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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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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笑道:“再晚是先师退出江湖后才追随杖履的,先师说退出江湖后,放下武事,将精神全部放在酒上了,他老人家将自己三白之名改成了三石,每日非三石不快,前辈是在后几年见到先师,就知道先师的酒量,比当年不知深进多少倍,再晚是万不敢望其项背.”

一石百斤,三石为三百斤,一个人在一日间能喝下这么多,简直难以相信,但看了燕青的酒量,几十斤下肚而若无真事,又不能不信。

史剑如又道:“老弟的活,史某不敢不信,但老弟说令师退出江湖后,也同时放下武事,则史某又不敢相信了,看老弟的表现,似乎也较之令师高出一点。”

燕育道:“这个再晚倒不知道。”

史剑如道:“史某绝不说假话.”

燕青一笑道:“先师放下武字,只是不理而已,却没有停止思索过,三石落肚,他老人家体力虽差,思路却特别灵敏,许多武学秘奥,都予醉中得之已授,他还常叹说,早知酒有这么大的好处,当年就该叫三石而不应限于三白了,前辈可知先师取名三白之意。”

史剑如道:“这个可不知道。”

燕青道。“先师好酒,无事常常一杯在手,有事却连浮三白,因以为名,据说他老人家与人交手时,往往中途停手,喝下三大白后再继续下去!”

史剑如道:“这倒是有的,因为令师一生从不与人结怨,交手也只是为了切磋,所以尽有馀暇停下来喝两口酒。”

燕青道:“先师说这是一个秘密,他遇到一手无法破解的精结时,只要停下来喝三大白,就能想出解法,所以先师一生武功都得之于三大白,他说当年若不是好动,浪费了许多时日,每日三大白,根本不必出去向别人讨教了,就是在家里也能使武学精进,只可惜三石虽能启智,却无法力行,所以再说就成了他老人家的练功之具,他想出来的功法招式,就由再晚演练,再晚的表现如能优于先师,或是此故。”

史剑如哦了一声道:“难怪老弟的表现,远超出令师三白功为之上。”

燕青道:“那本功为前辈见过吗?”

史剑如道:“今师胸怀浩荡.总不秘技自珍,史某昔年曾拜读过,所以还有点印象。”

燕青笑道:“后来先师说那只是入门的功夫而已,先师晚年所得,俱为口授而未作纪录,再晚得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所以也无法补述,带着那本书,只是为了纪念先师手泽!”

一句话,把他的武功都解释清楚了,也解释他身携三白功为,何以不加重视之故.自然也更说明了他之所以随便让人启视之故。

这个解释很重要,尤其是对一些有心人,他让人明白身携这一册功为而不加秘藏,并不是为了急于证明自己的身份,去除了他们的疑心。

史剑如却笑道:“老弟的话因为有理,便史某却不敢苟同,令师的逆波三式,实已发剑术之至高境界,史某当年看了即叹为观止,难道令师晚年还能将它更进一层吗?”

燕青笑笑道:“是的!那三式过于深奥,必须花多年苦练,才能达到境界,先师将它化繁而简,删除了一切的细节变化而留其精髓,习之易而威力不减,只是施展时,没有以前轻灵好看而已,但先师说剑法重实用不在好看……”

他知道史剑如对刘宏身上的三道剑痕表示怀疑,不相信是死在自己剑下,因为那三道剑痕的手法太拙劣了。所以才提出这个疑问,也幸好自己有了准备,早已想好了说词,不露痕迹的解释了过去。

但史剑如却不死心,追着道:“史某本人也是学剑的,见到令师的逆波三式后,已经钦慕万分.现在听老弟说竟有更高的境界,史某实在心痒难忍,能否请老弟演示一番。”

马百平一皱眉道:“史叔叔,今天是为燕兄祝贺履新……”

林奇更为紧张地道:“是啊!今天燕兄的酒已喝多了。”

史到如却笑道:“燕老弟为三石高足,这点酒算什么?”

燕青却笑道:“酒倒没关系,难道史前辈对先师的遗学十分清楚,我也很想请他老人家指点评介一番,这三式剑法前后有什么不同,只是逆波三式以前为切磋之用,犯上许多节制,现在却为自保救命之用,出手极凶,难以用别的方法表示。”

史剑如说道:“史某就以身试,跟老弟切磋一番如何?”

燕青道:“这可不敢,若有一个失闪……”

史剑如笑道:“史某对逆波三式研究有年,虽然无法化解,却已有了趋避之法,何况老弟精研此道,手下也有分寸……”

燕青推推座起立道:“对别人再晚不敢冒昧,但史前辈为先师旧交,想必对那三式已有了深切的了解,应该没有关系,只是此三式目前已尽去节制,再确很难控制分寸,这样吧,我们以柱代敌,请前辈赐教一下。”

史剑如一顿道:“这是怎么个办法呢?”

燕青手指一根木柱道:“再晚以此柱为假想之敌手攻击,前辈在侧面发招救应,看了这三式与前有何不同之处。”

这个说法使大家都为之一怔,严格说来,在侧面救应,是采取被动,总是要慢一点。

但史剑如对逆波三式既有深切的了解,而且又是在切磋,他可以不受限制,攻守俱可,而且还可以看准了对方的动作后再出剑,因为他要保护的是一根木柱,救不救得成功都没关系。

因此这个办法,燕青简直吃亏了。

史剑如不禁一皱眉道:“这样恐怕老弟就无法尽量发挥了。”

燕青笑笑道:“没关系,再晚也占了一个便宜,因为木柱是死的,不会移动,而且木柱不是人,刺中了也没有关系,再晚发剑时,心无顾忌,算起来也不吃亏了。”

说着已走到木柱前,抽剑作势,史剑如也只得跟过去,因为这是难得一见的盛举,大家立刻围了上来,连马景隆也不例外。

燕青笑笑道:“再晚要发剑了!”

史剑如早已凝势准备妥当,燕青一剑挥出,他的剑由侧面攻击,扫向他的剑锋。

可是没有用,燕青的剑太快了,他的剑始终落后一步,等到他追上燕青的剑,发出铛然一声响时,燕青的长剑已经在柱上留下三道剑痕,史剑如看了一下,居然与陶宏身上的剑痕深浅完全一样!

他不禁怔住了。

这年轻人的剑技实在出乎他想像之外的高明。

八臂神农裘梅风道:“燕老弟的神技的确叹为观止,只是此三式既然是救命之搏,应该是在险中求胜,刚才史兄是侧面救应,起手已慢了一步,因此未能见到此三式的威力。”

燕青笑道:“前辈是说让史前辈先出手吗?”

裘悔风道:“照道理应该是在这种情形下才可以见出剑招真正的威力,因此老朽想请老弟再试一次。”

尤俊道:“那就不太公平了,史老以燕兄为攻击对象,燕兄既要自救,又要发剑攻这根柱子,不是难以兼顾了吗?”

这几个老的似乎存心要一挫燕青,陈亮道:“三白先生创设此剑式,总不会只是为对付一人之用吧,否则在面面环敌之下就没用了,任何一种剑式都必须面面俱顾,三白先生一代高人,总不会留此败笔。”

他的话根牵强,但不为无理,可是马百平听不下去了,冷冷地道:“但现在是切磋,又是专为观摩此三式的威力,比决斗的情况不同,强敌环攻,自保的方法很多,并不一定施用这三式剑法呀。”

陈亮笑道:“既为切磋,当然没有凶险,以史兄剑上的造诣,出手自然有分寸,试试也不妨。”

燕育居然接口道:“是的!试试没关系;先师传授此式时,也曾想到了那种情况而有了应付的方法,再晚还没有机会一试,因为试不成的话,再晚就没命了,难得有这个机会,再晚也正好看看那方法是否有缺点。”

他自己如此表示了,马百平也无法再阻止,再者燕青这三式也实在令人动心,他怎么不想多看一下呢?

史剑如再度运剑作势道:“老弟,小心了!”

长剑挥出,若点光雨,他竟然一开始就施展了青萍剑中的杀手,“急流飘萍。”

浮萍是没有根的,生长在静止的小沟中,但如遇急雨,沟水暴涨,万点浮萍随水流动,不仅方向无定,而且前后相继,绵绵不绝!“急流飘萍”就是这个样子!

谁也没想到史剑如出手就如此凶狠的,尤俊竟身不由己地哎呀惊呼出声。

可是燕青却将身于一跃,倒翻了出去,落在圈子以外,四周有人墙挡着,史剑如无法追击,只好收住了式子。

陈亮哈哈地一笑道:“逆波三式也有无法出手的时候。”

马景隆却冷冷地一笑道:“陈贤弟!你先看看柱子上。”

众人抬眼望去,但见柱上又加了三道剑痕,深浅一样,就在前三道剑痕一寸附近。

这下子连陈亮也说不出话,倒是马百平叫出一连串的好来。

史创如大感脸上无光,再度出手,都未能破解这三式,前一次还好,他是后出手的。

这次他发出杀手在先,仍然徒劳无功,对他多年盛名来说,实在是一个侮辱。

因此他干笑了一声,道:“燕老弟剑术精妙,可谓无人能及,但这三式剑痕如能在老朽身上,就尽见高明了。”

站在最旁边的方天战薛依突然道:“差两寸,短一寸。”

史剑如一怔道:“老薛!这话是什么意思?”

薛依笑道:“下半两剑差一寸的深度,所以只划破衣服,上面的一剑高了一点,只削下你一寸胡子,如此而已。”

史剑如一怔,连忙低要去看。

小腹胸前,各有一点破痕.再摸摸胡子,半尺来长的山羊胡于果然已短了一寸。

一张脸顿时泛得雪白,燕肝却笑道:“前辈请恕罪,再晚收手不及。”

史剑如道:“罢了!罢了!论剑艺之精,老朽认输了!”

陈亮忽然造:“燕老弟!如果在纵起的时候,老朽以凌空指劲发击,裘兄的八臂暗器齐发,你又如何解围呢?”

燕青一笑道:“前辈是否还要领教再晚一下?”

陈亮道:“高明当前,老朽等实在忍不住要讨教一下。"燕青道:“那再晚只有一个办法,预先拿一口棺材来,遗憾的是尤兄没说各位前辈要置再晚于死地,是以未能准备。”

这句话说得很重,场面立刻僵住了。

马百平见情势不对,连忙哈哈一笑道:“燕兄!你真会说笑话,来!来!我们喝酒去!”

燕青道:“希望陈前辈说的也是笑话。”

马百平道:“当然是了,本来这是一场联欢之会,谁会要你的性命呢,他们的酒量没你好.因此说笑话的技巧也打了折扣,听起来就像是气话了。”

陈亮的脸上变为铁青道:“总座……”

马百平脸色一沉道:“陈大叔!今天是小侄做主人,不得不委屈您一下,何况您的酒量小侄很清楚,是到了解的时候,不光是,史裘二位叔叔的酒也当不多了,林奇,你扶三位镖头回去歇歇吧,上了年纪的人,便不该喝很多酒的。”

他的目中厉光现射,使得三个老人都为之一慑,不敢再说话了,还是史剑如见机应变,打了个酒嗝道:“不错!上了年纪的人,是该少喝一点,我是真有点醉了;老裘、老陈,咱们回去躺躺吧。”

他装着醉,扶着裘梅风与陈亮的肩膀,就这样步伐踉跄地下楼而去。

倒是丁宏过来,一拍燕青的肩膀道:“老弟,有你的,老头子真心佩服你!来!咱们再喝两杯,老头子要好好交你一下。”

燕青也笑道:“只要前辈高兴,再晚一定奉陪,喝酒再晚是不后人的。”

丁宏笑道:“老弟!你哪一点也不肯后人。老头子有个相好的粉头,在睡梦里还念念不忘你的名字呢。”

燕青倒弄得很不好意思。丁宏却笑道:“没关系,老头子绝不吃醋,看了你的风度人品,老头子打心里头认了,那个粉头如果不为你倾倒,老头子反而要给她一个嘴巴,那样一来,她只认得银子,简直没一点人味儿了。”

紧张的气氛,被他这一说,顿时轻松起来。连马景隆也笑了起来道:“丁贤弟!你还是那个老样子。”

丁宏大笑道:“大哥!小弟一生中只服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百平,现在又加上个燕老弟,小弟不轻易服人,但服了就是真心的服,不像那些口是心非的混账东西。”

马景隆道:“贤弟!他们也是多年的老弟兄了。”

丁宏道:“去他的弟兄,大哥,小弟只认了你这个大哥,因为你跟他们是弟兄,小弟也就只好称兄道弟,可是今天一看.连这点交情都可以免了,以后那三个主人如果再跟我称兄道弟,我就给他一个大嘴吧。”

马景隆正要开口,马百平道:“爹!丁大叔说的也是,那三位叔叔太过份了,我们本来是为了跟燕兄攀交联谊的,给他们横一拔,倒变成我们是存心生事了。”

马景隆长叹无语,马百平道:“燕兄!请你原谅,刚才是他们自作主张,兄弟绝对没有参予,更没有事先叫他们如此……”

燕青笑道:“我知道,马兄还一再拦阻呢,而且我也太过份了。”

丁宏道:“不怪你,史剑如那王人蛋,出手就是凶招,你就是杀了他,也没人会怪你的,你已经客气得很了。”

于是谈笑再起,这次可是融洽多了i

旋而花楼出来,燕青多少也有了几成醉意,他要回到金紫燕那儿去,尤俊却力加反对,道:“燕兄!不可以,咱们上花家去。”

燕青皱眉道:“干吗要上那儿去呢?”

尤俊沉声道:“杀了花惜借!”

燕青一惊之下,酒完全吓醒了,几乎是难以相信地高声叫了起来,但尤俊轻触了他一下。

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压低声音问道:“为什么要杀了她?”

尤俊道:“这妮子的警觉性太差了,在睡梦里都会叫出你的名字,如果她在呓语中说出更多的秘密,那不是糟了。”

燕青道:“我想不会如此严重吧。”

尤俊道:“不可不多加防备,因为她的口太松,感情太脆弱,很容易吐露秘密,我早就认为她不稳了。”

燕青道:“绝不会有的事。”

尤俊一叹道:“燕兄,我知道有一个自己人会来跟我联络,却不知道是谁,花家两姐妹前来跟我以暗语连络时,我还以为是她们,一问之下,才知道不是的;从她口中,才晓得是一个叫浪子燕青的人。”

燕青道:“她们是九老会遴选的连络人,自然最清楚了。”

尤俊道:“兄弟只知道燕兄是前来工作的人,也是九老会派出的真正主事人,但却不知从孤剑林封开始,探查天魔令真相的六个都是燕兄的化身!”

燕青道:“尤兄既然是自己人,自然就应该知道这些。”

尤俊道:“不,照理我不该知道的,尤其是燕兄在长江峰房的小村中接受疗伤易容的事,兄弟更不该知道的。”

燕青道:“不错,但知道了也没有关系。”

尤俊道:“关系可大了,燕兄可知道为什么要你死了又复活,而且一再地变换身份,继续从事工作。”

燕青道:“不知道,也许九老会怕人多口杂,只指定我一人……”

尤俊道:“那都是小事,最主要的是燕兄的武功源流很杂,可以融会贯通而别创一格,像今天演变三白先生的逆波三式,穷剑术变化之奇,寓天下精招于一招而不露痕迹,使人无从捉摸起,如果换了第二个人,一眼就让人看出了门户渊源而无以隐形了,对付天魔令这样一个神秘的敌人,不但要靠武功,而且还要靠掩护,否则永远都无法接近他。”

燕青苦笑道:“可是我六死六生,仍然无法摸到一点根由。”

尤俊道:“不然,燕兄六次死于穿心镖下,相信多少有点心得,比别的人了解都深刻得多。”

燕青道:“那与花惜惜有什么关系呢?”

尤俊一叹道:“当然有,而且太大了,因为她是熟知燕兄底细的人,如果这个秘密外泄,燕兄就没有第七次的机会了。”

燕青道:“我想也没有多大的机会了,肌肤上的创伤可以移植补合,心脏上的伤痕却补不了的,我现在已有咯血之症,而且为我疗伤的圣手医隐也说过;我再死一次,就可能是真的死了。”

尤俊道:“不错,但如若这个秘密泄漏,天魔令提高了警觉,对每一个新加入的人都加以怀疑,九老会即使想派别的人来代替,也没有机会了,即使是新派的人天魔令也可能想到是燕兄再一次重出,而加以防患了。”

燕青道:“不可能,天魔令要扩展天魔教,就必须不断地增加新人手,他岂能防范每一个人。”

尤俊道:“他不能防范每一个人,却可以避免跟每一个新人正面接触,不接触他,永远也无法消灭他。”

燕青觉得这倒是很严重,想想才道:“惜惜说了不该说的话,是因为她知道尤兄是自己人,她在那荒村中隐居六年,心情之寂寞可知,乍遇自己人,自不免会兴奋一点,但她是九老会选择的人,意志之坚定是毋庸怀疑的。”

尤俊苦笑道:“我没有说她的意志不够坚定,但她有说梦话的毛病,就不该知道得太多,更不该知道了最秘密的事。”

燕青想想道:“我不赞成杀她。”

尤俊庄容道:“这事不容燕兄作主,她非死不可,没有别的选择余地。”

燕青愤然道:“那你杀她好了,何必要把我也拖了去。”

尤俊道:“燕兄不去,就杀不成了,杀一个人很简单,但必须要不使人怀疑,而且要利用对方下手,才能天衣无缝。”

燕青一怔道:“利用对方杀她?”

尤俊道:“是的,兄弟已经安排好了,自会有人会杀她,但也需要燕兄住在她那儿,并且跟她睡在一张床上.”

燕青忙问道:“你叫谁来下手?”

尤俊道:“这个燕兄就不必问了,到时候燕兄装作不知道就行了,燕兄喝下了这么多的酒,正是一个绝好的掩护。”

燕青一沉声道:“来人是要当着我的面杀了她?”

尤俊道:“是的,燕兄装作睡着了也行,真正睡着了也行,只要不出手阻拦,这件事情就很妥当了。”

燕青道:“我不干,我不能亲眼看自己人被杀,何况这是我们安排的奸计,那太违背人道了。”

尤俊庄容道:“燕兄,行大仁者不能计及小仁,古时的赵氏家臣为了救赵氏孤儿,还献出了自己的儿子呢,这难道还不够残忍的,史书上却誉之为万古流芳,所以做一件事,当从大处着眼,不能存妇人之仁。”

燕青忽然道:“尤兄,你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是什么人?”

尤俊道:“这倒不知道,惜惜告诉我你第一个化名是孤剑林封,对你的以前,她可没有说起,也许她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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