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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秘门计陷 鸳鸯殒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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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牛山”山区边缘,山岩凌乱绿荫蔽日的山道中,一道飞泉如帘疾泄而下,聚流至一泓潭水内,再经由一条浅溪流往山下。www.mengyuanshucheng.com

此时从山道远处有一个身影飞掠而至,原来是一位头戴垂纱大帽身穿斜襟翠绿衣裤,外罩纱衣及束腰纱裙,背背一柄古朴乌黑长剑的姑娘。

只见她掠至水潭边时,突然身形骤停的望向水潭右侧的树林内。

原来此时林内有阵阵轻烟袅袅升空的一堆柴火,而火堆上正烤著一只山雉及一只兔子。

肉香扑鼻中,顿使她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但她却心疑火堆旁并无人踪,於是好奇的缓缓行往那火堆处。

正在此时,从树林内里已快步行出一位面貌丰润艳丽的紫衣少妇,眼见自己烧烤雉兔的火堆旁,站立着一名翠衣姑娘,正欲开口质问时,突听姑娘惊叫道:

“咦?……你……唉呀!是小姐!您是小姐……”

那翠衣姑娘惊叫中已疾如电光石火般的掠至紫衣少妇身前,并伸手摘下大圆帽,顿时呈现出一张娇甜清秀的美貌娇靥,一双美目热泪盈眶,朱红小嘴微颤的望着紫衣少妇。

那艳丽的紫衣少妇眼见翠衣姑娘形如鬼魅的掠至身前,心中霎时一惊的疾退数步,待看清那姑娘的容貌后,也倏然惊叫道:“啊?紫娟是你?……你……你没死?……”

俩人心中激动的互跨数步,紧紧握着对方玉手久久不能出声的互望不眨。

半晌后,两女才心境略平,紫衣少妇立时泣笑道:

“紫娟!果然是你,你……自你在水牢内投水之后……唉!说来话长,咱们先坐下再细聊。”

於是俩人芳心兴奋与激动中,双双携手行至火堆旁席地而坐,各自细诉别离之情以及紫娟之遭遇。

原来那翠衣姑娘正是“四明山庄”庄主夫人的丫鬟紫娟,紫娟自被姑爷奸淫后痛不欲生,但没想到夫人及小姐却在探视时说明要将自己收纳为姑爷小妾,芳心又悲又喜中为自己的未来幻出一幅美景。

然而有如晴天霹雳震碎了她的美好梦境,惊闻姑爷……自己未来夫君竟然在水牢中失足落水生死不知。

惊闻恶耗自叹命薄,但想到姑爷是因自己的关系而被庄主关入水牢,心悲暗泣之下,因此偷偷潜入地牢投水殉情,以显示自己悲痛之心。

可是不知过了多少的时间,当她似有知觉时……

紫娟被一些冰寒的水珠溅洒下,缓缓从昏迷中苏醒,只觉全身寒冷得仿佛四肢僵硬离体,而四周黑漆漆的毫无一丝光线,似乎置身於阴司地府之中。

尚以为自己已成为鬼魂,可是却又觉得自己身躯隐隐传出疼痛的感觉,於是勉强的抬手抚摸挺坐。

但身躯手脚一动立时骤痛涌升,这才知道自己并未丧命,而且下半身尚浸泡寒水之内。

强忍痛楚的将身躯爬出寒水,缓缓活动僵硬的手脚,并四外张望,但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实无辨明身在何处?

因此使得她芳心又惧又畏得全身微颤。

摇晃活动颈骨时,倏然发觉头顶左侧之处似有一点针尖大小的白点,在漆黑中格外清晰的引人注目。

“咦?那是什么……”

心奇的忍着疼痛缓缓站起身躯,摇摇晃晃的行至光点之下时,却已不见光点在何处,於是再缓缓退步至光点可见之处,细测好距离前行后於是伸手往上摸索。

在伸手可及但凹凸不平的顶端触摸,似掐摸到一物,突然一道光线疾射而下,心中一惊又喜,立时将手触的一团青苔剥掐开,霎时光线更甚。

在柔和的亮光中,已然依稀可见,而顶端手中竟是一颗葡萄大小的夜明珠,竟是人工崁在铁座上再插入岩隙。

心中狂喜的拭净明珠后光线更为光亮,竟然使立身之处清晰可见。

放眼四望,这才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约有三、四丈方圆一人多高的石洞中,刚才倒卧之处竟是宽有丈多的寒冷水潭。

石洞地面平整,似经人修整过,但已长满了青苔甚为湿滑,石洞壁也是长满青苔,看来已久未有人来过。

既经人工整装过,必然有进出通路,於是紫娟便细心的在洞壁上摸索,果然被她寻到一个像是门环的圆物。

狂喜迅急的将腰身上一只铜片饰物取下,立时刮下厚有盈寸的青苔,未几便显现出一只锈迹斑斑的铜环。

用力拉扯后,终於在青苔剥坠中缓缓现出一道缝隙,依形状正是一扇厚约寸许的石板门。

施尽力气总算将石门拉出近尺的缝隙,探头往内张望,黑漆漆的看不见景况。

正自心奇时,倏然只见似有一道白影在前方数丈一晃而逝,吓得她急忙缩首退步。

约莫片刻不见动静,这才再度探首内望并思忖内里是否有何凶险?

但是如不往内探寻又怎能寻路出困?因此紫娟便将那粒夜明珠拔下,执珠照明小心翼翼的往内行去。

一条长约五丈只容一人可行的通道中较外面干燥青苔略少,而通道顶上也有一粒被青苔包裹住的夜明珠。

通道内里竟是一间大石洞,步入石洞细望内里空荡荡的,而前方一片耸立的石板似是一面石屏风,后面……

“啊……”

一声惊骇的尖叫从紫娟口中响起,在石洞回响得更令人毛骨悚然。

只见石屏风后竟是一个离地高有一尺的小平台,而平台上竟有一具盘膝枯骨,在这阴森寂静的石洞内,猛然一见之下,莫说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便是一个胆大的男人猛然一见也是心惊胆颤的吓一跳。

盏茶工夫紫娟才平复的缓缓定下心神,微有惧意的在洞内观察,竟看到枯骨左侧一面平整的石壁上刻有字迹,於是近前观看,只见石壁上刻着:

“祯明二年杨坚封随公篡周灭我大陈改隋而建隋朝生灵涂炭流离避祸我远祖自建康南迁

道家丹山赤水之天观脉落居古山腹龙脉孕育灵芝双株辟室护之吾得祖帖循入秘室复返无门久困命丧在即留字警示无为居士霍逸尘”

紫娟细望之后不明其意,然仔细推敲之下才逐渐明了内中含义。

原来霍家远祖本是古朝“陈国”之人,因遭“隋文帝”灭国生灵涂炭之际由国都建康(现今之南京)南迁,后观风水地脉,发现道家三十六小洞天之一的“丹山赤水之天”乃是龙脉之地。

因此建庄落户定居,并在山腹内发现龙脉之内孕育有灵芝两株,因此才建此石洞护之。

而坐化的“无为居士霍逸尘”,不知是那一代的霍家先祖,从祖先字帖中发现到秘室图,因此循图进入地底秘室,但却回归无路才久困丧命。

紫娟想通之后却又奇怪为何他能循图入洞,却又无路可退出石洞?难道不会从原路出去吗?

百思不解之下,於是再细查石洞,又发现另一面石壁上刻了数十个执剑小人,每一个小人的动作皆不同,旁边尚有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字。

再仔细看那些小字,竟是庄主祖传的“归元神功”心法,以及九九八十一招的“归元剑法”详注文,另外尚有单独详注的一招剑法“九九归元”。

“哇!这就是本庄仗以成名的神功及剑法嘛!咦?……那是……啊?是一柄宝剑?”

在枯骨之旁有一柄尘土附着的长剑,缓缓走近取起拭净,见剑鞘乌黑雕纹古朴,上刻三个古篆“归元剑”。

“咦?这柄宝剑也叫‘归元剑’?那岂不是和庄主的配剑同名?这……不对,这柄剑留在此秘室内已有数百年之久绝非仿制……啊!莫非庄主那柄才是仿制的?”

真让紫娟猜对了。

“四明山庄”的霍庄主远祖,早在两百余年前曾有一位远祖无缘无故的失踪,因而“归元宝剑”也随之失踪,现今留传的“归元剑”则是后代子孙依祖传宝剑所仿制的,因此才有了两柄同名宝剑。

紫娟又在石洞内发现了一道窄岩隙,於是手执宝剑壮胆的前行,在峻突不整的岩隙中折转挤行,有时尚需爬行方能前进,若非是她娇小的身躯勉强可穿入岩隙,否则真难以通行,除非是曾练有缩骨神功之人。

正前行时突觉有阵阵清香味从前方溢至,顿时使她饥肠辘辘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且芳心欣喜的脱口叫道:“哇!好香咧!”

又疑又喜的急往前行,突见有物在前方闪动,顿时心中大吃一惊的立时将宝剑在面前挥动。

可笑的是她在心急中竟未将剑身抽出,只是挥动着连鞘剑身,真遇有何种异物时又何能仗剑护身?

尚幸前方空无一物并无危险发生,於是紫娟再度侧身前行,但已极为小心翼翼的缓缓前行。

愈往前行香味愈浓,更令她食指大动得加速前进,终於进入另一个高宽的大岩洞内。

只觉洞内寒气逼人湿气甚重,远处有十余株高大的石笋,石笋下则是浮光闪动的水面。

好奇的近前观看,只觉香味愈来愈浓厚,这才发现那些石笋上竟长满了一片片雪白之物,而香味便是从那些片状散发出的。

不敢轻意的靠近,於是沿着水池查看,只见池水约莫不到尺深,而池面上竟有密密麻麻约有鸡蛋大小的乌黑之物伸出水面。

伸手采了一枚细看,才知是种菌类,细长柔软的菌杆挺伸出水面生长,虽没石笋上的片状物清香,但也略带香味的诱人口腹。

再望向石笋,竟在两株石笋上各发现了一片硕大如小桌的雪白片状物,芳香之气甚为郁烈闻之心舒气爽。

池水清浅可涉,於是小心翼翼的涉水行往石笋处,这才知道那些雪白的片状物竟然是从未曾见的异种灵芝。

就在此时,倏然只见两道白影从眼前疾掠而逝,惊得紫娟连连挥舞连鞘宝剑护身的退出池水之外。

眼望白影逝去之方,竟见有两个……

唉呀?竟然是全身雪白的一个三寸高矮小人及一匹小马,雪白小人小马此时双手膜拜及前蹄屈跪的连连点首不止,好似在乞饶的样子。

紫娟惊魂甫定的惊愕望着小人小马,不由惊惶的颤声叫道:

“你……你们……是……是什么异物?……莫要……吓我,不然我要……拿剑砍你们。”

突见那全身赤裸的雪白小人忙用手指向那株硕大的灵芝,接而再次膜拜不止。

“啊?你……的意思是……那两株大灵芝是你们的本体?那你们也就是芝人芝马罗?……”

紫娟惊骇之色渐消,转而兴奋欣喜的望着雪白三寸芝人芝马,霎时咯咯笑道:

“咯!咯!咯,我以前曾听庄里人闲谈武林轶事时,听说过武林人最为欲得的不是什么金银财宝,而是一些神兵利器及提功益气的稀有灵药、异果,像什么千年人参啦……雪莲啦……芝人,咯!咯!想不到今日可让我瞧见了两个芝人芝马,啧!

啧!这可是活蹦乱跳的半点不假。”

紫娟又欣喜又欢悦的蹲身望着矮岩上的芝人芝马,见它俩虽是俱人形、马形,但是却无睛,无嘴并非真的有如人马一样。

“嘻!芝人芝马!我们做朋友好吗?”

紫娟口中笑说时,心中只是好玩而已,但那芝人芝马竟然懂得她的心意般,毫不畏惧的立时跃至她双肩,且不停的磨蹭她双颊。

紫娟顿时乐得咯咯直笑,也用手指逗弄它俩,且不停的猛吸它俩身上散发出的清香味。

嬉逗玩耍一会后,直待她腹中“咕噜!咕噜!”的轻响后,才使紫娟回复心神的思忖自己困在这山腹洞穴内,真不知该如何脱困?是否和前面石洞中的“无为居士”一样要饿死或困死洞内?

而此时那小芝人突然凌空掠至水池面,伸手指指那些圆滚乌黑的菌珠以及石笋上大小不一的雪白灵芝,再指指小口的似要吃食一般。

“咦?你是说要我吃这些东西裹腹?”

芝人立时点头回应。

於是紫娟便依它之意摘了一株水面乌珠放入口内浅尝,竟然发觉香甜柔嫩极为可口,好似在吃果子一样,顿时心喜的连连吃了十余株。

另又采下一片约莫巴掌大的小灵芝,撕下一小块放入口内,竟然更为香嫩好吃,於是不到片刻便已饱餐一顿。

裹腹之物已然无虑,於是紫娟便在山腹内各处寻找出路,但历经数日皆无所获,但她并不死心的续寻不断,闲时便习练石壁上的内功心法及剑法来打发时间。

山腹内无日月,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紫娟只知自己在石洞内和芝人芝马追逐戏要时,速度愈来愈快也愈跳愈高,足可跳升近十丈之高而既将触摸到洞顶。

至於“归元神功”虽不知练到何种程度?但只知体内真气澎湃充沛似欲冲出体外,而“归元剑法”也已全然习练完成,唯独那招“九九归元”总是觉得难以施展出其中玄奥之处,但身形动作已然熟记在心。

紫娟将遭遇说到此处时,霍璇玑早已听得目瞪口呆,惊疑的喃喃说道:“想不到庄内地底竟然别有天地,而且还有远祖的遗骨?‘归元神功’及‘归元剑法’……

喔!‘九九归元’?这招剑法我怎么从未曾听爹爹说过?”

霍璇玑心奇中忙又问道:“紫娟!那你是如何脱离地底山洞的?”

紫娟闻言思忖一会才回答道:“小姐!其实地底山腹内确实有通路可进出,不过我不知出山腹之路是否是小姐远祖所进出之路?是这样的,有一天……”

於是紫娟接着又详述之后遭遇!

一日,紫娟正与芝人芝马追逐戏要时,芝马在岩壁前突然折转躲避紫娟的追逐。

紫娟在嗤笑中足尖一点岩壁上一块突岩,身形疾翻斜掠而出追向芝马,就在此时怱听身后岩壁轰然乍响,芳心大吃一惊的急转望去。

想不到离地三丈多高的岩壁上,竟然露出了一个五尺左右的圆洞,一些青苔及碎石散落洞口及地面。

紫娟惊疑的立时掠至洞口朝内望去,见内里黑漆漆的,但她此时内功已然不弱,因此似可看到模糊的景况。

将手中夜明珠往内照去,见圆洞内有一块块的突石,好似石阶的往上斜伸,蹲身入内上爬约莫十余丈高,眼前是一面岩壁挡道似乎是一条死洞。

但紫娟从进洞之处既知是属人工所建有石阶的通道,必然此处也可能是处石门,但是不知洞外是何景况?是否有无凶险?

然而困居洞穴甚久,如今突有出困之望又怎肯轻易放弃?於是先将宝剑抽出置抄身侧,然后再运劲推拉。

果然!就在她用力拉动之下,已将一块厚重的石板拉开一道缝隙,小心翼翼的朝斜隙内望去,虽看不见什么东西,但却可嗅到一股霉味并无腥臭之味。

此时芝人芝马也掠入洞道内,紫娟立时问道:“嗨!你们知道这秘道是什么人建的?”

芝人芝马闻言后立时摇头表示不知。

“喔?……嗯以前你俩便知道前面石洞有人进入,但此圆通道你俩却不知,这么说来此通道是在你俩能化身人、马形状之前便有的了是吗?”

芝人芝马闻言立时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嗯!如此说来……可能是不知多少朝代之前,将你俩栘种或是发现下面山腹之人所建出的,所以你俩成形之后也不知有此通道,可是不知为什么再无人由此进入下方山腹?”

芝人芝马闻言连连摇头,也表示不知道。

紫娟也不愿为此事伤神思忖,於是运劲拉开石门朝外望去,发现外面又是一个山洞,但比下面山腹小有一半,而自己身处洞口竟是在洞顶之处,下方五丈余才是地面。

只见下面有些尘土掩盖的东西不知是什么?纵身下落之后仔细观望才发觉是一些铁锈斑斑及腐朽的箱子。

打开箱盖一看,哇!竟然皆是珠光宝器的珍宝,闪烁出五光十色的光彩,连手中的夜明珠皆黯然失色。

紫娟眼见之下倏然怔愕,接而狂喜的取出观看,竟望了出困的目的。

翻看约片刻之后,见都是珠链、金玉、珊瑚之物,这才放回原处的望向别处。

只见洞内竟然尚有几具枯骨,有些枯骨手中尚有锈蚀斑斑的兵器,并有一柄虽已蒙尘寸许却依然闪闪发光的匕首,於是拾起拂净观看,果然是一柄上好精钢打造的锋利匕首,便毫不客气的据为己有。

续往前行约莫十丈左右,似感觉有股青草味传来,不由欣喜的急往前掠,只见前方似有淡淡的光线射入,终於见到前方洞口射入银白月光,可知是入夜之时。

掠至洞口时,突觉前方一空,忙刹身形细望,这才知道洞口外竟是一面耸峭的山壁,下方十丈左右则是一片尖石地,远处则是青翠的树林。

“哇……我出困了……泣……泣……我出困了……”

紫娟喜极而泣的站在洞口,泪流双颊泣声不止,约莫盏茶工夫才止住泣声,欣喜的朝双层上的芝人芝马说道:

“芝人芝马!我已出困了,这就要离开此地,你们……你们本体尚在地腹内,因此也不能远离,那我们就要分手了,以后有暇时我会来探望你们的好吗?”

芝人芝马似也知分离在即,因此也依依不舍的依偎紫娟。

“喔!我还不能如此离去,你俩回至山腹后,我还要封好洞门,以免有异物闯入伤害你们,或是什么贪邪之人吞食你们,另外我也要准备些需用之物才是。”

翌日清晨,紫娟准备了一些雪白灵芝及一些金玉珠宝,将外洞顶上的通道封死后才掠身出洞。

待寻到山道兴匆匆的询问乡间路人后,才知是身在“四明山”边缘的“雪窦山千丈岩”附近。

沿途赶往“四明山庄”时,却在乡镇内听到令她震惊的传言,得知了姑爷竟然又做出数件万恶不赦的罪行,暗自悲伤时,又听说有人传言姑爷已躲藏“熊耳山”,因此并未回山庄便直接赶路欲往“熊耳山”寻找姑爷。

紫娟将自己的遭遇细诉过后,霍璇玑惊喜的为她祝贺,并也道出自己出庄寻夫的经历,并叹声说道:

“紫娟!我也是听到江湖传言,得知生郎他现潜隐‘熊耳山’因此欲去寻找他,咱们如今可结伴同行相互照顾,希望能早些寻到生郎觅地归隐,否则生郎先被人寻到的话,那可是死路一条呢!”

紫娟耳听小姐所述,再加上自己沿途探听的消息:心疑的皱眉说道:“小姐!

照您刚才所述,姑爷在苏、杭两地曾办有三处善堂,且平时皆救助贫孤的老弱妇孺,由此可知姑爷乃是本性善良乐善好施之人,并非邪恶无可救药之人,可疑的是……

小姐!姑爷他所犯的奸淫恶行,便是当事的侠女都不知是谁奸淫了她们,可是为什么会有人传出是姑爷犯下的罪行?”

还有,既然有人对姑爷的行踪了若指掌,想必也属有心之人,但为何不捉拿姑爷?反而放出风声意图催使江湖武林人物同住‘熊耳山’捉拿姑爷?最为奇怪的是那位江湖名人‘万事通’万糊涂,竟然说姑爷是遭人陷害的。小姐!因此依小婢看来其内必有不为人知的隐情,说不定姑爷真是被人陷害的呢!”

霍璇玑耳听紫娟之言,不由哀怨的叹声说道:“紫娟!其实我也曾这么想过,可是……唉!除非查出真相公诸江湖武林,否则有谁肯轻易的相信生郎他是遭人陷害?有谁肯轻易的放过生郎?”

望望紫娟如今已是侠女装扮,英气涣发神采飞扬,已非昔日那娇柔羞涩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婢了,再想到当初她也经娘亲口作主纳为生郎侍妾,因此伸手牵着紫娟玉手笑说道:“紫娟!以后咱俩便姐妹相称,再也不要小姐小婢的身分了,再说你现也属远祖遗嘱武功得主,论辈份实难明确,倒不如就姐妹相称最为适当了你说是吗?”

紫娟闻言正欲推却,但忽又想到一事,忙取下后背宝剑笑道:“小姐……”

霍璇玑闻言立时插口抢道:“娟妹,可不许你再称呼姊姊为小姐罗?”

紫娟闻言这才嗫嚅的改口称呼道:“姊……姊姊,小妹这厢有礼了,姊姊你看,这柄‘归元剑’和庄主所配之剑大不相同呢!”

璇玑伸手接过细望,只见剑鞘墨黑雕花古朴,而粗纹古篆果然是‘归元剑’三字,一望便知乃是远古宝剑。

待抽出剑身,顿觉丝丝寒意散出,锋芒有如一泓秋水精光闪烁寒冽逼人,果然是一柄削金断玉的锋利宝剑。

“好剑!果然是一柄好剑!比爹身上的佩剑还要好,嗯……娟妹!你且先佩挂着,待以后见到爹时再禀告此剑来历。并可询问爹爹那位‘无为居士’的身分来历,说不定可解开咱们远祖失踪的秘闻。”

俩人在潭畔边吃边聊约一个时辰才相偕赶往“熊耳山”,欲寻找分离近两年的夫君,希望能赶在江湖武林群雄之前寻到夫君,引领他逃出群雄的围捕。

在江湖武林侠义白道齐往“熊耳山”疾赶的同时,在“熊耳山”山区内的一处山瀑下,梅雨生手提着一只烧烤好的小山羌,环眼四望,见无人踪异声后,这才贴壁行往水瀑后方消逝不见。

如帘的水瀑之后,竟然有一个一人多高的大洞,但由外绝难发现水帘后的大洞,真是隐秘难查匿身的好地方。

在五丈多深的洞底,梅雨生神情怔然有一口没一口的撕食烤肉,不知在思忖着什么事?

约莫半个多时辰后,突听他惊呼一声:“啊!来了……又来了!”

惊呼声中人已疾掠往洞口处,而那俊逸的面孔却显现出悲愤痛苦之色,好似在强忍体内之隐疾。

疾掠至洞口水瀑前,立时跃至洞口下方的一块巨岩上,蹲身移至泄而下的水帘内,任凭水帘冲积身躯。

隔了不到半个时辰,似隐疾隐消之后,才全身乏力萎靡不振的爬出水潭喘气休歇。

倏然!只见他惊异的仰首聆耳细听,在震耳欲聋的水瀑声中,好似有女子悲鸣之声远远传来。

“生郎……生郎你在那?快来救我呀……生郎……”

又疑又喜的急忙起身,立时朝着似有似无断断续续的女子悲泣声之处寻去,果然听出正是彩霞的声音后,狂喜的循声疾掠而去,恨不得立时寻到彩霞。

奔约三里之遥,只见前方两侧山壁高耸数十丈,一道两丈宽窄的狭道中竟有一只桃红绣花鞋,奔前细望下:

“啊?这鞋……是彩霞的绣花鞋……是彩霞的绣花鞋……彩霞……彩霞……”

突听一声有气无力的女子惊喜欢叫道:“啊!生郎?……生郎快来救我……”

梅雨生闻声狂喜,霎时疾掠入谷,只见狭谷外豁然开朗,竟是个占地约莫百丈的山崖之地,而左侧岩壁下正有一个披头散发看不清面貌的女子依壁而坐,但从衣着看来正是彩霞最为喜爱的那件桃红束腰衣裙。

“彩霞……彩霞!我终於找到你了。”

飞掠上前,双手急搂彩霞的正欲安慰她时,倏然前胸数处大穴一麻,立时全身不得动弹。

“你……彩霞……你不是彩霞?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引诱在下至此?……”

梅雨生心中震惊骇然中,待发觉眼前女子并非彩霞时,却为时已晚,全身已难动弹的落於人手,悲愤狂怒的怒盯对方,恨不得杀死那冒充彩霞的女子。

就在此时只见那女子伸手拢了拢披散面前的长发,露出了一个年约四旬左右的娇柔美妇面貌,并听她嗤嗤笑说道:

“嗤!嗤!嗤!小杂种,想不到你现在比以前更俊挺倜傥了,若非时间紧迫得不到半个时辰,否则本仙子可真想好好享受一番呢,嗤!嗤!小杂种你就盘坐在崖边吧,待会自有让你惊喜的事发生,你就安心的等着吧!”

那身材娇小的美妇拖拉着梅雨生至于崖边缘,将他盘膝跌坐崖边后,探头望向浓雾滚滚深不可测的崖下,并咯咯娇笑道:“小杂种,你可要坐稳别倒向崖下喔!

这‘落魂崖’可是深不可测,掉下去则是有死无生,乃是江湖中广传已久的三大险地之一,要不是为了那苗……嗤!险些说溜了嘴,小杂种你可真沉着哇?咯!咯!

咯!”

那美妇就在一阵嗤笑声中,身形疾掠崖右山壁前暴纵五丈多高后顺着岩壁藤蔓攀爬而上,未几便隐没於三十余丈高的崖顶。

此时的梅雨生自见到那娇柔美妇后,心中既惊且骇,且又有狂怒愤恨填膺心胸,回思往昔及近来才知自己依然未脱出那些贱人的掌心,一切皆落在她们的算计之中:

心中的悲愤悔恨已使他难以开口,只是以一双赤红如血的双目怒盯着那美妇,咬牙切齿的低吼咆哮。

梅雨生正自怒涌华盖的奋力提气冲穴,想冲解被封的手脚及前胸“膻中、神封、乳中、天池、天府、血海、包阴”七大要穴。

就在此时,只见谷口有数条人影疾如幻影般的疾掠而至,眨眼间已停身梅雨生身前不到三丈之地。

“咦?老爷!怎么崖上只有一位年轻人趺坐?”

“啊?……老爷、大姊、三姊你们看他……”

从谷外掠至崖缘的武林人竟然是一位风度翩翩英气逼人的中年文士,以及三位雍容华贵风仪动人的中年美妇。

那中年文士目光威凌的环望崖地之后,这才望向趺坐崖缘的少年,似有疑心的说道:“三位夫人!这位少侠数处大穴受制,现正趺坐行功冲穴之中,看来似……”

中年文士话未说完,顿听一位肤色微黑的美妇娇笑抢道:“老爷!这位少侠正运功冲穴,贱妾三人自是看得出来,鸾妹的意思是他的容貌,老爷你可有意思?”

另一位风华绝代的丰润美妇望了望中年文士,心有疑虑的皱眉缓缓说道:

“老爷!投帖人约咱们崖顶面会,现只见到这位年轻人,但却不见有其他人相候,因此贱妾认为是否其中有诈?”

那中年文士闻言笑了笑说道:“萍姊!其实两侧山壁顶上早已潜伏了不少人,只因不知他们意欲为何?所以懒得理他们,现且先助这位少侠解穴再说吧!”

中年文士笑说中,右手缓缓轻挥而出,也不见有何劲风拂动,顿见梅雨生此时身躯一震,霎时挺身纵起,并朝着中年文士躬身抱拳谢道:“多谢前辈相助,晚辈有朝一日必会报答您援手之情,恕晚辈有急事告辞了。”

中年文士闻言立时伸手拦住欲行的梅雨生,且含笑的问道:

“这位少侠暂请留步,本府乃是‘玉面神剑’苗君毅这三位乃是本府拙妇,现本府有事不明想请教少侠,但不知少侠可否为本府解惑?”

梅雨生眼望中年文士及三位美妇,不知为何的突然全身一阵轻颤,一股莫名的心悸由心田涌起,而鼻梁似有股酸意的眼眶湿润,因此立时脱口说道:“前辈您……

您有话尽管问,晚辈自是尽己所知回覆前辈。”

那一男三女正是远从南荒“仙霞岭”赴约而至的“武林驸马玉面神剑”苗君毅,三位夫人则是“傲雪寒梅”慕容湘萍、“碧萝仙子”田丽花、‘红衣龙女“李玉鸾等大、三、四,三位夫人。

而二夫人“冰心玉女”公孙吟月及四名小妾则留守“驸马府”未出。请阅拙著“南疆侠隐”一书)

“玉面神剑”苗君毅耳闻少年之言,霎时拱手笑道:“如此本府就谢过少侠了,但不知少侠尊姓大名仙乡何处?为何数处重穴遭人所制停身此崖?”

梅雨生闻言之后顿时楞立当场的不知该如何回答?白己自幼连亲生父母都下知,又如何回答姓氏?“梅雨生”这名字还是自己取梅姨为姓雨中重生为名。

而自己身背数件淫行,却又遭人计诱受制,如此之事说给人听也甚难令人相信。

因此他不知该从何说起,也不知该如何说出自己身受的委屈及痛苦?

就在他难以启齿之际,突听山巅有女子大笑声响起,并且厉声说道:“哈!哈!

哈……苗君毅你果然来了,本门主看在你准时赴约的份上,这就将你们父子关系作个了断,让你们一家人团圆,梅姑你过来。”

只见崖后的耸立山壁顶端,此时出现了一些人影,突听一个妇人焦急的悲唤道:

“恨天……恨天……我的孩子,恨天你在那儿?……听到梅姨叫你吗?……”

梅雨生闻声忽而一怔,接而神情激动泪水盈眶的狂喊悲叫道:“梅姨……梅姨……

恨天在这儿,您怎会在……你们这些贱人还不快放梅姨走,为什么把梅姨带到这儿来?”

“恨天!我的孩子!你……你没事吧?梅姨……对不起你,孩子!你快离……

嗯……”

妇人泣叫声顿止。

接而又听初时的女子声音咯咯尖笑叫道:“小贱种!你的梅姨可是日夜思念你,嗤!嗤!小杂种,本门主就告诉你吧!你的梅姨其实就是你的……”

那自称门主的女人话尚未说完,顿听梅姨的声音又再悲泣叫道:“不可以……

不可以!小姐你曾答应小妇人不说的,您怎可以食言?”

“咯!咯!咯!梅姑,本门主好不容易将你的儿子及那个奸淫你的贼子约至此处,难道你不想母子、父子相认哪?嗤!嗤!十九年的含垢忍辱如今就要还你一个公道,你还有什么犹豫的?”

“泣……泣……我……我不要……我只要我的孩子平安就心满意足了。”

“嗤!梅姑!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你了,本门主可要为你们母子讨取公道。”

那门主话声刚止又起的喝道:“苗君毅!你可记得十九年前你在‘金陵凤凰台’奸淫了一位乡间女子吗?告诉你吧!这女子便是刚才说话的梅姑,嗤!嗤!梅姑遭你奸淫之后已是珠胎暗结,怀胎十月之后为你生下了一子,那孩子如今就在你的眼前,哈!哈!哈!小贱种,你以前不是想查问你的爹娘吗?告诉你吧,那道傲貌然‘武林驸马玉面神剑’苗君毅便是你爹,你的梅姨也就是你的亲娘,这下你可明白了你的亲生父母是谁了吧?哈!哈!哈!哈。”

站立崖间的“玉面神剑”苗君毅夫妇,以及梅雨生耳听那门主之言,俱都面显惊骇的怔立无语。

半晌后,突听“碧萝仙子”田丽花怒声叱道:“你是何方妖孽?竟敢胡言乱语的片面栽赃?你又有何证据指证我家老爷做出此事?”

“咯!咯!咯!田丽花,你不必为那贼子遮羞了,你没看他自己都无话可说吗?

这还需要本门主提出什么证据?”

此时的“玉面神剑”苗君毅正与梅雨生俩人互望不眨,俩人内心中俱都有如狂涛汹涌,对眼前之人有股难以启齿,但却又好似有许多话要说似的。

此时又听那门主咯咯笑道:“苗君毅,想想你当初在乡间奸淫了梅姑却一走了之,令她日夜悲泣痛不欲生,却因珠胎暗结有了生命在腹,才使她含垢忍辱的产下一子,如今你已见到淫辱而生的孩子就在你眼前,看你要对她母子俩如何交待?”

“玉面神剑”苗君毅此时已是双目通红的怒喝道:

“你别以为本府主不知你是谁?令孤美娟,当初要不是你和那‘风月双娇’暗施淫毒,本府主又岂会犯下如此不名誉之事?说来皆是被你们所害,你尚敢自以为仗义执言逼迫我们?”

“咯!咯!咯!苗君毅算你好记性,尚记得起身负血海深仇的奴家?(请阅‘南疆侠隐’一书)嗤!你也先别提咱俩之间的仇恨,还是先认明你们的关系,也该让那小贱种认祖归宗了吧?”

此时站立“玉面神剑”苗君毅身后,那位端庄娇艳的美妇“傲雪寒霜”慕容湘萍,缓缓的说道:

“令孤姑娘!此事并不劳你费心,当年我家老爷虽身中淫毒而犯下憾天恨事,但事后也曾去而复返的寻找那位姑娘,但却已是人去屋空,而事后我姊妹几人也曾陪同老爷再度至梅姑娘居处附近寻找,原就是要负起责任的将梅姑娘接回“驸马府”,但在附近乡民口中得知梅姑娘已随三位姑娘离去,想必就是令孤姑娘及‘风月双娇’吧?今日我夫妇愿来此赴约并不怕令孤姑娘你有何诡计加诸,而是想为我家老爷当年所犯下的恨事作个交待,因此请那位梅姊姊与我们答话。”

“傲雪寒梅”慕容湘萍这番话皆是以内功说出,因此在崖上及两侧山巅上的人皆已字字入耳,如此一番说词,皆已灌入有心人之耳,紧接着又听“碧萝仙子”田丽花愤声说道:“令孤姑娘!当初你与‘风月双娇’趁我家老爷心软不愿出手诛杀你三人之际,竟无耻的施以淫毒陷害我家老爷,才造成了梅姑娘一生名节有失,追根究底也属你等之罪过,凭你等现今之地位难道不敢承忍当年之事吗?哼!哼!看来你也不过是个无担当成不了气候的可怜虫罢了。”

俩位夫人的话语刚止,顿听山巅上响起一声怒叱的尖声叫说道:

“哈!哈!哈!你们为无耻的苗匹夫说话有什么用?嗤!没错,当初确是本门主及两位副门主施计报仇,但却改变不了苗匹夫奸淫民女之罪行,也改变不了他与小贱种的父子关系,嗤!嗤!若是江湖武林中得知你们的关系后,有谁还会相信你们的说词?哈!哈!哈……”

就在此时,突听狭谷口外喝声连连人声吵杂,接而已见人影疾掠而至,不多时已然涌入数百位男女老少僧道皆有的武林群雄,成半圆的站立崖地盯望着崖缘的“玉面神剑”苗君毅夫妇及梅雨生。

“咦?是‘武林驸马玉面神剑’苗府主夫妇?”

“啊?……是苗府主夫妇也已赶至了……”

“是‘玉面神剑’苗公子伉俪在此?”

在众群雄纷嚷中,已从人群内步出数人,只见“华山掌门”飞云道长、“形意门”门主左世逸、“青城山”山主清华道长、“天心堡”“天衡楼主”商隐恶、“少林寺”的“戒律院”院主明光大师,以及数位武林老辈侠义豪杰,皆上前与“玉面神剑”苗君毅伉俪会面致意。

而群雄中也在此时有人怒喝道:“就是那小子没错,诸位同道,我兄弟几人在‘鄂州’城郊山区内就是看到这淫贼犯下奸淫大恶,但却在围捕中遭他抗拒且利用山林地形而逃逸。”

“没错!就是这小王八羔子,打死他!”

接而又听一个妇女之声尖叫道:“唉哟!老身老眼未昏,当日就是他凌辱了那位燕姑娘的名节,唉,真是作孽喔!”

在有人指证历历之下,顿时群情激愤的冲出十余人,冲至梅雨生身周拳打脚踢,手脚不留情的劲狠踢打恨不得杀了他。

没想到此时的梅雨生仿佛是失魂落魄的毫无一丝反抗,因此不到片刻已然鼻青脸肿血流满面的伤倒在地。

倏然只听山巅之上响起凄厉的悲嚎尖叫声:“住手……你们饶了他吧!他是无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是娘害了你……天哪!您救救贫妇可怜的孩子吧!他没错,都是……”

崖上之人尖嚎声未止,而崖缘也响起一声女子怒叱声,恍如劝世警钟之声灌入群雄耳内:“诸位同道住手,事件未明之前请诸位同道暂请息怒罢手,否则莫怪本夫人‘红衣龙女’李玉鸾出手伤人。”

“红衣龙女”李玉鸾话声刚止,又听“天心堡天衡楼主”也怒声喝道:“诸位同道暂且罢手,如不听从李夫人之言者便是与本堡为敌。”

“华山掌门”飞云道长也急声喝道:

“无量寿佛!诸位同道暂且息怒,如今苦主尚未到达,暂请同道静待苦主赶至之后将此事作个了断,莫要伤人性命而使苦主屈辱难雪含恨终生。”

哄乱吵杂的愤怒群雄立被先后高喝声压制,瞬时已使哄声静止,俱都怔望着场内十余位武林泰斗默不吭声。

旁观人群中此时也随声步出一位身穿百补结衣,身背一巨大酒葫芦,蓬头散发下红光满面的笑颜中似有忧色的高举双手,并高声喝道:“诸位同道!刚才‘华山掌门’飞云道长所言甚为公正,诸位虽是激於公理义愤搜捕淫魔,但此时祸首已难逃升天,因此何不待苦主到达时自行处理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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