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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的影子要陪我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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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死我了!”盛夏冲田田发着牢骚说。

田田突然做了个鬼脸;“耶!要是韩冬在这里,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神经!”盛夏脸红了,不由得骂起田田。

“才怪!”田田吃完了苹果,把果核丢进垃圾筐里,顺手往盛夏的被子上擦擦手,引得盛夏叫起来:“邋遢鬼!”

“怎么了,这里的被子还不一定比我手干净呢!”田田理直气壮地说。

“得了,你不是说贼忙,不来看我的么?”盛夏问田田。

田田干脆坐在了盛夏的床边,满怀兴趣地问道:“哎!全班女生派我来问你一件事,你可以说的吧?”

盛夏看着田田那副诡异的神情,警惕地说:“那要看你们问的是什么了。”

“很简单,你和韩冬……恩……好了没有?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田田站起身,抄着手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地说。

盛夏笑了笑,不置可否,她反问田田:“你不是最讨厌他吗?”

“可现在我对他的看法有所改变。”田田有点神经兮兮地站起来模仿着那天韩冬的动作,喃喃地说,“从那天你受伤时他把你抱起,我们都看出来了,他对你,恩,是很真心的哦!”

“哼——”盛夏假装不屑一顾,但眼睛里却溢出了笑意。

“哇!不会吧,你俩难道是真的……”田田看着盛夏的眼睛,惊叫起来。

“瞎说什么呀!”盛夏用手梳着头上乱乱的头发。

“哎呀!对好朋友还保密啊,太不够意思了吧!”田田不依不饶地推搡着盛夏。盛夏最怕痒痒了,被田田搞得哇哇乱叫,只好讨饶,“好了好了,我说行了吧?”

“哼哼,快说!”田田气势汹汹。

“其实,我们……不知道算不算是……”盛夏微笑着,似乎在遐思,“不过,田田,我一定会努力的!”

“你到底要说什么?”田田一头雾水地看着盛夏,盛夏的脸上流光溢彩,显得比平常愈发美丽,她不禁在心里暗自诧异

“我说,我一定要努力考上北京的大学!”盛夏定睛看着田田,田田看到,盛夏的眼睛里,写着决心这两个字!

田田不由得为好朋友而深深地感动,她坐下来,握住盛夏的手:“盛夏,你一定能考上的。”她停顿了片刻,又有点不放心地问盛夏,“那,你相信韩冬吗?”

“我相信他!”盛夏咬着嘴唇,对田田说,“因为,我相信自己的感觉!”

是哦,除非她的感觉欺骗了她!

韩冬,在她的心里,总是那么完美和亲切。她和他之间,似乎有着一种天然的亲近感,这种感觉,是任何力量也破坏不了的!

一时间,病房里一片寂静,田田也沉浸在盛夏的幸福中了。

“哦,对了,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个重要的事儿要告诉你!”田田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告诉盛夏。

“喔,发生了什么事呢?”盛夏问得有点漫不经心的,她的心里,已经被韩冬填满了。

“我听说啊,师老师要调走啦!”田田压低嗓音,神秘兮兮地说。

一听到师老师,盛夏吃了一惊——这些天来,沉浸在幸福中的她,都几乎忘了几天以前发生的一系列的不愉快了。

“啊……”盛夏支吾着,她的眼前,出现了那天苏老师和副校长盘问她的情景。哎,看来,他们真的开始活动了。不过,她仿佛有点对不起师老师似的,所以,心里也隐隐地有点难过。

“你知道为什么要调师老师走吗?”田田又小声地问盛夏,她没想到的是,盛夏的反应是如此激烈——

只见盛夏几乎是惊跳了一下,而且声音都在发抖:“为……为什么?”

田田转念一想,也不觉得盛夏奇怪了——毕竟,师老师是最疼盛夏的老师哦,他要走,盛夏自然不舍得!

“哎!我是听刘柳讲的,他说是绝密,不许我往外讲,所以,我看消息也不一定就是百分之百准确哦!”田田用安慰的口吻对盛夏说。

刘柳是学校的教工子女,田田的同桌,对田田百依百顺。

“田田,你刚才说,师老师为什么调走,原因是什么?”盛夏小心翼翼地回到刚才的话题。

“哦,对了!我正要问你呢。”田田满怀兴趣地看着盛夏的眼睛,看得盛夏胆战心惊。

“我听刘柳说,师老师在原来那所学校出过事的,他喜欢找女学生谈恋爱,嘻嘻——奇怪的是,我们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呢?你看出来了吗?”田田一边说,还一边吃吃地笑着。

盛夏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那天在石山公园时,手被师老师紧紧抓住的情景,想到这里,她有要呕吐的感觉。

“他本来就不是好人,活该受到处分的!”她这样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咳!还别说哦,其实我们对师老师印象都蛮好的,觉得他算是一个好老师呢,谁知道他……啊,盛夏,你怎么了?”

盛夏脸色苍白:“田田,别说了。”

“喔!”盛夏小心地看着盛夏的眼睛,她理解为是盛夏不肯听她讲师老师的坏话。

“那,刘柳……还说什么了吗?”盛夏很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来。

田田有点不解地看着盛夏,茫然地摇摇头。

盛夏怔怔地坐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忽然掠过大片的乌云,她有着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田田以为,善良的盛夏一定在为师老师难过呢!她无语地拍拍好朋友的肩膀告辞。

盛夏出院那天,放学回家的弟弟劈头就告诉她:“姐!今天派出所来了好几个警察,还有警车,把师老师抓走咧!”

“什么?”盛夏大为吃惊。

“听人家讲,师老师对女学生耍流氓呢!”弟弟没心没肺地咧嘴一笑,露出两个大门牙。

盛夏没有再问下去,她心里相当相当地吃惊——难道说,师老师对别人又做出了更过分的事情吗?

否则,派出所怎么会来抓他走呢?

她真想立刻去学校打听清楚。哎,医生说她还要在家静养一星期,真把她急坏了!

盛夏把饭都做好之后,爸爸回来了,阴沉着脸,抽了好半天的烟。

吃饭的时候,爸爸终于开口说话了:“盛夏,那个师老师平时对你很好吧?”

“是啊。爸爸,怎么了?”盛夏忐忑不安地问爸爸。

“他没对你做过什么吧?”爸爸眼里,充满了血丝和愤怒,看得盛夏胆战心惊!

“没呢。”盛夏低下头,尽量用淡淡的语气说,心里却害怕得砰砰地跳着。

“哼——”爸爸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盛夏拿着筷子的手,吓得哆嗦了一下。但爸爸接下来说出的话让她安心了一点——

“就因为平时你和他接近一点,就有人造谣说,那个被害的女学生是我家闺女!真是胡说八道!“

“我听学校里的人说,受害的女学生要保密,不给说出来的。所以,大家都不知道是谁!”弟弟快嘴快舌地插嘴道。

“去,不要插嘴!”爸爸厉声地呵斥着弟弟。

盛夏给爸爸倒了一杯水,给弟弟使了使眼色,暗示他不要惹爸爸生气。其实,弟弟的话,才让她略微安心下来——是啊,一定另有其人与师老师被抓这件事情有关。

爸爸把桌子砰地一拍,装了半杯水的茶杯都蹦了起来,他生气地说;“我再听到哪个敢乱嚼舌头,拆了他家的房子!”

“好了好了,有完没完啊!”妈妈有点不耐烦地对爸爸叫起来,她也听到那些闲言碎语的,所以也有着一肚子的不快活,便不满地对女儿发泄说,“你也是!平日里和师老师处那么近干啥?”

“妈!”盛夏眼里,闪烁着委屈的泪花。

第二天中午,放学回到家的弟弟,衣服都撕破了,脸上还有几道被抓伤的血迹。盛夏吃惊地抓着弟弟的手,又是心疼又是气恼地质问道:

“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是他们先骂我啊,呜呜……他们骂我姐是破鞋,我就骂他们妈妈是破鞋,他们就打我!呜呜……姐,什么叫破鞋啊……”

弟弟哭天抹地地向盛夏哭诉着。

盛夏抱着弟弟的脑袋,贴在自己的心口,眼泪也落了下来。

这时,盛夏听见门外传来一个中年女人在大声地骂街,这个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很快就喧哗着到了她的家门。

盛夏奇怪地走出去,想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像疯子一样,嘴巴里不断地吐出不堪入耳的话,看到盛夏走出来,她指着盛夏就骂起来:“你这不要脸的,勾引我老公!”

“你说什么?”盛夏张口结舌。

周围看热闹的人哄然大笑。

那女人又滔滔不绝地骂开了,盛夏这下终于听明白了,原来,这女人是师老师的妻子,她认为是盛夏害了师老师,而且她还说出是盛夏写材料告的师老师,“你说,他到底把你怎样了?你一个姑娘,还好意思写那种材料,真是不要脸!”

女人的脸在盛夏眼前显得狰狞不已。

周围人又哄笑起来,盛夏满脸通红,第一次体会到被众人羞辱是何种滋味。

真像是书中写的那样——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人群外围传过来盛夏爸爸的吼叫声:“都给我滚!”

围观的人纷纷后退,却不走,继续看着热闹。那女人还在滔滔不绝地骂着,说出来的话越发让人听不下去了。

眼里含着泪的盛夏,被爸爸狠狠地推进了屋子里:“站在门口干啥?还嫌丢人不够!”爸爸转身就把家里的门关得死死的。

盛夏百思不得其解——苏老师和副校长,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只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但是,她也知道——不会有人会听她的解释的。

整个晚上,爸爸一直都在抽烟。

早晨盛夏起床做全家人的早饭时,看见地上堆满了烟头。

一家人默默地吃着饭。

爸爸终于说话了:“盛夏,你不要再去学校了!”

“爸爸!”盛夏不知道爸爸要说什么。

“把我们盛家的脸都丢尽了,你还想去读书?”爸爸口气生硬地说。

盛夏无语,她以为是爸爸说气话。

然而爸爸接着用深思熟虑的语气说:“有两条路你自己选,一是现在就嫁人,我让你二姑给你在很远的地方找个个对象,嫁得越远越好!”

“爸爸,不要啊!”一直被吓呆到的弟弟,再也受不了啦,拉着爸爸的衣袖,号啕大哭起来。

盛夏也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爸爸,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爸,是从来没有这样凶地对待过她的啊!

“还有一条路……”

爸爸还没说完,就被站起身来的盛夏打断了,盛夏语气倔强地说:“爸爸,还有一条路,让我自己走吧!你不是嫌我给盛家丢人吗?那我走,走得远远的,永远不再回来!”

妈妈和弟弟吃惊地看着盛夏。

爸爸也站起来,“啪”地甩了女儿一记耳光,然后冷酷地对她说:“你走吧!”

感谢那一个夏天,

那场雨和那一段缘;

感谢似水的流年,

你曾陪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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