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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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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道:“当然是有问题,他就是余杭分坛的主持人。”

尤俊一怔道:“子母神剑倒听过,却不知道他是天魔会的手下。”

燕青一叹道:“不会错!这是我以楚天涯的一条命换回来的消息,这家伙来干吗?那个田雨龙又是干什么的?”

惜惜道:“不知道,这家伙太阳穴鼓起,一看就知道是内家高手,他们一来,就打听你的消息,怜怜才留上了心。”

尤俊道:“他们有意思住下吗?”

“仇云彪对怜怜很感兴趣,多半是会留下的。”

尤俊道:“你可得特别留神,千万别跟他们接近,尤其不能留宿他们,你怎么老在睡梦中叫出燕兄的名字呢?”

惜惜一笑道:“尤爷!那是你的好抬举,你把个瘟老头子塞给我,他越来越缠得讨厌,我只好想个法子摆脱他。”

尤俊道:“什么!你是故意的?”

惜惜点头道:“是的!我想气气他,让他以后少来,尤爷,我究竟不是真干这一行的,叫我一直陪着个瘟老头子鬼混,我非发疯不可。”

燕青朝尤俊看了一眼,目光中含有深意。

尤俊讪然地道:“惜惜!那可得原谅我,你们选了这个身份,我也是一片好意,免得你们受到太多的委屈,丁宏的身份很重,可以算得不低别人,而且醋劲又大,别的人不敢惹他。”

惜惜道:“受一个瘟老头子天天折磨,跟应付别的人有什么不同呢,过去的六年,陪着一个缺少人性的造化手,已经快把我逼疯了,我实在受不了这一套。”

尤俊歉然地道:“我道歉,你可以跟我说呀,我会替你设法的,你那么一来差点把事情弄砸了,如果丁老儿气量不够,找燕兄拼老命,那可怎么办呢?”

惜惜道:“我相信燕爷应付得了的。”

尤俊道:“不是应付的问题,燕兄要应付的不是丁老儿,有不伤和气的办法,最好少树怨,燕兄才打进来,越少跟人动手越好。”

惜惜看了他一眼道:“尤爷!我也想到了,可是我不敢跟你说,因为你不像燕爷那么宽厚,不一定会谅解我的苦处,只有燕爷他知道我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尤俊俯下了头,惜惜又道:“而且,尤爷,你若聪明一点,也该想到我是故意的,我们既然为九老会选出来,事前不知经过多少次考验,一个梦里会泄秘的人,能出来担任工作吗?”

尤俊的脸红得更厉害,燕青怕他难堪,连忙道:“好了,这些事不谈了,尤兄,既然有别的人在此,你就得安排一下,取消今夜的计划。”

惜惜问道:“你们今夜有什么计划?”

尤俊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

燕青笑道:“派人来杀你!”

惜惜哦了一声,燕青接着道:“尤兄听到他们镖局里几个人商量,准备来杀掉你,连忙通知我,要我在这儿住着给你保驾,顺便也剪掉他们一部份党羽,现在另外有人在这儿,他就得赶紧回去,阻止他们前来。”

惜惜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我呢?”

燕青道:“使我不再上金紫燕那儿去!”

惜惜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尤俊找到了藉口,连忙申辨道:“燕兄再度到金陵,就在你这儿落脚,如果杀了你,燕兄一定会认为是金紫燕下的手,一怒之下,必然会杀了金紫燕,金陵地方就马百平一个人的天下了。”

惜惜忙道:“我死了之后,真的会有这么大的好处吗?”

尤俊道:“什么好处?”

惜惜道:“马百平心有叛意,只是顾虑金紫燕碍手脚,如果金紫燕除掉了,他就可以为所欲为,尤爷在马百平那儿又深得器重了,这样不是可以使我们又深进一层。~尤俊道:“不错,这对我是很有利,所以马百平找我密议时,我一口赞成了,而且还选定了林奇来下手,他是金紫燕的下属,以促成栽在金紫燕的头上。”

惜惜道:“那好极了,让他们来下手好了,我的一条命能换取到这么高的代价,还有什么可考虑的?”

尤俊道:“惜惜,你别开玩笑了!”

惜惜道:“我说的是真话,凭心而论,我没有姊姊那么好的涵养,干上这份掩护行业,痛苦得有真生不如死的感觉,只是轻易一死,找觉得对不起推荐我出来的几位老人家,现在既然能获取这么高的代价,我真是求之不得。”

尤俊道:“可惜的是燕兄与我都不赞成。”

惜惜忙道:“为什么?”

燕青道:“因为我们的同志已经少得可怜,救应不及而牺牲了,那是没办法,否则我们一定想尽任何方法加以保全,第二是我不会因此杀了金紫燕。”

惜惜微感有点醋意地道:“燕爷是舍不得。”

燕青道:“对了,我是真舍不得!”

尤俊连忙道:“惜惜,你对燕兄是最了解的,你也知道他们初次出道时所作的牺牲有多大,他连自己的爱侣与弟弟都舍弃了,又岂是因私情而废公的人。”

惜惜脸上一红,自觉孟浪地道:“燕爷,对不起,我忘了,但是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懂得燕爷舍不得的理由。”

燕青道:“因为金紫燕的本性很良善,她对自己这个圈子很不满意,没人的时候,她向我私下问过,我是不是那个专门给来对付他们的人,如果是的,她愿意全力协助我。”

惜惜道:“这话是真心的吗?”

燕青道:“阅人多矣,对真心与假意我已经能辨别得出来,她的确是出乎诚意。”

惜惜连忙道:“那么燕爷对她透露身份了?”

燕青笑道:“我会那么轻率吗?即使我知道她是诚意,也必须装糊涂下去,使她很失望.”

惜惜道:“为什么呢?她肯协助,该是很有力的线索?”

燕青笑道:“她对一个了解不深的人都轻易透露心声,可见城府还很浅,因此若地真心想帮忙的话,可能越帮越忙,连我们都坑了进去了。”

惜惜道:“应该不会吧,她以秦淮名妓的身份在这儿有几年了,暗中却主持着一处分坛而不露形迹……”

燕青道:“她不是主持着分坛,只是共同主持着金陵分坛,而且有马百平为她掩饰着,除了一些普通的堂会应酬,每天晚上都由马百平出条子叫她的局,一则为了议事,一则也是避免她的麻烦,她的确没有受过你们这么严的训练,不习惯过这种日子的。”

惜惜俯下了头,燕青道:“后三天的秦首,使我对她的了解更深了一点,我不必透露身份,一样也可以借重她的帮助,而且在对方的阵脚里有一个心生反决的人,必要时有很大的好外,我说的舍不得杀她就是为了此点。”

尤俊忙道:“是呀,既然燕兄不想杀死金紫燕,自然你也不必急于牺牲了,因此我必须去阻止林奇今晚前来。”

他心中似乎有点愧对惜惜,急着想早点离开,所以匆匆地去了,惜惜幽怨地看了燕青一眼道:“爷,你这算是爱惜我,还是要我继续受折磨下去。”

燕青揽住她的肩膀柔声道:“惜惜,不会了,丁宏已经当众要我表示了态度,不会再来惹你讨厌了。”

惜惜道:“去了个丁宏,还会有别人呀,我开着门,就必须以这种姿态混下去。”

燕青道:“我包下来,也许我有事不能天天在这儿,但我每个月至少有二十天会住在这儿的。”

惜惜惊喜交加地道:“是真的,爷,那么金紫燕那儿呢?”

燕青道:我不会流连在那儿的,马百平也不能让我跟她过于接近,何况我也不敢在那儿经常逗留,因为那儿不安全,那个小鬼头郭小琴恨死我了,很可能会抽冷子暗算我,为了安全,我也不敢上她那儿去。”

惜惜双臂抱住他,热烈地道:“爷,别说是二十天,一个月中,你只要在这儿两天,我心满意足了。”

燕青笑了一笑,抱她上了床,开始脱她的衣服,惜惜却以柔情的眼光看着他,燕青低声道:“惜惜,合作一点,有人在看着我们呢。”

惜惜神色微变,但她究竟是训练有素,连忙火热地贴紧他,两个紧紧地连成了一个人。

过了一阵后,燕青才吁了一口气道:“好了,那位看戏的走了,惜惜,别说你痛苦,连我也受不了,这原是销魂的乐事,但让人看就不是滋昧了。”

惜借也红着脸道:“是哪一方的人?”

燕青苦笑着摇头道:“我怎么知道呢?反正我现在是个名人了,一举一动都有人密切注意着。”

惜惜轻叹一声道:“爷,您的耳朵真灵,我怎么一点声音都没听见?”

燕青苦笑道:“我必须要耳目灵敏,因为这是我求生的条件,只是六死七生,我仍然无法避免那穿心一镖的。”

惜惜黯然地抚着他洁白坚实的胸膛道:“也真亏你,在这儿连穿了六个洞,你都撒下来了。”

燕青道:“那是龙老爷子的医道精,不过恐怕没有下一次了,龙田雨把你们放了出来,他自己也一定不在那儿了,那也是说我下一次不可能再活着了!”

惜惜也黯然地道:“所以我跟姊姊才出来跟着你,龙老儿说你内伤太重,再挨一镖的话,不可能把心脉一口元气保住那么久了,除非马上为你施救。”

燕青苦笑道:“你们跟得住吗?这穿心一镖,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就射了过来。”

惜惜紧张地道:“爷,你最好是别出远门,只要在金陵,我们一定赶得及的,当然,最好不再挨上那穿心镖。”

燕青道:“别傻了,我的目的就是把他找出来,如果不照面,怎么能除掉这个恶魔呢?

九老会被逼得隐姓埋名不敢露面,武林中多少高手侠士,死于穿心一镖之下,这个魔头的手段太厉害了,此人不除,天下永无宁日。”

正说着,他的耳朵一附,这次她听见了,但很快轻松地一笑道:“别紧张,是姊姊!”

果然怜怜推门进来,看了床上两个赤裸的人一笑道:“你们真够狂的,连门都不闩!”

燕青含笑把她拉到床上坐下道:“在等着你呢,有空了吗?”

怜怜一皱眉头道:“恐怕不行,两个人全在屋里歇下了!”

燕青道:“他们的兴趣真高,居然跟我有同好,只是双鞍一马,可够你受的了。”

怜怜轻轻地打了一下他的手背道:“少轻狂,人家对我没兴趣,完全为的是你燕大爷,从你一进门开始,就问个没完。”

燕青微笑道:“那是应该的,那姓仇的是余杭分坛的主持人。”

怜怜啊了一声道:“你已经晓得了?”

燕青道:“我当然知道,因为我早就弄清楚了,只是他那个红叶庄太小,子母神剑的名头也不够响亮,引不起我的兴趣光顾,你是怎么知道的?”

怜怜道:“他们以为我只是个普通风尘女人,谈话并不避忌,我也装傻,他们谈他们的,我装着听不懂他们的话。”

燕青道:“有什么收获呢?”

怜怜摇头道:“没有,这条线索不值得追究,因为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天魔会是谁,倒是那个姓仇的雄心勃勃,我听他的意思是颇想把你吸收过去,以壮实力。”

才说到这儿,忽而燕青脸色微变,伸手拉起枕头往惜惜头上一搁,扑扑两声轻响,两支青蓝色的铜钉在白色的枕头上发出森森的寒光。

跟着隔屋也发出轻喝,碎然声中,似乎有人穿窗而出!

燕青脸色微变,连忙道:“狙击者不只一个人,对隔屋也下了手,你们在这儿呆着别动,留心暗器,这是淬毒的。”

他很快的穿好衣服,赤脚提剑就出了房门,看见一条人影窜了出去,燕青动作比他更快,一掠身就落在他前面,拧剑直刺,那人是个瘦身材的中年人,使着一枝峨嵋刺,两人动手交了几招。

燕青心中微动,因为他发现这中年人的招式很奇怪,虽然使的是峨嵋刺,却是判官笔的招式,一剑斜挑上去,那人用峨嵋刺反撩开了,燕青阁问道:“你是甚么人?”

那人笑道:“这位老弟,在下田雨龙,是同住一屋的。”

从招式上他已经明白了,尤其是最后一式的化解,用“倒脱靴势”,而燕青的两剑则是“灯花迎宾”与“卞庄刺虎”。

两人在过手间,等于是互递了暗号,燕青使出了这两剑,目的是在探询,那是九老会的连络式,假灯花迎宾的一个灯字,与卞庄刺虎的虎字,合成灯虎二字,询承来人的身份,因为这中年人的第一手就使了“扶杖登高”。

那是九老会的代表式,借登高敬老之意,暗示九九重阳之数,也是九老会的意思。

而这人以倒脱靴势,则表示了打迷射虎的卷帘格,谜底要倒过来念才会题意。

对方接着自报了姓名叫田雨龙,倒过来则是龙雨田了。

燕青收剑道:“抱歉,在下不知道是田先生,发生甚么事?”

田雨龙道:“我也不知道,突然有人施袭,我的朋友追出去了,这儿被我料倒了一个。”

屋角处蜷着一个瘦小的蒙面人,燕青过去一看,立刻笑了:“这是来找我的,可能摸错了门,闯到先生那儿去了,先生交给我处置如何?”

田雨龙笑道:“那当然可以。”

走过来道:“老弟,怜怜知道了,惜惜还不知道,你别说穿。”

燕青点点头道:“先生在杭州好啊?”

田雨龙笑道:“仇云彪是个草包,没有甚么可混的,但幸好他急于用人,对我的身份尚能掩护,如是而已。”

然后指了指那蒙面人道:“这家伙很扎手,是怎么回事?”

燕青道:“私人怨隙,先生跟他没照面吗?”

田雨龙摇摇头道:“没有,我不想露相,连面都没照,因为他守在老弟门口想用暗器,我在他脑后五总穴上赏了一颗铁莲子。”

燕青道:“那最好,交给我来办。”

唰的一声,屋里又有响动,却是子母神剑仇云彪回来了,田雨龙忙讨好迎着道:“仇兄,追到了吗?”

仇云彪愤愤地道:“没有!但没关系,我知道那婆娘是谁,明天找她算帐去,问问她这是甚么意思。”

田雨龙笑道:“这儿还有一个,幸亏这位燕老弟高明制住了。”

仇云彪立刻上前道:“燕大侠,敞人姓仇,字云彪,绰号子母神剑,寒舍在杭城西子湖畔的红叶庄,也算薄有微名、”

田雨龙跟着道:“仇庄主虚心好客,对老弟在金陵的大名极为仰慕。”

燕青拱拱手,道了两声久仰,选又问道:“还有一个刺客是女的吗?”

仇云彪道:“是的,没关系,我找得到她的。”

燕青道:“她跟仇兄有过节吗?”

仇云彪道:“没有,而且还有点交谊,仇某明天非要去问问她。”

燕青笑道。“那可能是误会,她们是冲着兄弟来的,摸错了地方,误闯进仇庄主的屋里去了,由兄弟自己解决好了。”

仇云彪道:“燕大侠知道是谁了吗?”

燕青道:“从留下来的这一个已经知道了。”

仇云彪道:“大侠既然知道了,就得小心点,他们的人手多,实力也不弱,大侠如果在此不便,就到舍下去……”

燕青笑道:“庄主高义,兄弟十分感激,不过事态并不太严重,兄弟带这个家伙去解释一下就行了。”

仇云彪道:“燕大侠,你跟她们的过节很深吗?”

燕青道:“根本谈不上过节,早上还见过面的,可能是为了兄弟落脚在此地,引起了她们的不高兴。”

仇云彪想了一下才道:“大侠人采风流,小劫难免,既是如此,仇某就不多事了,不过大侠如若有兴.到杭城小住,西湖船娘,别有一番风情。”

田雨龙笑道:“仇庄主不但慷慨好交,而且也是风月名家,兄弟就是因此与仇在主订交的,红叶庄上,粉黛如云,无一不是绝色,燕老弟如果去了,一定会乐不思蜀。”

燕青听了一笑,他知道田雨龙就是龙雨田,自然也知道他的毛病,找上仇云彪倒是找对人。

因此一笑道:“兄弟一定会会见识一番,今夜为了兄弟的事.惊扰了二位,兄弟十分不安,明天兄弟在此设宴小酌,向二位道扰,我们再好好谈谈,现在请恕兄弟失陪,先把身边的事料理一下。”

仇云彪高兴极了,连忙道:“不!明天由仇某作东,我们把秦淮河畔的船娘都找了来,放舟在玄武湖上,痛快地乐他一夜。”

田雨龙忙道:“好极了,如此豪情,恐怕还没有人开过先例。”

燕青道:“干吗要上玄武湖去呢?”

仇云彪笑道:“秦淮河太小了,容不下大船。”

燕青道:“玄武湖上也没有大船呀。”

仇云彪道:“到明天就有了,燕大侠,仇某也托大叫你一声老弟吧,这次我到金陵来,原是为了陪田兄玩玩,听说老弟在此地有盛名,很想结纳一下,苦于没有机会,所以才驻寓这里,就是想跟老弟攀攀交情,我们也知道这一对姊妹花是老弟的相知,可没存甚么不敬之心。”

燕青拱手笑道:“仇见太抬爱了。”

仇云彪更兴奋地道:“哪儿的话,要跟老弟这种非常人攀交,一定要有非常的场合,老弟先别问了,明夜月出之时,仇某在玄武湖上恭候大驾,务请光临。”

燕青道:“仇兄如此盛会,兄弟怎舍得不来呢?只是这东道……”

仇彪道:“老弟肯赏光就是天大的面子了,别的都不要谈,只是见了马百平,老弟可别说明夜之约,仇某请的是老弟,不想他们来扰了大兴。”

燕青点点头,回房去穿衣服,怜怜低声问道:“被搁下的那人是谁?”

燕青道:“郭小琴!”

惜惜怔了一怔:“怎么会是她呢,尤爷不是说林奇吗?”

燕青道:“我也不晓得,所以要去弄弄清楚。”

他穿好衣服出来,提起琴儿,趁着夜色,就往金紧燕的小楼行去,来到楼前,却被一条人影拦住了,低声道:“燕青,跟我来。”

是金紫燕的声音,燕青跟着她,转到一个冷僻无人的小桥旁边,放下肩头的郭小琴道:

“紫燕,你这是什么意思。”

金紫燕凄然的道:“燕青,请相信我,这不关我的事。”

燕青道:“你自己也去了,还说你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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