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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京部繁市 偶识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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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www.xiaoxiaocom.com

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

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

“长安”!位于关中之地,乃我区六大古都之一,自周、秦、汉、隋及至本朝“唐”均建都于此,但因数朝之战乱毁于锋火而数度重建,城池所在处各朝皆有差异,但及至本朝时将隋都大肆扩建,周围广达七十余里地,成为古代第一大城。

而其街市井井有条多而不紊乱,有“百千家似围棋局。

十二街如种菜畦。”之语。

全城分皇宫内城及市井外城,城门有大小十二个,其中以皇城正南“朱雀门”外的宫前广阔大道最为有名,足有一百五十公尺宽窄。

“朱雀大道”两侧豪华酒楼客栈及百商兴旺,街道上更是车水马龙往来行人如织,高官巨贾才子佳人时时可见。

此时众多车马人潮中,有一位身穿宝益武生装,身背宝剑的俊逸雄伟青年,以及身穿紫粉两色的劲装丰满娇艳、柔柔秀丽,身背宝剑的两位绝色少妇,恍如鹤立鸡群的跨骑按辔缓行。

一男二女正是“玉虚郎君”程瑞麒夫妇,三人神光外蕴面含笑容的毫无一丝倦色,不时张望宽广大街上的各色景色,果真应了一句日:

“长安大道连狭斜,青年白马七香车;”

两侧高楼俱是雕梁画栋华丽壮观气派不凡,非其它大城邑可与比拟,而道中行人尚杂着许多碧眼突鼻的异域番人,也属他处城邑少见之象。

街东一家气派非凡装演华丽的“京都高宾楼”,站立楼前穿着不俗的两名店伙,眼尖的望见三人仪表非凡,立时快步急行至三人马前哈腰笑道:“公子爷、两位夫人!旅途劳累了,小店乃京城首屈一指的‘高宾楼’,独院小楼,清静上房皆幽雅清爽,且有仆妇侍候,灶房大师父乃卸任皇宫膳房主厨。南北口味精致小点美味可口,包公子爷及两位夫人满意!”

“玉虚郎君”程瑞门闻言后笑望身后两位娇妻,见两人并无拒绝之意,于是笑说道:“也好!那就引领我们前去看看……喔!就为在下夫妇准备一栋独院小楼吧!”

说完后便跨下马鞍旦伸手怀取出一锭小银塞入其中一人手中,然后夫妇三人随着两名店伙前行。

那名店伙手心一握,顿时心知是一锭二两重的小元宝,霎时心喜的朝另一店伙使眼色,忙恭声称谢的牵骑引路边至一栋三层高楼前,且扬声喝道:“里面的!三位高宾驾临‘天子’独院小楼侍候!”

随声立楼内急行出两名店伙,躬身相迎并接过牵骑店伙递至的行囊后引领三人进楼。

店堂内侧的一个高宽廊道行约两丈,立时进人一处楼后大庭院中,经由曲折长廊通过花团锦族、莲池、假山水材、凉亭水阁的大庭园后,行至一竹离小院内。

竹篱小院中花树不多却幽雅不俗,且有一泓池小水池,点缀着数朵青莲及浮萍,池上有座小拱桥,跨过拱桥穿过两丛牡丹花丛,顿见一座古色古香的小木楼呈现眼前。

精致古仆的木造两层小楼,进楼是客堂,且有两名四旬左右的仆妇分立门内左右祸身相迎,客堂左侧是一间有凉榻茶几的山书房,右侧一座小木梯可行至楼上。

楼上是左右各一的两间卧房,中间则是起居间,装潢摆饰名人字画俱都幽雅不俗令人赏心悦目。

“嗯!很好!就是这栋小楼了!喔!对了!小二哥!

在下这有一千两银票暂且先交柜,其中五百两存柜,另外五百两则变换银子以便在下夫妇在京城花用!”

店伙伸手接过银票以及一锭五两小元宝时,立时心喜的谄笑道:“是!是!公子爷您放心!小的立时交柜且换妥现银以备公子爷取用,公子爷及两位夫人如有所需即可吩咐仆妇,小店立即会为公子爷及夫人备妥!”

望着兴冲冲离去的店伙,夫妇三人便吩咐仆妇准备浴水清洗旅途中的尘砂。

夫妇三人刚清洗梳理妥当落座客堂饮茶休歇时,突听楼外有清脆悦耳的女子之声响起:“呸!掌柜的要是不将本姑娘小金儿找到,哼!小心本姑娘拆了你这家酒楼!”

接而便听一苍老之声急急哀道:“姑娘!小老儿怎敢不遵您的意?只是…。您的小金儿离笼之后便不知飞往何方了,小老儿要如何寻它?”

“哼!我不管!小金儿可是江南道节度使黄伯伯上献公主,而公主又转赠给我的,若是找不到的话……哼!少不得……咦?咯!咯!有了!小金儿的叫声,我听到小金儿的叫声了!”

果然在一株巨榕中听到一阵清脆婉转的雀鸟鸣声,想必便是那支小金儿了。

而程瑞麒夫妇此时也好奇的步出小楼在院内外望,只见竹篱外有一位身穿火红衣衫长裤的姑娘,正与瘦弱的掌柜急步行往一株巨榕前。

“掌柜的你看!小金儿就在那枝丫上,在那儿就在那儿……”

但是掌柜的老眼发花。实在看不清数丈高的绿荫有何雀鸟?但只能唯唯诺诺的要去呼人执梯捉鸟。

就在此时突见黄影飞动。立时飞临程瑞麒夫妇所居木楼小院中的一株茶花树上引颈脆鸣。

“啊?小金儿小金儿莫飞”

那红花姑娘眼见之下立即奔行急叫的奔至竹篱前,毫不停顿的便欲进入小院内,但突见小院中站立着一男两女英俊倜傥娇美秀丽的年轻夫妇,顿时怔愕顿身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玉虚郎君”程瑞麒夫妇三人此时也已望清红衣姑娘,只见她年约豆蔻发挽双髻,身穿紧身衣裤脚穿一双红短靴,手执一条小马鞭,圆圆的脸蛋娇嫩透红,一双圆滚大眼灵慧黠色,瑶鼻巧挺樱唇朱红,浑身散发出一股俏丽火热的气息。

紧跟在后的掌柜,眼见红衣姑娘惊动了三位贵客,立时慌急的上前拱手解释道:“公子爷,两位夫人!小老儿在此陪罪惊扰三位,只因昨日有官家在本楼宴客,因人声吵杂而惊走了一支金雀儿,今日雀主要在小店庭院中寻捉金雀儿,因此打扰之处尚清公子爷及两位夫人见谅广

那红衣姑娘眼见掌柜上前告罪、顿时细细端详三人,只见那两位少妇貌美如仙女,如玉脂凝肤,如娇艳欲滴的绽放花朵。

而那位青年则俊逸倜傥雄伟不群,书卷气息中确另有一股英气,绝非城中的公子哥儿将门子弟所能比拟。

曾见过京城上百官宦子弟,有的俊虽俊却文弱不堪缺乏一种英武之气息,而有的虽也勇武,却又缺乏一种温文气息,有的虽也两者兼俱,却又摆不脱纨裤子弟的倔傲神色,那像眼前之人文质彬彬中却又散发出一股逼人英气,雄伟不群的体态中却又令人觉得和蔼可亲易与相处。

此时已听那蓝衫公子随和的笑道:“掌柜别客气!您尽管请便!如有需要在下或可相助一臂之力!”

忽然“玉剑仙子”谭玉凤急呼道:“啥!那位姑娘!小金儿又飞了”

众人闻声急望,果然见那支金雀儿又已震翅高飞至楼侧的一株树顶枝丫上,正巧距楼上卧房的花窗甚近。

“玉虚郎君”程瑞麒眼见之后,立时默不吭声的转身步入楼内,接而迅疾掠往楼上卧室。

此时仰首高望的三女,只见那金儿雀忽然惊急的双翼疾拍似欲飞离,红衣姑娘眼望之下惊急的欲喝时,却见金雀儿双翅乱扑的飞入阁楼内的窗户内。

“啊?小金儿……小金儿……”

红衣姑娘心急的急步奔至接前,望着面含笑容的两名丽人央道:“两位好姊姊!小妹的小金儿刚飞入阁楼内,因此可否请两位姊姊陆小妹至楼上寻找小金儿?”

“玉剑仙子”谭氏眼见这俏丽可爱的红衣姑娘,一脸心急央求之色,于是忙开口笑道:“可以!可以!这位妹妹别心焦!姊姊夫君已先登楼了,一想必已正帮你捉那小金儿呢!”

正说时,“玉虚郎君”程瑞麒巴会笑步出,右手掌握着一支露出惊恐挣扎的小黄头。

“喷?咯!咯!小金儿!正是我的小金儿!”

那红衣姑娘眼见之下芳心大喜的疾掠至程瑞以身前,伸出柔细玉手便欲接握。

而此时“玉虚郎君”夫妇三人眼见式衣姑娘惊喜之下疾掠的身形,顿知红衣姑娘绝非手地缚鸡之力的寻常女子,而是身习武功之人。

“玉虚郎君”程瑞麒见红衣姑娘伸手欲接,但唯恐她心急大意而抓握失手,于是缓缓张开五指,那支小金几则是惊急挣动却无法飞离掌心。

“咦?‘虚空摄物’?好高的功夫!小金儿咕!小金儿可别跑了?乖!”

红衣姑娘怔异的望望他后,随即欣喜的急伸一双玉手,小心翼翼的合拢捉住小金儿,直开颜笑的欢悦笑道:“喂!

谢谢你啦!你的功夫真高,竟能施展‘虚空摄物’之技,抓住了小金儿,真谢谢了。”

“玉虚郎君”程瑞映闻言立时含笑说道:“姑娘夸赞了!

不登大雅之堂小技怎逃出姑娘法眼?见笑了!”

红衣姑娘心事已了,毫无久留之意,因此立时朝三人笑道:“谢谢三位相助使小金儿重回小妹身边,打扰之处尚请包涵,告辞了!”

红衣姑娘话落后,立时兴奋欢愉的转身快步离去。

“咕!唁!相公、凤姊!这位姑娘可真天真活泼呢!听刚才她对掌柜所言似是官家子女耶!”

“嗤!兰妹!你看她那模样那像一位大家闺秀的官家千金?看来倒像豪上世家的小姐呢?”

“玉笈仙子”耳闻“玉剑仙子”之言,立时又笑道:“凤姊你不知道,其实当今高官贵爵的一些子女,有些虽也深居日阁习手红读诗书,但绝大部份皆是呼朋唤友四处玩光,有时还各分派系的明争暗斗,只要不惹出大祸,家中长辈也甚难管教,甚而因儿女之辈的胡闹也接近了官官相系的好处,有些还因此而结为儿女亲家了呢!”

“玉虚郎君”程瑞麒此时却另有所思的疑问道:“兰妹!

刚才那姑娘竟然能看出我所施展的‘虚空摄物’功夫,以及刚才她无心中所疾掠的身法,看来她应也属习武之人,而且功夫不差呢!”

“相公!其实有家中之武将皆习过武技,而子女当然也不例外,至于一般文官家中。不乏有聘请武林中人为护卫,或教习教导子女的防身之技,甚或送至名门大派拜师习艺,但是他们习有成就后,并非行道江湖而成为武林人,只是在官场子弟中结夥争强扩增势力而巳、算不得武林之人!”

“喔!’原来如此,好了!两位娘子可回楼习功了吧?”

“玉笈仙子”史香兰闻言顿时嘟嘴娇嗔道:“相公!短短的百余里路程却行有旬日,每日皆被你逼着练功,好不容易才贯通了‘天地双桥’,功力已然突飞猛进,也和凤姊一样能功贯全身经脉了。如今难得来到京城,你就放贱妾及凤姊轻松几日游赏京城嘛?好不好?”

“玉剑仙子”谭玉凤此时也面有不悦的叹道:“就是嘛!

一路上专行荒山野地勤修内功,我姊妹俩如今皆贯通了任督,且与你真气相通淬炼,皆已达至阴阳相汇为一的‘无极’之境了,你就容我们休歇轻松一番又何妨嘛?”

“玉虚郎君”程瑞麒闻言立时不以为然的笑说道:“嗨!

你俩当知我们任督初通,体内真气虽已相互融汇互通,但尚未达精淬至‘无极’之境,尚须勤练一段时日方能稳固。你们可不能贪玩而荒废,以免功亏一篑喔!”

“唉!好嘛!好嘛!不过练功也要等候入夜且无人打扰之时方可,那白天我们总可以出店去玩了吧?”

“这……嗯!说得也是!好吧!那就出去逛逛也好!”

“耶……好耶!凤姊我们快走吧!免得相公又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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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所在的京城,果然非一般城邑所能比拟,大街西侧商家所陈列之物,除了全国各地以及外番之各式货物皆可见到不说,也皆属上品之货。

街道上之商贾世富达官贵人,及成群结伴的公子哥儿日阁千金,真如过江之鲫川流不息,且相互寒喧招呼,但甚少见到小贩川行大街。

“玉虚郎君”程瑞麒夫妇在城内数日,逛游了东、西两市的各大街,也购买了一些喜爱的手饰及订制了数套换洗衣衫。

一日,夫妇三人在西城外的牲口墟市中逛游,程瑞以看中了一匹在十余匹骏马中率先奔行,全身乌黑无一丝条毛的“黑骊”壮马,一望便知便是马群中的往往者。

从马贩口中得知那高壮的黑马,乃是纯种的城外天马,可是马贩竟开口索价三千两白银。

如此价昂之马程瑞麒自是无心购买,但王凤及香兰两女却想装扮夫君,夫君的倜傥威武也是妻室的荣耀,因此立时要执意购买,并且也各挑中了另外两匹温驯母马。

三人正与马贩商议谈价时,突听身后有清脆悦耳的女子之声响起:“咦?你们不是……啊!果然是贤伉俪三位耶!两位姊姊及公子要购买坐骑呀?”

夫妇三人闻声回首望去,只见身后站着四名年轻女子,为首之人是位身穿淡黄紧身衣裤,脚穿一双短靴,手执一条小马鞭,突显出英气及美好的身材,但那张容貌却是令人不敢恭维。

只见她黝黑的颜面上凹凸不平,且长着一粒粒的小向球,一张厚层大嘴上,则是塌宽大鼻,只有松散的稀眉下乃是一双清澈似水,散射出一股端庄柔和的目光,实是容貌中尚可一看的美处。

那丑女左后站立着一位红衣姑娘,正是那位曾在夫妇三人宿处小楼追捉金雀儿的圆脸红衣姑娘。

两女身后另有两个侍女身分的背剑姑娘,正面含惊异疑惑的盯着三人,且有种警戒的神色浮显于面。

“玉剑仙子”谭玉凤眼见四女后,立时颔首笑道:“原来是这位姊妹偕伴来此,我夫妇三人正洽购坐骑,以便往后代步游山玩水,但不知诸位也是要购坐骑吗?”

红衣姑娘眼望黄衣姑娘时见她并无反应,因此立时跨步上前笑道:“原来姊姊伉俪要购买坐骑呀?这事简单,小妹与这里的牲口贩子大多相识,小妹自可为姊姊等人作嫁代为价购,包你省了不少银子!”

红衣姑娘朝黄衣姑娘打了声招呼后,立时与玉凤香兰前往观马且与牲口贩子杀价。

“玉虎郎君”程瑞麒眼见红衣姑娘与两位娇妻挤入栅栏处,因此也无奈的摇头苦笑一声,却又见那黄衣丑姑娘的一双美目凝视着自己,于是立时颔首笑望,而那黄衣姑娘也咧开一双厚唇,并露出极不相称的两排如贝玉齿笑望。

“玉虚郎君”程瑞麒并不以她容貌丑陋为意,立时跨前一步拱手道:“这位姑娘,在下夫妇与那位姑娘只有一面之识,没想到今日在此巧遇,但不知两位姑娘也是此购骑的吗?”

丑貌黄衣姑娘闻言美目中,似乎泛出一股疑色的盯望着他,半晌后才缓缓说道:“这位……公子!芙蓉妹妹曾告诉我,是你施展武林难得一见的‘虚空摄物’之技帮她抓回了小金儿,由此可见公子的功夫不同凡响,但不知公子乃何方高人?师出何门何派?”

“玉虚郎君”耳听一阵,恍如玉铃清脆黄鸳出谷的美妙之音由她口中响起,不由全身一阵舒畅的怔望着她眨也不眨。

丑貌黄衣姑娘被他目不转睛的盯望,初时面有怒色的怒视回望,但未几发觉他目光中,竟然是惊异赞赏且是无一丝邪色,因此怒意渐消且略有羞意的缓缓转首他望。

但站立黄衣姑娘身后左侧的背剑侍女,却怒声叱道:

“吠!轻浮男子怎可如此盯视我家姑娘?”

“玉虚郎君”突被侍女之言惊醒,霎时神色慌乱手足失措的忙拱手急道:“啊下程瑞麒乃哦!想在下失态……姑娘请恕在下失态……”

黄衣姑娘眼见他俊面泛红,语无论次且手足无措,不由芳心窃笑得强忍不住,而噗嗤笑出声来,却使身后的两名侍女面含惊愕的互视不信。

此时玉凤、香兰及那红衣姑娘已然兴奋的行至,正巧见到黄衣姑娘的嗤笑之状,顿听红衣姑娘既心奇又怔愕的说道:“嗨!好妹姊!想不到你也会高兴的笑出声来,可真稀奇哪!”

那黄衣姑娘闻言一惊,立时止住笑声,略带羞意的嗔道:“芙蓉你胡说些什么?”

而此时“玉剑仙子”谭玉凤也兴奋的朝夫君笑道:“麒郎!刚才芙蓉妹子替我们论价购转,竟然以三千两银子购得三匹骏马耶!使我们省下千余两银子呢!”

一旁的“玉笈仙子”史香兰也兴奋的笑口接过:“不但如此而且还附带三匹马的鞍缰,待会便是直接送至‘高宾楼’马厩呢!”

两女正兴高采烈的笑说时,那黄衣姑娘忽朝红衣姑娘说道:“芙蓉!你刚才不是说要在‘京华楼’用膳吗?”

“咦?好姊姊你刚才不是…··喔!好!好!就去‘京华楼’吧!”

“玉剑仙子’谭玉凤闻言后,心中略一思付,便朝夫君笑道:“麒郎!刚才芙蓉妹子为咱们省下不少银两,正巧也时至用膳之时,不如由咱们做东请两位姑娘一起用膳如何?”

“玉虚郎君”程瑞麒闻言,立时频频颔首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只要两位姑娘不嫌弃,理应咱们做东!”

红衣姑娘芙蓉闻言,立时拍手笑道:“好哇!那就一起去吧!‘京华楼’的掌厨大师父可是皇宫‘御膳房’卸任的老师父,南北口味可口道地,非有身分地位的可难请他亲自下厨,公子及两位姊姊大可品尝一番!”

“京华楼”位于“朱雀大道”西侧,正对临“高宾楼”,乃是京都首屈一指的豪华大酒楼,不但装潢华丽且占地甚广,大厅中俱是屏风相隔的包厢,除了可供饮宴且有碧眼胡姬人厢歌舞,绝非一般城邑酒楼可比拟。

一行七人刚行至楼前,便已听见胡笙清响曼歌清柔,芙蓉姑娘等人似是常客,立见酒楼掌柜亲自揖手恭迎,并急唤店伙整理包厢雅座。

但程瑞麒眼尖的看出,掌柜对黄衣姑娘甚为恭敬,而芙蓉姑娘也皆走在她左后侧,由此已看出黄衣姑娘的来历出身较芙蓉姑娘高出不少,可是却不知差别在何处?是何身分?

一行人进入一间极为宽敞。却只设有一席的包厢内,黄衣姑娘且毫无客套之意的立时居于首位,而芙蓉姑娘也吩咐掌柜菜肴依旧,才与程瑞麒夫妇依次落座。

闲聊中,酒菜已—一奉至,道道皆属往日只曾听闻或未曾听闻的名贵菜肴,程瑞麒夫妇何曾吃过此等佳肴美味?

因此俱是赞不绝口的下箸品尝。

中足十八道菜肴及一些小点,道道皆精致少见,程瑞麒夫妇囊中甚丰,也在各大城邑豪华酒楼尝过名肴,但与今日所食却是主料佐配之物大有差别,真乃天壤之差。

清斟细尝低语清聊中,宾主双方已逐渐熟悉且各通姓名,得知芙蓉姑娘姓袁,乃是京兆府尹袁府之三女,且与兵部尚书之子现职御林禁军上护军督统赵文选将军订有婚约,是个活泼俏丽的可爱姑娘。

至于黄衣姑娘姓李名婉馨年方十七,乃是内宫之人,其他一无所知。

李婉馨姑娘貌虽丑,但却端庄温柔,有股令人肃目的气质浮显于外。

两位姑娘似乎足迹从未出京城之外,对广阔的山川景色,虽有所闻但未曾亲见,因此静听夫妇三人娓娓详述,曾经登临的各处山川美景,娇面上皆浮显出羡慕及遐思之情。

待耳听程公子尚有两位美眷在家中隐修武功时,更是惊异程公子的艳福不浅。

五人相谈甚欢,自然而然的减少了一些矜持及隔阂,也拉近了些感情及距离,尤其是李婉馨姑娘见程公子夫妇三人并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且视如常人般的相交毫无鄙视之色,因此芳心中更是有股亲切之意充涨心头。

时至亥时,路上车马行人渐稀,酒楼内喧哗之声也逐渐淡稀,主宾五人才结帐离去,并且订下翌日之约出城游赏。

一顿晚膳花费八十两白银,顿今程瑞麒夫妇咋舌花费之高昂,足可供贫困五口之家的两年所需了。

夫妇三人虽非富可敌国,但以仙宫内之珍宝数量来说,也富比皇亲国戚足足有余了,便是三人身上所有,折价算来也有数万两之巨,怎会在乎区区数十两?

然而三人自幼之出身,知晓世间贫苦及钱财得来不易,如此之花费实非心中所愿,便是香兰也深深感叹,一餐之花费已抵昔日爹爹两月薪俸了。

自此,李、袁两位姑娘以及御林军督统赵文逸三人时时与程瑞做夫妇相偕出游,玩过了京都附近各处名胜,足迹达至酉城外的古周、秦、汉故宫遗址,城南大街国字监的碑林,观音寺、开元寺、东大寺、牛头寺等等。

而城南外的“慈恩寺”更有文人士子最津津乐道的“大雁塔”,曾有诗曰:

“塔势如涌出,孤高耸天宫;

登临出世界,楼道盘虚空。

突兀压神州,峥嵘如鬼工;

四角碍白日,七层摩苍穹。

下观指高鸟,偷听闻惊风。

连山若波涛,奔凑如朝东。”

另外尚有南门外的“大蔗福寺”内的小雁塔,以及“玄藏法师”埋骨所在的“兴教寺三藏塔”,子午谷中的“香积寺”,以及‘领山老母庙”等等。

时光匆匆,欢乐时易逝,“玉虚郎君”程瑞麒夫妇三人在京都已停留月余,而其中李婉馨几乎是每日皆与夫妇三人共游,袁姑娘却因另有他事的逐渐少有共游之时。

一日,夫妇三人与李、袁两位姑娘再次会面时,便告之两位姑娘夫妇三人翌日清晨便要离京他去,而使得李姑娘神色沉默再难喜颜欢笑,也无兴他处游乐了。

是日晚膳时,李婉馨姑娘坚持作东,要为夫妇三人送行,并邀袁姑娘作陪尽欢一夜。

席中自有一番别情依依及感伤,而且也一反往日笑语如珠之欢愉景况,俱是沉默无语难以启齿之状。

忽然程瑞麒思起一事,立时由囊中取出两粒“蜈节蛛”

交给玉凤,并以眼神示意作为相赠之物。

“玉剑仙子”谭玉凤见状知意,立时笑望李、袁两位姑娘说道:“两位妹妹!姊姊夫妇三人承蒙不弃相交为友,时日虽短但情谊深重,如今离别在即只有以此两粒宝珠赠于两位妹妹留作纪念,但望两位莫作推卸!”

说完后便分赠两人各一粒,而“玉笈仙子”史香兰也开口解释道:“这两粒粉色宝珠,虽光华亮丽甚为可爱,但它另有特异功效,只要一遇毒物便会转变蓝色,因此我夫妇皆以此珠为剑坠,一可装饰二可防宵小之辈施毒害人!”

李婉馨闻言顿时激动的说道:“啊?如此说来此粒宝珠甚为珍贵,姊姊竟以此为赠,小妹……小妹”

李婉馨美目浮雾的注视着手中的粉红宝珠,不停的把玩着,之后似有了心意,随即转身背对众人,垂首掏拿着什么东西?

而此时“玉虚郎君”程瑞麒竟发觉她低垂臻首时,却由颈顶之下露出了一片洁白如玉的肌肤,与黝黑的面部大不相同,虽不知为何如此?但因非视勿视只能立时转首他望。

不多时,只听李婉馨语含悲凄的清脆之声说道:“程公子、两位姊姊,小妹身无余物,只有这片父……先父亲为小妹挂佩之一只‘汉玉佩’赠于姊姊们留念,还望三位莫嫌弃!”

“玉剑仙子”谭玉凤刚伸手接过尚含温热及幽香之王佩时,忽听一侧的袁姑娘咯咯笑道:“咯!咯!咯……你们这样真好像常听人说起的换饰为媒嘛!咯!咯……”

在座之人耳听袁姑娘脱口而出之言,霎时怔愕的望向袁姑娘,这才使她自觉说错了话,眼含惶恐羞畏之色的望了望李姑娘后才垂首不语。

李婉馨虽被她此言惊怔一会,但也无表示的缓缓低垂螓首默不吭声,如此一来,使得程瑞麒夫妇三人面显尴尬,却又不知该如何出言解开这僵局?

尚幸此时门外有店小二叩门,询问是否需要温菜上酒?

才解开了僵局而重新交谈,似乎忘了刚才尴尬之情。

翌日清晨。

城东“春明门”外十里地“行桥”,在桥西柳树荫下,“御林禁卫军督统”上护军赵文逸将军正频频挥手,遥望着已然东行过桥尚频频回首择别的程瑞麒夫妇,直待三人已逐渐消失在车马商旅之中,才跨骑返回城内。

但是他却没注意到在桥侧的一株巨柳之后,正有一位面蒙轻纱的姑娘美目泪水滴流,轻挥一支泛黑纤细小手毫无止意。

真乃是: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而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常恨水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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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潼关”,经由“风陵渡”渡大河(黄河),眼前乃是一片黄尘漫漫,一望无际的黄土平原。

全身墨黑的。黑领,骏骑突疑轻嘶数声且四蹄连跺不止,而马上的蓝衫俊逸青年,一回首望望身后的两名娇柔少妇后,立时低叱一声轻抖缰绳,霎时只见”黑骊”骏骑四蹄翻飞疾驰而去。

美如仙子的紫衣及粉衣少妇两人,眼见后立时互视一笑,随即也夹骑抖疆催骑疾追,座下的“紫馆”、“赤驹”双骑也人蹄疾翻紧追前方已余黑点的快骑。

但见黄土原上黑、紫、赤三匹骏骑恍如三道疾箭般的电驰而去,马后黄尘怒滚如烟,风疾电掣中,马尾被破风而起的气流吹扯的恍如波浪抖动。

而马背上的骑士则躬身夹骑抖疆哈喝,令人有股振奋豪爽之雄心充涨心头。

三骑驰骋原野兴奋的不觉疲累,浑身汗水滴流尚不停蹄,直待前骑疾驰至一处坡地时才惊急的人立而起,在原地打了两转后险险地停在一条深壑之前。

待蓝衫骑士喝止后方两骑后,三人三骑才停至童山消裙的黄土皮上下望徒立的黄土深谷。

只见十余丈的下方也是一片黄土原,但其中却有一条条纵横相连的宽深沟渠,而沟渠底处竟有车马行人往来,并可望见黄土原中难得一见的绿树成列。

每条沟渠的耸壁中皆凿有深洞及土梯,可上下达至数层,此景便是秦地独特的“黄土窑洞”镇集。

在坡顶的三骑正是“玉虚郎君”程瑞麒夫妇,此时夫妇三人皆为此特异之景而吸引,因此沿着坡缘前行,未几已见前方有一条宽敞的下行坡道,可通往窑洞镇集内,这才兴奋的催骑往坡道驰去。

缓缓由坡道下行底端,只见渠道内两侧的窑洞均是拱圆形,且有门有窗及帘幔,内里商家饭馆皆全与一般镇集并无不同。

夫妇三人按辔缓行观望有两条窑洞街道后,发觉镇集内真是应有尽有,于是好奇的停在挂有客栈布幡之洞前下马落宿。

随着店伙人内,只见内里皆以土砖、木料、油纸装饰,除了内里阴暗外,与一般店家大致相似,并且也有上层上房及廊道。

随着店伙引行进入高宽的通道,才发觉内里深黝洞道纵横交织贯通,且凿有通风井洞,故而内里并不闷浊。

进入一间木门洞室内,见内里除了有上铺油布毛毯的土床外,也有在土壁缕空以木板间隔的橱柜,还有矮几布垫等物,真是样样俱全,唯独油灯略过暗淡但却无碍三人视力。

在房内略微清洗休歇后,便出客栈四处逛逛街景,且在一间饭堂用膳,吃着秦地特有江南少见的猫耳面、酥油面、刀削面以及羊杂汤,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入夜之后竟然气温骤降,但在窑洞之内却是温暖如春,而且大街居民也在晚稽之后,聚集酒馆饮酒作乐热闹非凡。

翌日清晨,天已泛白之时,但各条窑道依然阴暗如夜,此时“玉虚郎君”程瑞麒夫妇三人已然结帐房骑踏上旅程,顺着窑沟前行里余之地,穿过了十余处叉路才登上宽敞斜坡登临黄土原上。

夫妇三人沿途笑谈秦地特有之异景及风俗。且回味咋日在窑洞大街的所见所闻,为夫妻三人见闻多了增长。

行有半个多时辰后,突见左侧遥远之处有数十骑疾驰,忽而又发觉右侧远方也有群骑滚涌的黄尘,而西方竟然俱是斜驰向三人所行之前方,不须片刻既将相交。

夫妇三人心奇之际,似有所悟,再回首望去,只见后方也有十余骑成横列返奔而至,不问可知必有麻烦到临。

“玉虚郎君”程瑞麒心思疾转后,立时朝两位娇妻沉声说道;“看来这些人绝非善类,待会你俩可要小心些,不过非必要切莫伤人以免招惹仇家!”

“玉剑仙子”谭玉凤此时也轻皱双眉的疑惑说道:“奇怪?这些人无缘无故的追赶咱们作啥?”

“玉笈仙子”史香兰闻言,立时嘟嘴喷道:“哼!看他们的穿着及身配兵器弓箭,加之聚众紧迫而来,还有什么好事?说不定是盗贼呢!”

“玉虚郎君”程瑞麒问言一愣,果然恍悟兰妹所言八九不离十,因此立时转口说道:“嗯!如果待会发觉他们皆是穷凶恶极残害无辜之恶人,为了避免他们以后再残害其他百姓。因此除非有人肯悔改从善,否则杀无赦!““哼!这还差不多!否则纵逃一恶人,往后则不知有多少善良百姓受害呢!”

“就是嘛!看他们聚众呼啸而来,绝非正常百姓之举止,必属盗定之辈,因此经过此地商旅必是常遭洗劫!”

果然被香兰料中了。

近百名骑士由两侧及后方包抄后,已围成一个大圆形将三人围在圈内,且放缓坐骑围缩至十丈外才停骑盯望三人,其中另有三骑则依然前行至五支外才停骑。

只见居中一骑是个头戴掩耳布帽,满面落腮胡,背背一柄九环大刀,身材粗壮魁梧,年约五旬出头的老者。

左右两人则是年约不到五旬的凶悍之人,手中俱提着一柄红樱长枪,好似兄弟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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