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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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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个女人赤裸的臀部一同翘起,迎向闪闪发亮的摄影机镜头。www.xiaoxiaocom.com尽管影片《梅萨丽娜》吉凶未卜,迪塔-托米仍在有声摄影棚里为女演员试镜头,以便挑中一人代替阿西娜-阿奎坦恩出演裸臀的镜头。

阿西娜拒绝拍裸戏,也就是说,她不愿袒露双乳和臀部,一个电影明星如此自重,实在令人惊讶,但这并不伤及她的前途。迪塔只须从试镜头的女演员中挑出几个,替她拍双乳和臀部即可。

迪塔自然是让这些女演员试演有对话的整场戏,她不会随意贬低她们的身份,把她们像拍色情片一样地摆弄。但是决定性的因素是高xdx潮部分的做爱镜头,在床上翻来滚去时,她们将冲着摄影机抬起臀部。这个性爱场面的设计者正在和男主角史蒂文-斯托林斯勾画出如何滚来扭去的场面。

和迪塔-托米一同观看试镜的有博比-班茨和斯基皮-迪尔。摄影棚里其他的人都是一些必须在场的摄制组成员。托米并不在乎迪尔在一旁观看,但是博比-班茨待在这里干什么。她一度想把他挡在摄影棚外头,只是《梅萨丽娜》一旦停拍,她的地位将一落千丈。她可以利用班茨的好意。

班茨烦躁地问道:“你们究竟在精挑细选些什么?”

性爱场面的设计者是一个名叫威利斯的年轻人,他是洛杉矶芭蕾剧团的负责人。威利斯兴致勃勃地说:“世界上最漂亮的屁股。但是肌肉得长得很结实。我们不要那种松松垮垮的蹩脚货,不要肛门沟外露的。”

“说得对,”班茨说,“不要蹩脚货。”

“rx房呢?”迪尔问。

“rx房不能抖动。”设计者说。

“明天我们再挑选rx房,”托米说,“没有哪个女人同时拥有完美无缺的rx房和臀部,可能阿西娜例外,但是她不愿裸露。”

班茨狡黠地说:“你应该了解她的,迪塔。”

托米顾不得自己的地位相对卑微,说:“博比,如果我们要找世界上最大的蠢货的话,找你准没错。她不愿跟你上床,你就当她是同性恋。”

“好,好,”班茨说,“我还有几百个电话等着回呢。”

“我也是。”迪尔说。

“鬼才相信你们这些家伙。”托米说。

迪尔说:“迪塔,有点同情心好不好?博比和我哪有什么娱乐?我们工作太忙,没时间打高尔夫球。看电影是我们的工作。我们没有工夫去剧院,听歌剧。我们每天除了先得花时间陪家里人外,也许只能挤出一个小时,一天一小时你能干些什么。上床。这种娱乐耗费的精力最小。”

“哇,斯基皮,快看,”班茨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屁股。”

迪尔满脸惊奇地摇摇头。“博比眼光不错。迪塔,就这个。敲定了。”

托米摇摇头,觉得不可思议。“老天,你们这些家伙脑子有问题。那是个黑人的屁股。”

“无论如何,要定她了。”迪尔眉飞色舞地说道。

“对,”班茨说,“梅萨丽娜的一个埃塞俄比亚黑奴。不过她为什么要来试镜呢?”

迪塔-托米好奇地瞅着这两个男人。他们两个是电影圈里的铁腕人物,得回一百多个电话,此刻却像两个十多岁的小孩子,寻求初次的情欲高xdx潮。迪塔心平气和地说:“我们把征人启事发出去时,不允许注上‘只要白人’。”

班茨说:“我想见见那姑娘。”

“我也想。”迪尔说。

但是,正在这时,梅洛-斯图尔特走到拍摄现场,打断了他们的说话。梅洛脸上堆满了兴高采烈的笑容。“我们可以继续拍片了,”他说,“阿西娜马上就回来。她前夫博兹-斯坎内特自己上吊了。博兹-斯坎内特不存在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拍着手,一位演员拍完自己的戏时,在场的摄制组成员总是这样拍手,这一次则是他自己的工作完成了。斯基皮和博比同他一道拍着手。迪塔-托米厌恶地瞪着他们三个人。

“伊莱马上要见你俩,”梅洛说,“没有你,迪塔,”他略带歉意地微笑着,“只是生意上的事,跟艺术创造没关系。”这三个人走出了摄影棚。

他们走后,迪塔-托米把那个臀部最漂亮的姑娘叫到自己的拖车工作室。那姑娘长得挺标致,皮肤黝黑,天生如此,不是太阳晒的;她活泼大方,无所顾忌,在迪塔看来,这是天性使然,不是演员特有的装腔作势。

“我打算让你演梅萨丽娜皇后的一个埃塞俄比亚女奴,”迪塔说,“有一句台词,但主要的还是显露你的臀部。不巧的是,我们要找一个白人替阿奎坦恩小姐拍裸臀戏,你的臀部太黑,不然的话那场戏归你了。”迪塔冲那姑娘友好地笑笑,“法琳-范特,这是一部电影的名字。”

“无论如何,”那姑娘说,“谢谢你。谢谢你的赞美之辞,也谢谢你给了我这个工作。”

“还有一件事,”迪塔说,“我们的制片人斯基皮-迪尔觉得你的臀部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制片厂厂长和业务主任班茨先生也有同感。他们会和你联系的。”

法琳-范特邪恶地咧嘴一笑。“那你怎么看?”她问。

迪塔-托米耸耸肩。“我不是男人,不像他们那样对臀部那么着迷。不过我认为你很迷人,是个很好的演员。我甚至认为你有能力多讲几句台词。如果今晚你去我家,我们可以谈谈你的前途问题。我请你吃晚餐。”

当天夜里,迪塔-托米和法琳-范特在床上缠绵了两个小时之后,迪塔煮了晚餐,同法琳谈起她的前途。

“令人销魂,”迪塔说,“不过我觉得,从今以后我们应该以朋友相处,这个夜晚的事要保密。”

“没问题,”法琳说,“不过人人都知道你是同性恋者。你是不是看中了我的黑屁股?”法琳咧着嘴只管乐。

迪塔没去理会同性恋者这个词。这是法琳有意出言不慎,对迪塔似乎要抛弃她的行径进行还击。“你的屁股非常迷人,管它是黑的,白的,绿的,还是黄的,”迪塔说,“不过你真的很有天分。如果总让你在我导演的片子里扮演角色的话,就会埋没你的才华。而且我两年才拍一部片子。你得多演点角色。大多数的导演是男的,如果他们用你的话,通常是想在你身上占点小便宜。如果他们认为你是同性恋者,就会对你不加考虑。”

“要是我有了一个制片人和一个制片厂头头,谁还需要什么导演?”法琳欢欣鼓舞地说。

“当然需要,”迪塔说,“那两个家伙可以把你领进门,但是导演可以把你的镜头留在剪辑室的地板上。或者他把你拍成不堪入目,不堪入耳的那种模样。”

法琳忧伤地说:“我得陪博比-班茨、斯基皮-迪尔上床,而和你已经上过床了。有谈这些的必要吗?”她睁大双眼,显出一副天真无邪的神情。

这时,迪塔只觉得自己真是喜欢她。眼前这个姑娘没有装出一副气愤难平的样子。“今晚我过得很开心,”迪塔说,“你做得很出色。”

“我从来不懂在做爱这个问题上为什么要小题大做呢?”法琳说,“对我来说,这并不费劲。我不吸毒,也不酗酒,但我得找点乐趣。”

“很好,”迪塔说,“现在,聊聊迪尔和班茨。迪尔要强一些,我来告诉你原因。迪尔爱自己,也爱女人。他会实实在在地为你做点事。他会替你寻个好角色,他很精明,不难发现你的天分。但是班茨除了伊莱-马里昂之外不喜欢任何人。而且他品位不高,看不出谁有天分。班茨会和你签份合同,然后对你置之不顾。他曾用这种方式对付他的妻子,免得她大吵大闹。他的妻子拍了很多片酬很高的角色,但没有一个角色是比较像样的。斯基皮-迪尔如果喜欢你的话,会对你的前途有所帮助的。”

“听起来也太无情了。”法琳说。

迪塔拍拍她的胳膊。“别跟我来这一套。我是个同性恋者,也是个女人。我了解电影演员,不管男的、女的,他们都会不顾一切地往上爬。我们下赌注都是为了赢大钱。你是愿意去俄克拉荷马做一份从上午9点一直干到下午5点的工作呢,还是愿意成为电影明星,住在马利布?我看到你的报名单上填着23岁。你已经和多少人上过床了?”

“算上你,”法琳说,“可能有50个。不过都是为了娱乐。”她假装有点悔意。

“再多几个也不会给你造成精神上的创伤,”迪塔说,“谁知道呢,这几个说不定又会让你很开心。”

“你知道,”法琳说,“如果我对自己能成为电影明星没有把握的话,我不会这样做的。”

“当然,”迪塔说,“没有人愿意这样做。”

法琳大笑起来。“你呢?”她问。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迪塔说,“我全靠才华出众,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好可怜。”法琳说。

洛德斯通制片厂里,博比-班茨、斯基皮-迪尔、梅洛-斯图尔特都在伊莱-马里昂的办公室里开会。班茨怒不可遏。“那个蠢货、无赖,他把大家吓得要死,然后却自杀了。”

马里昂对斯图尔特说:“梅洛,我猜你的主顾打算回来工作。”

“当然。”梅洛说。

“她没有更多的要求,也不需要额外的诱惑?”马里昂平缓地问声说道。梅洛-斯图尔特头一次觉察出马里昂有点怒不可遏。

“没有,”迪尔说,“我们仍有可能在预算内拍完片子。”

“我希望你们都闭嘴,听我说。”马里昂说。他以前说话从来没有这样粗鲁过,在座的人当即安静下来。

马里昂用他一贯的低沉、悦耳的语调说着话,但分明可以看出他在冒火。

“斯基皮,即使影片能在预算内拍完,我们他妈的又有什么好处?这片子的所有权不归我们了。我们惊慌失措,结果犯了个愚蠢的错误。我们都有错。这片子不再归我们所有,归一个局外人。”

斯基皮-迪尔试图插话。“洛德斯通可以通过发行拷贝赚钱。还可分得一定百分比的赢利。这笔买卖蛮划算的。”

“但是德利纳赚的钱比我们多,”班茨说,“这不公平。”

“问题在于,德利纳对问题的解决没有出过力,”马里昂说,“当然,我们制片厂仍掌握一定的法律依据,可以夺回影片的所有权。”

“说得对,”班茨说,“见他的鬼去吧。上法庭去说。”

马里昂说:“我们威胁他,要求对簿公堂,随后我们私下做成交易。把他的钱还给他,影片的总收入扣除各项支出之后,分给他10%。”

迪尔放声大笑。“伊莱,莫莉-弗兰德斯不会让他接受这种交易的。”

“我们直接同德利纳谈判,”马里昂说,“我觉得我可以说服他。”他顿了一会,“我知道博兹自杀的消息之后,立即给他打了电话。他很快就会到这里来一趟。你们知道他有一定的背景,博兹的自杀,对他来说,真是太幸运了,我认为他不会愿意上法庭,招来公众的注目。”

克罗斯-德利纳坐在华厦大酒店的顶层办公套房里,读着报纸登载的有关斯坎内特死因的报导。一切都天衣无缝。显而易见,这是桩自杀案,死者衣服口袋里的遗言是个明证。书法专家不可能发觉遗言上有仿造的痕迹,博兹-斯坎内特遗留下的信件并不多,而伦纳德-索萨的技艺简直出神入化。套在斯坎内特胳膊和腿上的镣铐特意套得很松,不曾留下任何勒痕。利亚-瓦齐非常在行。

克罗斯接到的第一个电话早在意料之中。乔治-克莱里库齐奥叫他去夸格的家族大宅。克罗斯从不曾自我欺骗,以为克莱里库齐奥家族不会发觉他的所作所为。

第二个电话是伊莱-马里昂请他去洛杉矶,但不要有律师随行。克罗斯答应了。但在离开拉斯维加斯之前,克罗斯打电话给莫莉-弗兰德斯,告诉她马里昂的电话内容。莫莉火冒三丈。“这些卑鄙的狗杂种,”她说,“我到机场去接你,然后一起去见他们。除非你身边跟着律师,否则连招呼也不要跟制片厂的头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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