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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渡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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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吃烧烤喝啤酒,又说又闹的,大家闹腾了大半夜,谁都不想回农舍睡觉,方小刀提议把房间里面的床统统搬出来,这样就可以看着星星睡觉了,农舍的主人建议我们不要那样做,说十月份的晚上,天气已经转凉了,夜里会凉。www.xiashucom.com方小刀非常的倔犟,说是可以盖着薄被子,被方小刀这么一闹腾,几个女生都跟着坚持起来,小米叫的最厉害,小米说:我已经好多年没有看见这么清楚的星星了,我就要在外面睡!!

农舍主没有办法,只好帮着一堆的人把房间里面的床都搬了出来,被子枕头,都跟着搬了出来,所有的女生的床并到一起,所有男生的床也并到一起。

小麦瓮声瓮气的说:哎,你们女生晚上不准脱衣服睡,听见没有?

小米嘲笑小麦:得了吧,你倒是想看着我们脱衣服睡了,还有啊,你们男生都不准脱衬衫睡,免得我们大半夜跟看见鬼似的。

阿瑟笑出声:小姑娘,你看我那个地方长得象鬼了?

我仰面躺在简易的,用手卷成筒儿,看着夜空里面闪闪烁烁的星星,我也好多年没有这么近的看星星了,小时候满天星斗的那个壮观的景象现在再也看不见了,好多东西都变得遥遥远远的。小诺挨着我躺下:十八,星星有什么好看的?

方小刀发出感叹:哇,真tmd的壮观,这么大个儿的星星,左手,你看啊?

我笑着转头看方小刀,左手撞了方小刀一下。阿瑟长长的吐了口烟,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十八,走吧,我们一起去河爆我想跟你聊聊。

小麦奇怪的看着我和阿瑟:你俩干吗啊?大半夜的,去河边干什么?

阿瑟推了小麦一下:看你的星星吧?

因为山里的灯光不好,所以夜里格外的黑暗,我和阿瑟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河边走去,在走得过程中,我不时的回头看着阿瑟,阿瑟叼着烟,烟头一闪一闪的,但是没有说话,黑暗的夜里,我竟然很难看清阿瑟的表情。

潺潺的小河水反射着锈,也变得一闪一闪的,我找了相对大些的石头站定,奇怪的看着阿瑟:什么事儿啊?

阿瑟也站定,长长的吸了一口烟,我看见烟头持续的闪烁着,阿瑟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十八,说实话,你和小淫的事儿,我真是不想再管了,累!比我自己谈场恋爱都累。

我幽幽的看着阿瑟:也没让你心啊?

阿瑟往河里踢了一块石头:傍晚,小淫给我打电话了。

我看着潺潺的小河水,没有说话。

阿瑟慢慢找了块石头坐下:十八,小淫打电话来,问我你在哪儿,都跟谁在一起。

我拣了两块小石头在手里转着,有些心不在焉: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么?

阿瑟把手里的烟头扔进了河水里,我听见火被浇熄的声音,阿瑟说:十八,元风结婚那天,小淫之所以那么做,是真想彻底的忘了你,但他没想到的是,他根本做不到,你在他面前,不管是跟你闹也好,还是眼巴巴的看着你也好,至少他知道你在他看得见的地方。

我把手里的石头扔向小河里:彻底点儿好啊,就像他那天做的那样,挺好,我算什么?

阿瑟重新点了支烟,嗤笑:可是现在呢,你一天不在小淫能看见的地方,他就发慌了,我就没有看见他这么墨迹的男人。

阿瑟停顿了一下:十八。

我看向阿瑟:怎么了?

阿瑟手里的烟头一闪一闪的:你还喜欢小淫吗?

我突然很庆幸山里的光线黯淡,这样阿瑟看不清我的表情,我哑然失笑:阿瑟,你觉得我和小淫之间,还有谁现在能说得起这句话?

阿瑟叹了口气:十八,如果真的不行,你和小淫还是断了吧,这样对你们都好,还有就是,你和小淫之间,总要有一个人先狠下心,先果断起来,要不然,你们的事儿断不了。

我愣愣的看着阿瑟没有说话,阿瑟捡起一块大的石头,扔向河水里面,发出咚的一声,阿瑟转脸看着我:十八,你会指望小淫磨磨唧唧的性格来了断你们之间的关系么?

我点头:阿瑟,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来了断,对不对?

阿瑟点点头:两个人的关系搞到这个份儿上,总要有一个人出来彻底的了断,不然怎么可能断的那么彻底,十八,我只是觉得你的性格够决绝,就从你这儿了断吧,长痛不如短痛,咬咬牙,熬过这段时间了,就什么都了结了,大家最不济还能做兄弟和朋友。

半夜的时候,天气凉了,大家都缩成一团,窝在被子里面睡着,我守着被子的一角,睡不着,小诺的腿横着就搭在了我的身上,小米和许小坏互相搂着,睡的挺舒服的,我轻轻的拿开小诺穿着牛仔裤的腿,转头看着阿瑟和小麦的方向。方小刀睡觉竟然打呼噜?小麦完全缩到被子,阿瑟一条腿搭在小麦身上,睡的也挺瓷实,左手的头转向另一侧,好像也在安静的睡着。

我呆呆的看着天空的星星,郊区的星星真的很亮,还会一闪一闪的,看上去感觉自己距离夜空又远了好多。阿瑟的意思我明白,我和小淫总要有一个人狠下心来,总要有一个人果断起来,既然小淫做不了任何决定,那么只好由我来做这个了断好了。

我听见左手咳嗽了一声,转头,看见左手也转向我的方向,左手的双手枕在头下,表情淡淡的看着我:还没有睡么?

我恩了一声,左手轻轻叹了口气:想想挺好笑的,我长这么大,就没有学过什么形容词。

我奇怪的看着左手:什么形容词?

左手轻轻笑了一下:形容星星的吧,不过小时候,我奶奶倒是经常跟我说,我奶奶说,‘天上一颗星,地上一人丁’,不知道这个话对不对?是不是地上的人丁之间距离也这么远,星星跟星星之间的距离太远了,它们该多寂寞啊,不能跟咱们似的说说话,没事儿还可以一起喝喝酒,搞个聚餐,真是寂寞……

想到左手说星星寂寞,我特意的往夜空中看了看,星星一眨一眨,肯定是寂寞的,星星和星星之间的距离,从一个星球到另一个星球都是按照光年计算的,最要命的,即便这些星星之间很想亲近的凑到一起,宇宙的规律也不准许他们之间的亲昵碰撞,只能这么寂寞着,冰冷的看着对面,好象也有那么会发光的东西,难道我和小淫就落到这样一个地步么?我们之间怎么走着走着,就什么都变了样子了呢?跟之前想象的,或者能想象到的,统统都不一样了,是我错了吗?

左手放低声音:十八。

我转头,看见左手闪烁的眼神,左手泯了下嘴唇:你,想小淫了吧?

阿瑟梦呓似的嘟念了一句什么,啪的一下用手掌拍了下他的脸颊,在寂静的夜里,很响亮,这个季节,还有蚊子么?

早晨醒来的时候,我感受到了清新的空气、小河流水的声音,还有鸟儿清脆的鸣叫声,还有就是我感到了冷,毕竟是郊区,这个季节已经不是我们能想象的那么温暖了。

我听见阿瑟啧啧的声音,好像非常失望,我努力睁开眼睛,阿瑟叼着烟,眯着眼睛嗤笑:十八,你看看,你看看你们这些女人,简直,这个睡相简直就是,咳,要不怎么说女人矜持的形象之下都是一个德性呢?

我转头看着,小诺蜷缩着身体,那个造型简直就是一个横着爬的螃蟹,竟然还流了口水,最要命的是,小诺的手指头竟然还插在鼻孔里面,我的天,这孩子不会是睡觉还挖鼻孔吧?许小坏半张着嘴,那个嘴形足够塞下一个鸡蛋,头发乱乱的跟麻绳似的,屁股使劲儿拱着小米,完全不是我平时看见的美女。小米就更可笑,竟然是趴着睡的,身体还留出了一个小小的拱形??

我噗哧一下笑出声,小麦打着哈欠:十八,你别笑,你刚才睡的也跟虾米似的,脑袋缩的跟没有脖子似的……

阿瑟笑着吐了一口烟:哎,十八,我终于知道为啥结了婚的男人都失去了,你看看,就面对着这样的女人真相,哪个男人还能有啊?现在我非常同情结婚的男人,听我一哥们儿说,之前他追他们学校的校花儿,靠,那叫一个经典,吃东西,一个米粒都不带掉的,后来排除万难娶回家,十八,你猜怎么着了?

我憋着笑看着阿瑟:怎么着了?

阿瑟夸张的坐起来:我都跟着倒塌了,拿娘自从嫁了我那哥们儿,上洗手间都不知道关门,说是天天都能清晰的听见小河流水哗啦啦的声音,哎,女人啊,太会伪装了。

我尴尬的瞪了阿瑟一眼:得了,你就别抬高你们男的了,投其所好呗。

许小坏睡眼惺忪的爬了起来,头发乱的跟鸟窝似的,脸上还有些口水的痕迹,迷迷糊糊的问:什么小河流水哗啦啦啊?

方小刀噗哧一笑,许小坏看到了坐着抽烟的左手,满脸兴奋的嚷着:左手,早啊?

左手冷淡的看了一眼许小坏,把眼神转向别处,阿瑟一乐:得,又倒塌一个,哎,不带这么糟践我们男人的审美好不好?

(b)

在石渡前后玩了将近三天,小麦和阿瑟还大包小包的买了不少当地的特产,幸亏旅行车够大,这期间小淫给几乎每天都在给阿瑟打电话,问阿瑟什么时候回去,说是肖扬要走了,总的回去送送吧,阿瑟每次接完电话都跟我扁扁嘴,说小淫这室着羊头卖狗肉呢?有时候左手也会跟着嘟念一句:磨唧。

旅行车开到阿瑟租的房子楼下的时候,我就听见有人在喊着阿瑟的名字,我抬头,看见小淫在打开的窗户的位置,朝我们招手,小淫穿着浅色的衬衫,笑的和灿烂,一个劲儿的喊着阿瑟,我别开看向小淫的眼神。

左手试探性的问阿瑟要不要帮着把他和小麦买的东西搬上去,阿瑟看了看车子后备箱的一堆东西,犹豫着挠挠头,这个时候我听见小淫兴奋的声音:阿瑟,你们总算回来了。

小淫气喘吁吁的从楼上跑下来,浅色的衬衫和深蓝色的牛仔裤配小淫真是最合适不过了,小淫的胸膛一起一伏的,叫阿瑟名字的时候,眼神停在我的眼睛上,我依然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很不争气的跳着,一下接着一下。

小淫有些着急的语气:阿瑟,你们怎么才回来啊,我都做了好多好吃的了,小麦,我给你买可乐了。

小麦奇怪的看着小淫:干吗买可乐啊,上次十八给我买的可乐我还没有喝完呢?你买那么多,冰箱装得下吗?

小淫没有搭理小麦,身体慢慢转向我,拢了下头发,放低了声音:我,还做了不少好吃的,你,你们都饿了吧?

阿瑟朝小淫招手:来来,你来的正好,我买了不少东西呢,正愁着没人帮着搬上去,过来搬啊,我们都累坏了,玩儿的一点儿劲儿都没有了。

小淫咬着嘴唇,定定的看着我,没有动,我转头看阿瑟:那我们就回学校了。

阿瑟点头:行,回去好好睡个觉,傍晚过来一下,肖扬晚上十一点儿的火车回西安。

我点头,转身往学校的方向赚错过小淫身边的时候,小淫有些喃喃自语:我真的,做了好多吃的,一起吃吧……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说话的时候,左手冷冰冰的从和我小淫之间生硬的穿过去,左手冷漠的说了句:让开!!

小淫被左手撞了一个踉跄,好像没有知觉似的,愣愣的看着我,我低下头,跟在左手的后面,再也没有回头,我隐隐约约的听见小淫轻轻的叫了我一下:十八。

阿瑟吊儿郎当的声音:我说小淫,你那亲爱的可爱的小姑娘呢?叫上她,晚上一起,开开心心的,乐和乐和。

走出好远,许小坏推了我一下:哎,十八,你知道你为什么被小淫拿的死死的吗?就是因为你根本狠不下来心思,要叫我啊,这种男人,含甩了!!

左手突然停了下来,冷冷的看着许小坏,许小坏伸了伸舌头,低着头跑到我身后,没敢再说话。

离开三天,小丘跟我说了三件事儿,第一件事儿是之前小学生的家长打过电话来,说是再也无法忍受小裴的家教,没有那么教孩子的;第二件事儿是小裴为了跟计算机室的老师毛可搞好关系,用之前的班费买烟送礼给毛可,但是被毛可拒绝了,小裴总结为我们的班费太少了,买的烟不够档次,所以毛可不收,所以小裴把毛可退回来的烟好像私下跟班级的其他一些男生一起给密了,因为班费用光了,所以小裴开始跟大家收班费,每人一百,班里三十多人,就是3千多,所以没有同学愿意交这么多班费,而其他没有分到烟的男生不干了,把这事儿告到了学校;第三件事儿是学校的教务处科长给我打电话,那意思就是:你们班的学生到底是不是来读书的?

我找到小裴,先问小裴小学生家教的事儿,小裴非常理直气壮的跟我理论:十八,你不用跟我眼前装好人,我就知道是你背后搞的鬼,不然家长怎么那么多事儿,你专门给我又远钱又少的家教,你现在手里那两个怎么不给我?你根本就没有那个高风亮节,我不服你。

我忍着怒火:小裴,我只能说你活该受穷,你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啊,你最好给克林顿当家教去啊?我现在什么也不是,班长是你,家教的事儿你爱干不干!

小裴鄙视的看着我:不干就不干,一小时才20块,白给我都不想干。

我呼呼的喘了不知道多少口粗气,耐着性子:还有,你干什么要收那么多班费呢?咱们班级特殊,贫困生多,你也不是不知道,每个人收个二三十就够了,还有啊,你干吗给毛可买烟,好好协调一下不就行了?

小裴朝我瞪着眼睛:你就是小民意识,现在的人哪有那么听话的?不是都时兴讲价么?我说是收取100元,大家都不接受,那好啊,我再跟他们讲价啊,如果我一开始就说收每个人50元,再一讲价不就没有多少了吗?头发长见识短,就说你不会当班长!!还有,现在不送礼能办成什么啊?毛可不是不收,那是因为嫌弃我们买的烟低档了,要是大家多交点儿班费,人家早就答应了?连送礼你都不会,你混什么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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