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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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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珠恨恨的在石崇身上咬了一口,痛得他大叫起来,而这一叫使他恢复了力气,一跳而起,慌忙穿衣着装。www.xiaoxiaocom.com

心儿微笑着上前帮忙。

石崇苦笑道:“心儿,你这个姐姐真叫人受不了,她简直像头母老虎。”

心儿一笑道:“那可是您自己惹上身的。”

她放低了声音又道:“女王曾经说了,交趾兵马大元帅至今未娶,您要是舍得,就把她放回去。”

石崇连忙摇手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的!咱家怎么会舍得?她是咱家的心肝宝贝呢!”

心儿放低声音道:“她天赋异禀,您实在应付不了她,一定要她,您就不要太认真,她不是淫荡,而是天生如此。”

石崇叹了口气道:“咱家知道,可是咱家的身份地位,颜面攸关,这绿帽子实在戴不起!”

心儿轻声一笑道:“这个您放心,她只是逢场作戏而已,终不会认真的,而且她也从不挑人……”

石崇沉思片刻道:“实在没有办法时,就挑些不认识的。不相干的,最好蒙着眼睛弄进来,切下脑袋拖出去。”

“这是什么样的办法?”

“这是宫中的嫔妃偷汉子的办法,你们何妨学学。”

他咬着心儿的耳朵,说了一阵。

心儿道:“有那种酒吗?”

石崇道:“有的。”

心儿笑道:“这倒是隐密得很,怎么来的?”

石崇压低声音道:“宫中本有配方,不过我们家的更佳。在万兴那儿管着呢!你去向他要好了。”

“万兴是万能的跟班吗?”

“是的,也是他的本家侄子,人很能干,万能到了荆州后,这府里的一切就由他经管着。”

“大人,府里管事的是我。”

“心儿,你别多心,你是名正言顺的总管,他只是在暗中照拂着而已,你有什么交代,他还敢不听你的吗?”

心儿满脸不高兴的样子,不说话。

石崇又道:“你一个人精力有限,他替你分点劳不好吗?”

心儿这才点点头道:“帮我的忙自然很好,要爬到我的头上可不行!”

“放心,不会!不会的!我早就关照过他,在你的面前要有分寸,除了听命之外,不准有半个不字。”

心儿一笑道:“大人今夜大概是不回来了。”

石崇看了一下裸卧在榻上的绿珠,又是不舍又是无奈。

“不回来了,我要回来也悄悄溜到书房睡,我可不敢到她的房中去。要不,我到你的房里来?”

心儿的脸红了,但随即又笑道:“大人不在的时候,我跟姐姐同榻,大人有胆子就来好了!”

石崇大笑道:“笑话,你以为我真的老了?那天我养足精神,再弄它两付大补丸服下去,来个一马双鞍,非要你们姐妹叫烧不可。”

他捏了一下心儿的脸颊,笑着走了。

心儿却走到绿珠的身边,趴在她的耳朵边低语片刻绿珠猛地坐了起来,脸色沉重得很难看。

“真有这种酒?”

“那是他自己说的,酒在万兴那儿,想必是万能留下的方子。姐姐,女王的想法没错,司马将军不是那种人,一定是着石老贼的道儿。”

绿珠咬咬牙道:“我早知道了,为了得到我,他跟万能两人商量着下的毒手,不过今天更掌握了证据而已。”

“姐姐!你打算怎么办?”

“我……我要他身首异处,抄家灭族,死无葬身之地。”

绿珠的脸变得恐怖了,呈现着一种狰狞之美。

刘士群的家乡在离长安四百余里的乡下,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家里也还过得去,不须他烦心。

所以他一第落榜后,就在长安寄居了下来。

说是专心读书以应下一第京比,但是真正的原因,却是被长安的纸醉金迷的生活给迷住了。

家中虽说是每半年收成后,都会着人送一笔生活费给他.但也只够他维持生活而且,不足以供他挥霍的。

但是,他的日子却过得很愉快。

那是因为他长得俊俏,口齿伶俐,会献些小殷勤。

尤其是在女人面前,他更是能言善道,所以他在长安一年多,终日都是衣帽光鲜,春风满面。

秦楼楚巷中,他交往的都是红妓名花,别人在那儿一夕销魂,缠头之费大得惊人,但是他在那儿,吃喝玩乐之后,兜儿里还经常带了钱走。

很多人羡艳他的艳福,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确有一些过人之处。

因为除了一些名媛外,还有不少富室大府里姬人贵妇,也跟他有上一手,偷偷的倒贴他。

长安的名媛们养小白脸,命妇女们在外偷嘴打野食,这是由来已久,没有人会感到新鲜好奇了。

新鲜的是刘士群同时能接受十七八个女人的幽会,而使他们安安份份地不吵不闹,这才是真本事。

不管是名妓也好,豪门的贵妇也好,说穿了,她们是倚靠着男人而生存的寄生虫,正因为如此,她们才基于一种微妙的心里来养个小白脸!

有钱的男人看上她们的姿色而奉养她们、玩弄她们,她们也养着一个没钱的男人来玩玩、乐乐。

有钱的男人养一大堆女人,她们却多半只养一个男人,那并不全因为是能力不足,而是她们的心中独占欲特别强,无法忍受与另一个女人共有一个心爱的男人。

而长安市上,为争汉子而吵架的事,几乎无日无之,只有刘士群例外。

他的那些女人们虽不能和睦相处得很好,至少没为他打过架。

说他在那些女人心中没有地位,这也不然。

那些女人们跟他认识了之后,就不再对其他的男人们感兴趣了,虽然十天半月才盼他去一趟,其他日子里,她们居然甘心忍受寂寞。

大家开始想了解他有什么吸引女人的魔力,他只是笑而不宣,那些女人们也都不肯开口说明。

但秘密毕竟还是被揭了开来。

原来他得天独厚。生具异禀,难怪跟他有过一手的女人们,会如痴如狂,而且不作第二人想了。

而且,他精力无限,不仅是所向无敌,久战不疲,还越战越勇,没有一个女人能单独应付得了他。也无怪善妒的女人在他面前会变得慷慨。

因为她们即使拚了命,也无法使他满足的。

这使得刘立群在脂粉堆中无往而不利。

虽然那些女人们都很谨慎,但在全是女人的集会中,她们为了炫耀自己,又忍不住会把他给提了出来。

去馋馋那些无福交接的女人,听得她们心痒痒的。

就这样,刘士群成了社交圈子中不出席的名人,没有一个女人愿意公开地承认踉他有关系。

但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悄悄地认识他,跟他幽会一次。

当然,没有一个人男人会欢迎这样的男人的。

所以,刘士群从来也没有被邀为那一家的座上之客,甚至于一些想提拔他的名女人,也不好意思为他游说。

这使刘士群气沮。

他原是想凭藉自己的本钱,而在科举之外登上青云之路的。

他对目前的生活虽然满意,却不甘心。

所以他仍然在不断的追求,在长安市上一些名媛贵妇经常出没的地方,他也常挨了去,设法觅寻新的对象。

他相信总会遇上一个人,能给予他富贵的。

以他俊秀的外貌、豪华的穿着、甜蜜的言词,倒是很容易引人注意,而且也钓上了好几个名女人。

只是令他很失望,那些女人爱他到了极点,但除了在金钱之外,谁都无法给他其他的帮助了。

他像是那些女人们心爱而秘密的玩具,除了自己之外,谁都不肯让别人知道,自然更不可能向她们有势力的丈夫推荐了。

刘立群只是气沮,却没有失望。

他还是继续地追求下去,而且,他也有着一个愿望,他想交遍长安市上的名女,来作为一种自我的补偿。

“天下没有找得不到的女人,也没有我征服不了的女人,更没有一个能拒绝我第二次约会的女人。”

这是刘立群的豪语,他也够资格如此说,凡是跟他一度春风的女人,就无法再摆脱他的影响了。

只要方便或是环境许可,他始终是受欢迎的客人。

即使环境不许可,她们听说他要来,也会千方百计,偷空来跟他幽会。

几天不见,她们甚至于会找上门来,坐候终日而取得片刻的温存。

这天,是大佛寺的香期,东汉末期,佛教由西土天竺传入,至魏晋而大盛,所以进香也成为长安妇女们的盛事。

每逢香期,家家都盛装以赴,名为礼佛,实际上却是赛美去的。

而长安市上的贵族子弟,登徒纨裤,也藉这个机会,大饱眼福,成群结队地去品头论足的。

这当然会造成很多的故事,也发生了不少悲剧。

但还是以欢笑居多,这原本就是欢乐的日子。

刘士群自然不例外,他杂在人群中,不敢很特出,因为他认识的人不少,都是有交情的,他怕她们会找上他。

刘士群并不反对叙叙旧情,但必须等一无所获之后,今天,他是出来获新人的,此刻还分不得身。

闹闹嚷嚷的挤了一天,刘士群显得有点意兴阑珊,他看了不少的女人,她们也都很美,有些是认识的,有些虽无深交,却也知道的,但没人使他动心。

交往多了,他的眼界也高了,那些娇滴滴的美人,望去仪态万千,等到裸身相见时,都是那么庸俗了……。

先是贪得像头浪,然后喘得像猪,最后倒在一边,像是条刮了毛的死猪,既无生命,又无灵性。

初来长安时,他曾为她们颠倒过,现在,他太了解她们了。

渐渐的,开始有点厌烦她们,因为这些女人在他面前时,把她们人性中最丑恶的一面都表现出来了。

在一个男人的眼中,女人最可怕的时候,就是她们情欲达到高xdx潮的时候。

女人最恶劣的时候,也是高xdx潮巅峰的那一段时间,,那时,她们只是唯性的动作,完全失去了女人的美感与动人的的魅力。

刘士群离开了人群,走向一条小径。

忽然在竹林间传来一阵女子嬉笑的声音。

刘士群他并没有什么企望,只是出乎本能的轻轻走向发声处,藏身草中,从竹枝间疏中窥去。

他的心突然像静止了跳动,整个世界也似乎静止了,因为他看见了一个女人,一个美极美极的女人。

天气很热,这个女人也许是玩得太高兴了,流了一身汗,湿透了她的罗衫,所以带了一群侍儿,在这林中无人处更衫。

待儿们分散在四面警戒着,却偏偏漏了这面。

那女人轻轻地脱去了身上的湿衣,用待儿带来的玉瓶中的冷水淋沐她那美妙的胴体后,又用一方轻纱轻轻地抹干水渍,而后再穿上干净的衣服。

那张脸、那副身体、那肌肤色泽,已不是人间所能有的。

刘立群交往过的女人大多了,每一个都是人间绝色,但是跟这个女人一比,就像是放在土砾中的美玉明珠。

使人一眼望去,但见珠玉之光泽,而不知有土砾的存在的。

那女人更衣之后,不经心的向他这边望了过来,而且还妩媚一笑,露出了两排雪白的牙齿……

刘立群不知道她为何而笑,更不知道她是否已发现了他。

他身不由己地跪了下来,伸出两只手,虔诚而庄严地膜拜着,哺哺地道:“仙姑!仙姑!凡夫俗子,绝非存心冒犯,只是无意行经此地而已,善望饶恕唐突冲撞之罪!

仙姑请千万恕罪!”

他倒不是发了痴,在他的脑海中,人间是不可能有这么美丽的女人,只有在天上仙宫,才有这么美的女神。

他读过屈原的、宋玉的辞赋,对其中许多描述女神仙姬的许多缥渺旖丽的章句辞藻,有关神秘的向往。

他一直想着能见到这么一位女神,年事渐长,他也有机会接近了许多女人,都是被人称为尤物的女人。

但他始终没有激起楚人辞赋中的感受,使他明白了那只是居在天宫中的仙女,仙凡路隔,他只能遥望云天,空寄相思!

突然,这天上的仙女来到凡间,活生生地站立在他的面前,叫他怎么能不欣喜若狂,如痴如呆呢?

那些待女们看见了他,娇声呼斥赶了过来。

每个人手中都拿了竹杖,步履轻盈婀娜,而且她们就像是在那半人多高的草上飞过来似的。

一个婢女穿着宫装,娇声喝斥道:“大胆狂徒,居然敢擅闯仙境,冒犯仙子,罪该抉目杖毙!”

一面说着,一面举起了竹杖打了过来。

刘士群虽是个书生,却是个很壮硕的青年男人,虽然未习技击,却也有两膀子力气,开得了强弓,骑得了劣马,身手颇为矫捷。

他虽在色授魂予之际,却也没呆成木头。

自然他也不会乖乖地着挨打的。

竹杖未落,他已站起跳开。

可是那女婢的竹杖,竟似有魔法似的,半空中一个转折,仍是追了上来,“啪”的一声,打在他的腿弯上。

将刘士群打得往前一屈腿,又跪了下去。

另一名婢女也像粉蝶儿似的飞到,娇喝道:“狂徒,你居然还敢抗拒避责,该加倍处罚于你!”

原来的罪行,是杖毙抉睛,加倍处罚,难道还要在死后鞭尸不成?刘士群却没有这么问她。

他知道自己躲不掉,干脆挺身受责了。

奇怪的是竹杖打在他的身上,也不怎么痛,可能是那仙子过来了,如他盈盈一笑,使他忘了疼痛。

也不知挨了几下,那仙子一挥手道:“住手!原来是位读书的相公,你们退下。不得无礼!”

那婢子止了手,却不满意道:“仙子,那他就更该死,读书相公乃斯文中人,就该知书达理,懂得非礼勿视,非礼勿行之礼,他却偷窥仙子更衣……”

刘士群忙抗声道:“仙姑这就太冤枉小生了,小生途经此地,只是与仙子凑巧相遇,就是怕惊了各位,才藏身草中。”

“哼!你分明说的是假话!”

“不!小生绝不敢欺骗仙姑。”

“那你藏身草中,为何又偷窥仙子更衣?”

“这……小生并非心存轻薄,只因林中声息俱无,小生想看看各位离去了没,这才看见仙子正在除农。”

“啊!该死的东西,你不会立刻闭目不看啊!”

“这……我……”

“你却伸长了颈子,一双贼眼紧盯着不移,要不是怕惊吓了仙子,我们当时就过来活活打死你的。”

刘立群的脸红了,像是被人抓住了犯错的小孩子,平时伶俐的口才与潇洒的举止,不知上哪儿去了。

他结结巴巴地道:“仙子请恕罪,小生自知于理不该,可是见了仙子的绝世风姿后,小生实在舍不得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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