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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剑门18鬼神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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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玉忙道:“道长千万别误会……”

说话未说完,鬼使已道:“哼!什么误会不误会,你多弄了一个杜姑娘,使得我们搞不清楚孰真孰假,不是想在本门中制造事端,以逞阴谋是么?”

莫家玉心想:“反正这事扯下去,也无法得到结果,倒不如先筹思脱身之法要紧。”

他之所以不愿赐见与他同到梵净山的那位杜剑娘,实在因为他委实弄不清楚谁真谁假。

是以,他须得与两位杜剑娘均维持疏远,拒绝见面,否则如疏远一方,而亲近另一方,则很容易为亲近的那人所影响,而失去主观判断的能力。

莫家玉的这个顾虑甚是,尤其在他已见过两个杜剑娘之后,更无须对任何一方太接近,免得影响了他判断真假的能力。

但他知道摆在眼前的情势,绝不容他有所主张,换句话说,鬼使很明显地表示,莫家玉须得听凭他们的命令行事。

莫家玉忖道:“反正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想解释也无可奈何,倒不如先设法脱身,再作道理!”

当下莫家玉开口道:“贵门竟然误会在下有意在此制造事端,在下如果再周旋真假杜剑娘之间,岂不是要受更大牵连,所以在下已决定不陪两位去见那一位杜剑娘了!”

鬼使踏前一步,吼道:“什么?”

莫家玉两手一摊,没有答理。

那荆棘子却用冷冷的语调道:“贫道从不强人所难,但今日事关本门,说不得就只有劳尊驾一趟了!”

莫家玉道:“在下已经声明过,无意再置身贵门是非之中,请!”

他话一说完,抱拳一礼,转身就要走。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莫家玉回身之刹那,那鬼使已“呼”一声,抢在他的跟前,双手抱胸,拦住了莫家玉。

莫家玉知道非先发制人,抢得先机不可,否则绝难逃出他们两人联手之力。

于是,他猛地飞起一腿,使个“马后蹄”的普通招式,踢向鬼使!

鬼使看也不看,两手一抄,就势要扯住莫家玉的后脚跟。

可是他一捞成空,也不知对方用何身法,居然一个旋身,转到他的后侧而去。

鬼使心中大怒,破口骂了一声,同时转过身子,道:“好小子,你可真有两下子啊!”

他语声才落,抬眼看了莫家玉一眼。

这时莫家玉已“呛”一声,撤出一把长剑在手,神情也变得冷漠之至,显然他已下决心要收拾鬼使。

他将长剑轻轻一抖,招式未发,剑身已涌出一股慑人的寒意,逼得鬼使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就在鬼使错愕之间,莫家玉长剑已吐,攻向他左胸的极泉穴!

鬼使矍然一惊,哪敢待慢,不等对方剑势变老,就已飞快地向当胸而至的剑光一连拍出了三掌。

但莫家玉却突然将剑尖改刺为扫,放过了鬼使左胸的穴道:“嗖!嗖!嗖!”连续三剑,均是“划波式”的手法,绵绵不息。

这三剑一气呵成,带动了一匹夺目寒光,罩住了鬼使的左右去路。

鬼使仍不服输,他根本不知道这三手剑招,是得自华山秘传“坎巽剑”的精髓,凌厉无与伦比。

因此,他竟然妄想以空手入白刃的绝技“分波掠影”手法,用左手猛探攻来的剑势。

在一旁的荆棘子看得真切,急得大喊一声,道:“不得鲁莽!”

鬼使这时也知道要糟,他不愧是个秘门高手,眼看他的左手就要遭到断臂之厄。

但见他变招快速绝伦,左手抽出之同时,右脚尖也同时蹬向莫家玉!

莫家玉原本就无伤人之意,因此剑势控制得恰到好处,说撤便撤,一下子便翻腕改为守式,同时也避过了鬼使情急的一腿。

鬼使在千钧一发之中,果然幸得无恙,但也不由得他不吓出一身冷汗,站在原地死盯着抱剑含笑的莫家玉。

他的脸色由白变红,再由红转成铁青,显然心中怒恨已到极点。

双方就这样僵持片刻,鬼使蓦地狂啸一声,飞扑仍然抱剑而立的莫家玉。

可是他身形才动,荆棘子比他更快,一股硕大的潜力,已然发自荆棘子的袍袖。

鬼使冷不防被这股自后发至的潜力,撞得脚步踉跄,失去了飞扑的凶猛气势,不得不煞住前冲的脚步。

荆棘子在鬼使停住前扑动作之同时,如鬼魅般地掠至他的前面。

直到此刻,莫家玉仍然抱剑伫立,神情已由刚才满脸笑容,转变成肃穆与冷漠,令人望而生畏。

荆棘子指着莫家玉的神态,对鬼使道:“还亏你是本门两使者之一,你不看看人家摆的是什么架式?”

鬼使用疑惑的眼光,仔细看了莫家王,道:“这……这是?”

荆棘子脸上的那道疤痕,渐渐成赤黑之色,难看至极,道:“哼!连名震寰宇的剑门十八招起手式,你都看不出来,还想逞能!”

鬼使闻言大吃一惊,惶然道:“什……什么?那就是绝代剑祖所传秘艺剑门十八招的起手式?”

荆棘子很慎重地道:“不错!”

鬼使蓦地狂笑不止,好一会才道:“剑门十八招,据传是宇内四大绝艺之一,今日得会,真是我鬼使三生之幸呀!”

他喃喃自语之后,猛地大步走向莫家玉之前,扬声说道:“阁下竟然连剑门十八招都已使过,失敬,失敬!不过依你神情看来,恐怕单只会起手式而已吧?”

莫家玉道:“你何不试试看?”

鬼使微微一怔,道:“本座正想一试!”

他反手“吓”一声,亮出了一把折扇在手,道:“本座偏不信剑门十八招,强得过本门绝艺!”

此刻莫家玉又已抱剑在胸,剑尖微微由他的左肩部指向乾位,向阳,朝天,外背内刃,刃离胸襟四寸,右手仅用三指捏住剑把。

这架式,分明就是天下四大绝艺之一的剑门十八招起手式。

这回鬼使看得真切,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可是他生性偏激,争强逞能以习惯,是以心中虽然有些惶恐,但他仍然抱定孤注一掷的念头。荆棘子见状还想喝住鬼使,但已来不及。

只见鬼使手中把扇赫一声亮开,同时快逾闪电般地当头罩向莫家玉。

扇未到,扇风却鼓动飞沙,先就卷向凝神而立的莫家玉,把他的衣袂吹得呼呼作响。

就在鬼使人随扇走,堪堪欺近莫家玉之时,莫家玉突然后退了半步,然后翻腕划出一剑。

这一剑看似轻描淡述,但所指之部位及所施之力道,恰到好处,使得鬼使不得不微微一挫。

鬼使虽然变得奇快,可是太小心了莫家玉这招“我见犹伶’的剑招,居然在变式之时,自然留下攻着。

鬼使这一念之差,登时使场中情势立分。

莫家玉一式未变,一招未老,已迫得鬼使丝毫没有换招进攻的机会。

剑门十八招前三式,自第一招“我见犹怜”开始,原就有警告敌人的意味。

换句话说,莫家玉所使的这招“我见犹怜”,其实并无伤敌之意,除非敌人不知好歹,一味想抢攻。

这时的鬼使,就是不死心。他一见名震武林的剑门十八招不过尔尔,竟是浑忘了适才手忙脚乱的窘状。

当下奋力一擎,妄图破灭莫家玉的生机。

他连连施出秘门移形换位的奇门阵法,向莫家玉攻出了七、八扇之多。

而莫家玉却施出了剑门十八招的首招三式,此刻正好招式已老,他正打算使出第二招“绵绵此恨”。

鬼使就在此刻配合他的奇门阵法,将身影幻化成一片朦胧,左右前后,毫不饶人地向莫家玉猛攻!

可惜他的身影虽则奇幻诡计,但莫家玉的招式都是按一成不变的剑法施展即可,根本不必去辩认敌人身形。

所以当莫家玉的第二招“此恨绵绵”攻出之时,在一旁的荆棘子不禁吓了一大跳。

因为这时鬼使正好就在莫家玉的右手侧,而莫家王这一剑,剑尖已改直刺之势。

是故,如果鬼使纵落的方位不改变的话,落地之际,正好赶上莫家玉一刺之刹那,整个前胸穴道,均将难逃遭刺中之厄。

荆棘子晓得当局者的鬼使,必然不会发觉到这种危机的。

他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于是,荆棘子也顾不得体面,拂袖突袭莫家玉。

所幸荆棘子所拂出的袖风,正好撞上了莫家王的剑尖,使得本已指向鬼使胸前玄机大穴的长剑略略偏向。

然而,鬼使仍难逃一剑之厄,只听他惨叫一声,坐倒在血泊中。

莫家玉收剑看了看鬼使,发觉他上身已染得一片血红,鲜血还泪泪自他的白袍袖口,涌至沙土之上。

鬼使人虽然受伤不轻,可是仍然奋力用两手顶住地面,支住他的上身,维持不倒的姿势,神情甚是骇人。

荆棘子忙过去察看了他的伤势,并且自随身瓷瓶中,倒出一粒药丸,喂给鬼使吞下。

他一面替鬼使止血,一面注视着莫家玉的举动,生怕莫家玉会突然向他俩下手。不过莫家玉并未乘人之危,他默然不发一语的提剑长立,脸上仍未消除他那股凛人的气势。

荆棘子放心地把鬼使止住了血,然后将他扶到林中休息。

当他重回莫家玉跟前时,却抱了十数枝枯树枝。他先把枯枝堆在地上,才道:“尊驾确是个不可忽视的手,待贪道也来领教。”

莫家玉道:“在下为势所迫,只好一战了!”

荆刺子点点头,称赞道:“嗯!举止不亢不卑,胆义超人一等,尊驾果真是难得一见的高手!”

莫家玉道:“多谢夸奖!”

荆棘子道:“可惜贫道不得不毁去你!”

莫家王笑道:“鹿死谁手,还未分晓哩。”

荆棘子突然改口道:“尊驾叫莫家玉?”

莫家玉道:“正是!”

荆棘子嗯一声,又道:“你研究过奇门阵法没有?”

莫家玉道:“实在讲,此道在下涉猎一二而已。”

荆棘子道:“那敢情好,贫道就要你试一试秘门奇门阵法的厉害!”

莫家玉挥手道:“慢着!莫非道长想以斗奇门阵法对付在下?”

荆棘子道:“那还用说,怎么了?尊驾胆怯了?”

莫家玉沉吟一会,道:“在下若是承认的话,道长也未必会放过在下,对也不对?”

荆棘子冷冷道:“那是当然!”

莫家玉道:“那么容在下告诉你,在下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奇门阵法……”

荆棘于哈哈大笑,道:“尊驾这话也未必是假,好,咱们就试试看。”

他突然撩起白色长袍,顺手捡起枯枝然后道:“尊驾小心!”

荆棘子语声才落,只见他两手同时不闲,一连用很快的手法,向莫家玉四周,投去了十二枝枯树枝。

当他投完十一枝之后,指着那些遍插在莫家玉四周的枯树枝,道:“贫道最警告你,我手中最后一枝树枝投出之时,也就是尊驾败灭之期,你信也不信?”

莫家玉知道荆棘子的话,绝不是寻常吓人的话。

是以,在对方警告之后,立刻很慎重地戒备起来。须知那些遍插在莫家玉周围的枯树枝,虽然长短不一,但荆棘子所使的手法,却与众不同。

因为那十一枝枯树枝插在地上的方位,正好形成了密不通风的阵式。

换句话说,那十一枝枯枝,已然按照奇门阵法排成一座铜墙铁壁,目的固然是要先困住莫家玉。

莫家玉衡量情势,自然也看出荆棘子此举,必不可等闲视之,因此他的戒备便越发慎重。

荆棘子一见箭已在弦,他当然不会放过可以困住敌人的机会,于是他扬袖打出最后一枝枯枝。

莫家玉此刻疑神全力注视那最后一枝枯枝的去向。但见那枝毫不起眼的树枝,自荆棘子袖中飞出之后,很快地飞向莫家玉左侧约三尺远的地方落地。

莫家玉虽则看得真切,可是就在那第十二枝枯枝落地之同时,莫家玉突觉四周泛起了一阵蒙蒙幻影。

那阵幻影,看起来宛如走马灯,使人认不清方位何在。

莫家玉这时已深深觉得,荆棘子所摆下的奇门阵法,确实不同凡俗,使人不可捉摸。

这时,被困在阵中的莫家玉,竟以为荆棘子的攻势,就要发动,但事实不然。

阵外静悄悄的,在阵中的莫家玉,渐渐感觉出四处茫然,他置身阵中,恰似一个迷路的樵夫,辨别不出东南西北。

事情已很显然,由荆棘子设下的阵法,主要目的就是先困住莫家玉再说,至于攻扑杀戮,可能还待荆棘子招来帮手,才会发动。

莫家玉所料的果然不差,他处身在秘门荆棘子的奇门阵法中,只觉得天旋地昏,人和心均有七上八下之感。

这阵法当真厉害,莫家玉直至此刻,方始暗暗叫苦。

时刻很快消逝,被困在阵中的莫家玉不禁大大后悔,后悔为何刚才毫无半点防范之心?

他暗自寻思脱身之法,从那十二枝枯树想起,再回意荆棘子最后打出的第十二枝枯枝方位,然后他道,第十二支枯枝就在左侧约三尺远的地方……

离第一枝枯枝亦在三尺远,但这两枝枯枝之角度,自莫家玉所面对之处算起,应是成斜角之处。

而第二枝与第十一枝,正好也成斜角,依此类推,虽然不能确定各枝打出的次序,但可见十二枝枯中,竟有六对斜角,亦即两枝成一对,十二支成六对。

莫家玉再推算两下距离,则最远的是十二尺,最近的为三尺;换句话说,每三尺成一变化。

那么,从这项比例看来,不仅树枝之方位一定,连距离亦按一定排定,角度固不用说。

这是什么阵法?

正当他苦思之际,阵外已传来纷沓人声,敢情是荆棘子找来了帮手。

这时奇阵之中已漆黑一片,连伸出的五指也难辩认,因而在阵中的莫家玉,其心情可知。

可是,莫家玉并不因此灰心,他从被困之时开始,一直在运思盘算着脱阵之法,可以说心无旁意。

阵外虽然亮起了火炬,但在阵内的莫家玉,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原来莫家玉自入困之后,一刹之间,竟然已超过了两个时辰,原本明亮的场地,已开始漆黑……

且说荆棘子以独门三三回原阵困住莫家玉之后,他并无久困莫家玉的意思,因为他一直认为莫家玉有能力脱出阵法。

是以荆棘子先舍下了莫家玉,送鬼使回去治伤,然后邀集了本门弟子,赶回阵前。

他先查看所排设的三三回原阵,觉得与先前一样,完美无瑕,知道莫家玉必然仍被困阵中,当下放心不少。

荆棘子一共带来了十二名弟子,这十二名秘门弟子,个个擅长催动三三回原阵之法,是以,实际上荆棘子所带来的十二名秘门弟子,就等于另一座奇门阵。

于是,他着先巡视了阵式一周,然后对那十二名磨拳以待的本门弟子,命令道:“列下催阵方位!”

那十二名凶悍的秘门弟子,齐声道是,从那一句答应之声,便可知道这十二人是久经训练的专才。

只见那十二人迅速移位,那占据十二个阵位,就只待荆棘子下令,便可催动困住莫家玉的三三回原阵。

被困阵中的莫家王,虽则无法看透阵外的景物,但他却可听见阵外的声音。

因是那十二名秘门弟子移位排阵之际,莫家玉遂仔细侧耳听他们的脚步声,以探出十二人所在的方位。

阵外很快地又复寂静,莫家玉忖道:“看情形,秘门的人已准备就要催阵攻击了!”

他料想得一点也不错,那十二名秘门高手,已开始按照部位,掩进三三回原阵中来。

可是,莫家玉一点也感觉不出来,但他的警戒心甚高,早已蓄势而待。

蓦地,阵中传来一声尖锐的裂帛之声。

莫家玉但觉脑中轰然,神智微微昏眩。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狂风,已然向莫家玉前胸撞至。莫家玉奋力一挥,借势纵身倒退,这一退步少说也有一丈之遥。

然而,莫家玉堪堪纵落实地,又有一掌力,疾扫而至。最糟的是,莫家玉根本无法判断出敌人的位置,是以吃亏甚大。

就这样,莫家玉只有捱打的份,一时险象环生,若非他一身功夫甚是了得,恐怕早已受伤倒地了。

莫家玉被攻了七、八次之后,虽则仍然无法判断出敌人的方位,但他发觉敌方出手时的时间,似乎都按一定空挡,这是为什么?

他迅速运思推测,心中忖道:“他们出手的快慢,似有一定的规定,这是什么原因,会不会是由于换位使然?”

他觉得这个推论甚为合理,设非催阵之人不是因移形换位之故,何须按一定空挡出手呢?

因为这样做,无疑可以给予莫家玉获得喘息的机会,同时间歇出掌,莫家玉也可以推测出下一招的时间,而事前趋避。

当然,如果被困阵中的人,武功较差,或才思不够敏捷的话,是无法一下子便看出这些道理来的。

莫家玉自是不同,他不但看出了敌人出掌受限制之原因,同时也渐渐地清楚了下一掌所发的方向。

他再经过二、三掌的证实后,证明他的推断一点不错,于是心中的慌张就消除了许多。

目前,莫家玉虽然仍处在被动的地位,也就是说毫无还手的机会。

只是,他至少已可免除受伤甚至丢命的危机,那么他便有余裕可以分神去思阵筹脱之法了。

这一个机会,对莫家玉来说,实是相当重要。因为有这个机会,莫家玉起码可证明还有脱逃的希望。

当下莫家玉精神大振,他一面谨慎地应付敌人出其不意的攻击,一面注意阵法移动的规律。

须知,无论任何形式的奇门阵法,必然都是按照一定的规律摆设下来的。如果能想出它的变化,就不难寻出破阵之法。

莫家玉这时正好以一招“落花飞絮”拼了一名敌人的攻击,人也随招移动,很自然地向左边移了六、七步远。

这时,他大约已向左移位了五次,因为他在每次拼招之时,总觉得人如偏向左侧,则敌人总是尽力堵挡,生似怕他有脱阵的机会。

而人如向右移,敌人似乎有意让他过去,压力便会放松。

莫家玉怔道:“他们如此坚守左侧,显然是怕我从那边寻出脱阵之法……”

他一念及此,雄心顿起,就在一招“落花飞絮”之后,他不待敌人出手,紧接着借势提气,使出“冲天飞”的绝顶轻功,冷不防又向左侧疾射而去。

莫家玉已算准他这一飞之势,催阵的秘门高手绝对来不及防范,因为这正是他们在换位之刹那。

果然他的判断一点没错,他人在阵中飞跃了丈许远,居然毫无阻挡。

莫家玉知道良机不再,他估量秘门高手换位已完成,攻击就要发动。

他知道敌人这一击之力,必然自左侧而来,因此他人落实地,很快地向前推出一掌。

这一掌莫家玉是运足功力而发的,虽则他依旧无法看清前面的敌人,但他知道前面必然有人补位的。

莫家玉掌风才发,挡住他左侧的人,果然传来一声闷哼。

这一声闷哼,莫家玉听得真切,心中大为振奋,他循声而进,人随掌走,猛扑那受伤闷哼之人。

他这一次猛扑之势,并未用上全力,可是他人才冲出了三、四步,眼角突然瞥见前面的一片疏林。

这一个发现,使得莫家玉又惊又喜,同时他也恍然大悟,了解那些秘门高手,何以要全力拦截他闯向左侧的原因。

此刻左侧又已经有人填补了位置,因此受困在阵中的莫家玉,又变得四处一片漆黑。

可是,莫家玉心里有数,他暗忖道:“荆棘子摆下这种阵法,完全以枯枝为工具,显然是采取七星木座为蓝本……”

莫家玉心想:“七星包括有月、火、水、木、金、土、日。木座系七星之系不错。”

他继续忖道:“荆棘子以十二枝枯枝摆成这座阵法,以十二星相之理,合七星之法,而粹于木座之中,实在太高明。”

正如莫家玉所料,这三三回原阵确是揉合十二星相之滋生,再接七星部法而成的,但其枢纽全在木座之上。

这阵法的厉害之处,就是以十二枯枝为本,所以用十二名高手。

有十二名催阵之人,已经够使阵法变化莫测,可是它的厉害处却不仅仅在此,而是在荆棘子所谓待劳的主阵手法。

譬如说,阵法移动之时,如不能单以十二名催阵之人及十二枯枝之力困住敌人的话,那主阵的荆棘子,可以缓缓以枯枝来填补阵式的空隙。

这就是何以莫家玉三番两次突阵,而仍然不能脱困的原因。

莫家玉在看到了那片疏林后,触动了灵感,当下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他思索着这阵法的特异之处,想道:“荆棘子只是用枯枝为摆阵之工具,而枯枝与林本应是用物类,由此可知,如果我能冲进前面的疏林,那时有林木阻碍,荆棘子岂不是无法按方位摆阵了吗?”

他这种想法,确实独具匠心,因为有林木穿插其间,乱了摆阵的方位,枯枝显然就要失去作用的。

荆棘子显然也早已见及此点,此所以他要尽力阻挡莫家玉往林边靠近的原因。

莫家玉有了这层打算,他此刻的唯一心意,当然就是想法子再向前冲,因为他适才已瞥见了前面正有一片疏林。

用什么法子,才能往前冲呢?还有,须得再冲几步,始能冲到那一片疏林呢?

他暗中估量一下,先作了一个决定。

这个决定是,假若敌人往前面攻来,那么他必得被逼后退,否则就须与之硬抗。

既是如此,后退却要远离疏林,莫家玉当然也不愿意这样做,是以莫家玉决定往旁边闪出,然后再往前冲。

这样做,须得等敌人先出手才行,因为敌人不出手的话,莫家玉根本就无法确定四下方位的。

他好整以暇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飞逝,想不到荆棘子的这一次攻势,居然延迟那么久。

莫家玉心中渐感不耐,他几乎想主动向前冲,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因为他查觉敌人延迟攻势的原因,极可能就是要诱他前冲。

约摸又过了半盏热茶光景,莫家玉突然无比的紧张,心中也不自主地噗噗跳动。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稳定紧张的心情,决定不惜被诱,准备冒险出手。

因为他觉得双方僵持的结果,对敌人甚是有利,时间一久,足可令莫家玉消除斗志。

莫家玉觉得像这样坐以待毙,倒不如奋力一试,说不定还有成功的机会。

当下他开始筹思攻扑之法。

他深知荆棘子必然将阵式主力放在靠近树林之一隅,如果强攻那个方向,须得花费很大的功夫。

换句话说,那是硬碰硬的战阵,但不抢向林旁却无法脱阵,这事真正让莫家玉犹豫不决。

时刻瞬间消逝,荆棘子那边丝毫没有动静,莫家玉已不能再拖延。

他权衡了攻守利害,当下暴起发难,斜向侧面攻扑过去。

朦胧中,但觉阵中紫雾涌起,莫家玉身形一滞。

他趁这刹那,使出“十八梯”绝顶轻功,人身宛如飞箭,冲向天空。

莫家玉估量自己上冲之势将老,倏地两手左右互张,才应下泄的身形,微微顿了一下。

他就在这一顿之间,人已在半空中前俯,双手就势一划,但凭那一口先天真气及那一划之力,居然像飞鸟般的,掠向那一片树林。

场中情势,一瞬之间,整个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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