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奇和他的迷人女友穿过我的视线占领了我隔壁的房间。
他们在那里一呆就是半个世纪,他们在一个神秘洞穴里弄出种种令人魂不守舍的声音,我的大脑就像十字路口的信号灯一样交替变换着颜色,我被一种奇怪的撩拨弄得坐立不安。
于是我把电视机的声音弄得很响,屏幕上是一个漂亮女子在做卫生巾的广告,她坐在床上说,乐尔雅,怎么动都不怕,换一个频道,是一个男人在做汽水的广告,他把头晃得像电动玩具一样直到他喝了一口汽水后才安静下来,再换一个频道,一出民国时期的悲情戏,而现在的电视剧都以愚弄观众的智商为己任。我只好开着电视玩手掌游戏机,或者干脆关上门出去逛马路。
等他们打开门出来的时候,脸上挂着暖洋洋而疲倦万分的表情,像两条性感的热带鱼一样在洗手间或客厅里穿行着。
米奇喜欢一连几个小时地泡在我的浴缸里,他在浴缸里面拿着纸和笔画画或构思一段旋律,那时我会和小杨柳一起下跳棋,或者看影碟。她像一只柔软的海豹一样伏在沙发上面,细细密密的香粉从她的毛发和皮肤上面散发出来,我感到浑身异样。
你怎么了,不太舒服吗?她问。
没什么,背上酸疼。我信口说。
我来给你按摩一下。她突然心血来潮,从沙发上跳起来。
于是我紧张地弓起背。放松,她说着,轻轻捶了一下我的肩。
她的手柔若无骨,我只是觉得背上一阵阵发痒。谢谢,不用了,我已经好了。我说。
不,再过一会儿你会觉得更舒服。她捏住我的肩,微笑着向我保证,似乎这会儿她只是在娱乐她自己。
我挣扎着从沙发上站起来,装作要找点喝的东西快步走进厨房。一打开冰箱,我心想,天哪我真像个傻瓜,那个女孩点燃了我最初的性幻想,她是那么倾国倾城地美我的欲望像蓝色飞鱼从刀锋上高高跃起,我盼望有温柔一刀插进我饥饿的后背我要从脊柱骨上感受来自生殖腺的喷射。
晚上我在梦中出现了做爱的模糊的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