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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连环巧计敌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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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尧讶道:“那其在我们两人眼底下做出这种事来,不是问题是什么?”

鬼使道:“司徒兄,你何不往探一层去想?”

司徒尧想了一下,摇头道:“我还是不懂这里边还会有什么大问题!”

鬼使道:“司徒兄你想想!那人用空弹吓唬我们,那么他这空弹从哪儿来的呢?这岂不是最迫切需要知道的问题?”

司徒尧恍然悟及,道:“是啊?这空弹明明是本院特有之物,那其从何处偷来的?”

鬼使道:“这就是我们现在要知道的事,须知这其能偷窃到贵院存在这庄内的空弹,谁能保险他不可能连实弹也伤了去?”

司徒尧听见鬼使之言,有点毛骨僳然的感觉,心里想道:“这人能偷得空弹,最起码就可轻而易举地将庄内所有存弹引火炸掉,那时我这总管岂不完蛋?”

他越想越不是味道,同时也明白鬼使将这事视为最大问题的原意。

于是他道:“左尊者!我们现在是不是立刻分头查出那其的身份来?”

鬼使道:“现在查也无甚用处。”

司徒尧大是不安,道:“那该怎么办?”

鬼使道:“唯一的办法是不动声色地从庄内慢慢查起。”司徒尧道:“难道说这其是我们庄内的人?”

鬼使道:“一定是!否则他没那么容易浴进庄来,而且又偷了空弹!”

司徒尧为难地道:“即使是庄内的人,可是这庄内上下何止干人,要查出一个头绪来,岂是一朝一夕之事?再说那其说不定早就准备好动手炸毁所有的火弹,我们哪有时间拖下去?”

鬼使道:“我敢说那其的空弹是很早以前偷走的!同时他还没摸清庄内藏火弹之处,否则他伯早已动手炸掉了。”司徒尧思付一下,深觉鬼使之言不无道理。

可是鬼使却又道:“不过,错过今晚,那其可能就有动手炸掉火弹的机会了!”

司徒尧听得一惊,道:“这话怎么讲?”

鬼使道:“总管难道忘记前晚庄牢失火的事吗?”

司徒尧这回惊出一身冷汗,道:“左尊者意思是说,那其已经从前晚那次火警,发现了庄内火弹的藏处?”

鬼使点头道:“难道没有这种可能吗?”

当然有这个可能,因为那晚神差放火,竹林院抢救出所有火弹,不仅是一个人看见而已。

司徒尧一念及此,不由得心底发毛。

只听鬼使又道:“不过,事情如果与我现在所推测相吻合、我们要找出那其反倒不难!”

司徒尧道:“愿闻左尊者你的高见!”

鬼使道:“第一,至少我们从现有迹象推测,这人的身份我们已有个梗概;第二,我们可用那些霹雷火弹为饵,诱他露出面目来,这话你懂吧?”司徒尧道:“懂是懂,但做起来却未必容易!”

鬼使道:“何难之有!”

他的口气如此之大,司徒尧心想:鬼使必定已有成竹在胸。

果然鬼使道:“首先我们要查出这人的身份不难,比如说,这人武功不在你我之下,还有他对庄内情形甚熟,再就是前晚那场大火是他设计引发的,我们根据这三点,将庄中所有符合这些条件的人逐一对证,这人岂不是呼之欲出?”

司徒尧心思一下子集中起来,正如鬼使之言,如果将庄内的人逐一按照上述条件核对,再去掉几名首脑人物,那么涉嫌的人就没有几个人了。

他运思在心中默想,不一会儿就想起一个人来,道:“我看涉嫌最重的,应是忍书生谭扬!”

鬼使倒没想到司徒尧忽然就指出谭扬的名字来,但他知道司徒尧必有所指,乃道:

“哦?你怎么突然想起谭扬是我们要找的人?”

司徒尧道:“这是你给我的灵感,使我记起前晚庄牢失火前的事来……”鬼便道:“什么事?”

司徒尧道:“记得失火之前,我们以血坛阵法抓住了神差,当时我和谭扬人牢审问过他,不久使发生了火警!”

鬼使用力拍一下掌,兴奋地道:“对!谭扬不但发火挠牢救走了神差,而且还逼使我们暴露了火弹的藏处……今晚,他又在紧要关头自我俩手中救走巫漠,哼!我不信他的狐狸尾巴能藏多久!”

司徒尧怒道:“咱们此刻就过去揪出他的狐狸尾巴来!”

他满脸恨色,大步就要走向谭杨的住处。

鬼使却叫住他道:“总管等一等,万不能在如此情形之下去找那姓谭的!”

司徒尧停步道:“依左尊者之见呢?”

鬼使沉吟一下,道:“因为我们只怀疑谭杨可能是敌方的人,却没有证据证明他是,此去只有打草惊蛇!所以我们不如暗中监视他,然后给他一个破坏火弹的机会,就不难使他露出原形!”

司徒尧考虑了一下,道:“看来只有此法了……”

鬼使遂道:“那么我们现在下令严备,在庄内造成一股紧张的情势……”司徒尧打断他的话道:“慢着!这一来不是使谭扬知道警戒了吗?”

鬼使道:“不会的:一来谭扬在任何情况之下,均可在庄中自由行动,我们加强戒备对他毫不影响,二来他会因此误认我们戒备之举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外敌,那么他就会抓住这个机会干一场!”

他的设想相当深入,司徒尧一听之后立即会意,于是两人开始按计进行,张网捕捉忍书生谭扬。

一切的情况似乎均在秘门鬼使算计之中。

插天翁巫漠确是忍书生谭扬救走的,当竹林院庄中开始全面戒备之际,也正是谭扬救醒巫漠之时。

他们两人并没有逃到庄外,因此巫漠一醒过来,谭扬便道:“巫老师!你可以走动了吗?”

巫漠挣扎坐起,道:“我们还困在庄内是不是?”

谭扬点点头,巫漠道:“那么你快走,否则庄中一发动全面搜查,连你也走不成了。”

谭扬道:“那倒无所谓,伯只伯被他们发觉我真正的身份,那才糟糕!”

巫漠道:“说得也是!如今老夫已无法在庄中策应,你的责任更重,委实不能叫他们看出破绽!”

他顿了一顿,又道:“此刻只有一个办法使你在庄中不受怀疑!”

谭扬问道:“什么法子?”

巫漠徐徐道:“将老夫解到李玉梅之前交给他们!”

谭扬摇头道:“使不得!在下好不容易才救你到此,哪有再将你送人虎口的道理?何况在下也做不出这种出卖朋友的事来!”

巫漠道:“老夫了解谭兄的意思,也非常感激这份盛情,不过谭兄要不将老丰送交李玉梅的话,老夫迟早都会被控出来,那时说不定还得赔上谭兄一命,岂不太不值得吗?”

谭扬被说得耸然动容,因为后果很可能像巫漠之言,除非他能设法将巫漠送出庄外。

事实上送巫模出庄又不可能,则巫漠的顾虑似已无可避免。

谭扬运思默付一会,巫漠以为他想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一定会答应将他送交李玉梅。

不料谭扬终于还是摇头道:“不行!在下宁可背水一战!那样子即使死了也心安……”

巫漠突然笑了起来,使谭扬一征,道:“巫老师为何发笑?”

巫漠正色道:“老夫笑你居然那么糊涂。”

谭扬讶道:“糊涂?巫老师指的哪一方面?”

巫漠道:“请附耳过来,听老夫一言。”谭扬楞了一下,然后凑近身体,巫漠很快地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谭扬恢复了原来的姿势,沉吟良久,才道:“巫老师之言虽可考虑,但是万一莫公于或杜剑娘援兵不到,岂不误事?”

巫摸道:“此举虽亦冒险,但却值得,何况你将老夫送交李玉梅之后,他们也未必敢立刻处决老夫。”谭扬道:“好吧!就依巫老师称的办法,我将你送去报功,然后尽早设法向莫公子求援……,只是太委屈你了!”

巫摸爽朗一笑,道:“只要能诛除竹林院这伙人,老夫这条命丢掉都不足借,说什么委屈呢?”

他挣扎一下站了起来,又道:“事不宜迟!迟了他们对你要起疑心,走吧!快将老夫押送过去。”谭扬叹了一口气,还在犹豫,那巫摸已颠巍巍地移步走了出去。

他望着巫模拘楼的背影,突然兴起无限的感慨,心中对巫漠的忠义暗暗佩服不已。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本屋,谭扬很快地将巫漠押送到李玉梅的宿处。

没多久,鬼使和司徒尧就已接到巫漠被潭扬捕获的消息。

这消息使他们两人均大出意外,尤其是鬼使,几乎将他对谭扬的怀疑推翻-当他和司徒尧赶到李玉梅的住处之时,正好碰上谭扬从里边出来。

鬼使上前一步道:“谭兄等等!”

谭扬住步道:“左尊者?叫我有何指教?”

鬼使道:“据说谭兄已在庄内抓住了巫漠?”

谭扬道:“是啊!要不是你们将他炸伤了,我还真抓不住他呢!”

他不待鬼使询问,便一五一十将编造如何捉住巫摸,打跑一名救他的人之事说了出来。

鬼使“哦”了一声,向谭扬拱手称谢,和司徒尧相楷进入李玉梅的任务。

李玉梅正和赛诸葛说话,看见鬼使进来,遂停下来转向鬼使道:“你怎么搞的,竞差点叫巫漠溜走?”

鬼使欠身道:“小姐恕罪,实在是因为那巫漠有人相助之故!”

李玉梅轻哼一声,柳眉微竖,道:“找到了那人没有?”

鬼使暖懦道:“这个……这个……”

鬼使一时不知从何说起,赛诸葛却道:“巫漠在这庄内既有伙伴,我们是不能不防,左尊者对这事不知有何高见?”

李玉梅问道:“师傅的意思是?”

赛诸葛道:“老夫以为这事左尊者比我们心里更有数,所以我们还是听听他的意见!李玉梅道:“左尊者!那么你说吧!”

鬼使答应一声,心里很感激赛诸葛的话,看了他一眼道:“启凛小姐!属下觉得那忍书生谭扬很可能是暗助巫漠的人……”

李玉梅不待他说完,懊地冷笑道:“左尊者!莫非你是因为谭扬抢了功,就想归罪于他吗?”

鬼使慌忙道:“属下不敢,这事有司徒总管可证明……”

赛诸葛本来也和李玉梅的想法一样,以为鬼使因嫉恨谭扬,而有意归人于。

此刻既有司徒尧证明,赛诸葛不能不弄清楚,因是问司徒尧道:“司徒总管!请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司徒尧将他和鬼使如何怀疑谭扬的话说了出来。

赛诸葛听了之后,微微领首道:“喂!左尊者的怀疑确有见地!”

左尊者鬼使露出原有据傲,道:“我不但怀疑到谭扬的身份,而且也已想出对付他的办法……”

李玉梅道:“嗅?你想出了什么办法?”

鬼使征了一下,道:“属下计划以霹雷火弹诱他人壳……”

李玉梅挥一挥手,不耐烦地道:“这事司徒总管已说过了。”

鬼使迅速接道:“是!小姐!但因为谭扬老奸巨滑,事情有了变化,所以属下不得不变更办法应付他!”

李玉梅只“呢”了一声,赛诸葛却道:“左尊者还是认为谭扬是个叛徒?”

鬼使道:“是!就因为他缚送巫漠邀功,嫌疑也就更大!”

在座的都是攻于心计的人,因此用不着鬼使再作进一步解释,也都能意会出他话中之意。

是以赛诸葛点点头道:“那么左尊者预备用什么计策擒他?”

鬼使道:“我想不如将巫漠关到火弹室去……”

李玉梅讶道:“将人关在火弹室?”

鬼使道:“属下正是此意,如此可使谭扬投鼠忌器,不敢用火烧房,换句话说,他要烧毁火弹则必先将巫摸救走,我们既可使火弹多一层安全保障,又足可设陷卧诱他自投死路!”

赛诸葛站了起来,道:“左尊者此计可行,我们就这么办。”他向李玉梅拱手辞行,同时又道:“不过谭扬深得老庄主器重,诸位如非有确切的证据,万勿惊动他,免得老庄主怪罪……”’李玉梅笑道:“当然!”

当下计议既定,众人分头行事。

不料,他们将注意力集中在诱擒谭扬之际,却突然接到杜剑娘同神差和紫绢,已逼近庄院的消息。

竹林院不敢忽视杜剑娘这股敌人,他们派出由总管司徒尧及三夫人霍小玉等人所率领的火炮队前往截击。

当竹林院的火炮大阵与杜剑娘等人相持于庄院三北二里许的地方,却另有两股来路不明的敌人出现在庄院的东边及北面。

这一来竹林院不禁大为紧张,大事调兵遣将。

并派人探出敌人的来历。

不一会庄丁回报,出现在东边的敌人,居然是公门捕快,来意却是不明。

北面的敌人则是以莫家玉为首。

竹林院老庄主竹林隐叟慕白,将院中高级人员集合研商对策,一时全庄大是紧张。

““不想一波未停,一波又起,庄中传报,有一名杀手连挑十二岗哨,负伤冲进禁闭巫漠的火弹室。

慕白闻报抬眼道:“这人会是谁?他怎能潜入庄中?”

赛诸葛道:“启凛庄主!由庄外潜进火弹室,不论从哪条路,起码都得经过三十个以上的明桩暗哨……由此足见这人潜伏在庄中时日必已很久了慕白捻胡问道:“是谁?”

赛诸葛正要开口,突然发现谭扬赫然也在室中,不由得将到口的话吞了去。

李玉梅、鬼使这时看见赛诸葛神色有异,循他的目光望去,但见人群中端坐着忍书生谭扬,两人一时惊得面面相观。

慕白此时又追问道:“是谁早潜在庄中叼?”

赛诸葛吸蠕道:“这……这……”他一时不知如何措词,心想:这鬼使真是害人,我居然也怀疑谭扬是叛逆,幸亏我先看明室中诸人,否则刚才贸然说出他来,岂非笑话?赛诸葛一念及此,不禁恨恨地瞪了鬼使一眼,然后徐徐道:“启凛老庄主!这人是谁,问一问秘门左草者便知道!”

他脑筋转得快,一下就将烫手的山芋丢给鬼使,总算出了一口气。

慕白果然将眼光转注鬼使,问道:“左尊者?你知道庄中的叛徒是什么人?”

鬼使急得强头抓耳,忍书生谭扬既然在座,那么那名冲进火弹室的人定是另有其人。

这人是谁?鬼使自然不知道,何况他也不能胡乱指出一人来。

他微微欠身,干脆装聋作哑,道:“上复老庄主,本座也不知那人是谁?”

慕白露出讶异的表情,脸色变得很难看,显然很不满赛诸葛和鬼使两人在那里打哑谜。

看来慕白就要发作,那李玉梅都笑道:“是什么人冲进了火弹室,我们此刻前去一看便知,又何必在这里追查呢?是吧?老庄主?”

她的声音沥沥驾驾,使幕白火气消了一半,道:“喂!老夫倒要看看有谁大胆背叛我!”

他一说完话便站起来,在座的人纷纷起立,就在这个时候,忍书生谭扬却在人丛中大声道:“老庄主且慢!属下有事裹告!”

慕白仰脸看见谭扬,道:“谭扬,有什么要紧事非在这个时候说不可吗?”

谭扬排开前面的人,走到慕白之前,冷眼看一看鬼使,道:“属下蒙不白之冤,不能不在此刻凛告老庄主。”慕白“哦”了一声,重新落了座,道:“有什么人诬你?”

谭扬指着鬼使道:“他!他居心巨测,诬赖属下背叛庄主。”慕白瞪大了眼,道:“真有这回事?”

谭扬道:“不信请庄主问一问赛师傅便知!”

慕白目光一凝注,赛诸葛立刻将有人救走巫摸,以及鬼使怀疑谭扬的事说了出来。

慕白听了之后,冷哼一声道:“李姑娘!你们秘门巫漠背叛,鬼使处理不善,怎可再攀诬我们竹林院的人?”

这话真叫李玉梅和鬼使百口莫辩。

谭扬有意火上泼油,趁那慕白在气头之上,立刻又道:“属下受了诬赖本可不追究,可是事后一想,这其中不知有何阴谋,因此不得不凛庄主明察!”

赛诸葛老脸有点挂不住,对谭扬不禁有份咎疚,于是顺着谭扬的口气,道:“是阿!属下也差点叫左尊者给煽惑了!”

他这么一说,慕白怒气更盛,重重哼了一声,道:“李姑娘!今日情形你该很明白,老夫说句不客气的话,老夫可以助你,当然也能毁了你!希望你约束所属,不要想在本院搞鬼!”

一席话说得李玉梅花容失色,忙道:“老庄主误会了!我们仰仗贵庄之力甚多,那敢意图不轨!”

慕白道:“那就好!须知你要西南秘门上下为你所用,还得老夫鼎力之助,最好命你的部属放乖点。”慕白说的都是事实,李玉梅一句话都不敢吭,将鬼使恨得咬牙切齿,道:

“左尊者!还不过去向老庄主和谭兄陪罪?!”

左尊者平素心高气傲,心中自是大为不满,他强忍不平,向前朝慕白及谭扬作礼赔罪。

罪是赔过了,但鬼使心坎却蒙上了一层阴影,开始对李玉梅的作风存下恨意。

谭扬见目的已达,他轻而易举地使竹林院与李玉梅,及李玉梅、鬼使之间,发生隔阂,存有芥蒂,这收获使他大为满意。

因此谭扬见好便收,道:“只要大家和衷共济,这事以后就不必提了!”

李玉梅对他笑笑,道:“多谢谭兄宽宏大量……”

她的美阵凝注在潭扬脸上,心想:这谭扬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我以前为什么没注意到?心里有如此感觉,目光不荣停了一会。

李玉梅的表情虽一瞬而逝,但鬼使却看得一清二楚,不申得他妒火中烧。

他当先走出屋外,李玉梅怔了一下,也举步跟过去,一面说道:“咱们快到火弹室去瞧一瞧闻?”

于是一行人朝火弹室而去,远远就看见屋外有庄丁,手执火把将那房子团团围住。

慕白一马当先,率众人停在那火弹室外。

早有一名头目凄进报事情发生的详细情形。

慕白问道:“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跑到室内去?”

那名头目道:“启赛老庄主!那人被发现之时,已冲到这附近,属下只见他头发散乱,身中刀伤,发了狂似地躲进火弹室内,因为他扬言同归于尽,所以我们不敢逼他!”

慕白顿首道:“喂!困兽之斗,显然那人已豁出命来……你们没逼他是对的!”

那头目又道:“启老庄主,属下发觉那人似是咱庄内的人,熟眼得很哩!”

慕白道:“噶?什么人你知道吗?”

那头目磕头道:“因为事出突然,光线又暗,属下等一时看不清楚,只觉得面熟而已。”慕白问道:“其他的人也都没看清楚?”

那头目应是,慕白转向赛诸葛道:“赛师傅对这事有何高见?”

赛诸葛道:“为今之计,只有先加派人力困守房子……”

慕白道:“可是外敌当前,室中所存的火弹正是急用之时,该如何是好?”

赛着葛道:“庄主放心!那人进入室中必然会碰上囚禁在那里的巫漠,他马上就会突围的!”

慕白道:“师傅的意思是说,那巫漠会设法串通他突围?”

赛诸葛道:“是!一候他们决定突围,我们便放松包围,引他们滚离火弹室,再一举诛灭!”

慕白沉吟一会,道:“看来只有如此了……”

他一言未了,庄北突然传来炮声隆隆。

慕白抬眼望了一下,徐徐道:“看来三夫人所没下的火炮大阵,业已得手了!”

李玉梅闻言露出笑意,道:“那贱婢一死,我们可谓功成一半了!”

在场的人都现出轻松的表情来。

不想庄北那阵炮声过后不久,紧接着“嘶、嘶”两声,射上了两支红色火焰,摇曳在夜空中。

所有的人一见那两支红色火焰,莫不面面相观,楞在当场。

这一喜一忧,只不过半刻工夫而已,李玉梅道:“这……三夫人求援告警,莫非……”

慕白摆手阻住李玉梅说话,迅速下令道:“赛师傅!你立刻调派人手前去接应三夫人!”

赛诸葛道:“属下早已派出!”

他语声才落,东北角方向,突然又有一支红色火焰射人半空中。

赛诸葛看了一看,道:“东北面也已经动上手了!”

慕白道:“敌势强大,请左尊者即刻准备摆下血坛阵。”左尊者鬼使领命而去,准备在庄中设下秘门血坛阵对敌。

赛诸葛又道:“为了解除危境,火弹室中的霹雷火阵此刻非设法运用不可……”

慕白打断他道:“可是有一名狂人在那里,我们怎可冒险进去?”

赛诸葛道:“属下以为那人虽扬言要与火弹同归于尽,但我们如不逼他过甚,或许还有转圆之余地……”

他顿了一下,迅速接道:“比如说,我们派人正面佯攻,然后以高手自后掩入,等那人突围,就可控制了火弹室!”

幕白道:“此举太过冒险吧?”

赛诸葛道:“冒险自然免不了,不过依属下之见,那人进入火弹室将近半个时辰,迄今无进一步行动,由此足见那人不是还想活命,就是已受伤甚重,有这两个可能,我们就应该冒一下险。”

慕白道:“看来不冒险也不行,因为我们没有霹雷火弹,实难与强敌对抗。”

他抬眼又道:“师傅!你快调派人手将那狂人擒下吧。”

赛诸葛应道:“是!唯此地不宜人多,请老庄主退回歇息,有老夫和谭扬在此就行了!”

于是慕白率众离去,只留下赛诸葛和谭扬指挥一切。

等慕白一行离去,赛诸葛道:“谭兄:烦你进一趟火弹室如何?”

谭扬扬眉笑道:“这差事太过危险……唯在下以师傅马首是瞻,请问在下进去后该如何行事?”

赛诸葛道:“谭兄一向机智聪敏,你见机行事就行,但记住,我们不沦如何也不能让那批火弹付之一炬……”

谭扬欠身道:“在下省得。”谭扬将墨骨折扇握在手中,微微向赛诸葛抱拳一礼,转身朝那火弹室徐步走了过去。

可是当他走到火弹室门前三步不到的地方,那室内突然有人沉声喝道:“站住:尊驾再迈进一步,休怪我引火将这房子炸掉!”

谭扬停步道:“朋友:有话可商量,请别激动!”

门内那人喝道“尊驾再罗咳,在下就要动手引爆了……”

谭扬迅速道:“等一等:在下只想见巫漠…面、别无他意。”

他说来声音很低,门内那人大概没听到。

大声道:“什么?你再说一遍。”扬生恐有人窃听他的话,忙回头对赛诸葛喊道:“赛师博!请你下令将人手退下十丈!”

赛诸葛依言答应,火弹室四周的竹林院埋伏高手,-下子退了十丈,谣遥监视。

谭扬放心提高声音道:“尊驾可是施本才,施兄?”

门内那人道:“不错,本人正是。”昔日春花庄的总管施本才,但今晚却是你们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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