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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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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间小吃摊虽然很忙,孙亚琪还是发现孙亚琍在傻笑,虽然是对着人,但她确实是在傻笑,不是友善的微笑。

「妈,你看,孙亚琍变呆了。」孙亚琪边帮忙下面,边对旁边忙着切小菜的孙母说。

「真的吗?」孙母凑过去,「真的耶。」不得了,女儿虽然整张脸都在发光,神态却傻不隆咚的。

「我看她八成是撞邪了。」孙亚琪与孙母在一旁咬耳朵。

客人拎着便当走了,孙亚琍仍站在原地傻笑。

「现在竟然对着橱窗里的小菜傻笑!原本不是好好的,怎么会撞邪?」孙母愈看愈觉事态严重。

「天知道?送完便当回来就这样……八成她在工地就秀逗了,连钱都没收。」精明的老姊会忘了收钱,简直天下红雨。

「小姐?小姐?」客人在叫亚琍,她却只是傻笑根本没听见对方说话。

「来了、来了。」还是亚琪机伶上前招呼。

「连客人在叫她都没听见,这下子严重了。」孙母觉得兹事体大。

「这位是你家大姊啊?真漂亮。」客人结帐时称赞亚琍。

「意思是我不漂亮?」亚琪假装不高兴的说。

「不是不是,你们都很漂亮。」客人临走前还多看亚琍两眼。

「喂,刷锅子啦,在发什么呆?」亚琪藉题发挥,想看亚琍是真呆了还是傻了。

亚琍对亚琪露出一个甜美至极的笑容,拿起锅子就刷。

亚琪被那笑容弄得掉一地鸡皮疙瘩,吓得想落跑。

要是平常,亚琍不是百般不愿意就是讨价还价,最后还会赖皮,几时像现在这么爽快过?

「你看她突然变勤奋,肯定有问题。」亚琪挨到母亲身边含蓄的说,没直接说出「孙亚琍头壳恐怕坏去了」这句话。

「等一下休息时,我们去探探虚实。」孙母说。

「忙完了,来吃饭吧。」大厨刚刚先吃过了,轮到母女三人吃饭。

亚琍坐在位置上,居然对着筷子发笑。

亚琪觉得她快昏倒了。

「孙亚琍,你在干嘛?」亚琪就是看她的白痴样碍眼。

「没有啊……」亚琍的笑容甜得足以腻死人。

「我们不吃了。」亚琪再也看不下去了,脱掉围兜兜、拖着亚琍就往家里走。

孙母也跟在后头去瞧瞧端倪。

「干嘛啦?还没吃饭耶。」亚琍甩掉亚琪的手。

「问你啊,干嘛?照你那样傻笑下去,饭还能吃吗?你送便当送昏头啦?整个中午都在傻笑,恶心死了。」亚琪单刀直入的抱怨。

「恶心就不要看。」亚琍才不理她,径自跑上楼,进房间。

「谁要看你啊?不要脸。」亚琪也追上去,「你倒是说呀,在工地发生什么事了?」

「哪有?」亚琍嘴里否认,脸却红起来,昭示了被猜中的心事。

「有个工人向你告白?」亚琪大胆的问。

那些工人闲来爱闹别人玩,她已经听之前的外务总经理说过n次了。

亚琍双颊红似苹果,根本不想否认。

「哇,为一个工人神魂颠倒!?」亚琪夸张的叫嚷。

不是吧?他们闲来无聊开几句玩笑,亚琍就信以为真啦?

「那个人对我说:『你明天还会来吧?』」亚琍全身焕发着作梦少女的光采。

只是想到这句话而已,他的形貌就浮现在眼前,他的笑容、声音、体温、强而有力的手臂……她整颗心又飞到那个俊男身上了。

「你该直率的回答:『我一个月只来一次。』」之前的外务总经理说的,他们总是爱口没遮拦地大开玩笑。

「低级。」亚琍嗤她一句。她要是对那俊男说这种话,肯定会羞愧得一头撞死。

「这是事实,不是低级。」亚琪反嗤她,「怎么,让你意乱情迷的那个工人很高级?」

「他不像普通人。」人家那个俊男气质可好的呢!

「那是异类?还是恐龙?」亚琪没好气的讥讪。人不都一样吗?哪有普通人和非普通人之分?

「厚,你不会懂的啦。」亚琍索性甩开头,不再和妹妹争辩。

「我听见了,我的大女儿被一个工人告白。」孙母趁机现身,「女儿啊,职业无贵贱,你可别因为人家是工人就瞧不起他。男人只要有责任心、肯顾家就好。」

「厚,妈,你偷听人家说话。」亚琍的脸火辣辣地红到耳根,「而且,我并没有瞧不起工人。」偷听还听错,真是够了。

「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们家没有秘密可言。」说她偷听!?未免太难听了吧!孙母理所当然的呛声。

「这么专制。」亚琍嘟着嘴抱怨。

「亚琍,妈妈只是想告诉你,职业无贵贱,缘分难求,碰到心动的就用力去追。」

吾家有女初长成,相信她不久后就能尝到「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有趣」的滋味。

「我没有瞧不起他,只怕他瞧不起我。」他英俊得那么超凡入圣,她只怕自己像不知天高地厚的丑小鸭。

以他的气质、谈吐、反应力来看,都不是泛泛之辈,她真怕自己配不上他。

「谁敢瞧不起我女儿……」孙母还想给亚琍打打气,却看她又径自发起呆来。

「可是他说明天还想见到我……」一想到这句,亚琍又痴迷得不可自拔。

这表示他也有些喜欢她的吧?

想到这个可能,她就更迷恋他了。

「姊姊真的病得不轻了。」亚琪摇摇头,一副「孙亚琍没药救了」的模样。

「亚琍陷入情网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我这个当妈的实在太高兴了。快告诉妈,那个男的姓啥名谁,住在哪里?」相较于亚琪的风凉话,孙母的反应热络多了。

「妈,我们只是说过话而已,你不要想得太快了。」叫母亲别想得太快,她自己却想到和他如影随形的画面。

「只是说过话而已?」孙母很吃惊,「这么说,你们还没交换名片?」太意外、太意外了。

「我又没有名片,怎么交换?」她只是学生而已,又不是企业家,母亲这句话未免问得太奇怪。

「但,总要自我介绍吧!」孙母怀疑女儿的手脚是不是太慢了点。

连认识都谈不上,就痴迷成那样,真是呆啊!亚琪在一旁偷笑。

「哪有机会,我只是送个便当而已。」想到这里,亚琍才知要烦恼。

他们不知彼此姓名,也没有留手机号码,怎么再续前缘?她怎么这么呆啦!

说不定他只是耍着她玩,否则一定会问她手机号码的。

讨厌,希望这不是真的。

「只是送便当给他,就约你明天见面?真不愧是我的女儿,这么有魅力啊!」孙母乐观得不得了。

「这算哪门子魅力啊?」说不定只是她会错意、想太多了。念头这么一转,亚琍的脑中就充满愁绪。

「相信妈,没有人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说这种话的。待妈教几套真功夫给你,包准你掳获郎心!」孙母拍着胸脯保证。

「真的?」

亚琍和亚琪同时露出怀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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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亚琍来说,这一天出奇的长。

她无时无刻都在期待明天快点来,但时间好象跟她作对似的,比龟速更慢。

也许他晚上会来店里吃晚餐,五点钟她就准时去小吃摊帮忙,手里忙东忙西,心里却是巴着他出现。虽然是有一些工人来吃面,但除了搅乱她的心湖外,对她的思念一点帮助都没有。

傍晚小吃摊没什么客人,不到八点就收拾得干干净净。

「看这天气,明天恐怕会下雨,如果下雨的话,店就不能开了。」她家的大厨说。

亚琍仰头看天,天空中飘着灰白色的云层,半颗星都看不到。

「小妹,这些剩下的饭,帮忙拿去二十巷五号好吗?」大厨把没卖完的饭包起来,另外又把菜也包好。

「为什么?」亚琍纳闷的问。

「那里住了好几位独居老人,没钱也没人弄东西给他们吃,我想,饭菜丢掉可惜,不如给他们。」大厨说。

亚琍那一瞬间简直看到大厨头上闪烁着天使的光环。

「好,当然好。」这是好事,当然要支持。

亚琍高高兴兴的提着饭菜出门。

二十巷在斜对角的巷子里,要先经过一些商店,过了马路后,再走五分钟才会到。

亚琍边走边逛,看着街道两旁的橱窗,有些店在她出生前就有了,有些则是新开的。

她正逛得开心时,赫然看见她想念的那个俊男,在一家老旧的五金行里比手划脚。

啊,他、他、他……明天还没有到,她就又见到他了,她的心跳得好快。

这家店的老板是个很老的阿伯,年纪已经很大了,除了眼睛不太好外,耳朵也不灵光,但一口台语倒是讲得又溜又道地,方圆百里内,没有人讲得比他好的,只可惜他听不懂国语。

平常如果碰到讲国语的客人,他儿子就会出来,但现在却只有阿伯在。

亚琍看到那俊男后,脚再也无法移动,眼睛连眨也不能眨,更别说去思考他为什么要比手划脚。

啊,为什么她明明羞涩不已,却在心里祈祷他转过头来看她呢?

啊,她变成大花痴了!

一定是上天听见她的心声,否则不会那么巧!

他真的转过头来,发现了她,而他的表情也从困惑慢慢变成微笑。

「你来得正好。」费迪像看到救星般,急急走过去拉亚琍进门,「麻烦你跟他说,我们的灯坏了,要换。」

刚才他指天划地了老半天,这位说着怪言怪语的阿伯还是不懂,幸好遇见她。

「灯……是哪种灯?」手被他拉着,特属于他的热流灌入体内,亚琍像喝醉酒般醺然。

「长长的、白色的那种,还需要手电筒。」费迪比手划脚的说完,怕亚琍不了解,又用美式英语、英式英语说了几遍。

「喔,日光灯。」亚琍在大学主修外文,他说的每一个词她都听得懂。「但是多长呢?」

「大约这么长。」费迪张开双手,比出一个长度。

啊,她懂英语!费迪非常惊讶,这对他而言,太重要了。

亚俐拉开嗓子,用台语向老伯说明,老伯很快就懂了,边碎碎念边去取过来。

「对,就是这个。」费迪看见老伯拿过来的灯管,知道自己任务达成,乐不可支。「要两根。」

老伯又边碎碎念的去拿东西。

亚琍聚精会神的听,听老人家满口快失传的台湾俚语,很有趣。

「他在说什么?」看亚琍那么乐在其中,费迪好奇的问。

「台湾的国粹。」亚琍微笑回答,这种国粹是在图书馆里找不到的。

付了钱,费迪和亚琍一同走出五金行。

「你住这附近吗?」费迪这才想要询问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嗯。」亚琍点点头回答。

他们这样并肩而行,令她心跳失序。

「你要去哪里?」

「对面的巷子。」路口到了,她停下来等红绿灯。

「我陪妳去。」费迪提议。

「好。」亚琍垂首答应,觉得自己快飞上天了。

他就在身边,她心里很紧张,连路都走不稳。

「小心。」一辆车呼啸而过,几乎要撞到亚琍,费迪赶紧拉她一把。

「呼!」亚琍惊喘一声,「谢谢。」她的心跳得更厉害了。

「幸好没事。」费迪觉得自己的心拧紧了一下,自此之后,他不放心的走在外侧,右手不自觉地搁在她的背后。

小巷两边都是住宅,住宅外以七里香围成矮篱,现在正是开花的季节,一簇簇小白花开在丛丛绿叶上,甜甜花香乘着夜风四处飘荡。

费迪觉得这花特殊极了,非常适合拿来送给亚琍,于是他摘了一把送给她。

「这花叫什么名字?」费迪送给她时问。

「七里香。」亚琍回答。它的花语是:我是你的俘虏。

她不知该不该叫他别随便摘这花送人,只知心中溢满花香,甜得令人酣醉。

「好特殊的名字,特殊的花送给特殊的人。」费迪说。

他说这种话从来就不需要打草稿。

「谢谢。」亚琍笑着收下。

他说她特殊,令她飘飘然。

「我叫费迪.坎贝尔,也有人叫我小侑,你呢?」这是他第一次对女性报上自己的姓名,在英国,女孩们都认得他。

「孙亚琍。」亚琍羞怯的回答,心中竟有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感觉。

「你的名字真好听。」费迪口中亚琍、亚琍的低喃不停。

「你的名字也很好听。」亚琍害羞的回答,忘了问他为什么有个外国人的名字。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题愈来愈随意自然。

七里香的香气四处飘荡,夜色美得不真实,他们暗暗希望这段路可以更长、更长一点,最好永远走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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