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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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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奴婢备茶点去。”毕竟训练有术,秀娥还是利落的做自个该做的。

“秀娥。”在她走前,恭卉将人唤住。

“小总管还有吩咐?”她停住。

“你娘的腿伤好多了吗?”

秀娥讶异的睁大眼。“我娘?你怎么知道我娘昨儿个晚上跳水时,不慎摔伤了腿?”

“我听老李说的,他是你的邻居不是吗?”

“原来如此……莫非早上安排大夫来为我娘疗伤的也是你?”秀娥突然想起的追问。

今儿个一早就有大夫上门,说是要为她娘治腿伤,她还想,怎么昨儿个晚上娘才摔伤,是谁马上就知道排大夫来瞧?那老李身上没什么钱,也没这么好心,现在想来,一定就是小总管了,因为除了老李,就只有她知道娘摔伤的事。

“没什么的,只是刚好听说,就要大夫去瞧瞧,你娘若好多了就好,其他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她无意让人以为她在可以帮人,忙说。

“娘腿是好多了,大夫说过两天就能走路,谢谢小总管了。”

其实不只娘的事得到小总管的帮忙,好像上回弟弟被不肖朋友拖去赌博,输了一大笔银子,小总管也曾要账房先支出一笔薪俸让她去解决弟弟的事……啊!这严酷的女人不知不觉中竟帮了她两次……

“就说了,不用客气的。”恭卉不自在的摇着头。

“可是……”

“我随后就到前厅,你先忙吧。”不自在听见秀娥感谢的话,她赶紧打发她走。

猜测她的个性大概不习惯被人道谢,秀娥只好应了一声。

“呃,等一下,秀娥……这些年,辛苦你们帮我了,多谢。”恭卉及时补充了句。

“这些都是奴婢们应该做的事啊。”秀娥吓一跳,脸微红了起来。没想到她会对自己道谢,当下十分心虚于先前对她的态度不够恭敬。

“不,是我要求太严厉了。”

“小总管……”一向自信的她,口气中却有着显而易见的落寞失意,秀娥还真不习惯。

“我没事的,你还是快去忙吧。”不想表现得太感伤,恭卉提振起精神说。

“嗯,那我去忙了。”秀娥这才皱着眉离去,心想,其实小总管似乎不如想象中苛刻嘛……

厅上的夫人由婢女领着,瞧着着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的偌大府邸。

她的心中很欢喜,这栋豪宅的气势,证明永璘是个有权有势的贝勒,她果真来对了!

“果然是你,你来做什么?!”恭卉一进厅内见到人后,立即拉下脸来。

“恭儿,我是来探望你的……”孔兰见到她,马上笑脸迎上去,可是没走两步,就教她的冷脸给逼退。

“探望?那还真是不敢当。”她的脸上几乎没有笑容,有的只是强忍的怒气。

孔兰当下惴惴不安起来。怎么这丫头不像那日见到她时的热络惊喜了?

“恭儿,我……这个……”她今儿个穿得很朴素,身上的金银珠宝全取下来了,衣裳也是款式简单的素色服。

“有事就说,我还有事要忙!”恭卉还是绷着脸以对。

孔兰更狼狈了。“好的……我……我是来求你……求你救救你阿玛的。”最后,她还是厚着脸皮说出来意,因为她不能白跑这一趟。

“求我救阿玛?”她忍不住讶然。

“是啊……”孔兰垂得低低的,心虚的不敢看她。

“怎么救?”恭卉不禁勾起唇,冷睨着眼前人。

“你在贝勒府多年,听说是这儿的总管,还是永璘贝勒的……的女人,相信只要你开口去求,他会瞧在你的面子上,要万岁爷饶了你阿玛一命的。”

自从上回在宗人府前撞见她后,孔兰立即私下找人打听她的近况,才知她竟然住在永璘贝勒的府里,这位贝勒可是当朝最受龙宠的一个阿哥,有钱有势,若能得到他帮助,王爷说不定有救,所以这才涎着脸上门来求助,还刻意打点过自个,务必俭朴示人,激起这丫头的同情。

“在来之前,她一直以为这丫头见到她亲自上门,应该会很高兴,也会非常愿意去求永璘相助,怎知她的如意算盘似乎打错了,这丫头的态度太冷,与那天乍见时的模样天差地别。

这是怎么回事?!

“不对吧,你都有钱去疏通关系进牢探监,该也有能力救阿玛出来才是,我,不过是在贝勒府当差的下人,对救人之事无能为力的。”恭卉冷笑。

孔兰愣愣地瞧着她。这真是当年那个养在深闺不懂世事的小丫头吗?几年不见,她由稚嫩转为成熟,人出落得更美,模样也干练,见不到过去的一丝青涩,看来她得小心应付了。

“我……我哪有钱,你知道的,当年抄家,什么都没了,我和你阿玛流落街头,还得不适四处躲避官兵,苦不堪言,上回去探监的钱也是情商我现在借住的亲戚借的,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孔兰故作疑惑的问。

“误会?是不是误会,你该最清楚不是吗?”她讽笑。

“我……你定是见到我那日穿戴你娘的首饰,误会我藏了什么钱,呃……其实那是……那是你阿玛当年逃走时惟一带走的东西,他说……说是没能带你额娘走,带走你额娘的陪嫁珠宝也好,他日若再相聚,就……就可以还给她了。”孔兰拼命找理由辩解。

恭卉越听心越冷。这女人怎还能当着她的面扯出这样的谎话来,还敢说这份无耻是为了额娘,他们如何对得起死去的额娘,对得起她?!

“你还想欺骗我吗?你与阿玛逃到山东后过的是怎样的生活,我都已清楚得知,你还有脸说些连老天都要气愤的话吗?”她深恶痛绝地大骂。

孔兰脸色登时转青。“你……知道一切了?!”她当下局促不已,“我和你阿玛也是不得已的……”

“如何不得已?放下我与额娘受苦受难,自个逍遥度日,若这份逍遥是不得已,那我与额娘的苦难是否该称作应该?!”

“我……”孔兰被说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

“我问你,你将额娘已死的事告诉阿玛了吗?”恭卉想知道那男人是否还有一点良心,至少在知道额娘的死讯时,会有一丝悲痛或愧疚。

“说了……”

“他反应如何?”

“他……他很愧疚,呃……还直说对不起你额娘……有机会……要到她墓前上香……”

这份支吾立即让恭卉明白,对于额娘的死,阿玛并无太大的反应,当下心更冷,出口的话也更难听。“上香,不必了,反正他就要被问斩,等到了地下,见了额娘,这声对不起他大可亲自说!”

“啊!恭儿,你、你怎……怎能说出这么狠心的话,他是你阿玛呀!”孔兰白了脸。

“没错,他是我阿玛,可他是怎么对待我与额娘的?如今额娘司了,无法亲自指责那男人没良心,但我还活着,我不会原谅他的,是他让额娘到死都为他的安危担心,到死都还想为他牺牲!”她终于忍不住发出怒吼。

孔兰惊得倒退一步。“你阿玛和我知错了,可你额娘已死,王爷却还活着,他再怎么样也是你的亲阿玛,你……你就不能勉为其难帮帮他?”

“你走吧,阿玛的事我无能为力。”深吸口气,她脸庞如同罩上一层冰霜。

“你能力不够,但是你男人,这府邸的主人可以,你帮王爷去求求他吧!”她不能眼睁睁看丈夫死,有机会她都要试试。

恭卉狠瞪了孔兰一眼。“我说过,在这府邸我不过是个下人,至于与贝勒爷的关系,那就是更不堪了,我只是他众多玩物中的一个,而且还不是最出色的,他早厌倦我了,过几天后我就会离开贝勒府,这一定,甚至跟他的一点可耻关系都不剩,你说,我要如何帮你,如何救阿玛?”

她将自个说得极为不堪,但她心痛的是,这些都是真话,自那男人口中说出的真话!

孔兰脸色大变。“你真要被赶出贝勒府了?”

“不信你可以问问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他们由晨起就一直窃窃私语的谈论此事!”事到如今,她压根不在乎掀自己的疮疤。

孔兰立即看向厅上几个忙碌的下人,这些人虽没说什么,但从他们被点名后尴尬的表情看来,她知道恭卉没骗她。

如果这丫头帮不了她,那、那王爷的死活又该怎么办啊?!

孔兰走后,恭卉仍静坐在厅上,没有立即离开。

她愣愣地坐着,也不在乎众人们瞧她的目光有多怪异。

她不是个狠心的人,虽然绝情的赶走了孔兰,但脑海中却一直想起孔兰说的,那男人是她的亲阿玛,她真能对他的死活视若无睹吗?

可要救人,她又真的无能为力,那男人不可能帮她的……

“我可以试试,或许能够帮上一点忙。”突然,在她面前站了抹高大的身影。

她愕然地仰首望向他的脸。

“葛尔沁郡王?!郡王,您怎么来了?”她吃了一惊,赶紧站起来。

他一脸和善。“听说你病了,可有好多了?”

“病?呃……好多了。”想起昨儿个永璘就是以她受寒未愈的理由没让她前往筵席,她马上点头说。

“那就好。”

“多谢郡王的关心。”她很是感动。两人只是见过一次面,没想到他竟会关心她的病。“郡王今天来是要见贝勒爷吗?他——”

“我不是要见他,而是专程来探望你。”葛乐沁深沉的眼眸毫不掩饰的注视着她。

“专程来探望我?”她吃惊。

“没错。”他盯着她,清雅中透着明艳的熟悉味道让他怎么也无法移开眼,就是这份味道教他起了心。

“这个……”她略显苍白的脸立即染上霞色。这是什么意思?

见她无措,他只是抿笑,接着又说:“方才我说我可以帮你,你阿玛的事我说不定有办法解决。”

她猛地望向他。“你愿意帮我救人?”

“是的,很抱歉,我来得巧,方才你与简侧福晋的谈话我听到不少,我想我可帮你。”

她呆了半晌,仍旧不敢相信。“你……真的有办法救人?”

他嘴角勾起一丝诡笑。“可以试试。”

“你为什么愿意帮我?”她疑惑的问。

“因为你是我看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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