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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党 > 意外当上世子妃 > 第一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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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腿儿磨磨蹭蹭的踱到门边打算开溜,眼前这些值钱货是与她无缘了,还是逃命要紧。

“你上哪儿去?”裘偿谦撩过衣摆坐下。

她双腿顿时像生了根似的,居然就动不了了。“我……我这个……没什么……上茅厕,我想上茅厕。”

他冷眸眨也不眨。“该不会是后悔了吧?”他语带讽刺。

“后悔什么?”她一脸疑惑。

他忽地目光一凛,灼灼的望着她,惹得她一阵心慌。这人是怎么回事?没头没尾撂下这一句,眼光又凶得吓死人,简直莫名其妙!

“如果你是说我是不是后悔拜堂了,呃……说的没错,我是后悔了,所以……就不打搅了,咱们就当误会一场,这个……我先走了!”打完哈哈她便急着要溜。

“慢着!”他低喝。

要死了,怎么他一出声,她的双脚就不听使唤,只能乖乖站着不敢动?这人真有鬼!“你……又想怎样?”她干脆抖着声问。

他起身,瞪着她着急发红的脸庞,不屑的神情油然而生。“世子府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况且眼下你已是世子妃,想后侮也迟了!”他声音转为严厉。

“嗄?!”这下真的糟了,贼溜溜的她仿佛被点中死穴,僵住不动,嘴巴大开,好半天吐不出话。

见她这副模样,清寒的目光居然覆上了一层薄薄……薄到几乎看不出来的笑意。“你叫什么名字?”

“毛威……呃……你娶了我,难道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差点在他的“淫威”下说出真名,幸亏她机伶,发现这人真奇怪,连堂都拜过了,居然不知道新嫁娘的名字?

他嗤笑。“拜堂前你是谁不重要,但拜完堂就是我的妻子,自然要知道你是谁。”他理所当然的说。

难道他是闭着眼睛娶亲的?堂堂一个王爷世子,择婚前竟然连自己迎娶的对象都懒得打听,这未免太离谱吧?

不过……嘿嘿……这岂不便宜了她?原来他根本搞不清楚迎娶对象的背景,那么她的身份不就没有被立即拆穿之危机?这么一来她就不用急着逃命啦,可以多混些时间打包东西。“我叫毛……小龙。”既然成了骗子,当然不能用真名。

“毛小龙?像个男孩的名字?说不准是个假名。”他冷笑。

她心头一惊。这人真是神通广大,精明得很,看来她得小心应对。只是正要多掰些话取信于他,他又不耐烦的道:“罢了,是真是假不重要。”

不重要?她侧着头,实在不懂他在想些什么。“喂,那长榻是铺给我睡的?”她瞥了一眼墙角边刚铺好被褥的床榻。

看来今晚在这人的紧盯下是走不了了,而且瞧这满屋子的值钱货,不拿些走多少是有些不甘,但不走也行,总要确定一下自身的清白保不保得住吧?否则平白失了身,那可得不偿失。

瞧着这姑娘千变万化、鬼灵精怪的模样,让裘偿谦冷淡的表情起了一丝波澜。“不是你睡,难不成是我睡?”他难得兴起玩笑的念头。

“这……”她霎时满脸通红,红艳的颜色差点满到地上去。

“还是,你妄想可以与我一道睡?”

“我……我没有,我睡长榻就行了,睡那儿就行了。”她火速滚到长榻上,一身红嫁衣脱也不敢脱,和衣缩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瞳,滴溜溜地转着。

奇了,今晚不是洞房花烛夜吗?她虽然从小没了娘,没人教过她洞房花烛夜要做些什么,但从小跟在地方一霸的爹身边,就连他上窑子寻欢也带着她,在窑子里瞎混过,自然就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才发觉这婚姻透着古怪,毕竟哪有洞房花烛夜不合房的?

虽然他是很俊啦,长相也让人流口水,但她可不是私心饥渴的想“一亲芳泽”,而是成婚第一夜就分床,照窑姊们的解释……这人莫非有病、不能人道?否则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他的行为?

可惜呦,难怪他连新婚妻子是谁都懒得过问,还要装得那么漠然不可亲近,原来是要掩饰那令人难以启齿的隐疾──

她大眼瞬间同情的瞅向一身白衫的男子,就见他眉头轻扬,不知在想什么,不过他的眼角似乎也出现了与她相同的目光,只是随即一闪而逝。

毛威龙眨了眨眼,方才她有看错吗?这家伙的目光像是看到了可怜虫……怪了,到底是谁在同情谁啊?

自从某人确定自身清白无忧,便心安茅屋稳,一夜无梦,睡得舒服极了,一觉起来伸了个满足的大懒腰,这可是她离家行走江湖以来睡得最痛快的一夜,不禁赞叹这真是个好地方,处处矜贵,连长榻都舒适得教人舍不得下床,直想再多赖些时候,可惜肚子里的饿虫禁不住饥饿,吵闹个不停,这才逼得她非得起身不可。

只是脚才踏到地上就蓦然想起,对喔!她已“嫁做人妇”,那自家男人上哪去了?

眼儿不住往左边的床上飘去。

咦?空无一人,床整齐得像没入睡过似的。

松了一口气,她露出傻笑,人不在更好,待她再骗吃一顿后正好收拾收拾走人。

不料人才起身,右边就传出一道声音,“世子妃,你总算起床了,是否要奴才们服侍你梳洗?”

她吓得整个人跳了起来。“我的妈呀,你们是谁?”一转头,竟然看见三、四个丫鬟就站在她的右侧。这几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定眼一瞧,刚才说话的是带头丫鬟,生得圆脸颇为讨喜,不过眼神却露出藏不住的嫌恶。

“回世子妃,我是小春,咱们是奉命来伺候你的。”这个叫小春的丫头嘴上这么说,但脸上表情却是不屑得很。

怎么?她得罪了人了?“呃……不必,我不用人家伺候,你们还是离开吧!”开玩笑,怎么自从进这喜房后就诸事不顺,几次想闪人都不能如愿,这次动作得快点,免得又有人来阻挡。

“这不成,咱们是奉命来伺候你的,况且已日上三竿,奴才们等你好几个时辰了,世子妃还是快快起身让奴才们梳洗干活吧,梳洗完毕,主子还等着见你呢!”小春硬邦邦的说。

“他要见我?做啥?”她就要闪人了,可别找来新麻烦。

小春怪异的看着她。“主子要见谁,岂是下人们可以过问的?再说你是世子妃,主子想见你,天经地义,身为世子妃的你不该露出吃惊的表情。”说着竟教训起人来。

如果她没记错,身份也没被拆穿,她才是“世子妃”不是吗?怎么一个丫鬟比她还凶?

“我知道了,他在哪里?我去见他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见了人,应付完就闪!

她退一步,本能地嗅到危险的气息,又退一步。

“你瞧什么?”被小春架来大厅后,这男人就一直默默的盯着她,这会她可体验到沉默也能让人发毛的感觉了。

裘偿谦徐徐喝着李文刚端上来的香茗,一双鹰眼始终没离开新婚妻子须臾,似在打量又似算计。

他该不会一觉醒来发现了什么吧?毛威龙不安的暗想,裙下一只小腿已经悄悄再往后跨一步,做着随时夺门而出的准备。

“过来。”他忽然说。

她一惊,他想就近捏死她吗?“有、有事这样说就成了──”在他目光转沉后,只得懊恼的转口,“好嘛,我过去就是。”她跺跺脚走至他跟前,真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眼神就是能让她不敢违逆?

“什么事?”她可怜兮兮的问,大有受死的准备。

“你几岁?”

“几岁?问这做啥?”不是要拆穿她假冒的身份?

“我问话你答就是,哪来这么多话?”声音冷得让人瑟瑟发抖。

“这么凶?”她委屈的嘟嘴。“好啦,你别再用冷光杀我了,我今年十七。”

“十七?”这么小?足足比他差上十岁。“你练武多久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练武?告诉你,我武功得自我爹的真传,可好的咧,行走江湖没几个是我的对手!”提到武功,她便沾沾自喜、自吹自擂起来。

“是吗?”瞧她脚下轻浮,要说她武功多好他也不信。“提到你爹,他人呢?”

“他老人家此刻正在威龙寨养老。”她想也没想的回,说了之后才暗恼怎能说出真话,万一之后她溜了,他想算帐便找上爹怎么办?真是大嘴巴!

“威龙寨?这什么地方?”他马上问。

“呃……你没听过威龙寨?这可是我爹一手创立的帮派,专门扶危济困,是天下第一名门正帮。”她心虚的介绍。

“喔?”裘偿谦压根不相信这个威龙寨是名门正派,不过他倒是听说芦洲有一个叫龙什么帮的小寨子,专门打家劫舍,做了不少坏事,他正准备下令地方父母官前去扫荡一番,为民除害。

“喔?敢情你是不相信?不相信就算了!”她耸耸肩,最好别信,她还真怕他找上门。

他冷哼一声。“准备准备,待会随我进宫面见皇上。”

“什么?!面见皇上!”她大惊失色,腿都要软了。

“怎么?你不知道所有一等皇亲娶进新妇,隔日都要进宫面圣请安的吗?”

她脸颊抖了抖。“不用搞得这么认真吧?”想她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就是芦洲的知府,那次还是爹强占了人家的土地,吃上官司,这才“有幸”见到那位大人一面,想不到这会居然要她去见一国之尊的皇上?她不吓破胆才怪!

再说她是个道道地地的冒牌货,真的新娘已经……

哎呀!这事若戳破了岂不是欺君之罪?记得那芦洲庙口的说书先生怎么说来着?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她脖子一缩,猛咽口水,生怕再不多咽几下恐怕就没机会咽了……

“呃……可是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不如改日再去?”她试探的问,想要拖延一下,找机会逃命。

他瞪了她一眼,“进宫面圣之事,由得你说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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