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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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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发觉自己不愿意就这样失去她,他的心,才刚感觉到一丝暖意……

“雅月,你在哪里?出来呀。”她再不出来,他恐怕会开始胡思乱想,“你出来,我答应不再做那种事了,只要你出来。”老天,他的心怎么了?

“啥?”桌下的雅月听他这样说,心中大惊。

也就是说他只会把她送回家,她连谈判的机会都没有?不行,她怎么能这么快就输掉?

“没关系,你可以对我做那种事,”雅月慌张地从桌下爬出来,“就算很疼,我会忍;就算很害怕,我也没关系;就算有更多令人害羞的事,我都能忍受……真的。”

看着这个自动蹦出来,慌张说着没关系的丫头,他心中似有什么被深深触动了。

“真的,我都没有关系,只要你不把我赶回家。”雅月急急地说服他。

“傻雅月。”他一把将她拉人胸怀,无法理解自己为何只想深深拥抱她!

“饶大哥,我说的是真的。”雅月在他怀中闷语,“我会很乖,不乱恶作剧,不惹你生气,不惹你讨厌,真的……”

雅月边慌张地说,边把睡衣从肩上退下来,修文却又把它拉回去。

“让人家脱衣服,不然你会叫人家回家。”逼不得已,雅月只好低声哀求,“好不好?人家什么都愿意做。”

“别做傻事,雅月,永远别对男人做这种事。”修文把她执意脱衣服的手拉好,她太傻,这么做,只会伤害她自己,“我答应不送你回家,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

他投降,真的投降了,他已经不想再费力抗拒这个敏感,却又太傻气的可爱丫头了。

“真的吗?”雅月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眼,豆大的清泪就那样毫无预警地掉下来,“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她要再三确认,才能相信此刻的真实性。

天知道她等这一刻,等了多久。

“唉,别哭,我说的是真的。”修文紧紧的把她拥入怀中,她小小的心中,到底承载了多少不安和惶恐?

那轻微颤抖的身子,触动他心中的某种渴望,渴望被她依赖,也渐渐依赖她。

“你不会不要我,对不对?”雅月仰着犹带泪痕的小脸问。

“不会。”他只求她最后不会突然弃他而去。

“你不会赶我走,对不对?”她又问。

“不会。”她是他的宝贝。他坚定地回答。

“你说的喔。”在泪眼中,小小的脸笑开来,“你说的喔。”

“我说的。”将她拥入怀中,心中那个长年虚空不安的角落,居然因而踏实了。

早餐时刻,雅月与修文坐在餐桌上,修文熟练地在玉米片里倒入鲜奶,把碗推到雅月面前。

“这是我仅剩的粮食了。”修文笑笑,如果不想吃巧克力度日,今天得去买些存货才行。

“好吃。”雅月吃得津津有味,只要是修文端给她的,她都觉得是人间美味。

看她吃得像饿死鬼投胎,修文不禁莞尔,跟她一起吃饭,是种特殊经验。

“嘻。”雅月很快吃完了一碗鲜奶玉米片,抬起头时,看见修文的上嘴唇附着一圈白色的鲜奶,不禁咧嘴笑起来。

“笑什么?”修文不解地蹙起眉心,在他看来,她嘴上那白白的细胡子才令人发噱。

“你的嘴上有一圈白色,像熊的脸。”雅月指着他的脸,笑得东倒西歪。

“这也能笑成这样?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他也嘲笑她。

“咦?真的吗?”雅月用手一抹,发现他所言不假,连忙高举双手,准备做预防动作,“我要对你催眠,你已经被催眠了,你会忘记你刚刚看到的……”

“你也看到我的丑相,也把你催眠好了。”修文也学起她的模样,“你被催眠了,你被催眠了。”

“我才没那么丑,你的样子太好笑了。”雅月看见他那装模作样的表情,笑得直不起腰。

“我是学你的,我们两个一样丑。”修文对她扮鬼脸。

“你的鬼脸也很丑啦!”雅月笑得更厉害了。

“都是跟你学的。”修文想不到自己居然也会扮鬼脸,笑意更深了。

“胡说,我的鬼脸比你丑多了。”雅月吐舌咧嘴又竖眼,把修文笑得不支倒地。

“好了,好了,别闹了,快把早餐吃完,等一下我们出去买些衣服。”他爬回餐桌,对雅月说。

“好。”雅月点头称好,大眼偷偷瞄他,就等他不注意,“大舌怪来了。”说着,她毫无预警地俯身向修文,伸出舌头,舔他唇角的白色鲜奶。

修文吓一跳,把身体向后退,雅月趁机爬到桌上,终于如愿以偿地舔到他嘴边的鲜奶。

“好吃。”她嘿嘿轻笑两声,像只小猫,伏在桌上看他。

“我以为我受到怪物袭击。”修文睨她一眼,“下去。”她那样盯着他,挺有压力的。

“不要。”雅月甩头,不依。

“那你要做什么?”修文问,“抢我的食物?”自动把盘子凑到她面前,双手奉上。

雅月摇摇头,“你都和盘子接吻,都没有和我接吻。”她觉得又嫉妒又委屈。

修文一听,微微一愣,这还是生平第一次被直接讨吻。

“咳,现在是早餐时间。”他故作镇静的咳嗽一声。

“那等你吃完。”雅月沮丧的伏在桌上,一双美丽的大眼哀怨地看着他。

她没有安全感,他们的距离好不容易拉到这么近,他如果不常吻她、碰她、抱她,她就怕他们之间会有什么介入,使距离变得像以前那样,远到令人无法忍受。

“好吧。”她看起来那么可怜哀怨,令他不忍心,“就亲一下。”

“好。”雅月兴奋地仰着头,闭眼等他亲。

修文轻笑着摇摇头,在那等待的唇上轻啄一下。

“再一下。”她又闭上眼。

修文又亲一下。

“再一下。”她再要求。

“好了,我们要出门去买衣服了。”他不能再亲下去,怕自己又会深深的吻她,把这变成习惯。

这习惯并不是不好,只是……他说不上来。反正任何亲密动作,都要有所节制。

修文去收碗盘,雅月不高兴地坐在餐桌上耍赖,脚丫子在桌边百无聊赖地晃来晃去。

“听我说,”看她这样闷闷不乐,修文找到了很好的借口,“你是学生,我是老师,无论如何,所有亲密动作,都要尽量避免。”

除了搬出师生关系外,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坚定的力量,可以用来维持彼此的安全距离。

“可是,人家也是你的未婚妻。”雅月讨厌师生关系,那仿佛使他随时有理由弃她而去。

未婚妻这个词,令修文不知该如何回应。

“人家好不容易盼到你回来了,要尽量跟你相亲相爱,不要避免……”雅月说着说着,忍不住热泪盈眶。

爱情可以这么坦率忠实,完全不思索吗?修文不明白。

“人家怕你又会突然跑到我去不了、找不到的地方,让我又只能一直等、一直等……人家已经等了九年,再也不要等下去了。”

再多的拥抱与亲吻,也安抚不了心中的不安,思念之苦她已经尝够了。

九年?修文这才明白,在他背井离乡的岁月里,有这样一个只见过一面的未婚妻,无怨无悔地等待他,原来他不是一直无依无靠、无人闻问的。

“我答应你,不一声不响地离开,也不去你找不到的地方。”

对明白承诺根本一无用处的他来说,这已经是天大的承诺了。

缓缓的把她搂进怀里,她痴心地等了他九年,自己能给她什么?他恐怕一点也给不起。

“你亲我好不好?一直亲、一直亲,把九年的地全亲回来。”雅月可怜兮兮的拉着他的衣服哀求,“人家真的好怕又要离开你。”

“别怕,我说不会离开,就不会离开,你别怕。”他捧着她的脸,她这么害怕,令他心疼,“好不好?别怕。”他亲吻她,一遍又一遍。

更怕的是他,怕她有一天会不要他的诺言,弃他而去,让自己只能抱着无用的承诺舔舐伤口。

“可是你又说,我是学生,你是老师……”害她好想休学或转学喔,可是一想到如此一来,见到他的机会就变得少之又少,她又不开心。

“唉。”他心中充满不确定。

他一点也不在乎是否在学校任教,但无论如何都不要再看见她哭泣的脸,只是,这又能保证什么?

“人家看到你被那么多女同学包围,自己却迟迟挤不到你身边,心里就好慌又好讨厌。”雅月嘟着嘴抱怨。不明白他为什么迟迟不承认,她是他的未婚妻。

她们挤在他身边,根本不是他能控制的。修文无言以对。

“人家要向全世界宣布,我们是未婚夫妻,你是我的,叫别人都别靠近你!”反正她就是要耍任性。

修文苦笑着把她搂进怀里,眼眶忍不住发热。

长久以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存在与否,并没有人会真正在意,怎么也想不到她却默默地把他放在心里,想任性的独占他!

他何德何能,受到这样的重视与对待?

“好不好?我可以那样做吗?我如果这么任性,你会不会讨厌我?”雅月忐忑地试探。

“不会。”修文搂紧她,恨不得把她嵌进心坎里。

这一回,他可以相信一份真情挚爱吧?可以放下心中的不安,试着去爱她吧?

“真的阿?”雅月喜极而泣,“这是人家这辈子最喜欢的话了,真的。”

“傻女孩。”修文爱怜地揉着她的发,这个傻女孩,居然为这么简单的事,又哭又笑。

“讨厌,你笑人家。”雅月嗔怨,撒娇地捶他的胸口,“你说,我是不是你的未婚妻?”

“那我是你的未婚夫吗?”修文反问。

未婚夫妻这个词非同小可,代表的是一辈子的承诺。

“当然是,你当然是,我沈雅月的未婚夫,只有你一个。”雅月忙不迭地点头,再认真不过。

“那你当然也是我的未婚妻。”修文深深地微笑着,笑容中,隐藏着只有他才知道的深意。

他不敢承诺的永远,她勇敢且理所当然的承诺了;一直以来的不安,在她自信的表情中,稳稳地放下了。

他的心告诉他,该给自己一个机会,相信她、相信爱、相信永远。

“真的喔,不可以反悔,反悔的是小狗汪汪。”雅月要他再三保证。

她心中有不安,怕这么幸福的对话,只是老天爷的玩笑。

“走吧,未婚夫带你去逛街。”修文对她伸出手。

“好!买一堆衣服,”雅月跳起来,喜欢他自称未婚夫,“也买很性感的透明睡衣。”她要当他性感的未婚妻。

刺激的性感画面毫无预警地冲进脑海,一股热血又冲向鼻管,修文赶紧捂住鼻子。

“你又想害我喷鼻血?”他在心中叫苦。

“啥,是什么害你喷鼻血?”雅月满脸不解,“我只说性感的透明睡衣呀。”

“好,你别再说了,再说下去,我恐怕要先去挂急诊。”修文紧紧捂住鼻子,“快把碗盘收到厨房,我们出门。”

雅月一直没弄清楚,到底害他喷鼻血的是性感、透明,还是睡衣。

呵,反正和修文在一起,她幸福的小脑袋瓜里,就只剩浆糊,弄不懂也无所谓了。

才兴高采烈地挽着修文的手走出研究室,迎面就响起一阵高昂的女声。

“沈雅月?你为什么……”这个像火鸡般拉着脖子尖叫的不是别人,正是派眼线埋伏在研究室外,随时准备伺机而动的太妹林美莉,她正双手叉腰指着雅月。

雅月和修文都对那喳呼声,觉得很感冒。

“眼线来报时,我本来不相信,想不到你真的厚颜无耻地赖到这里来?!”林美莉以更尖锐的声音指责。

她气疯了,自己几次想赖下来,往往不得其门而入,雅月这丫头,居然光明正大的从里头走出来?

“才不是赖,”雅月挺胸迎敌,“我是饶大哥的未婚妻,当然要跟他住在一起,你不要再来纠缠了。”转而伸开双手抱住修文,捍卫她的心肝宝贝。

“沈雅月,你太过分了,居然趁人不备偷跑。”林美莉不客气地想把她从修文身上拉开。

“放手。”修文挺身护住雅月,身体的每个细胞都爆发出怒气。

“呃……”林美莉僵硬的把手缩回来,修文虽然没有恶言相向,但他的表情和所释放出来的气势,却比任何恫吓与警告更具杀伤力。

“不准再动她一根寒毛。”修文咬牙吐出这句话,拉着雅月与她错身而过。

直到车子开走,林美莉仍怔忡无法回神,方才修文留下的眼神,让她打从背脊升起一股寒意,久久无法散去。

“沈雅月,你卑鄙无耻又害我丢人现眼,看我饶不饶你。”林美莉咬牙切齿的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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