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远上前抓住宋娆手臂，一副悔悟痛定思痛的模样：“……娆娆，你能不能原谅爸爸？爸爸当时是真的没有办法啊。”

“别说了，别说了！够了！”宋娆崩溃大喊，用力甩开父亲的手，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所以，都是真的？是顾漾为了要我回到他身边，要我恨傅司承，就让您跟我说是傅司承陷害了您、害了我们宋家？”

宋明远流着泪一副被逼无奈的样：“爸爸也不想的娆娆，你也知道爸爸在监狱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爸爸身体不好，爸爸根本不可能挺过那二十年的刑期，你也不知道爸爸死在里面的对不对？而且我如果不按顾漾说的做，他一定会让爸爸在里面吃更多苦的，爸爸也是被逼的。”

“所以，那些见不得人、知法犯法的肮脏事，您都做了，所以，您其实一点都不无辜，而真正无辜的……”一瞬间，自己做的那些伤害傅司承的事通通涌现在眼前，一帧连着一帧，多到、狠到宋娆自己都震惊。

她再也支撑不止，身形不住摇晃，手忙脚乱扶住了墙壁才勉强站住脚，却是痛苦得直不起腰。

“……真正无辜的，是他。”

宋娆万念俱灰，她痛苦地闭了眼，扶着墙壁的手不断收紧了五指，泛白的指尖要嵌入进墙壁里，几乎要死去。胃里猛得一阵剧烈绞痛，心却更疼，疼得她大脑神经都在抽痛，仿佛要炸裂开来。

她痛苦到说不出话，只能心里一遍遍默默叫着：傅司承……傅司承……

“娆娆，你原谅爸爸好不好？爸爸真的知道错了，小煜很可能已经没有了，爸爸只有你了，你不能不要爸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