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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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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岑默拾脚踹开丧失神智的王垣,阻止他继续行凶。

喜气洋洋的婚礼变成惨绝人寰的杀人现场,所有人尖声大叫,场面顿时混乱。

“还有你!”王垣又疯狂地朝沈皓刺过来。

“滚开!”在他欺近沈皓之前,岑默已经将他一把推开。

不久,守卫前来制住王垣,把王垣j架开,救护车也来了,把血泊中的白玉荭抬上担架疾驶而去。

“对不起,让各位受惊吓了,今天的婚礼就暂时取消,他日沈敬天一定设宴替各位压惊,抱歉了。”

在沈敬天的再三道歉下,受到严重惊吓的宾客纷纷离开婚礼会场。

事情怎么会变这样?

沈敬天心想,好好的婚礼居然有仇家上门来寻仇,这实在太损他的颜面了,无论如何非得把消息压下来不可。

☆☆☆

当看见报纸刊出沈皓结婚的消息,以幸福洋溢的婚纱照诚挚邀请光临,水汐眼前顿时一片空白。

“阿姊,你如果不要看报纸,我要了喔。”妹妹从她手上把报纸抢过去,翻开影视版,开始剪剪贴贴。

“终于……”一切就要尘埃落定了,奇迹终究没有发生……

水汐脸色苍白地跌坐在椅子上,心中最重要的部分剥落了,三魂七魄溃散的不成形。

“还在发什么呆,工作了啦,阿姊。”大弟走过来,顽皮地拍她的肩,发现平常生龙活虎的她一动也不动,心中吓一跳。

“阿母,阿姊生病了,都不会动,你快来看看她啦。”大弟赶紧扯开嗓门大喊。

母亲连忙赶来,担忧的神情溢于言表。

“阿母……”望着母亲担忧的表情,水汐只能吐出两个字,连叫她别担心都没办法。

她好想痛哭一场,追悼这段错肩而过的感情,却连半颗眼泪都挤不出来。

母亲温暖而了解的抱着她,“会过去的。”

生命中的风浪一波又一波,从不止息,不管再怎么艰苦,都会过去的。

“阿姊,你不要难过,我今天不跟你抢电视了啦,你不要难过。”大弟安慰说。

“阿姊,有一家店的东西很好吃喔,下午我带你去。”妹妹也怯怯的说。

他们不知道她发生什么事,但是他们安慰她,这就是紧紧相系的家人吗?

但为什么沈皓不知她爱不爱他,却一直跟在身旁保护她?

发烫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一切已经不是她能挽回的了。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再想偷懒了,快上工。”母亲拍拍她,又去驱赶弟妹们。

水汐擦擦眼泪,深吸一口气,坚强的站起来。

“好了,小鬼头,谁敢偷懒,就罚你们出海一个月!”她一如往常的命令。

“嗄!”大弟又哀哀叫,立刻像猴子似的拔腿跑出屋子。

无论如何心痛,太阳还是会升上来,日子还是要过下去。

只是,她变得魂不守舍,再也挤不出灿烂的笑容。

昨夜从门口匆匆离去的人是他,她比谁都肯定,可是,他为什么不见她?她也想见他,对他倾诉心中的千言万语,他为什么不见她?

可……她想见他呀!

想去见他最后一次的念头升起,她匆匆地跑出家门,却又在百般煎熬后,颓然放弃……

她害怕,怕会控制不住泪洒会场,或开口要求他带她走。

最后,她也只能呆坐在河岸,动弹不得。

此刻,她终于明白沈皓当时为什么会想和她私奔,原来,不能相守的痛是这样深刻难熬……

☆☆☆

“阿姊,快点啦,网子的那边要拉好。”大弟拉着渔网的另一端喊。

日子浑浑噩噩又过了一个礼拜。

“好啦,这么简单的事,看我的。”水汐恢复了工作的活力。

她喜欢工作,工作能麻痹她的知觉,更能隐藏心伤。

她强逼自己死心,一切已成定局,她不能永远沉陷在痛苦中。

她的命是他救回来的,身上有他一半的血,她要为他,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他现在应该在度蜜月吧?想必会有个快乐的蜜月,然后,白玉荭会为他生孩子,一家人过着幸福的生活。

只要他幸福就够了,她不该再奢求什么。

真的,只要他幸福就够了……

“喂,鱼跑掉了啦,笨蛋。”水汐指着从水桶中跳出来的鱼。

“哈哈,还敢跑。”小妹三两下擒住鱼,大力往水桶丢,水溅出来,溅出更多小鱼。

“噢!你嘛帮帮忙。”水汐忍不住为小妹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大笑。

“阿姊,鱼给你吃。”小妹不服气的把鱼丢到水汐身上。

“哇,你这个死孩子!”水汐连忙跳起来,把身上的鱼抖掉,捉一条肥大的鱼往小妹身上砸。

一场砸鱼大赛于焉展开,连邻居的小孩也来凑热闹。

“好了啦,快收拾东西回家了,你们这群野孩子还在玩!”母亲吆喝。

“噢,好啦。”几个人几双手这才迅速地收拾用具,边说边笑走回家。

如果没有心里那难以排遣的伤痛和失落,这样的生活,应该算是幸运的吧!水汐心想。

☆☆☆

被王垣冲上来杀伤的白玉荭,在送医途中就失血过多宣告死亡,至于凶手王垣,也在送警后没多久,以唯一死刑结案。

这个消息一直被低调处理着,许多小报甚至连半个相关的报导都没有。

因为在婚礼进行中遇害,白玉荭仍不算是沈皓的妻子,但基于道义,沈皓还是与她的家人一同张罗丧礼事宜。

忙完所有事情,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

“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与白玉荭的兄长道别,沈皓与岑默一同定在殡仪馆外的红砖道上。

时令已是深冬,整条路荒凉的像一座寸草不生的沙漠。

岑默跟在身后,没有搭腔。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从水汐自杀到被绑架,又从婚礼到丧礼,他心力交瘁,全靠岑默一肩扛起天皓财团。

“你这样说就不是哥儿们了。”岑默像学生时代一样,亲匿地拍沈皓的背。

“现在你跟水汐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谈恋爱了。”他大有吁一口气之感,他们的爱情,真是乖舛坎坷。

沈皓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望着远方的眼神蒙上沉重的伤痛。

“她爱的是邵奕奇。”他永远忘不了她那惊恐的眼神。

“只要她还在这世上,你就有机会,总有一天会打动她。”绝不放弃是岑默的座右铭。

“不,她恨我。”他强占她,对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说了那么多可恶的话,她恨他并没有错。

“如果连你自己也放弃的话,是永远没有成功的机会的。”岑默只能这么说。

“我知道。”如果事情有这么简单,他们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他依然在乎水汐,在乎到不介意她恨他。

他想不顾一切守在身旁保护她,哪怕是被她恨、被她厌恶。但,如果他的存在使她痛苦,那他到底该依照自己的想望去接近她,还是为她着想远离她?

椎心刺骨的想念蔓延开来,令他无法呼吸。

他想要她!这念头一日比一日强烈。

但是他又想保留她那健康灿烂的笑容,不想看见任何惊恐出现在她脸上。

他究竟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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