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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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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线来,发封email给糊涂:“我上班了,所以玩游戏的时间少了许多,对不起。不过你不在,仙境对我也没什么意思了,还是希望会看到你。”

这时已经深秋,树叶红,树叶黄,菊花多么美。

糊涂终于在第二天出现,他默默地陪我在海底奋战,话很少。

快分手的时候他才对我说:“玫瑰呵,收到你的信我很快乐。”

“嗯。”

“其实你也想我?对不对。”

“嗯。”

“这就够了。晚安。”

“哦,晚安。”

有时候我真羡慕糊涂,糊里糊涂的他可以将爱情的梦幻在现实与虚拟中自由地转换和涂抹。我是做不到的,我正在真实的爱情里苟言残喘,不辩东西。

王乐平开始越来越忙,动不动就出差,我们好长时间不约会。他喜欢上了发短消息,在火车上轮船上在他寂寞的旅途中不断地骚扰我。如果有电话来,电话那端,他总是无限抱歉不停地说忙完这阵就好忙完这阵就好。我对他说不要紧啦,他有些紧张地说:“嘉璇,你不会不爱我了吧。”

“有可能哦,所以你还要加紧赚钱才是。”说完我挂了电话。其实我也是相当的忙,忙到连自己的生日也忘记。

清晨起来的时候,妈妈把面条端到我床头,然后说:“你的玫瑰,一大堆,早上送到门口的。”

我跑到客厅里,很漂亮很漂亮的粉色玫瑰,艳艳地开了一茶几。我想当然地以为是王乐平,可花拿起来,却是另一个我相当熟悉的签名:胡月海。

电话随即而来:“嘉璇,今天你生日,可以放一天假。”

“是不是员工都有这个待遇?”

那边想了一下说:“不,你例外。”

“谢谢胡总。”我说,“那我约男朋友去逛街。”

那边又愣了一下,然后说:“随你安排。生日快乐。”

电话挂了。

我看着玫瑰发十分钟呆。梳洗完毕我打王乐平的电话,我蛮横地说:“放下手中事,立刻到我家来接我!”

“怎么了?”王乐平问。

“陪我逛街,吃饭。”

“你呀。”王乐平说,“我今天有要事,晚上我一定来!好不好?”

“二十分钟内不到就永远不要来见我!”

我再看着玫瑰发二十分钟的呆,王乐平没来,电话也没来,只来了一条短信息:“亲爱的,别任性,晚上见。”

他连我的生日都忘记。

我收起心酸去上班,胡月海在过道里见到我,吃惊地说:“不是放你假么?”

“老了,不过生日了。”我耸耸肩,不愿多说。

“在我面前说老了?”胡月海说,“刺激我?”

“对不起,胡总。我不是故意的。”我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出我的心情不好。

“那晚上我请你吃饭。你下班后等我。”说完,他就转身进了他的总经理室。

那天的心情一直闷闷的,我想起大三我过生日的那天,我和几个优等生被分到镇上一所很穷的中学去实习。那时候我还没有手机,正想去找个公用电话跟王乐平诉苦的时候他忽然从天而降,背着一个大包,包里全是我喜欢吃的零食,还有二十根很大很粗的红色蜡烛。在镇中学那个破旧的宿舍里,我们一帮同学吃零食吃得牙帮子都疼,在偷偷燃起的烛火中,听王乐平用五音不全的破嗓门领衔为我主唱张学友的《情书》。

不过两年而已,爱情就贬值到这个地步。

找不到也不想找拒绝的理由,下班后我和胡月海一起到山顶的一家西餐厅。这里环境非常不错,而且人不多,穿白纱裙在女生在钢琴旁弹我喜欢的一支曲子《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侍应送上一个小蛋糕,竟然是玫瑰形状的。钢琴手开始弹《生日快乐》。看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胡月海端起酒杯对我说:“生日快乐!”

我并没有举杯。

“怎么了?”他问我。

我傻傻地说:“我种地方我不习惯。”

“呵呵。多来几次就习惯了。”他笑,然后说:“干!”

这应该是我们第三次单独在一起吃饭,他很快微醉了,说:“第一次见你,你穿条紫色的长裙,伶牙俐齿,眼光倨傲,像个天使。”

“胡总,”我吓了一大跳,“莫说醉话。”

“醉了才敢说。”他说,“嘉璇,你是我喜欢的女孩子。”

天。

电话就在这时候很识时务地响了,是他的。他接了,却又很快把手机递给我说:“找你的。”

我满腔狐疑地接过来,竟是阿朵。在那边压低了声音说:“我就知道你们在一起,王乐平找你快找疯了。”

我拉开我的包,原来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他在我这里。”阿朵说,“要不要我打发他走?”

“不要。”我说,“我很快来。”

挂了电话我跟胡月海说:“阿朵说,要给我庆祝生日。”

“好啊,吃完了我送你去。”他说。

我莫名的心事重重,从饭店出来下台阶时差点摔了一跤,还好胡月海及时地扶住了我,他的手捏住了我的手心,我的长发妥贴地掩饰了我的慌乱。

我执意不让他送我,他只好看着我上了出租车,车子就要发动的时候,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盒子递给我:“小小意思,生日快乐!”

一枚很精美的水晶胸针,玫瑰的形状。

我把它藏到了我背包的角落里。

王乐平在“旧”的大门口等我,见我下了出租车,人立刻奔过来说:“死丫头,你去哪里了?手机也不开!”

“你不是忙么。”我说,“我知趣得很。”

“跟我走!”王乐平把那辆出租再拦下,把我车里一拉,很激动地说:“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车子把我们送到了市中心的一个小区,王乐平不顾我的询问只顾拉着我一路狂奔。到了一幢小楼,我们爬上三楼。王乐平掏出钥匙来开门,我一吓说:“你要做什么?”王乐平把我一抱说:“把眼睛闭起来。”

“发什么神经呵。”

“乖,听话么。”他柔声说。

我只好闭上了眼。门开了,王乐平把我拦腰一抱抱了进去。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我惊呆了,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是在客厅的长条桌上点满了蜡烛,组成一个心的形状。中间,放着一个蛋糕。

“生日快乐亲爱的。”王乐平说。

“这是哪里?”我犹如在梦中。

“我升职了,营销部副主任。这是单位替我租的房子。”王乐平说,“我这些天一直在布置这里,就是想在你生日的时候给你一个惊喜。可把我给忙坏了,没想到你这么任性,还闹什么失踪!”

“对不起。”我喃喃地说。

“用不着说对不起啊。”王乐平说,“你高兴就好啦。”

王乐平的新家不算大,但有个很漂亮的露台,那晚我又缩在王乐平的怀里看星星,听他豪情满怀地跟我说将来。王乐平吻我的时候,我却要命地想起了胡月海。想起他寂寞温和的眼神,还有那带有质感的手,轻轻地抚过我的手心。我流了一滴泪,王乐平很快就把它吻干了。

我对王乐平说:“我们早点结婚吧。”

王乐平说:“行啊,顶多再过两年。”

“两年时间太长了。”

“我怕委屈你么。”

“就今年,我要是非要嫁呢。”

“你呀,”王乐平转移话题说:“对了,上次到海南出差买给你的裙子你怎么不穿?”

“太大了。”我说。没敢说送给阿朵了。

“改改么。”王乐平说,“花了我大半月工资你还没美给我看过呢。”

“怎么我现在不美吗?”我抬起下巴来装做生气的样子。

“美美美,怎么都美。”

对付王乐平,我还是有一套的。

我在雅兰的那本书里写过这样的句子:爱情里总有一个主角和一个配角,累的永远是主角,伤的永远是配角。雅兰说,这句话简直可以称做经典。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二点,我蹑手蹑脚地梳洗完毕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就着昏暗的台灯光,我把胡月海送我的胸针捏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那朵玫瑰做得很精致,旁边甚至有两个小小的字母:jx。那应该是我名字的英文缩写,这么说这胸针应该是订做的,何时做的?为何而做?

我捏着它入眠,第二天上班差点迟到,打了车慌里慌张地赶到单位,听到经理正在跟别人说胡总出差了,在他回来前某事一定要完成……

不知为什么,竟会觉得松了口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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