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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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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太过份。"不能仗着自己是伤患就这么挑衅她的耐性,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过来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你也知道我现在行动不便,如果非要我自己过去,恐怕又得吐上几口血才行了。"

她就知道他肯定拿这个当理由,有些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好了,我过来了,你有话就说吧。"

"你刚抿过酒了。"

"我相信你看到了。"

"那低下头来。"

迟疑了下,她依言低下头,却不料被他伸手揽住脖颈吻上红唇。

结束了这个缠绵悱恻的热吻,他松开手,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情,"如此喝合卺之酒味道才刚刚好。"

"啐,伤成这样还不老实。"

"我伤成这样还不是你害的。"

"你记仇啊。"她很不满的白了他一眼。

"那倒不是,你当时若不把球砸过来我才会记你的仇。"他很认真的说。

"娶个公主不好吗?"

"你的语气不这么酸的话也没什么不好。"他半是调侃半是戏谑的睨她一眼。

"那你刚刚在喜堂还非跟我拜堂做什么,直接跟公主走就好了。"她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大有"你敢这样就走着瞧"的架式。

而这成功的取悦了赵紫阳……

"还好总算是成亲了。"他煞有其事的吁了口气,一副心头大石落地的表情。’

文雪莹皱了皱眉头,不以为然地道:"别放心得太早,说不定明天一道圣旨下来,你就得多娶一个妻子。"

"是吗?"他挑眉,"以我现在的身子骨,皇上想要我的命才是真的。"

她被他自嘲的语气逗笑了,眉眼弯弯,又娇又嗔的白了他一眼,"是呀是呀,你再这么一激动就吐血,很快就可以去娶阎王的女儿了。"

"陪我躺会儿吧。"他拍拍身边的空位。

"我先把头上的东西拿下来。"说着坐到铜镜前,将头饰全部取下,又将长发披散下来,"头发绑得好紧,扯得我头皮都疼,幸好一辈子只嫁一次。"

她将脱下的喜服挂到衣架上,随手拿过一件素服穿上,一边系衣带,一边走回床边。

"还穿什么衣服。"他颇有微词。

"一会儿小翠会拿你的药进来。"脱鞋上床在他身边半躺下,她拿过床头的一本诗集翻看起来。

闻着她身上幽幽的体香,赵紫阳慢慢闭上双眼。她实在是很有趣,未成亲便与他有了夫妻之实,却也只有那么一次,拜堂之前她始终谨守礼法,死活不肯与他同榻而眠。

想着想着,他的嘴角不禁扬了起来。究竟该说她守礼还是视礼教如粪土,还真是让人无从选择。

翻看了几页书,感到身边的人没了动静,她分神看了眼,然后微微一笑。竟是睡着了。

看着他因伤痛而失去健康的脸色,她明亮带笑的眼神黯淡下去。这伤到底是自己害的啊!

赵紫阳捏着信笺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紧,眼神也变得深邃起来。为什么会是这样?

突然,门外响起熟悉的声音。

"小姐,小心柱子。"

"差点撞上。"

"谁叫你要边走边看书啊。"

"罗唆。"

"小姐,帮我开门。"

"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奴婢手上端着姑爷的药啊。"小翠理直气壮的回答。

听着门外主仆两人由远而近的谈话声,他的眼神温柔起来,然后突然想到手上的信,急忙收起塞入枕下,而文雪莹已经推门而入。

"姑爷,您的药好了。"小翠端着药碗走向前。

"麻烦你了,小翠。"

"这是奴婢份内的事。"

文雪莹淡淡地瞥了枕头一眼,什么也没说,迳自走到软榻边拿了本书看起来。他刚刚藏了什么?

"莹儿,听说今天公主又过来了?"一边喝药一边向妻子随性的问了句。

"嗯。"

"这次是拿什么理由挡住她的?"

"问那么清楚做什么。"

看她回避的意味明显,赵紫阳马上看向小翠。

小翠忍着笑出卖主子。"小姐说姑爷你昨晚太过劳累,所以正在补充体力。"

错愕!

他有些僵硬地扭头看用小说挡住脸的那个人,几乎没勇气问出口,"你当真这么说?"

文雪莹清脆的声音理直气壮的响起,"今则些日子太医还让你节制呢,如今你的身体劳累一点很正常。"

"你啊。"他无奈的摇头。

想到当时公主反问"为什么太过劳累",小姐淡定自若的回了那句"夫妻在床上能有什么事",小翠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还有什么好笑的话吗?"他问。

小翠收敛笑容,一本正经的将刚刚在客厅里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说给姑爷听。

听完她的转述,赵紫阳先是沉默接着笑出声。莹儿与小时候相比,真可谓女大十八变,有时惊世骇俗的言论连他听了都为之咋舌。

他们不知道的是文雪莹躲在书后面的脸早就红透了。当时只顾着什么话能刺激到公主她就拣什么话说,现在想想真是没脸了。

哎哎哎,都是跟飞花做朋友太久的缘故,再练几年,她的脸皮应该就能刀枪不入了。

"莹儿,你的书拿倒了。"

"啊……"正出神的文雪莹吓了一跳,急忙把手中的书调个方向,然后发现自己被骗了。

"原来你果然是在害羞啊。"他捂着胸口伤处哈哈大笑。

"笑,笑,你还……"

看着主子手足无措,又羞又怒却又无法发作的样子,小翠低头闷笑。这世上果然一物降一物。

"奴婢先退下了。"看看情形;她很有眼色的开口,把战场留给新婚不久的小姐姑爷。

当房里只剩下两个人时,文雪莹面朝墙壁躺在软榻上,仍旧把书盖在脸上假寐。

收起泛滥的笑意,他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轻轻地开口。"吏部下公文了。"

"我听爹说了。"

"这几天准备一下,我们就上路吧。"

"你的伤禁不住颠簸的。"

"皇命难违,而且也可以借机摆脱公主的纠缠。"

文雪莹哼了两声,咕哝道:"分明是皇上自己没法子管住公主,不得已只能用这个法子驱逐你离京罢了。"

"外面又有什么风言风语了吗?"她今天好像有出府,应该足在外面听到什么了吧。

"听说公主因为某些原因被皇上禁了几天足,"顿丁顿,她有些恍然,"我说怎么有些日子没来闹呢。"

"只有这样吗?"

"当然不只,据说公主在宫里一哭二闹三上吊,非要皇上下旨将她指给你为妻,把我贬为妾,然后我爹一把眼泪一把汗的上书哀求,皇上抹不开面子只好拿出权威镇压公主。"

"外头是这么传的?"他好看的眉毛挑起,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她用力点头,认真地道:"当然,把我爹说得跟市井泼妇一般,不知道他老人家知道了做何感想?"

"最好还是不知道。"

"很难。"她实话实说。

眼脸垂下,他犹豫了下,手指在枕上轻轻的叩着,沉吟半晌,抬头看过去,她似乎已经睡着了,"莹儿。"轻轻的低唤一声。

"嗯。"

"我娘来信了。"

"……"他藏起来的那封信?

"你要看吗?"

"说重点。"她有不好的预感。

"你还是自己看吧。"

她从软榻上一跃而起。直直地对上他的眼,"我只要知道她说了什么。"

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从枕下拿出那封信,"娘不同意我娶你。"

"原因。"她记得小时候赵夫人是很喜欢自己的。

赵紫阳的目光落到窗外那丛绽放的月季花上,似乎陷入回忆之中,声音带着淡淡的伤感,"还记得当年我们家为什么会离京吗?"

她摇头,一股不安忽地浮上心头。似乎当年爹被贬离京跟赵家有些关系,可为什么她倒是记不得了?

"因为我爹被弹劾而罢官,所以我们离开京城回了老家。"

文雪莹心中的不安更强烈了。弹劾,会是谁?

"岳父。"

是爹?嘴角撇了撇,她苦笑了下。现在是怎样?成亲后还没见到婆婆就先被拒之门外了。

"我爹是被人冤枉的。"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当年宁王觊觎我娘的美色设了圈套让我爹跳,而岳父大人恐怕是被人利用了。"

文雪莹嘴角的笑益发的苦涩起来,有气无力的道:"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爹会得罪宁王而被贬离京,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啊。"难怪当爹知道他的身份时,表情会那么怪,甚至还有意无意的躲了他几天。

"家父在回乡途中染上风寒,抑郁而亡,所以我娘不肯原谅岳父。"

"老天果然爱开人玩笑啊。"她益发无力了。

"莹儿——"

"我没事,"她笑了笑,"我奉旨抛绣球砸中你,就算婆婆再不情愿也得认了我这个仇人之女当儿媳,不是吗?"

"你——"

"难怪爹前两天古里古怪的对我说到了夫家就算委屈也一定要忍,是他对不起赵家。"父债女偿天经地义,没什么大不了。

"你别担心。"

她被他关切的眼神逗笑了,摆摆手,道:"我真的没事,我爹常说人这辈子总会犯错的,关键在于犯错之后要懂得去补救,如果没办法补救就赎罪好了。"回头就去找爹诉苦去,他的宝贝女儿要为他的无心之过赎罪去了。

"岳父其实也很无辜。"

"哼,谁叫他当年脑袋缺根筋,事后还跟人家硬碰硬,让皇上连降他五级。"

果然关心则乱,爹平时是很理智的一个人,总是谋定而后动。当年一定是怒极才会那么冲动。

"岳父一直是嫉恶如仇的人,更何况在得知自己误会好友之后,难免会在激愤下做出不当之举。"

"是呀,后来爹也说当年他确实太过贸然行事,否则不会让宁王逍遥那些年的。"

"我想九泉之下的父亲一定早已原谅了岳父当年的无心之过。"

文雪莹笑了笑,偎入他怀中,轻轻地道:"我们一定要幸福。"至于婆婆对她的不谅解,她一定会努力化解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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