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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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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她长了两英寸,今天要少一些。”

“只少了32分之一英寸,如果我的测量是完美的话。”carlisle担忧的加了一句。

“那就不要出错,医生。”jacob几乎是威胁的说,rosalie在旁边变得僵硬起来。

“你知道我尽力了。”carlisle安慰说。

jacob长叹了口气:“我猜那是我唯一能问的了。”

我觉得被冒犯了,就像jacob偷了本来是我应该问的问题——还错误又粗鲁的发问。

renesmee似乎跟我有同样的感觉,她蠕动着身体野蛮的把手伸向rosalie,rose俯下身好让她能碰到自己的脸。一会儿后,rose叹了口气。

“她想要什么?”jacob发问,又抢了我的台词。

“bella,毫无疑问,”rosalie告诉他,她的话让我的心温暖起来,然后看着我:“你感觉如何?”

“担心,”我承认道,edward搂得更紧了。

“我们都是,但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我很冷静,”我保证道,干渴远远不是我担心的问题。再说,renesmee闻起来非常舒服,一点都不是那种食物的味道。

jacob咬着嘴唇但没有阻止rosalie把renesmee递给我。jasper和edward有点担心但还是默许了。我能看出来rose有多紧张,不知道现在jasper觉得房间里是什么气氛呢。不过可能他太注意我了以至于根本顾不上其他人。

renesmee和我的手碰到了一起,灿烂的笑容在她脸上绽放。在我的怀里她是那么自然放松,就像那地方是为她而生的。接着,她马上把小手放到我脸上。

尽管我有心理准备了,但看见一幅如此明亮、多彩而又清晰的记忆画卷还是让我不由得大声喘气。

她让我看见刚才和jacob在草坪上谈判时的情景,让我看见seth突然跳到我们中间。她非常清晰的看到和听到这一切的发生。不过那个人看起来不太像我,更像一只优雅的野兽如同离弦的箭一样扑向自己的猎物。这一定是其他人。不过当看到jacob毫无防备的举着手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我向他扑去,但他的手连都没抖一下时,我还是觉得有点安慰和没那么内疚了。

edward低笑了一声,和我一起看着renesmee的记忆。然后当我们听到咔嚓一声的时候,一起打了个冷颤。

seth的骨头。

renesmee绽放着她独有的灿烂微笑,她记忆之眼没有留下jacob一个人继续经历之后的混乱。我能从中品尝出一种新鲜的香味——并不完全是保护性的,更像是占有式的——当她望着jacob的时候。当看到seth跳出来挡住我的攻击的时候,我马上感觉到她明显的庆幸的情绪。她不希望jacob受伤,他是她的。

“噢,很好,”edward抱怨道:“简直完美。”

“这只是因为他闻起来比我们都好一些,”edward僵硬的安慰我说,明显自己都在烦着。

“我告诉过你她也喜欢我。”jacob的取笑声从房间另一头传来,眼睛温柔的看着renesmee。他的玩笑并不认真,紧锁的眉头告诉我他还是很担心。

renesmee不耐烦的拍着我的脸,要我注意她,又一个回忆:rosalie温柔的帮她梳着头,感觉很舒服。

carlisle和他的软尺,知道自己要伸直然后定住一会儿,自己对这毫不感兴趣。

“她像是要把你错过的所有事情都给你演示一遍。”edward在我耳边轻语。

当她把下一个回忆丢给我的时候,我皱了下鼻子。像是从一个诡异的金属杯子传来的味道——足够坚硬不太容易被咬穿——让我的喉咙燃烧起来。天哪!

接着有人从我手中把renesmee抱走,让我定在地上,我没有在jasper手中挣扎,只是看着edward担心的脸。

“我做了什么?”

edward看了一眼我身后的jasper,然后转而向我抱怨说:“这没办法啊,renesmee正回忆着她口渴的时候,”眉头都快皱成一条直线了:“正回忆着人类鲜血的味道。”

jasper双手绞起紧紧的箍着我,倒没有我以为的那么难受,更别说痛了,相对于人类柔弱的身体来说。只是很烦人,我知道自己可以突破他的紧箍,但却没有挣扎。

“的确,”我同意道:“接下来?”

edward皱着眉头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表情慢慢缓和下来,还笑了一下:“接下来什么都没有,看样子。这次是我自己反应过度,jazz,放开她。”

捆着我的双手一消失,我马上移动到renesmee身边,这次edward毫不犹豫的把她递给我。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jasper嚷道:“我实在受不了了,懒得管你们。”

我惊讶的看着jasper大步迈出房门,走到河边。leah腾出一大块地方给他,但他只是猛地跳到河那边去了。

renesmee再次摸着我的脖子,给我接着放刚才的小电影,跟dvd的重放一样。我能从中体会到她没问出口的问题,就像我脑海里的回声一样。

我对她着古怪的小天赋已经不觉得惊讶了,这就像她天性的一部分,潜意识里我甚至期待着她的与众不同。现在我不就是超自然现象里的一部分了?我想自己没法再坚持原来的无神论了。

可jasper又是怎么了?

“他会回来的,”edward说,就是不知道他是在跟我解释呢还是跟renesmee:“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调整下自己对生命的看法。”说着嘴角扯过一丝古怪的微笑。

另一个人类时的记忆——edward告诉我,jasper会感觉好些如果我“有一段艰难的适应期”作为一个新生儿。问题只不过是我到底会杀多少人,在我成熟之前。

“他生我的气了吗?”我小声的问。

edward瞪大眼睛:“当然不会,他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那他还能有什么问题?”

“他只是对自己失望,不是对你,bella。嗯,他在害怕……原来那些结论都只是些自私的心理暗示,可以这么说。”

“怎么会?”carlisle在我出声之前问道。

“他在疑惑,新生儿的疯狂是不是真的如我们之前所以为的那样难以控制。还是说,只要有正确的态度和集中力,每个人都可以做的和bella一样好。即使是现在——他还是有这样困惑,因为他一直以为这是天性,是不可避免的。或许,如果他对自己的期望能高一点,他就真的能做到。bella,你让他质疑起吸血鬼世界更深更基本的规律。”

“但这样想对他并不公平,”carlisle说:“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难关。也许,bella的所作所为已经超越了天性,可以这么说,很可能这就是她的天赋。”

我惊讶的呆住了,renesmee也感觉到我情绪的变化,摸着我重建起我们的联系,她给我看了刚才最后几秒发生的事,想知道为什么。

“非常有趣的理论,很可能是对的。”edward说。

有那么一会儿,我有点失望。什么?没有神奇的预言术,没有强大的攻击能力,比如,噢,从眼睛射出的死亡激光之类的?什么有用的有型的都没有?

接着我明白到,如果我的“超能力”就是强大的自控力,那意味着什么。

至少,我还有个天赋。本来还可能什么都没有的。

但,远不止如此,如果edward是对的,那就是说我能直接跳过作为吸血鬼我最害怕的那部份。

如果我不必经过新生期,那代表什么?至少我不用经历那可怕的疯狂杀人欲。如果我能从一开始就自然的融入cullen家?如果我们不用躲到什么荒凉偏僻的地方?如果,跟carlisle一样,我的手上一滴人类的鲜血都不用沾上?如果从一开始我就可以是一个好的吸血鬼?这些,这些意味着什么?

我能去看charlie了。

当真实超过幻想,我深深叹了口气。我现在还不能去看charlie,我的眼睛,我的声音,我完美的面容。我能跟他说什么,我甚至不知如何开口?不过想到这,我却有点庆幸,自己可以再逃避一段时间。我有多想在自己的生命里为charlie保留一席之地,我就有多害怕我们的初见。看到他为我现在的眼睛、皮肤而惊讶到眼珠都快掉下来的样子,看到他为我而受惊,脑子里不知道想到多么可怕的解释,我会受不了的。

我想我已经够没用的了,为了让眼睛的颜色淡下来而等待整整一年。更何况我本来以为自己现在应该强大到什么都不怕了。

“你有看过类似bella这样自我控制的天赋吗?”edward问carlisle:“你真的觉得这是一种天赋,而不是她之前所作的所有准备的结果吗?”

carlisle耸耸肩说:“有那么点像siobhan经常做的事,虽然她从来不把那成为天赋。”

“siobhan,你那个在爱尔兰女巫联盟的朋友?”rosalie问:“我从来没注意到她做了什么神奇的事,我还以为在那群人中间是maggie更有天分。”

“的确,siobhan也这么认为。但她能在决定了目标后,几乎是……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般让事情实现。她把这看作是事前做好计划的结果,但我一直觉得不止是这样。比如那时当她想招maggie入会,但liam却是非常独裁的人,只不过因为siobhan想让这事成功,事情就真的成功了。”

edward、carlisle和rosalie纷纷坐下,继续着这场讨论。jacob小心的护着seth在旁边坐下,看起来对这没啥兴趣,眼皮半闭半睁,我知道他已经开始打瞌睡了。

我突然意识到我们这些人根本不需要坐下休息的,站着我就已经觉得非常舒服了,跟躺在床上一样放松。我猜我能就这样一动不动站上一个星期,而不会觉得有丝毫劳累,即使到第七天也会跟现在一样轻松。

他们坐下肯定是因为习惯,如果有人一动不动站了几个小时却连移动下重心都没有,那人们一定会觉得有问题。就算是现在,我也能看见rosalie时不时拨一下头发而carlisle则交叉下双手。做一些不让自己像定住一样的小动作,免得太像吸血鬼。我看我得从现在开始留心他们的行为,然后练习了。

我试着换了一只脚站,感觉有点白痴。

也可能他们只是想给我和宝宝留下点独自相处的空间——只要还安全。

renesmee给我重放了这两天里几乎每一分钟的事,从她告诉我的所有小事中我了解到,她希望我能知道她每一滴的生活,就跟我希望的一样。她担心我错过某些事——像当jacob抱着她站在铁杉树上时,蹦蹦跳跳靠近的小麻雀——如果是rosalie抱她的话小鸟是绝对不会靠近的;像carlisle倒到她杯子里的——可怕的甜腻的白色婴儿食品;像edward在她耳边吟唱的催眠曲——那么优美,renesmee给我放了两遍。让我惊讶的是,我居然也在她的回忆里,一动不动满脸憔悴的站在最后面。这让我想起我自己那痛苦的回忆,浑身颤抖——那折磨人的火焰,痛苦的燃烧感。

将近过了一个小时——这些人还沉浸在那讨论中,seth和jacob倒是舒服的躺在沙发上打着呼噜。这时,renesmee的故事慢下来,边缘变得有些模糊,接着整个图像都像失去焦点一样。我差点的尖叫着打断edward他们的谈话了——她怎么了?哪里病了吗?——她的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彻底闭上。她打了个呵欠,饱满的粉红色嘴唇张成一个大大的圆圈,眼睛再没睁开。

她的小手从我的脸上落下——原来她睡着了。她眼皮是淡淡的薰衣草色,像日出前天边的一丝白云。尽量不打扰到她,我小心翼翼的握着她的小手,好奇的贴到自己脸上。刚开始什么都没出现,接着,几分钟后,从她的脑袋里飞出几只七彩的闪闪发光的蝴蝶。

像被催眠了一样,我呆呆的看着她的梦境。里面完全没有实物,全部都是七彩的光、各种几何形状和一些人脸。看到自己的脸频频出现,我暗自乐着——两个我,丑陋的人类和灿烂的不朽之人——交替在她的梦中出现。比edward和rosalie都多,跟jacob不相上下,我试着不让那影响我。

第一次,我明白edward原来是怎样在漫长黑夜中看着我入睡,只是为了听见我做梦时的呓语。我希望永远能看着renesmee睡觉,她甜美的梦境永远不会让我厌倦。

edward突然改变的声调引起了我的注意当他说:“最后……”接着他走到窗前眺望着远方,窗外的天空现在是深沉的紫色,但我还是看得跟白天一样清楚,没有什么东西被黑暗所掩盖,一切只不过是换了种颜色。

leah还是虎视眈眈的,忽然站起来跑到灌木丛中,当alice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在河那边。她回头跳起来抓住一枝前伸的树枝,像荡秋千一样在树枝上大回环,脚趾都快能碰到手了,接着猛地一甩优雅的飞过河面。esme则是很正常的跳过来,而emmett钻到水里面游了过来,他划水划的太快以至于水花四溅,连我们面前的窗户上都溅有水滴。接着我惊讶的发现,jasper也跟在他们后面,以他独有的高效的动作,微不可查越过河流随他们而来。

alice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跟我模糊古怪的记忆里一模一样。突然之间,每个人都对我笑起来——esme甜美的笑着,emmett兴奋的笑着,rosalie则有点高傲的笑着,carlisle和蔼宽厚的笑着,而edward的笑容则跟我预想的一样。

alice走在所有前面蹦蹦跳跳的进来,一只手迫不及待的举起,手心上捧着一条平常的黄铜钥匙,上面绑着个巨大的粉红色缎带蝴蝶结。

她把钥匙递给我,我右手小心的抱好renesmee,好让左手空出来,alice把钥匙扔到我手上。

“生日快乐!”她大喊了一声。

我翻了个白眼:“没有人真的在数自己成为吸血鬼有多少天,”我提醒她:“你的生日应该是你被咬的那天,而不是清醒的那天。”

她俏皮的咧了下嘴:“我们不是在庆祝你吸血鬼的生日。忘了吗,今天是十二月13号,bella。19岁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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