多少份量?”

烟池柳和司马裳舞同时行出道:“你们先得秤秤自己,最好全部上来。”

两中年人居然不识司马裳舞,他们一看是两个少女,大有不屑之情,其一向同伴道:“珍宝兄,区区不愿与小女子动手,你意下如何?”

“哈哈!琼畸子,有何不可,手下留情就是。”

司马裳舞闻言冷笑道:“大言不惭,亮剑。”

烟池柳轻笑道:“一百招后,他们自己还不知下不下得了台呢!”说完一拔剑,但故隐剑气不发。

司马裳舞连剑都不拔,存心轻视,飘然逼近道:“两位,要想全身而退,你们最好要把眼睛从头顶移近一点!”

珍宝隐士和琼崎子闻言大怒,一奔烟池柳,一扑司马裳舞,恼羞已极,拔剑就点!

海天峰不看自己人,又向对方踏出道:“巫马原子!轮到称自己和那位高人了,事到如今,旁观是不行了!”

紫珍珠尖声道:“我和你拚了!”

剩下的中年人伸手拦住道:“紫珍珠,还有我哩!”

巫马原子道:“华微君,这小子十分棘手!”

华微君拔剑逼近海天峰道:“小子,你没有兵器?”

海天峰哈哈笑道:“阁下只管上。”

华微君笑道:“你太狂了,着剑!”

海天峰双掌一合,突发无形暗劲将他剑气握住道:“我不许巫马原子闲着。”

事到临头,紫珍珠下台不得,突在腰尚抽出一倏鞭形之物,原来竟是真正的紫色珍珠制成,估计足有五尺。

海天峰看到珠鞭黄光暖暖,猜测其中必有名堂,随即暗运磐石神功,将身一明,故意立放中央,让对方占住前后交攻之势,大笑道:“两位带!”

前有珠鞭,后有长剑,华微君和巫马原子叱声攻上,出手就是全力。

海天峰不防剑,一意留心那条珠鞭,身形闪动,霎时幻出奇正变化。

那华微君立觉不对,这时他眼睛里倏忽之间只觉满眼全是海天峰的影子,不由大惊!

什么人都想不到,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天空中飞下一个样面人,他一出现,凡是与海天峰对敌的恶龙屿四男一女,不约而同,一齐撤招猛退,好似看到无上杀星!

海天峰何事不料到三分,但这时连他都楞在当场,简直莫名其妙。

蒙面人发出狂笑道:“你就是野火?”

海天峰闻笑一怔,稍顿问道:“在下海天峰,请问朋友尊姓大名?”

“叫我第一人!没有通名道姓的必要。”其声劲而不恶。

“第一?”海天峰也大笑道:“不能称阁下第二?”

“姓海的,那要看你的能力了,不过这时我不想看你的能力!”

海天峰会意道:“阁下选个地方?或者另约时间?”

蒙面人大笑道:“到时间我会通知。”他忽然一转身,面对恶龙屿五人道:“通知你们海神,告诉他,现第三者我已找到,叫他在探过来生谷后准备赴约!”

那金花岛主道:“第一人,我们可以走了?”

第一人挥手道:“可以走了!”

海天峰冷声道:“我不能叫你第一人,朋友,那五人之中有一人不能走!”

“野火,你这是什么意思?”

“蒙面老兄,我姓海的说过的话,到现在还没有一件不算数,那个‘紫珍珠’巫马原子,第一次与我交手,我夺了她的剑,曾经对她说,要她不可第二次见到我,否则我要废了她,可是她居然约了四个再来找我,阁下!请问你向我交代还是她自己向我交代?”

蒙面人大笑道:“你是就要与我交手?”

海天峰冷声道:“阁下看着办吧!”

“野火,你硬是要她的命?”

“那也不然,上天有好生之德,加上阁下的面子,叫她以臂代首!”

“野火,她是女流之辈?”

“蒙面朋友,我的观念与你不同,在我眼中,没有男女之分,把她看成低男人一等,那是侮辱!”

巫马原子不等蒙面人开口,突然从金花岛主手中夺过长剑,闪电的削掉一条左臂,面不改色,指着海天峰道:“姓海的!你没有看轻女人,我这条左臂断得值得,你是英雄!我不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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