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承仿佛失去了理解能力，宋娆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可连在一起，他却要思考半天才能听懂，傅司承感到天旋地转，他如鲠在喉，勉强维持冷静：“……这些事，是你父亲、跟你说的？”他问。

“我父亲不说，难道我还指望你良心发现或是等你哪天玩够了主动跟我说？”

她一字一句，刻薄犀利，杀人诛心。

傅司承胸口像挤压着千吨重的情绪，他尝试呼出两口气缓一缓，可却怎么也缓不过来，胸口闷到快要爆炸，还一阵阵地疼起。

他低下头去，难受到连腰背都弯曲，他狼狈地努力呼吸，冰凉的空气似针尖扎入心肺，密密麻麻地疼，颤抖的手捂上破出大口的心脏，傅司承难受到快要死去，两只眼睛一点点湿润，一点点红透，本就因为等宋娆回家而连着三日几乎没合过的眼睛布满了猩红血丝，此刻看着像是要滴出血来。

“原来，我在你心里……一直是这样的一个人……”他艰难出声，微弱到像在自语。

回应他的是宋娆的厉声质问——

“你还觉得你可怜无辜，觉得这些伤害是你能够补救回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