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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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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姊……”骆以菲困惑地看着她,想看出她笑容里一丁点的不愿意或是勉强,但却是半点也没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只学长不爱学姊,连学姊也不爱学长吗?那他们两个人为什么要在一起?

“快点走吧,不然上课要迟了。www.xiashucom.com”向美灵出声催促他们。

秦牧宇笑着点点头。“那我们先走了。”

“拜。”向美灵朝他们挥挥手。

“学姊再见。”骆以菲轻轻地说,环在秦牧宇颈项间的手不自觉地想松开。

秦牧宇却把她抱得更紧。“你想掉下去?”

她仰起脸瞧着他,他的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反倒严肃得紧,刚刚,他对学姊笑得很温柔,现在,面对她,他却是冷着脸的。

“你跟学姊说是你绊倒我的?”

“嗯。”

“为什么?”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你的确是因为我才在楼梯间跌倒的,不是吗?”

“所以,你是因为对我感到抱歉,所以才打算每天接送我上下学兼送三餐?”

“不然你以为呢?以为我是因为喜欢你想追求你才这么做?”他提唇一笑。“我说过了,你连美灵的——”

一只手蓦地过来堵上他的唇,不让他再说下去。

“够了,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不喜欢我,但这样当着人家的面批评对方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你不知道吗?”

他深黑的眸瞅着她,瞅得她发慌,甚至臊红了脸,连摀住他嘴巴的手都发烫了,赶紧抽了回来。

“你干什么这样看人?”她别开眼。

“我高兴。”

“可我不高兴被你这样看。”

“那是你的事。”

“你——”

“到了。”他把她抱进上课的教室,她的同学们戏谑地发出一阵嘘声。

“英雄!”有男生在吹口哨。

“你是骆以菲的男朋友吗?哪个系的?”几个女生跑过来问。

被放在座位上的骆以菲尴尬地伸手拉住她们。“别问了你们,他只是一个很讨厌我的家伙,逼不得已才送我上下学的。”

“是吗?”几个女生看看她,又把目光转向那个抱她来的男人。“为什么逼不得已啊?”

秦牧宇好笑地扬唇。“因为我有把柄在她手上啊。”

骆以菲红了脸,瞪他一眼。

他对她眨眨眼,帅气的转身走了。

他的背影好看得不得了,高大挺拔劲瘦,比例可以说是完美到无法无天,只是……

却很孤单。

孤单到她想冲过去抱住他。

有一种爱叫包容,将那男人的坏宠到无法无天,然后,尘归尘,土归土,终是如梦一场。

整整二十天,秦牧宇都是这样接送她上下学,外加偶尔陪吃陪喝,连她的书包都是他在拿,话像是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的男佣——

虽然这个男佣对她而言很难用,因为她不敢大方用,而且在不得不用的状况下,还要跟自己的理智及情感拔河,想亲近他,同时却又恨不得离他远些。

因为脚伤不便,骆以菲这阵子还是没去社团,向美灵偶尔会替她送饭过来,陪她在教室午餐,好心的同学们也会轮流陪她去上厕所或买东西,要说这脚伤带来什么收获,那就是满满的友情与同情。

当然,还有秦牧宇。

他每天出现在她面前,虽然还是那副痞子样,但她发现他真的很细心也很温柔,嘴巴不饶人,举止却十分体贴,这二十天下来,面对他时而认真时而玩笑的态度,她也从一开始的慌乱、不知所措,学会镇定如常。

他常常将她抱上抱下的,手脚却很规矩。

他常常用迷惑人的眼神看她、逗她,却从来没有真正对她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越来越喜欢他了,明知这样的喜欢很无望——

一来她不能对不起学姊,二来秦牧宇也不是一个她爱得起的男人,所以,就只能喜欢,永远也不能说出口的那种喜欢。

这几天她的脚已经不疼了,除了隔几天的晚上要敷一次药外,上学时她已经可以像正常人一般走路,只是要慢慢走,因为使力的关系,上下楼梯还是有点隐隐的疼,不过对她而言,现在的状态简直是天堂。

今日,阳光灿灿,空气里飘散着一股不知名的花香。

她起得特早,推开窗时看见隔壁邻居家院子里的绿意,忍不住大大吸了一口气。再从柜子底下翻出一条橘色短花裙,上身套了一件白色立领削肩上衣,穿上白色圆头娃娃鞋,拿起包包就出门了。

没想到住处的门口却停着那辆熟悉的蓝色宝马,车子的主人看见她,推开车门下车便大步朝她走来——

“这么早想躲开我吗?”秦牧宇戴着酷酷的墨镜,眯着眼睛看着今天的骆以菲,甚至对她吹了一声口悄。“小学妹今天很漂亮,不打算见我的日子倒是特意打扮了,怎么?每天故意丑丑的见我,是怕我对你伸出魔爪吗?”

骆以菲微笑地看着他,心里却是心虚的怦怦跳。

昨天她分明已请学姊转告他,从今天开始不必来接送她了,他却还是一大早出现在这里,甚至比平常时间早了半个钟头,像是算准了她今天会提早出门似的……是啊,他说的没错,她是真的下意识地在躲他,可是她绝对不会承认的。

她回他一句。“是知道你一定不会听学姊的话照样跑来堵我,所以刻意为你打扮的,这样,你听了应该很高兴吧?”

秦牧宇半点没把她的话当真,唇角扬起帅气的笑,看她的目光多了一点特别的东西,像是赞赏,也像是失落,赞赏她终于可以这样落落大方面对他的嘲弄,失落于少了一个可以逗弄调笑的对象。

以后没借口这样天天来看她了。

以后没借口动不动说要吻她了。

就算他因为她一句不必再来接她的话而夜不成眠,非得死皮赖脸一大早守在这里堵人,今天也该是最后一次。

竟有点不舍……

这样的情绪,他以为不会再有,至少,不会再对其他女人有。

骆以菲……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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