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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炫目蛋赌 斗智露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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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呀?”

原来这八仙桌相对而坐的,正是飞花手陆逢春与一个面目可憎的秃头披发头陀。

桌面上横放着一只鸡蛋,两人右掌微弓,离鸡蛋有半尺距离,吐劲相抵,鸡蛋并未丝毫移动。

南瑞邻从众人口中听得,这秃顶披发头陀是藏边金沙寺秃行者沙净,以廿四路回风掌法,称威藏境,昔年不知为了什么事,与飞花手陆逢春结下怨隙,今日相遇,竟又是旧事重提,作下一场别开生面的赌斗。

他们手臂不准支在桌面上,恐有所借力,竟是悬空,不论鸡蛋移向那一方均不算胜负,而以鸡蛋被挤破的那一方才算负方。

读者当能知道,假如鸡蛋是直向摆列,一方以指按着顶端,另一方抵着底端,无论用上万斤重力,也压榨不破,这是物理作用,若是双方距鸡蛋半尺远,那是万万办不到的,因为掌力凝聚绝不能恰好支在顶端或底端,但现在情形更困难万分,却因鸡蛋是横放着,又是最易破碎的表面,这不是靠内力深厚而取胜,需用上自己灵活的脑筋,作技巧的运用,诱使对方的内力浑浊,才有取胜的把握。

双方都聚精会神凝掌吐力,对外来事物视若无睹、因为这一场别开生面的赌斗,无异攸开于他们一生荣辱,是以不敢分心。

这场赌斗真是引人入胜,鸦雀无声,只闲得浓重呼吸声。

飞花手陆逢春与秃行者沙净两人都是面色凝重,额角青筋暴露,淌汗如雨,也不知炎热所致,抑是用力过度。

约莫一刻功夫,鸡蛋向陆逢春这方滑动,缓缓滑过去,一分、两分、三分……

这种趋向并不代表秃行者内力纯厚,反而是陆逢春故意诱使秃行者沙净内力变浊的技巧。

须臾,鸡蛋静止不动,秃行者沙净好似测出飞花手陆逢春的意向,从新匀聚他那吐出真力。

南瑞麟只觉得这场赌斗,不但是意味深长,也是十分耐人寻味的,与罗喉魔君丁翰和梧叶上人那场红烛赌技有异曲同工之妙。

片刻,鸡蛋又向秃行者沙净那方缓缓滑去,显然是秃行者沙净诱敌之计。

南瑞麟蓦然想出一个问题,竟向身旁一个不相识的人微声询问:

“那鸡蛋如果掉下桌去破碎,怎么判胜负呢?”

那人微笑答道:

“双方事先都曾把这一问题,详加考虑讨论过,最后作出一结论,就是鸡蛋在那一方掉下去的,而那一方算是负方,这是对的,正代表着那方故意撤回掌力,而让对方真力推挤鸡蛋落下桌面,若不是此故,也表明了那一方真力已将用竭。”

南瑞麟也觉这个判断是毫无疑问对的,遂谢了那人一句,目光又投向那桌面上的鸡蛋凝视。

任谁看见两个内家高手,作这场赌赛,表面上如同儿戏,但骨子里却是生死大搏斗,比真刀真枪还要狠。

突然那鸡蛋望秃行者那边继续滑过去,随着飞花手陆逢春发出一声微哼,鸡蛋竟急疾的滑过去,到达桌子边缘……

旁观的人几乎惊叫出声,如果鸡蛋掉下地面,无疑问是秃行者沙净输了。

众人心悬在口中,紧张万分。

但鸡蛋竟然停留着桌缘,蓦地鸡蛋似风车般自转了起来,两人力道触及蛋身,不作直线相抵,成了偏向,而生成力竭现象。

秃行者沙净面红脖子粗,连眼睛都凸出了,他知只要一分之差,

一生英名便在这鸡蛋丧失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浊汗臭,各人挥汗如雨。

秃行者沙净事实上想诱使飞花手陆逢春真力变浊,是以将自己发出的真力逐步收缩,令陆逢春生出一个错觉,认定自己这是力竭现象,心神一喜,致使真力涣浊,蛋壳无疑问的破在陆逢春那一方了。

飞花手陆逢春无论在武功造诣或机智运用方面,均高人一等,秃行者沙净的诡计,当然洞若观火,于是将计就计,将内力布于整个半面,趁他略撤掌力时,猛然加力,迫蛋落下桌面。

秃行者沙净这一惊非同小可,知自己诡计一切均落入飞花手算中,及时将蛋速阻遏,情急之余,真力未免不匀,竟然发生力竭现象,其间的情势真是千钧一发,危险已极。

蛋身在桌缘急速地旋转不停,这现象僵持有半盏茶时候,忽然鸡蛋以弧形方向向桌面中心急疾滑去,秃行者沙净究竟想出一个办法,以巧力作用迫使蛋身让开对方掌力,望对方落去,这一来陆逢春大为凛骇,闪电似地掌向左侧一掠,及时将蛋速度阻住。

众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喟。

陆逢春这一手是应当归功于手臂悬空,得以灵法运用,当然手臂悬空也有它的害处,不能有稍事歇息机会,遂致手臂酸软沉坠,真力易生浑浊,不过他们明确的测出,手臂悬着,比较利多弊少,是以采取这种方法,防止取巧。

鸡蛋此刻仍然是僵持不劲,双方均感觉到自己有点力竭现象,可是不敢稍有疏忽,心情似绷满了的弓弦一般,万分紧张。

旁观的人眼皮沉重地发酸,因为他们几乎是没瞬眼,不让眼皮有休息的机会。

突然,奇迹发生了,只听“啪”的一声,蛋身粉碎,蛋液向两侧迸射。

谁也不占胜处,但解决了问题。

秃行者沙净收手哈哈大笑道:“陆老师,看来五年后,我们又须见面了。”

陆逢春含笑立起,道:“沙大师,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一来冤家是做定了。”

秃行者朗声大笑。

众人长吁了一口气,散发了先前使神经紧张的郁结。

飞花手陆逢春体会出蛋身挤碎,无疑问有人从旁暗中做了手脚,趁机打破僵局,不然那有这么巧法,心中甚是感激,这人手法真巧,不着半点痕迹,秃行者沙净恐也是心内有数。

这人是谁呢?当下陆逢春眼神一掠,瞧见南瑞麟的背影正在门外消失。

他心中一动,也不形于颜色,口刁着翡翠烟杆,向门外缓缓踱去。

片刻之后,他见南瑞麟走进衣庄,须臾夹着一大包衣衫,走进隔壁澡堂,心想:

“南少侠反正还要回店,问明是否系他暗中相助,也不急着这点时候。”想定,又缓缓踱回店内。

须知武林中人最讲究恩怨分明,受人点水之恩,定当涌泉以报,飞花手陆逢春当着武林群雄面前,不丧失颜面得以保持尊严,这恩德是多么重大,但究竟是否为南瑞麟相助,他怀疑南瑞麟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武功,这一点,是他必需查明白的。

这时卧龙山庄遣来五六个不特武功高强,而且口齿出众的能手,协助飞花手陆逢春接待宾客,这种事早就应安排妥当的,在樊稚想法,寿诞之期还有五六天,宾客不可能来得这快,最快的也得前三天到达,这还必需是樊稚莫逆之交,殊不料今日来得这快且人数不少,身份不一,是以福记客栈原有人手显然不够,飞花手快马飞报速派助手。

因为宾客中份子复杂,不是专为拜寿而来的,内中尚有阴谋存在,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未进庄之前,先得探明每人确实来意后,有个准备预防之策也好。

客栈之内热闹异常,宴席如水地开出,洋溢着哗笑声,猜拳行令的高叫大喊,尚有人躲在房内,叫来几个粉头,门外不时传出断续淫声怩语,琵琶叮当弹唱。

南瑞麟洗完了澡,换了一袭紫色川绸长衫,衣袖飘飘地走进福记客栈。

飞花手陆逢春口刁着烟杆正站立在柜房外,瞥见南瑞麟转来,高叫道:

“南少侠,请内边坐,陆某有事相商。”

南瑞麟含笑走进柜房密室,见桌上摆设有极丰盛的酒馔,便道:“在下何幸蒙陆大侠如此青睐,实在承受不起。”

陆逢春大笑道:“由少侠口中称唤陆大侠,陆某也实在承受不起。”忽兜头一揖到地,低声道:

“蒙南少侠成全之德,陆某没世难忘。”

南瑞麟遑让不止,面带惊愕之色道:“陆大侠此话用意为何,在下疑惑难解,如入五里云雾中,这种大礼岂不是折杀在下了么?”

飞花手陆逢春认定八成必是他暗助,此刻见南瑞麟这种施恩不望报之气度,愈发心折钦佩,笑道:

“我们坐下再谈吧。”于是-了一杯酒敬上,双目停在南瑞麟脸上,凝望片刻后,低声道:

“少侠,你这种巧妙手法,确令人不可捉摸,不是陆某略有所觉,岂不是被你瞒过,那有这么巧法,蛋身同时压碎,要知我们是用柔劲抵触蛋壳,无论那一方力道浑浊,蛋壳虽然显有龟裂,内膜不能破,何致于全部迸裂咧,陆某猜想秃行者沙净,要知是你相劝,定是感德于胸。”

南瑞麟微笑不语,陆逢春心中有个十成数目了。

忽然,南瑞麟笑道:“在下的看法,不一定均如陆大侠所说的现象,天下事往往出乎意料之外,没有一成不易之理,何至于非有人暗中相助不可,陆大侠以为然否?”

陆逢春微笑道:“天下事虽有例外,但此事你我心内有数,何必隐瞒,这个……暂且不谈,我们饮酒吧。”

两人吃得酒气醺醺才出得柜房,无独有偶,店内群雄都是带得八分醉,步履歪斜。

忽有一红丝满眼,酒醉大汉在南瑞麟身后擦过,走得两步,转过身来眯限望着南瑞麟邪笑道:

“啊!真俊……”伸手一掠,就待向南瑞麟脸上摸去,出手飞快。

南瑞麟比他更快,翻腕一捞,迎个正着,顺势一提,那人被扭得头望下弓,杀猪似地痛-出声。

眼前又是一闪,南瑞麟看出是一个卅多岁中年人,面形瘦削,目光棱棱,不怒自威,沉声喝道:

“尊驾何因辱及敝寨手下。”

南瑞麟心早有气,此时见他问话极其无礼,也冷笑道:

“尊驾不会问他吗?我怎知是贵寨手下,尊驾又是何人?问得岂有此理。”用手一扔,那大汉被跌飞在店外,叭的一声大响,醉后之身,竟然仆地不起。

南瑞麟也不理这中年人,傲然启步。

那中年人被说得面目变色,嘿嘿两声冷笑,飞步一掠,拦在南瑞麟面前,道:

“看不出你这小子吃了熊心豹胆,竟敢在我小阎罗面前发横,今晚若不赔个小心,休想活着走路。”

南瑞麟不由气往上涌,冷笑道:

“未必见得。”登时捋袖亮掌,气势虎虎。

飞花手陆逢春在后见得中年人一现身,心中微微一惊此刻见他们大有较手之意,忙叫:

“使不得。”说着身形往双方中间一插,拱手道:

“酒醉之后,易生误会,陆某给两位引见,彼此拉拉手也就算了。”遂给南瑞麟介绍,道:

“这位就是蒲家寨八爪龙叟蒲胜老前辈侄公子,人称小阎罗蒲之奇就是。”

南瑞麟面寒似冰,默不作声。

小阎罗蒲之奇暗暗恨在心里。

飞花手陆逢春见是僵局,微皱眉头,又道:

“这位姓南,南瑞麟,蒲少寨主,南少侠如依武林班辈而论,南少侠还是陆某的小师叔咧。”

飞花手陆逢春何以出此言,因他内心甚为感谢南瑞麟成全之德,他知小阎罗蒲之奇身手俱绝,最会暗箭伤人,恐南瑞麟受其暗害,故出此言。

小阎罗蒲之奇暗暗心惊,飞花手陆逢春在中州道上已是有数高手,姓南的是他师叔,怪不得他这么狂,于是转颜哈哈大笑道:

“适才之事,在下看得极其清楚,实是敝手下无礼,陆老师真道在下无理取闹么,不过看出南少侠神仪内蕴,虽在酒醉之后,举手投足无不是绝乘武学,在下嗜武若狂,故意激使少侠出手,在下也好偷学一些手法。”说罢又是朗声大笑。

南瑞麟何等聪颖,听出陆逢春话中用意,故意抬高自己身份,慑住小阎罗蒲之奇凶焰,又听出小阎罗自下台阶,心想日后尚须去蒲家寨一行,何必徒事结怨,遂微笑道:

“在下酒醉,不觉对贵手下出手略重,还望海涵。”

小阎罗蒲之奇笑道:

“小事一段,何足挂齿,少侠几时有暇,请至敝寨一游,在下也好讨教一二。”

南瑞麟道:

“在下原定樊庄主寿期后,即去贵寨瞻仰天下英雄风采,若无其他事-绊,定当拜谒,讨教二字,不敢当此。”

这时惹祸大汉爬起,醉意仍自满脸,正待向蒲之奇数说,小阎罗忽地面色一沉,喝道:

“酒醉失仪不说,还自亵凛贵宾,其罪难饶,按照寨中十二大门规,该当何罪。”

那大汉惊得酒也醒了,悚然跪下伏地叩头如捣蒜,哀声道:“小的知罪。”

小阎罗蒲之奇目现威棱,大喝道:“你既知罪,应该知道怎么的,还要本少寨主亲自动手不成?”

那大汉抬起头来,面色惨变,牙根一咬,右手风快地在怀中取出锐利小刀一把,左手伸出拇食以下三指,电闪地往下砍去。

南瑞麟听得小阎罗说要依门规处理大汉,还不知是什么有这重的刑法,为之心中侧然,手形一动,那大汉右手小刀已夺在手中,含笑向蒲之奇道:

“不料贵寨门规如此严厉,钦佩之极,俗语说不知者不罪,蒲兄且看在下薄面,免除责罚了吧。”

小阎罗蒲之奇只瞧见南瑞麟身形一动,几乎瞧不出那大汉的小刀是怎样夺出手法,暗中大为凛骇,付道:

“看来,陆逢春说是他本门师叔并非虚言,幸亏方才见机收蓬,虽然未必见得便输于他,但现在本寨正是礼贤惠众之时,何必树一强敌。”闻言放声一笑道:

“既然少侠说情,刑责可免。”继又变颜向大汉喝道:“还不谢过少侠讲情。”

此时栈内外群豪围观如绪,人群中蓦听得一苍老声音冷笑道:

“真小家气,身为宾客,当众卖弄家法,蒲胜有侄如此,豺狠之后犹出一狗,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小阎罗蒲之奇勃然变色,望着出声处猛喝道:

“何方鼠辈,藏首掩尾冷言伤人,算得什么人物。”

哈哈笑声中穿出一个蓝袍道人来。

只见那道人,头戴九梁冠,背插双剑,鼠目豆眼,碌碌鬼转,腮下黑须如漆,

一脸狂傲之色,冷冷说道:

“蒲胜老儿见了贫道,还畏惧三分,你是什么东西,犹敢猖狂,你不要说你倚仗‘阎王印’手法可横行天下,在贫道眼中尚不值一顾,你如不服,可在大石桥上试试,不是贫道自吹,五十招不到,你必落下沙滩。”

小阎罗蒲之奇一见道人现身,此人形像好似在何处听人说过,只是想不起他是谁,心疑是伯父熟友,及至听他说话,便知不是,愈听愈有气,遂也不再追问道人姓名,冷笑道:

“阁下自负如此,想必身手不俗,蒲之奇何幸,今晚能见识高人。”回面向蒲家寨随来能手喝声:

“走!”五六条身形如飞的当先驰去。

那道人狂笑一声道:

“好小子,有胆量。”随着身形一晃,由后赶去。

又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拚斗,客栈群豪那能错过这种眼辐,亦陆续跟去。

南瑞麟亦想随去一观究竟,忽被飞花手陆逢春拉住,只见他低声道:

“我们现在不必前往,待会再去也不迟,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人,那道人人称狂道乔通玄,倨狂成性不说,最是心狠手辣,并且好淫贪色,良家妇女丧在他手中不计其数,因为此故,黑白两道均不喜他,并无什么知交,他常独来独往,行踪不定,说实话,乔通玄武功真高,可是小阎罗蒲之奇故作大方,对少侠大肆拢络,要知此人鬼计多端,城府阴沉,比之我陆逢春腹中坏水还要多,其伯心性为人,比之敝庄主樊稚不啻天渊之别,我们虽然亦是黑道人物,但是盗亦有道,其间相距实不可道里计也,此时他们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不管是谁败了,都不与我们相干。”

南瑞麟微笑道:“他自称少寨主,莫非蒲胜没有儿子么?”

飞花手陆逢春道:

“八爪龙叟嫡出,只有一女,现年十八,庶出二子还是稚龄,蒲之奇心智本高,深得其伯蒲胜所喜,故而一半大权落他手中,但蒲之奇确有可取之点,

一切铺排均深为妥善,此次来敝庄拜寿,其实还有阴谋,陆某于寿诞之期才得赶回卧龙山庄,陆某与少侠一见如故,明日进庄还拜托少侠,对蒲之奇等人行动多加注意,陆某一日两次将进庄可疑人物形像姓名,列单派专人奉上,谅少侠不致见辞吧?”

南瑞麟微微一笑道:

“在下学养俱浅,恐难当此重任,既然陆大侠见托,就勉为其难吧,不知蒲之奇来此用意,是否在探明樊庄主武功已失之说究否确实,不知是么?”

飞花手陆逢春惊得例退了一步,微微作色道:

“这话少侠从何听见?”

南瑞麟吟吟一笑,说道:“既然蒲之奇都已知道,何况在下,陆大侠休疑在下来此别有企图,其实在下来此是蒙贵庄两位姑娘相邀,樊庄主失去武功详情,也在两位姑娘口中略知大概。”

陆逢春面现惊喜之容,讶道:

“真的么?我这两位小姐眼高于顶,任甚少年都不在她们眼中,想不到你……”说此一顿目凝在南瑞麟面上,继又笑道:

“少侠人间清凤,只有你堪可与我庄主两位小姐匹配,不知少侠从何处晤见两位小姐。”

南瑞麟遂把洛阳所遇一切,详告陆逢春。

陆逢春笑道:“这就是了,陆地阴魔父子大罗手谭光羽及神掌无敌裘飞等人,大约日内可到,至于‘降龙真诀’之事等敝庄主寿期过后,陆某再与少侠作一夕长谈吧。”继又道:

“大约他们两人打了好一些时候了,我们快去吧。”

栈内尚有六七个能手,礼宾之责自有他们招待,是以陆逢春放心离去。

此时月上中天;一片清辉,两人身形奇快,不消半盏茶时分,便自赶到大石桥旁,夜月辉映下,便自看见两人在桥上交手如飞,旁观诸人均置身相距十丈开外。

陆逢春笑道:“果然小阎罗蒲之奇心智高绝,此刻仍是没有出手,支使手下磨耗狂道真力,再相机进袭。”

南瑞麟定睛一瞧,果然如此,只见小阎罗蒲之奇负手远立。

那与狂道乔通玄对手的人,武学造诣不俗,出手精奇。

狂道乔通玄果然与飞花手陆逢春所言,一出手一投足,都带出一道激厉锐啸,专从旁人意想不到部位出手,是以气定神闲,对方虽造诣不凡,究竟是玫少守多,但一时之间,还落败不了。

南瑞麟与陆逢春两人置身在十丈外观战。

狂道乔通玄哈哈狂笑道:

“小阎罗想以车轮战磨耗贫道真力,贫道岂能落入你们套中。”说着,猛向前一窜步,凌空拔起往下矢穿,“饿鹰攫冤”,双臂向下一抖,堪及那人胸前不足两尺处,倏自变招,龙形穿式,两手往外;分一插一拍,双掌挟着一股劲风,直往那人双胁打到。

那人警觉够快,身形错出一步,往右一闪,竟脱出乔通玄双掌之外。

那知狂道乔通玄变招奇快,双掌一合,使出劈风掌力,往右猛劈过来。

那人猝不及防,“克嚓”一声,竟被扫了个正着,左胁骨全折,身形随之震飞?往那十五丈高石桥下-莽沙滩中落去。凄厉惨-,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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