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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计救冯氏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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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魂学究取出犀牌,向音谷主含笑道:“老朽参悟多时不得其能,或另有妙用亦未可知!”

说着递与天璇星君手中,接道:“庄主秉赋持异,不似老朽愚钝,请参悟妙用。www.xiashucom.com”。

石中辉端详良久,面泛茫然之色,道:“我至水流处一试便知有无避水之异!”

雷音谷主道:“兄弟领路!”

领着石中辉等人至一泓溪水,清流潺潺,明彻见底,深仅没胫。

石中辉将犀牌放在水面,只见犀牌悠悠沉底,了无异状,不觉叹息一声,将犀牌捞起,道:“传言失实,误已误人,石某其实乃下愚不智!”

雷音谷主微微一笑道:“两位请回居所,密商共拒邢无弼之策为何?”

蓦地。

天际忽传来一声鸟鸣,猛觉头顶风生,黑袍老者惊叫一声道:“谷主小心!”

云空中一双巨雕疾若电泻,两翅展袭巨飓如潮,一双钢爪朝雷音谷主石中辉拘魂学究顶头凌空落下。

巨雕猝如其来,三人纷纷大喝道:“孽蓄找死!”

纷纷身形一塌扬掌猛劈,掌势之雄无与伦比,三掌均击在雕体上。

巨雕发出一声惨鸣,展翅又起,却不料一双钢爪竟将石中辉手中的犀牌夺走,冲空斜飞,雕毛簌簌如雨飞坠,雕伤显然不轻,去势忽上忽下。

石中辉大喝道:“孽蓄尔取!”

腾身追去。

雷音谷主拘魂学究互望了一眼,亦纵身追赶。

巨雕罹受雷霆三掌,内脏伤势沉重,无法冲霄腾空,竟顺着大龙湫源头水流平飞而去。

石中辉显然情急犀牌被夺,扬腕打出数点寒星,人亦翔空飞起。

那数点寒星疾如弦击中雕足之上,巨雕一阵剧痛,身形不由一个转侧,松爪放落犀牌落向水面。

石中辉不料巨雕伤痛转折,且风向送飘,探手一把竟抓了空,犀牌从手侧不及一尺之处落下。

只见石中辉两足互踹,一个凌空翻身,振臂掠越水面落足岸上,巨雕已没入漫空水雾中。

拘魂学究见石中辉满面悻悻之色,道:“这巨雕显由凶邪豢养,并非突然而来,谷主可知巨雕来历?倘不出老朽所料,定是邢无弼党羽所为。”

雷音谷主面色微变,颔首道:“兄弟也是如此想法!”

返回山腹洞室,虽说杯酒言明,雷音谷主神情似是郁郁寡欢。

拘魂学究道:“谷主不必如此,贵谷与黄山携手拒敌,虽未必

胜,谅亦不致落败。”

石中辉忽道:“贵谷总护法曾奉召谷主之命前来黄山亦谓联手拒敌,为何阎总护法一再传讯谷主调遗人手赶来相助,但如石沉大海,杳无覆音。

阎总护法终至亲身赶返雷音谷,迄今未回,实不明谷主是何心意!”

雷音谷主闻言大惊失色,道:“兄弟并未接获任何传讯,阎子明亦未还山,兄弟认为阎子明为石庄主不容惨遭杀害或被囚禁,如此说来又是邢无弼党羽所为了?”

“不错!”

拘魂学究道:“幸而邢无弼此刻内心震恐,惧为其门主申屠怀远追踪戮杀,惶惶不可终日,亟须求援,无暇他顾,不然贵谷及黄山早为其屠戮,如不早为之计,终必臣伏邢无弼凶焰之下,老朽意欲立即赶往京师一行。”

雷音谷主道:“但愿阁下有志意成!”

拘魂学究摇首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老朽但求心之所安而已,奉劝谷主一言,巨雕一伤恐引来强敌侵袭,黄山亦不例外,言尽于此,两位好自为之,老朽告辞。”

雷音谷主石中辉双双恭送出得洞外作别而去。

石中辉道:“石某手下四人风闻为谷主擒去,不知有无其事?”

雷音谷主闻言大愕,答道:“兄弟并未擒来贵庄门下,庄主莫非为谣诼所惑?”

石中辉暗道:“房前辈绝不致无中生有,也许不便直承,俟我离去后才予释放!”

愈想愈对,逐亦告辞,抱拳目露歉疚之色道:“既非谷主所擒,除邢无弼外并无他人,石某意欲立即赶返,谷主何时枉驾黄山,石某自当扫榻相待。”

雷音谷主忙道:“不敢,兄弟略作安排后,短短明日内定率领门下前去,相见不远,兄弟也不恭送了。”

石中辉双眉微振,穿空斜飞而起,却势宛如流星曳空,转瞬杳失无踪。

拘魂学究离了雷音谷,匆匆与褚青史卫凰池刘铁痕陶广四人会合,叙出在雷音谷详情。

并道:“雷音谷主巳为危言所动,似有封闭雷音谷,率众前往黄山万石山庄之意!”

卫凰池道:“少侠之计已成,暂无后顾之忧,我等也好赶向青城制止邢无弼阴谋得逞。”

拘魂学究摇首道:“霍公衡父女擒囚在中雁荡庆福寺罗汉堂下,须防雷音谷主心狠歹毒,于去黄山之前将之杀害,我等不如冒名侵袭骚扰,使雷音谷主无法顾及,急急逃往万石山庄而去。”

陶广诧道:“何不此刻立即救出霍公衡父女?”

“不好!”

拘魂学究道:“倘早救出,反使雷音谷主警觉,必疑心手下有人泄密,恐误了那丐帮弟子性命,四位请传讯药老化及丐帮弟子赶来相助,在下重托四位了!”

褚青史听出拘魂学究另有去处之意,道:“少侠意欲何往?”

“取回避水灵犀!”

褚青史困惑不解,诧道:“为巨雕松爪坠望大龙秋源潭下,宛如大海捞针,何况又无避水灵异,少侠寻回何用?”

拘魂学究朗笑道:“在下巳悟出一些道理,如果真如在下所料,那犀牌不但具有避水之能,还有另种妙用,四老不妨请随在

下至大龙湫下游溪谷!”

四老将信将疑立即随拘魂学究飞掠而去。

距大龙湫百丈外,仍是涧流急水,涛浪滚滚,只见拘魂学究口中念念有词。

蓦地。

只见涧流分裂成二,相距尺许,飞出一细小之物,涧流倏又合而为一。

那细小之物迅如箭射投向拘魂学究掌中,正是雕爪松坠之那面避水灵犀。

卫凰池端详犀牌一眼,慨叹一声道:“昔年老朽的不钦服严昌陵有神出鬼没之能,如今少侠更青出于蓝,才华卓绝,真为后生可畏!”

拘魂学究道:“卫老且莫谬奖,须知捧得高,摔得也重,此处之事偏劳四老,在下赶往四明一行,三四日内必然返回。”

四明与天台接壤,拘魂学究施展绝乘轻功,半日之间已自赶至天台北麓。

一株巨松之上,忽随风飘送入耳苍老吟哦声:

三月柳枝柔似缕,

落絮倦飞还恋树,

有情宁不忆西园,

莺解语

花无数

应讶使君何处去。

语音熟稔,拘魂学究猛然忆起这人是谁,不禁大喜,一鹤冲天拔起,掠望巨松之上,只见人影已杳,柯干间留有一封函缄,上仅书一严字。

拘魂学究抽出笺函,密密麻麻写满三张素笺,反覆详阅了数遍,收置怀内,急急掠去。

黛绿深云中掩映一幢巨宅,拘魂学究飘然走向林荫小径,忽闻一声断喝道:“站住!”

刀光人影疾闪,只见三个彪形大汉横刀阻住去路。

拘魂学究含笑道:“烦劳禀少主人,就说土岗忘年之友求见!”

一大汉狞笑道:“我们少主人不见客!”

拘魂学究不禁一怔道:“老朽上次来时,似未瞧见三位!”

三抹刀光暴闪,疾向拘魂学究卷来。

拘魂学究不退反进,左掌疾格,旋腕猛划,破空锐啸过处,只听三声惨嗥腾起,腕折血流,钢刀纷纷落地。

那三大汉踉跄跌出数步,痛彻心脾,禁不住全身颤抖倒地不起。

拘魂学究长身一跃,如飞扑向庄门而去。

双足甫一沾地,突见四股剑芒匹练般卷劈挥来,辛辣歹毒,在不同方位袭至,剑势迅厉已极。

只见拘魂学究剑尖点在一个披发面目狰狞的青袍中年汉子腕上。

青袍中年汉子方才只觉腕脉一麻,掌中长剑已夺出手外,心神大惊之际,长剑却又紧贴着自己咽喉重穴上。

他几曾见过如此迅厉的剑法,不禁胆寒魂落,目露惊悸恐惧之色。

“老朽要找的是冯云帆,与汝等无干,汝等又非冯宅中人,逞强出头则甚!”

青袍中年汉子颤声答道:“冯云帆病重无法见客!”

拘魂学究身在宅外,巳自察觉宅内花木叶中人影纷动蹑近,人数显然不少。

暗道:“夜长梦多,不如速战速决!”

心念一动,剑光疾滑上挑,一双左耳应剑而落,鲜血顺颊淌下,剑尖仍自不离青衣汉子咽喉重穴。

阴侧侧一笑道:“既然冯云帆无法见客,老朽千里迢迢而来,岂可空手而回,就以你等项上人头试试老朽新近习成的‘连环三绝剑’的威力如何?”

青衣汉子闻言不禁魂飞天外,忙道:“小的带你老进去便知所言不虚,只求饶恕小的一命!”

拘魂学究心知此人用心,欲拖延援手到来。

不禁哈哈大笑道:“岂不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妄念使者朽中伏,施展歹毒暗算手段将老朽致于死地是么?”

剑芒一闪,已自挑断青衣汉子两处脚筋。

青衣汉子痛极嗥叫出声,跌了在地。

嗥声未落,拘魂学究身如飞鸟掠越宅墙,凌空之际,长剑一式“须弥六合”展开,只见剑飚宛如怒涛猛泻,啸风雷动,花木应剑披靡,凄厉惨嗥纷纷腾起,血雨并射。

但闻一个苍老语声惊呼道:“好辣毒的剑招!”

拘魂学究身在凌空,闻声旋而出剑。

剑势奇快无比,闷哼声中一条庞大的身形倒地。

拘魂学究身形落地,只见一长须白花老者倒卧在地,右臂齐肩而断,血涌如注,断手乃紧抓着一柄狼牙棒,面色苍白如纸,迅出两指点在老者断肩穴道,止住伤血外溢。

幸免剑势之下的匪徒纷纷腾身逃窜。

拘魂学究冷笑一声,左掌虎空挥出一片无形潜罡。

逃窜之人如受电击,纷纷摔扑坠地不起。

断臂老者挣扎强立而起,苦笑一声道:“尊驾请再赐一剑,在下感激不巳!”

“不行!”

拘魂学究毅然答道:“老朽要你实话实说!”

断臂老者面现狞恶笑道:“在下视死如归,尊驾无须痴心梦想!”

拘魂学究阴侧侧冷笑道:“你不说老朽巳然知情,有道是好死不如恶活,老朽尚要留你活命!”

说时两指迅如电光石火点了三处穴道。

断臂老者立时面色惨变,只觉体内宛如千百条毒蛇蠕蠕钻道,不禁口歪目斜,手舞足蹈,哭嗥之声刺耳难听。

拘魂学究喝道:“速领老朽去见冯云帆,若妄施诡计,老朽这点穴无人能解,定使人阴火焚身,膏尽髓枯而亡。”

断臂老者心内怨毒巳极,摇摇晃晃领着拘魂学究进入一栋矮檐石屋,屋周参天古木翕郁蔽空,看来异常阴森-

跨厅屋,只见一满头银发形如鸠盘老妪目灵凶芒端坐一把大竹椅上。

拘魂学究左掌忽倏一扬,七支无色暗芒钉入了老妪七处穴道,没入体内。

老妪本苗疆凶残恶魔百毒魔媪,可于无形中使对方中毒罹蛊而不觉,武动不说,仅就此端役蛊驱毒之术即横行苗疆,令人谈虎色变。

怎料拘魂学究事先是严昌陵指教,以迅雷不及掩耳手法,钉住了百毒魔媪七处重穴,使之无法逞施其技。

百毒魔媪也是江湖老手,自恃浑身金铁不入,又与其他匪徒

格格不一,即使对方志在救冯宅诸人,入得此屋对方必中蛊毒,何况意念一动即可令冯云帆等人蛊毒发作,是以托大不愿离开石屋应敌。

只见百毒魔媪面色惨厉,尖叫道:“老鬼,你怎知我老婆子七处空穴,施展是何种阴毒暗器?”

拘魂学究伸手点了断臂老者一指。

断臂老者应指倒地。

只见拘魂学究搬过一把竹椅,在百毒魔媪对首坐下。

嘻嘻一笑道:“恶人自有恶人磨,老朽也不是什么好人,昔年无恶不作,双手血腥,你这恶婆碰上老朽,就像耗子遇上了猫,自认倒榍就是。”

百毒魔媪厉声道:“老魔!你究竟是何来历?”

拘魂学究冷冷答道:“老朽拘魂学究房山铭,你那七处本命真穴悉钉被住,全身气血凝阻,非但无法意念之间可使人受制,即是自身元蛊亦已受制,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百毒魔媪闻听对方是武林十九邪内的拘魂学究,自知无法幸免,不禁面色大变,暗中行功搜穴。

怎知道不运真气还则罢了,这一行功只觉气血拥阻,耳鸣心震,体内剧痛如绞,额角冒出豆大汗珠,涔涔溢流,长叹一声,颤巍巍立起,蹒跚走入房中带出四明老人夫妇及冯云帆冯云英姐弟。

拘魂学究发现四人不堪蛊毒折磨,形容憔悴,不由暗叹了声,喝命百毒魔媪取出解药。

百毒魔媪目光怨毒,狞笑道:“没有解药,他们身上之蛊均受老婆子意念所驱使。”

拘魂学究阴侧侧一笑道:“如此说来,只有你可收回他们身上罹受之蛊了?”

“不错!”

百毒魔媪厉声道:“除了我老婆子外,世无他人可解他们身上之蛊!”

拘魂学究哈哈大笑道:“老毒魔,你少在老夫面前玩弄心机,别妄想老夫将你身上七处穴道以出毒针。”

百毒魔媪狞笑道:“那你也别妄念救他们四人,我老婆子死不足惜,可惜他们四人也连带遭殃!”

拘魂学究冷冷一笑道:“老夫偏不信这个邪,要你亲眼目睹老夫安然无恙替他们解去身上蛊毒。”

四明老人已认出拘魂学究房山铭,暗道:“恶人行善,居心叵测,自己怎能受此凶邪施恩!”

不禁沉声道:“尊驾别枉费心机,在下冯某也不愿领情!”

冯云帆忽闻舒翔飞语声道:“拘魂学究乃小弟乔装,请不可说破,令尊不愿接受凶邪施恩,冯兄务必设法相劝,免生意外。”

冯云英发现其弟面现欣喜之色,诧道:“帆弟,你未听见爹所说之话么?”

但冯云帆委实猜不出舒翔飞命他不可说破之意,接着又听舒翔飞送来语声道:“小弟请冯兄务必守密,因事关武林安危,而且老婆留她活命还有大用!”

冯云帆望了四明老人一眼,唤道:“爹!”

四明老人瞧出冯云帆眼光中满含乞求之声,不禁一怔,却知其子必有深意不禁长叹一声道:“帆儿,由你吧!”

这时百毒魔媪汗流遍体,体内痛苦宛如万蛇钻动,却咬牙硬挺着,目光泛出焦急之色。

拘魂学究笑道:“老毒婆,你怕老夫强行解除他们身上蛊毒,反误了他们性命,这点你放心,老夫如无十成把握,岂能出口大言,不过因你一念之差,老夫留你活命就是!”

别面转注冯云帆道:“冯少侠罹受天蛊受天蛊住在何处?”

冯云帆道:“在云帆背上!”

“那么请速脱衣,袒露上体!”

冯云帆如言脱除上衣,只见已骨瘦如柴,背胸隆起显露一赤红蜘蛛,肢体仍在蠕蠕而动。

拘魂学究不禁骇然,那赤红蜘蛛有雀卵般大小,看似在外,却在肤内,日食人身精血,终必使人血枯而亡!”

不禁暗暗叹息一声,喝道:“请看真老夫手法!”

两指如戮点向冯云帆背后九处穴道,封闭血行流径赤红毒蛛存身之处。

赤红毒蛛似知有异,躯体暴胀。

冯云帆痛极失声大叫,汗流满面。

只见拘魂学究已从怀中取出一银丝网囊,张开竟飞出一物,宛如白箭疾射而去,竟然向着赤红毒蛛体上,发出吱吱怪鸣。

原来是一铜钱大小的白蛛搭在红蛛背上,满口怪牙紧紧咬住其背,吱吱惨鸣之声正是红蛛发出。

不仅是四明老人夫妻,冯云英三人看得呆了,连百毒魔媪也忘却自身苦痛,也不禁目瞪口呆。

以小吃大,天下奇观,片刻时分,赤红毒蛛已形销体化,白蛛自动飞返网内。

拘魂学究取出一块膏药撕开贴敷冯云帆背上,并取出一粒丹药命冯云帆服下,道:“少侠行气运行周天,冲开老朽封闭的穴道,余毒即可化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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