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怪兽喂饱,就不会被吃掉。”她说得理所当然。
晏荆接过来,冷眼看她还有什么花样。
艾梅大口大口的撕鸡地来吃,模样比饿死鬼强不到哪里。
“唔,好吃,太好吃了,为什么跟你在一起,总是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晏荆心里又泛出一股满足的甜味。她不管做什么、吃什么,都这么兴味盎然、欢天喜地,令他深深感觉到生命的喜悦与生存的价值。
“既然如此,你想不想永远跟我在一起,永远吃好吃的东西?”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已有说这种话的一天。
“你想用食物拐我喔?”艾梅机伶的转头反问,没一会儿,又开心的指着他笑。
“怪兽不见了,不用担心被怪兽吃掉了。”
他笑了吗?晏荆转头望向墙上的大镜子,果然看见自己脸上柔和的线条。
“咦?这里是哪里?”艾梅啃着鸡骨头,边习惯性的东张西望,想寻找时钟看看时间,却发现这个房间不一样。
“你说你没有床可以还我睡,我只好把你带来饭店。”
如此一来,为了“还债”,她就没有理由溜掉了。
“是喔?这里有空床吗?可是怎么没有钟?”太奇怪了,床比钟重要吗?她家钟比较多耶!
算了,不重要,她的包包里有表。
艾梅在床头找到了地的霹雳包,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翻出来。
“咦?破掉的玻璃珠?”艾梅从包包里拿出一颗比拇指大一些、长得像刺猬、脏脏的珠子。
“谁放进来的?”说不定是上次回包家祖宅时,那些小孩子塞到她包包里的。她把它放到一边。
晏荆暗中替那珠子叫屈。
一颗价可敌国的天然原石,居然被那眼光的女人说成一文不值的玻璃珠!
不过,她打哪儿拿来这大原石?
“这不是你的?”晏荆拎起原石问。
这果然是纯度、硬度最高的原石,全台湾还没有人进口过,它的价值,恐怕卖掉整个台湾岛也买不起。
“不是。如果你喜欢,送你好了。”艾梅摇摇头,对破掉的玻璃珠没兴趣。
“咳!”晏荆呛了一口气。
她随口就把一座岛屿送他,他怎么消受得起?
“嘻,你喜欢它。”艾梅很高兴。她本来还以为他会大大的嫌弃一番呢!
“是,我喜欢。”谁得到稀世珍宝,不会愉快呀?只有她这个小傻瓜,会把宝物拱手让人。晏荆哭笑不得。
“那就送你了。”艾梅豪气的挥挥手。
他的脑海中闪过傍晚撞到艾梅那个混混。说不定是他塞到艾梅的包包去的?
如果这颗原石牵扯到黑道仇杀,那可一点都不值得高兴。晏荆敏锐的联想到其中可能隐藏的危机。
“那就谢谢喽。”他道谢一句,把原石放进西装暗袋。
“不客气……什么?已经半夜三点了?我要快去收摊。”表上数字让她吓了一大跳,艾梅一骨碌地溜下床。
晏荆不发一语地反手将她捞回来。
“摊子不收,会被恐龙踩坏的。”
曾经有人告诉她,夜市结束后,恐龙会出来开舞会,所以每个人都要把东西收干净。
晏荆又动手把她捞回来。
如果他料得没错,那些混混现在一定急着要找回这颗原石,他怎么能让她回去把小命搞丢?
“呜,人家要去救摊子和车子……”讨厌,她能不能变成富婆,就靠它们了,晏荆为什么不让她去收?她好担心,万一真的有传说中的恐龙,那就糟了。
“你欠我的,我现在就想要。”晏荆扑倒她,吻上那太聒噪的小嘴。
“唔……可是……”艾梅挡不住他的来势汹汹,连声音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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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上她,他就想要她,那想望来得又快又猛,他边狂乱的吻她,边褪去她的衣服。
“呜……为什么……”艾梅边忙碌地抢救早已无法蔽体的衣物,边不解的看着他。
“我想要你。”晏荆在她裸露的肩印上吻痕,一手从领口伸入。
“不要!会痛……”艾梅把身子缩成一团。
“乖,我会找到不让你那么痛的方法。”他亲密地舔弄她的耳垂,以吻融化她的坚持。
“唔……”艾梅怎么敌得过身经百战的晏荆?再怎么抵抗,最后也只能害羞地往他怀里缩。
他故意吻得她意乱情迷,趁机脱掉彼此身上的衣服,把满脸酡红、晕陶陶的她,抱进浴室。
他订的是全自动的spa套房,房间一经启用,浴室里的和式造景就会往浴室淙淙流入温度适中的热水,香甜的玫瑰花瓣与沐浴精油在浴燃中流泄。
门一打开,熏香灯就开始释放出迷人的大自然香气,悦耳动人的spa音乐,也在浴室内飘荡。
晏荆抱着娇小的艾梅滑入水中,隐藏在水面下的水柱立时发挥按摩功效,让身上每个细胞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舒畅。
“嗯……”氤氲的薄雾中,被拥在怀中的艾梅轻叹一口气,感叹这份打心底升上来的放松与愉悦。
“喜欢?”他破天荒的想得到一个女人的认同。
晏荆绵密地吻着她迷蒙沉醉的脸庞,她的愉悦与满足比任何更重要。
她的身子在稍高的水温中,闪耀着诱人的粉色光辉,乌黑的长发飘散在水面上,与嫣红的玫瑰花瓣相互辉映。
气氛太好、音乐太好、水温太舒服、他的怀抱也太舒服,艾梅如痴如醉。
“不回答?”她不回答,他就用吻逼问她,双手也不安分地爱抚她水面下的肌肤。
“咯咯。”艾梅被亲得好痒,忍不住轻笑出声。
“我是冬眠的水草。”冬眠中,恕不会客。
“水草不冬眠的。”可恶!光顾着自已享受,不打算理会他?
“冬眠的鱼。”艾梅又动点不动地枕在他的肩上,冒充鱼。
“把冬眠的鱼钓来吃!就先吃这里……”他朝她的耳垂啃下,还恶质地用牙齿咬啮。
“接下来是这里。”再啃她敏感的脖子,双手也爬上她小巧的乳房。
“唔……冬眠的鱼不好吃。”艾梅从他的怀中钻出来,逃命去。
也许是水温升高了,她的心跳加快,身子也瞬间变得好热。奇怪,明明在水里,身子里的火怎么照烧不误?
“冬眠的鱼还会跑?”晏荆从后头追上去,在池边攫住她细细的柳腰,惹得艾梅发出一声惊叫。
“这是鱼屁股。”往那白嫩的屁股捏一把。
“力争上游。”尽管腰肢被捉住,艾梅还是很上进的划动手臂,企盼游出他的掌握。
可是情况太奇怪,身子好多地方又热又痒,燃下意识地伸手去抓痒,才发现是力母不一的水柱在搔她痒。
更怪的是,她的意识愈来愈飘忽、全身愈来愈无力,身子里的火愈来愈旺盛,那火势最集中的地方,隐约沁出水泉,又形成了水火同源……
“嗯……”艾梅努力逃到池边,想避开这致命的攻击,想不到却掉入更险恶的陷阱。
晏荆从她纯真的反应,知道是水柱攻势得逞,便将计就计,放她逃到池边,再将她困在水柱最集中的角落。
“怎么样?冬眠的鱼,醒过来了吗?”晏荆贴着她的背,往她的耳根呵气,低哑的笑问。
伟岸的身子在她细嫩的背上摩擦,双手在她的大腿爱抚……
激情过后,艾梅乏力的滑进池里,任晏荆扶住她。
“现在你知道自已是谁的女人了?”晏荆轻笑着,以指尖拂过她泛红的脸庞,双唇随即吻上那微启的唇。
“冬眠。”艾梅害羞地避开他带笑的眼神,柔柔地枕上他的肩。
好羞人,她的身子深处,还滚滚的沸腾着。
“舒服吗?”他用拇指细细地刮着她的背,享受那份丝帛触感。
“讨厌。”艾梅躲进他的肩窝,觉得自己的脸比水还烫。
“以后不要摆地摊了,来我的公司,嗯?”他要把她留在身边不让任何人来觊觎,更不让她有任何危险。
“公司?你的?你不是穿着西装的混混吗?”艾梅露出不解的表情。
“小看我?对了,你还替我取了不少可笑的绰号,看我会不会修理你!”他往艾梅的脖子掐去。
什么?被他知道了?
糟糕、糟糕!艾梅机伶地溜出他的怀抱。
“饶命、饶命,我不是故意的。”呜……她每次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这回一定会死得更惨啦!
晏荆把她压在池畔,吻上那哀哀告饶的小嘴。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他对她喘不过气的表情宣示。
“不要。”艾梅嘟着嘴抗议。摆地摊天宽地阔,没什么不好。
“不答应?”他有的是让她答应的方法。
艾梅赌着嘴,倔强。
“没关系,我的时间很多,精力也很充沛,我们可以一直做,做到你答应。”他可是一点都不介意。
“色老头!”艾梅边惊叫,边推拒他的毛手毛脚,却怎样也阻挡不了他的攻势。
又多一个可笑的绰号了。晏荆哭笑不得。
“色老头!”讨厌、讨厌!他让她害羞、好想逃。
什么大老头!?他才比她大八岁!
“怎样?我很有把握让你死于欲求不满喔!”他威胁,那是太简单的一件事,虽然他也会深受内伤。
“好啦、好啦!”对于他严重的威胁,她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投降。
“至于那个新绰号……”他不怀好意的欺近她。
“喔?那个……”
晏荆发出得意的轻笑,对她,他化远不会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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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把天狗说的摊子捣烂了,还是没找到东西。”
“他说的那个女人呢?”灰狼脸色灰败。
“没看见。”
“到哪里去了?”
“附近的摊贩说,她跟一个男人跑了。”
“该死,难道是接应?”灰狼踹踹地上奄奄一息的天狗。
“那一男一女是什么人?跑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天狗快快求饶。
“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灰狼气愤地又踹他一脚。
“那么贵重的东西,任何人看到,都会起贪念时的……”天狗替自己抱不平,他已经把知道的全说了嘛!
“老大,会不会是那女人想把东西占为己有?”灰狼身边的喽罗低语。
“可恶!去给我找出那个女人,就算她躲在老鼠洞,也要把整个台湾掀过来,找到她!”灰狼更气急败坏。
那东西关系到帮主一生的幸福,更关系到他的颜面,他无论如何都要找出来,双手给帮主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