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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蛇灾与蛇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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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说,他实际上没有被蛇咬伤,毒牙不过是蹭了他的手,还未来得及插入肌肉并释放毒液。他安然无恙。

抖掉身上的泥土,他登船吃饭——一顿蜗牛加芒果的晚餐。

他后悔向上帝做出不再杀人的许诺。可是,上帝并没有接受他的誓言啊,所以交易到此结束。

他拾起死亡之袋,出发了,穿过丛林直奔村庄。往返了多次,他已熟悉路线。为保险起见,他沿着河岸行走,河面上映出残月的微光。

村民们已进入梦乡,晚间无事可做——没有广播,没有电视,没有饭馆,也没有夜总会。船上也是一片黑暗。

他开始小心翼翼地挪动,不能被什么树枝绊着,绝不能出半点声响。

他下了河嘡水前行,同时仔细搜索周围,看看芦苇丛中有没有鳄鱼。河水很凉,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一切是多么麻烦。如果人们知道凶杀所负出的千辛万苦,他们也该对杀人犯善良些,他要杀死可恨的亨特兄弟,也算是在这世界上做了点什么。

水深了,他开始游水,拖着那能杀人害命的口袋。他竭力不弄出水声。

到达了船弦,他停下侧耳细听。船内鸦雀无声,人人都在熟睡。这次,他要走运了。

他打开口袋。等着瞧吧,这口袋往甲板上一甩,经过撞击,蛋壳裂开,蛇就会遍布全船。他数过,至少有40个蛋,40只嘶嘶呜叫的毒蛇满船乱窜,足够照顾亨特兄弟俩了——对,还有船长。

到那会儿,他——凯格斯,将是纵帆船的主人,他要去星期四岛,重操旧业,买卖珍珠。当然他要改头换面、更名改姓。他要装上满满一船的珍珠及珍珠蚌,驶到澳大利亚海岸的走私海湾,以高出进价十倍的价格出售。

正当他要向船上抛口袋的时刻,一声刺耳的呼哨吓了他一跳。那船长准是一直在甲板上值班,肯定看到有人游到船边,于是吹哨向亨特兄弟俩报警。

凯格斯陷入痛苦的失望中,巫医送他的护身符最终还是没有给他带来好运。

他正要掉头游向岸边,此时又传来一声呼哨,还接着一声“呱呱”,他听出这是极乐鸟的叫声。

也许这是好运,不是恶兆,这说明那两个孩子捉到了一只极乐鸟,兴许还不只一只呢。能走私一只到澳大利亚,就可以赚大钱。而且凯格斯以前还窥探到,那两个孩子还抓到了一只大鳄和一只小鳄,那小的比大的活的长,更值钱。还有科摩多龙,肯定还有其它的东西,都是能赚钱的。

可是,如果把蛇扔到船上,蛇就会毒死鸟和小动物,怎么办?这时,他留意到船舱的一个舷窗是打开的,于是他游过去,一手勾住窗沿儿,用力撑住身体向舱内望去,与甲板相连的舱门关闭着。好极了,如果把蛇扔进船舱,蛇就能杀死两个孩子及船长,却不能到甲板上去伤害鸟及动物。三条人命对凯格斯来说一文不值,而动物却是一大笔钱啊。

凯格斯举起口袋,用全力从舷窗口扔进去。口袋撞在对面的舱壁上,接着是嘁里咔嚓蛋壳破碎的声响。一个男孩的声音喊道:“什么事?”

凯格斯等不及看结果,就悄悄地迅速游向岸边,消失在丛林中。过一会儿,他将重新露面,帮助掩埋这三个白人并在墓前为他们哀哭。

喊“什么事?”的孩子摇醒哈尔。

“这出了点怪事。”罗杰说。

“什么,怪事?”

“有个东西从舷窗飞进来又碎了。”

“你不是在做梦吧?”

“不,我一直就没睡着。先是一只鸟尖叫,接着这东西就从窗口射进来了。”

“可能是只迷路的蝙蝠。睡吧。”

罗杰没有睡,却点亮了灯。“到处都是蛇。”

哈尔一下子彻底醒过来,抖地坐起来,一头撞在夭花板上。四下一看,蛇到处可见。

特得船长的床上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是不是有人说蛇来着?”他睁开双眼,“唉,尽是些小蛇,不碍事。”

但是自然学家哈尔,亨特更了解蛇。他已经看到这些小小的不速之客正立着头,颈部膨胀着。

“眼镜蛇!”哈尔喊道。“小蛇,可是,天啊,一只小蛇就能杀死人。”

他举手从床头架子上取下急救包。

“不能浪费时间,坐等挨咬。”他说。

他将抗毒素吸入注射器,轻轻地爬到各个床上,给罗杰和船长进行皮下注射,最后也给自己扎了一针。

罗杰指着门,“也许,咱们可以把蛇吓唬到甲板上。”

“别开门,”哈尔说,“蛇会杀死动物的。”

“总比杀死我们要好吧?”

“只要我们谨慎,蛇就伤不着我们。躺下,罗杰,别动!”

“你怎么不呆在床上,你到底要干什么?”

“一双防蛇手套,一只口袋。不管是谁扔进来这些蛇,都是在给我们送厚礼,”

特得船长惊愕地说:“我看你是真够冷静的,这种时刻还想着捕捉动物。”

哈尔笑道:“千载难逢。”

有了厚厚的手套做保护,蛇牙别想插进去,再登上厚厚的靴子,哈尔高度戒备地靠近一只小凶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住它的脖颈,一把装入袋中。

“我来帮帮你。”罗杰说。

“别动,你会挨咬的。”

但是罗杰已穿上靴子,正轻松地穿过地板,在蛇的间隙中寻找落足之地。

他找到一副捕蛇手套,随后一只只地往口袋里装蛇。由于从小就在父亲的动物饲养场训练,他在这方面很有技术。有两次,他把蛇往口袋里放时被蛇击了一下,但毒牙未能穿透厚厚的手套。

与此同时,特得船长认为他最好还是从头到脚将自己蒙起来,并把四周紧紧塞好,这样什么东西也别想进来。为什么要去冒险呢?他不相信抗毒素的功能,也不觉得有责任去相助——他不是动物收藏家,他是水手,不干这种营生。他如此为自己开脱着。

突然,他觉得什么东西在胸部蠕动,有一只小蛇总算找到个缝钻进去了,它喜欢床上的热气,也喜欢卧床之人身上的热气。

船长发出恐怖的呼喊,扔掉单子,将蛇甩到船舱中央。

他怒冲冲地瞪着两个孩子,“下次我再出海,”他抱怨道,“绝不和你们这些疯子一起去!”

正在兴头上的捕活蛇的人们无暇顾及他。

终于,他们将能看到的蛇全部装入袋中。哈尔想戏弄一下船长,“就抓这些了,”他说,“还有那么两三只我看钻到特得床上去了。”

“住嘴吧!”特得船长火了。“别胡说八道了,让人睡会儿安稳觉吧,”

“胡说八道,是吗?40只眼镜蛇,每只5000元,相当好的胡说八道吧。”

哈尔系上口袋。“明天,把它们放到笼子里,网眼要密一点的,否则它们会跑掉的。”

清晨,凯格斯返回村口,他是来享受送葬的喜悦的,可是却不见有人悲泣,也不见有人挖掘坟墓。“飞云”号甲板上支着餐桌,他的三个仇人正在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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