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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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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很抱歉,我讨厌迫使他做这样的事情。其程度没有深到让我装出微笑,告诉他不带上我去吧。绝对没那么深。

“别道歉,”他说道,只是略带微笑着说,“永远都别担心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贝拉。如果这是你所需要的??”他耸耸肩,“你是我最优先考虑的对象。”

“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像你不得不在家人和我之间选择一样。”

“我知道这样,此外,那也不是你要求的。你给了我两个你能忍受的选择,我选择了那个我能忍受的。妥协就是这样产生作用的。”

我身体向前倾,额头顶在他的胸膛上,“谢谢你。”我轻声说道。

“任何时候,”他轻轻地吻着我的头发说道,“任何事情。”

我们很久都没有动。我把脸一直压在他的衬衣上,藏在那里,两个声音在心中挣,扎。一个声音想要乖乖的,勇敢一些,另一个则让那个乖乖的声音闭嘴。

“谁是第三个妻子?”他突然问我。

“啊哈?”我一时语塞,我不记得我做过那个梦了。

“你昨天晚上咕哝着‘第三个妻子’之类的事情。其他的话还有些意义,但是到那里我就糊涂了。”

“噢,嗯,是的。那是那天晚上我在篝火晚会上听到的一个故事。”我耸耸肩,“我想它深深地触动了我。”

爱德华后仰着身体离我远了一些,偏着头,很可能被我不舒服的尖锐语气弄糊涂了。

他还没问,爱丽丝就面带愠色地出现在厨房门口。

“你会错过所有的乐趣的。”她抱怨道。

“哈罗,爱丽丝。”他跟她打了个招呼。他用一根手指托起我的下巴,让我仰着脸和我吻别。

“我今晚稍晚的时候回来,”他答应我,“我会和其他人研究一下,重新安排一下事情。”

“好的。”

“没有多少事需要安排的,”爱丽丝说道,“我已经跟他们说过了,埃美特很高兴。”

爱德华感叹道:“他当然很高兴啦。”

他走出大门,让我面对爱丽丝。

她生气地看着我。

“我很抱歉,”我又道歉,“你认为这会使你的处境更加危险吗?”

她不屑地说道:“你担心得太多了,贝拉,你会永远变老的。”

“那么,你为什么心烦意乱呢?”

“没有称心如意的话,爱德华就会不停地发牢骚,我只是预见到今后几个月里要忍受他的絮絮叨叨了。”她扮了个鬼脸,“我猜,如果这会使你神经正常,还是值得的,但是我希望你能控制住自己的悲观情绪,贝拉,这样完全没有必要。”

“你会让贾斯帕不带上你自己去吗?”我追问道。

爱丽丝做了个鬼脸:“那不一样。”

“当然一样。”

“去梳洗梳洗,”她命令我,“查理十五分钟后回来,如果你看起来如此憔悴的话,他再也不会让你出去了。”

哇哦,我真的失去了一整天。感觉真是极大的浪费,我很高兴我不必总是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

查理到家的时候我已经完全像模像样了——穿得整整齐齐,头发梳得很高雅,在厨房里把他的晚餐放在桌子上。爱丽丝坐在爱德华经常坐的位置上,这使之看起来像是查理的好日子一样。

“你好,爱丽丝!你好吗,亲爱的?”

“我很好,爸爸,谢谢。”

“我看你终于起床了,贪睡鬼,”我在他旁边坐下的时候他对我说,然后再对爱丽丝说,“大家都在讨论你父母昨天晚上举办的派对,我打赌你一定有一大堆清扫的工作要做。”

爱丽丝耸耸肩。我知道她,那些已经做完了。

“这样很值得,”她说道,“派对棒极了。”

“爱德华呢?”查理有些不情愿地问道,“他帮忙打扫吗?”

爱丽丝叹了叹气,她的脸色变得很悲惨。这很可能是装出来的,但是对我而言太完美了而无法肯定:不,他这个周末与埃美特和卡莱尔计划出游。”

“又去徒步?”

爱丽丝点点头,她的脸色突然变得像是被遗弃了一样:“是的,他们都去了,除了我。我们总是在学年结束时背包旅行,有点儿像庆祝一样,但是今年我决定我宁愿购物而不是去徒步,他们当中没有一个愿意留下来陪我的,我被抛弃了。”

她的脸皱在一起,表情如此伤悲以至于查理下意识地靠近她,伸出一只手寻找可以帮忙的方式。我怀疑地对她怒目而视,她在做什么?

“爱丽丝,亲爱的,为什么你不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呢?”查理提议道,“我一想到你一个人住在那个大房子里,就感到很讨厌。”

她叹了叹气,有东西在桌子底下踩住我的脚了。

“哎哟!”我抗议道。

查理转向我:“怎么啦?”

爱丽丝沮丧地看着我,我看得出来她认为我今晚反应很迟钝。

“碰到脚指头了。”我低声说道。

“噢,”他又看着爱丽丝,“那么,这样如何?”

她又踩了踩我的脚,这一次没那么大力气。

“呃,爸爸,你知道,我们这里真的没什么好的住宿环境。我打赌爱丽丝不想睡在我的地板上??”

查理嘟着嘴巴,爱丽丝又拉长一张悲伤的脸。

“或许贝拉可以过去和你一起住,”他建议道,“直到你的家人回来。”

“噢,你愿意吗,贝拉?”爱丽丝露出灿烂的笑容,对我说道,“你不介意和我一起购物,对吗?”

“当然啦,”我同意道,“购物,好吧。”

“他们什么时候走?”查理问道。

爱丽丝又扮了个鬼脸:“明天。”

“你什么时候想要我去?”我问道。

“我想晚饭后,”她说道,然后把一只手指放在下巴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你星期六晚上没什么安排,是不是?我想到镇外去购物,需要一整天呢。”

“不要去西雅图。”查理插话道,他的眉毛紧蹙在一起。

“当然不是,”爱丽丝立即认同道,尽管我们都知道西雅图星期六的时候会非常安全,我在考虑奥林匹亚,或许??”

“你会喜欢的,贝拉,”查理如释重负开心地说道,“去感受一下这座城市吧。”

“是的,爸爸,那样好极了。”

只是通过一次轻松的谈话,爱丽丝就把我战争期间的时间安排好了。

爱德华不久就回来了,他毫不惊讶地接受了查理祝他一路顺风的祝福。他声称他们第二天清晨就出发,比平时更早地道了晚安。爱丽丝和他一起走了。

他们离开不久我就找了个借口告辞。

“你不可能累吧?”查理反驳道。

“有一点点。”我撒谎道。

“难怪你喜欢翘掉派对,”他低声嘟囔道,“你要好长的时间才能恢复。”

楼上,爱德华横躺在我的床上。

“我们几点钟去见狼人?”我跑过去和他会合。

“一个小时后。”

“好极了,杰克和他的朋友们需要睡眠。”

“他们不像你需要的那么多。”他指出。

我换到另一个话题,猜测他准备试图说服我待在家里:“爱丽丝跟你说过她又要绑架我了吗?”

他笑道:“实际上,她没有。”

我盯着他,一脸迷惑,他轻轻地嘲笑我的表情。

“我是唯一一个获准把你当人质的人,还记得吗?”他说道,“爱丽丝和其他人去狩猎了。”他感叹道,“我猜我现在不需要这么做了。”

“你在绑架我?”

他点点头。

我简略地想了想。查理没在楼下偷听,他也不那么经常查房了。没有一屋子机警的吸血鬼有着干扰性的灵敏听觉??只有他和我——真的单独相处了。

“那样好吗?”他问道,有些担心我的沉默。

“好吧??当然啦,除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他的眼睛充满焦虑。这令人难以置信,但是,不管如何,他似乎仍然不确定他在隐瞒我什么,或许我需要自己解释得更清楚一些。

“为什么爱丽丝没告诉查理你们今晚出发呢?”我问道。

他松了一口气大笑起来。

我比昨天晚上更喜欢到那片空地上的旅程。我仍然感到很内疚,很担心,但是我不再恐惧了,我能够正常地思考了。我能看透即将来临的是什么,差不多相信可能会没事的。爱德华显然对错过这场战斗表现良好??这使我很难不相信他说过事情会很容易的,如果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他是不会离开他的家人的。或许爱丽丝是对的,我确实担心得有些过头了。

我们终于来到空地上。

贾斯帕和埃美特已经在摔跤了——从他们的笑声判断他们只是在热身。爱丽丝和罗莎莉懒洋洋地在坚硬的地面上闲逛,注视着他们。埃斯梅和卡莱尔在几码开外的地方聊天,他们的头紧紧地挨在一起,十指交错,没有注意周遭的一切。

今晚更明亮一些,月光穿透稀薄的云层,我能轻松地看见三个狼人坐在训练场的边缘,他们隔得很远,这样就可以从不同的角度观看。

也很容易辨认出雅各布;即使他不抬起头,我也能马上认出他来,他注视着我们走过时发出声音的方向。

“其他的狼人去哪里了?”我好奇地问道。

“他们没有必要全都来。各司其职,但是山姆不是那么信任我们,只是派来雅各布,尽管雅各布也心甘情愿。吉尔和安布里是他通常的??我猜你会称他们为边锋。”

“雅各布信任你。”

爱德华点点头:“他信任我们不会杀死他,不过仅此而已。”

“你今晚要练习吗?”我问道,有些犹豫不决。我知道这对他而言很难,其程度不亚于把我留下让我难受的程度,或许更难。

“我会在贾斯帕需要的时候帮助他。他想要试一试不平均的分组,教他们如何对付多个袭击者。”

他耸耸肩。

一股新的恐慌粉碎了我短暂的信心。

他们仍然在人数上要少一些,我只是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了。

我凝视着空地,努力掩饰我的反应。

那是不应该看的地方,心里一直在挣扎,我自欺欺人,想要让自己相信事情会像我想的那样进行得很顺利。因为当我强迫自己把视线从卡伦家族的人身上移开时——从他们模拟格斗的景象上移开,这一幕只要几天就会变成致命的现实了——雅各布遇上我的眼神,微笑起来。

这是和以前一样的狼人的笑容,他的眼睛皱在一起,和他是人形时的一样。

很难相信,不久之前,我觉得狼人很吓人——还因为他们经常做噩梦。

我知道,不用问另外两个哪一个是安布里,哪一个是吉尔。因为安布里很显然是那个稍瘦一些的灰狼,他背上有黑色的斑点,耐心地坐在那里观看,而吉尔——是深巧克力色,脸上的毛色要淡一些——不停地抽搐着,好像他迫不及待地要加入模拟格斗之中一样。他们即使这样也都不是恶魔,他们是朋友。

这些朋友看起来差不多和埃美特与贾斯帕一样坚不可摧,当月光掠过他们花岗岩一般坚硬的皮肤时他们移动的速度比眼镜蛇还要快,这些朋友似乎不了解这其中的危险。不管怎样这些朋友都只是凡人,他们也会流血,也会死??

爱德华的信心让人感到宽慰,但是很显然,他真的不担心自己的家人。但是如果狼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他受到伤害吗?如果那种可能性不会令他感到不安,有没有让他焦虑的理由呢?爱德华的信心只适用于我恐惧的那部分。

我试着对雅各布笑了笑,咽下喉咙中的一阵难受,我似乎做得不好。

雅各布灵敏地站了起来,他敏捷的身手与硕大的身形一点儿也不协调,他飞快地跑向爱德华和我所站的训练场之外的地方。

“雅各布。”爱德华礼貌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雅各布没理会他,他乌黑的眼睛看着我。他低下头与我的齐平,就和他昨天做的那样偏向一侧,一阵低吼从他的皮毛里传了出来。

“我很好,”我回答道,爱德华正好准备为我做翻译,但我并不需要,“只是很担心,你知道。”

雅各布继续盯着我。

“他想要知道为什么。”爱德华低声说道。

雅各布咆哮起来——不是威胁的声音,而是心烦意乱的声音——爱德华的嘴唇抽搐了一下。

“怎么啦?”我问道。

“他认为我的翻译遗漏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他真正的想法是:‘这样真的很愚蠢,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编辑了一下,因为我想这很粗鲁。”

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过于焦虑不安而不能感到其中的好玩之处。“有很多担心的地方,”我告诉雅各布,比如一群愚蠢的狼人让他们自己受伤啦。”

雅各布咯咯地大笑起来。

爱德华叹气道:“贾斯帕需要帮助,你没有翻译也没关系吧?”

“我能做到。”

爱德华满心渴望地看了我一会儿,他的表情很难理解,接着他转过身,大步流星地朝贾斯帕等待的地方走去。

我就地坐了下来,地面很冰冷,也很不舒服。

雅各布朝前走了一步,接着回头看我,喉咙里响起一阵哀鸣。他又走了半步。

“你自己去吧,”我告诉他,“我不想观看。”

雅各布又偏着头看了一会儿,接着轰隆隆地感叹着趴在我旁边的地上。

“真的,你去吧。”我让他放心。他没有反应,只是把头放在爪子上。

我仰望着明亮的银色云朵,不想看搏斗,我的想象力里面有过多的刺激因素。一阵轻风在空地上拂过,我一阵颤抖。

雅各布迅速地朝我靠近,温暖的皮毛贴在我的左侧。

“呃,谢谢。”我低声说道。

过了几分钟,我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这样舒服多了。

云朵缓缓地划过天际,一片片浓密的云朵穿过月亮继续移动时,天忽明忽暗了起来。

我心不在焉地用手指摩挲着他的毛。他的喉咙里低吼出和昨天晚上一样奇怪的嗡嗡声,这是一种像家人一样熟稔的声音。很沙哑,比猫的呜呜声更狂野,但是却传递出同样的满足感。

“你知道,我从来没养过狗,”我打趣道,“我一直想要一只,但是蕾妮过敏。”

雅各布大笑起来,他的身体在我下面颤抖。

“难道你一点儿也不担心星期六吗?”我问道。

他巨大的头转向我,这样我就可以看见他的眼睛在骨碌碌地转了。

“我希望我也能感到那么肯定。”

他把头靠在我的腿上,又开始嗡嗡地低吼起来,这让我感到稍微好受了一些。

“那么我们明天要去徒步了,我猜。”

他低吼了几声,声音很热情。

“这可能是一次漫长的徒步,”我提醒他,“爱德华判断距离的方式与普通人不一样。”

雅各布又笑着叫了一声。

我更加紧紧地靠在他温暖的毛上面,头顶着他的脖子。

很奇怪,即使他的形状如此怪异,感觉却更像我和雅各布以前常常在一起的情景——那种犹如呼吸般自然的友谊,轻松、舒适、毫不费力——这比前几次他还是人形的时候还要像。奇怪的是我居然还能再次找到这样的感觉,我想到正是这头狼一样的生物致使那种感觉消失不见了。

杀戮游戏还在空地上继续,我盯着朦胧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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