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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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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方仪点头道:“那也是大除夕,大雪天,他冻僵在雪里,快要被雪埋掉,是大钧与振扬二人回家”

云中慧也点头道:“够了,仪姊,不论他是不是老毒物,我们救了他是事实,他当时是得了重伤寒,装也装不出来的!”

万方仪沉声道:“慧妹,我马上调药,下一步棋,如何走?”

云中慧斩钉截铁的!

“走,越快越好”

万方仪一呆道:“不等大钧回来?在此地住了这么久?”

云中慧平静如水地:“除非我们愿把家大小的性命葬送在此!有什么舍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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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日的深夜,章家也失火了,等到有人发觉,已是烈焰腾空,成了不可救的一团灰尽!

“胡家村”的人,都认为符章二家的人都已葬身火海了?因为一未听到呼救的声息,二未看到有人出门,三不见符章二家任何一人去过全村任何一处地方,更谈不到雇人搬家了,除了叹息,讶异外,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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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又是那座“山神庙”里,一片死寂,鬼影幢幢,黄衣人仍是八个,黑衣人却只四个,当中,坐着一个全身金黄色长袍,腰围玉带,头戴朝天带珠金冠,面如淡金,木然没有表情的中年人。

只有那双眼珠,精光逼人,且有冷毒的暗芒闪烁着,他终于开口了,声调是那么威严震人心弦地道:“孤失败了!哼哼!”

八个黄衣人与四个黑衣人都是身形一震,好像被六个字撞击了一下,心中发凛。

又是靠左的为首黄衣人阴声发话道:“帝君万安,明明已胜利大半,却”

金黄长袍的“帝君”右袖一摔,截口道:“奇怪!你们可看得仔细?一具尸骨出没有?”

四个黑衣人同声道:“没有!”

“帝君”嘿了一声:“可恨!可恨!多年心血,白费了。”

右首第一名黄衣人沉声如石,道:“我们已经照令行事,但不明帝君袖底乾坤”

帝君钢牙一挫,阴笑道:“孤,本要看到他们父子反目,夫妇成仇,朋友绝义让姓符的自勘!让姓章的吐血!哼哼,不知怎地?未知估计,大出孤预料!”

左首第一名黄衣人森森地一笑道:“他们两家也够胆破魂飞了,至少,已教姓符的抱恨终生,不死也只存一口气,符老鬼一死,即使被两家逃掉,我们可能追踪除根!”

帝君摇手道:“不行!不行!哼哼,我不信姓符的有此大量?可怕的也在此,如他们忍下这口气甘受此辱,势必一切为了复仇,你们绝对不是他对手,以孤估计,姓符的可能潜藏附近,采取暗中监视!”

八个黄衣人,四个黑衣人都是心内一紧,暗生惧意。

右首黄衣人震声道:“帝君把这条已成泥鳅的‘游龙’估计太高了!”

帝君吓了一声:“不,是估计太低了!”

“以属下之见,就凭我们的实力,已够尽屠两家大小而有余,帝君何不采用强攻之法,如早”

帝君赫赫赫连声,道:“如那样做,我们会全部失败,据孤估计,姓符的虽然不知孤的真实细底,他的功力,已更高不可测,以你等八人合力围攻他一人来说,亦难逃他八掌之数!”

八个黄衣人目光飞闪,都有不忿之意,只是不敢开口表示而已。帝君一摆手,道:“不久即可一试,孤必须让他们死得心服口服,而又莫明其妙,才大快孤意!现在,不但不准追迹,还需要多多小心检点,不可稍露形迹,分为六路散开!”

四个黑衣人同时躬身道:“得令!”八个黄衣人互看一眼,也躬身道:

“得令!”

左首黄衣人肃声道:“下次何处接会?”帝君道:“洛阳!老地方!”

十二人刚要退下。帝君一声冷哼:“换装,易容,泄密者杀无赦!”十二人刚凛然地应了一声:“是!”抬头间,帝君人已无踪,最后三字“杀无赦”还像凝结在耳,;实际上人已远去几十丈了。十二人互看一,迅即脱衣,像幽灵似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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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五日,是接财神的日子,也是商店开张的大吉日。

“龙驹寨”可热闹啦。

由大早起,爆竹震耳,锣鼓喧天。大好的晴天,冬阳照在身上,特别暖和。

积雪已化了,低处大片泥巴,“龙驹寨”的墟集上,却已大半干了,人墙接着人墙,正在欣赏各种赶利市的表演耍猴子啦,舞狮啦,卖膏药啦,跳加官啦人人沉浸在新年的狂欢气氛里。

大街都是青石板与大麻石砌平的,堆了一层厚厚的爆仗纸灰,顽童们不时放起冲天炮,震天响,吓人,把大姑娘们吓得掩耳尖叫,哈哈笑的是小伙子。

由东大街的一家“嘉宾客栈”缓步蹁出一位青衫少年书生,弱不禁风,踱着八字步,走向墟上。

文人多穷,他似乎例外,门口的伙计还在打招呼呢!说:“相公慢走,回来小的给您备好下酒‘菊花锅’。”

书生嗯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面色虽有点惨白,双眼却奕奕有神,黑如点漆,并是重瞳,只是眉宇间隐有郁结之色,如不细看,到像在沉思中。

别看他一领青衫,却代表了斯文身份,内面,是上好的孤裘,他似乎怕挤,看了着重重叠叠看热闹的人墙一眼,四面打量了一下,就信步走向距离现场四丈外的一个土墩子上。

居高临下虽然仍嫌看不清楚,也可依稀可辩场中轮廓。

只听紧锣慢敲,鼓轻响中,有人学着急锣急鼓的声音:“侧柏龙冬枪,侧伯龙冬枪,冬枪”

人墙中爆起一阵哄笑。书生掂起脚尖,才看出场中的靠西一面,有个单帮小场子,两个木箱行李担子,也可说是道具箱子;交叠着,上面半蹲着一个瘦皮猴似的胡子老头。

在吸着旱烟哩。

口念锣鼓点子的,是一个身穿百家衣,大破烂不算,还是下身穿着灯笼裤,上身穿着乡下女人出嫁才穿的大红绣花袄子,当然是千补百钉,五颜六色天生丑怪难看,又在鼻子上涂了一个白面捏成的鼻头子,一眼看去,五官不端,嘻开大嘴,露出爆牙,正一面念着侧伯龙冬枪,一面偏是他忙,急惊风似的在场中四面打圈子,越转越快,一个失神,跌了一个翻元宝,四仰八叉,双脚乱舞,直叫:“老子栽跟斗,来扶的是狗?”

人墙中又响起了哄笑。

书生有所感触的摇摇头,自语道:“可怜,为了生活,跑江湖,这么供人笑乐,也只是为了混口饭吃”

猛地,他重瞳一亮,目光被吸在一点。

原来,那蹲在箱子上吸烟的老头背后,忽然转出一位全身光鲜,眉目如画的俏姑娘,书生为之脱口自语道:“好漂亮的人才,这真叫做老鸦窝里出凤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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