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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再见慕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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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

宗政夫人借口累了,让宗政煌当陪客陪几位小姐聊天。

宗政华耶被顾曦辰拉回房解惑去了。

>>3>.

轰的一声,房门迫不及待地关上。仿佛宣示了宗政华耶前无退路后有“悍妻”的本年度最可怜“衰哥”的处境。

“说,快点说,为什么你妈弄得好像给煌哥挑选老婆的鸿门宴?”顾曦辰一脚踢好房门,一手叉腰一边恶狠狠地盯着宗政华耶要答案,“煌哥不是已经有结婚有老婆儿子了吗?”

“那个,谁跟你说大哥结婚有妻子的?”宗政华耶被她审得莫名其妙,“我好像没跟你说过大哥结婚?”

没结婚?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想蒙她?!顾曦辰暴怒地一把拽过他的领子,低声警告:“白痴,你耍我你就死定了!!那个苗苗不是煌哥的儿子吗?”那眼睛那鼻子那笑容明明是理事长的翻版,物证人证都是全的,还想翻供。

“咳咳,放开,勒死我了。”宗政华耶翻着白眼,稍微一用力扳开她的手指,这个女人,明明长得水灵漂亮,却粗鲁凶巴巴的跟个男人婆似的。他慢条斯理地梳理了下头发,再淡淡地抛出一句话,“谁说有儿子就必须有老婆的?”

怦怦怦!她的心不受控制地越跳越快。

热血涌上来染红了白皙的脸庞,刹那间他的声音好像世界最动听的音乐一样,带给了她无尽的喜悦。

好紧张。

好兴奋啊。

此刻她头脑一片空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顾曦辰颤抖了好几声,才干涸地说出话来,“你的意思是?理事长,不,煌哥未婚生子?还是他秘密结婚生了孩子,他的老婆意外死亡或者背叛他离婚了。”

刹那一千种一万种猜测在她头脑中闪过。她的身体中所有的感觉知觉都汇成一种感觉——无尽的快乐喜悦,就好像枯木逢春。

她痛苦放弃的爱情是不是可以继续下去。

“太好了,太好了——”她眼泪流了下来,却咯咯地笑出声音。

“喂,大哥没有妻子好什么好?”她疯了吗?宗政华耶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顾曦辰又哭又笑,快乐、喜悦、伤心无数的表情从她脸上闪现,“我只记得那时候我还小,一天大哥带了一个可爱的女孩回家,不知道为什么哥跟妈在书房里谈事情出来后,两个人脸色都很难看。妈妈让他们滚出去,大哥便拉着她一起走了。”过往的记忆好像发黄老旧的照片在他头脑里模糊,“后来大概过了一年多,哥哥有天回来,很伤心很憔悴,他手里抱着一个小婴儿,就是苗苗,他跟妈在书房里谈了一天,然后他接掌了整个公司,苗苗在妈那边抚养,对外也没有公开大哥已经有孩子的消息。”

卧室里,充满着令人沉郁的气息。

她叹了一口气,脸色变得苍白,失神地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宗政煌和宗政华耶挥动球竿的照片。照片里,他即使微笑,却也仿佛眉头无法展开的阴郁。渐渐她暗沉的眼瞳闪过无数纷杂纠缠的情绪,怜惜、心痛、不忍、无措、窃喜,甚至还有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决绝……

“我要坦白一件事……”

她的声音干哑,随即她意识到了停下静了静,努力握住她的拳头,声音放得柔和,“我一直喜欢理事长。”

“什么?”宗政华耶好像还没从回忆中清醒,他奇怪地眨了下眼睛,“呵呵,刚刚好像我出现幻听了。”

“你没听错。”顾曦辰唇角一抹苦涩,她勇敢地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顿说得很清楚,“我、喜、欢、的、人、一、直、是、理、事、长,你的大哥。”

宗政华耶身体一震,握紧手指,避开她的目光,忽略掉心底隐约的疼痛,僵硬地笑了起来,“小曦,今天又不是四月一号,而且这个玩笑不好笑,我不会相信的。”

“我没有开玩笑。”顾曦辰沉声反驳,她犀利地搜寻着他的目光,既然已经决定说出来,就不会有一丝保留,无论说了之后结局怎样,至少她也努力过,“你知道吗?理事长问我要不要嫁入宗政家,我真的很开心,我以为他是对我求婚……当我知道了我嫁错了人,我也安慰自己,起码嫁给他的弟弟,我可以离他很近。可是那天当我知道他有个儿子的时候,我真的快要崩溃了,难过得很想死掉,一千次一万次地告诉自己不可以爱上一个有妻子儿子的男人。那时,我对自己说,如果上天给我一个奇迹,我喜欢的人没有结婚,我一定尽最大的努力去追上他的脚步。”

“够了!”宗政华耶冷喝一声,嘴唇抿得紧紧的。

他冷冷地站着,眼底黝黑冰冷,金黄蜷曲的头发在他额头上落下剪剪暗影。这个时候,他冷硬的面庞七分神似宗政煌。

看着她咬紧苍白的唇。

他神情恍惚地想起那个吻,他们初见时意外跌倒在地上两个人吻在一起的场景。记忆里,她的唇很软很冰,带着香草冰激凌的味道。

酸甜的感觉从记忆里飘荡出来。他的脸庞红得仿佛滴出血来,看着她同样强硬的眼神,他火暴地挥了下手随即颓然放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如果被第二人听到,会引起怎样的风波你知道吗?”

“我知道。”顾曦辰点了下头,她静静地瞅他,“所以,我要你帮我。”

不是请也不是恳求。

是不容拒绝的要求。

“我要你帮我。”她毫不畏惧大胆地继续说下去,“我知道我的要求过份,我也知道我自私得会让你讨厌,但是我还是要你帮我。小耶,只要你能帮我,我愿意付出我能做到的所有事情。”

“你?!”宗政华耶暴怒,转身一拳捣在柜子上,柜门微微颤抖起来,洒落进房间的阳光似乎也跟着晃动起来,“你忘了你是我老婆吗?你看过哪个丈夫帮自己妻子追自己哥哥的?”

“我是吗?”顾曦辰微笑,淡淡的若有似无,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嫁给你非我所愿,你也不喜欢我。你帮我只是修正错误,让我们大家都自由,这也是你欠我的。”

“我——”宗政华耶哑口无言,他烦躁地揉着头发,半晌,垂头丧气地抬头看她,“让我想想,明天再回答你。”

她点头。

>>4>.

窗外,弥漫着白雾般迷梦的细雨。

室内,和室的榻榻米布置,一身青色和服的中年秀雅女子细声讲解着。她的身边跪坐着年轻文静的女子,在她说话间递花具。

桌子对面,白色毛衣的漂亮女生远远地坐着安静听讲。

“花道又称‘插花’,是日本特有的一种传统艺术,起源于佛教的供花,随着佛教一起传入日本。佛教经典中有不少关于供花的记述。供花包括撒花、花鬘、拈花。衣裓、宝瓶花等插花法同佛教一道,由中国经朝鲜传入日本。最初只是在寺院内流传。随着净土信仰的出现,供花的习俗也传入民间。”中年女人慢慢地讲着插花的来历,“15世纪由立花名家专庆创造的池坊花是当今花道界最古老的流派。池坊之名取自京都六角堂(顶法寺),当年六角堂内的许我僧人都擅长专庆的立花,所以池坊又是花道的代名词。

“未生流派是江户末期由未生斋一甫创立的另一个花道流派。今天未生流派已发展成为比较有代表性的流派之一,致力于花道知识的普及工作。

“明治末年由小原云心创立的小原流派至今仍是日本有代表性的花道流派之一。

“勅使河原苍风创立的草月流派是战后兴起的新流派。今天它同未生流派、小原流派一样,成为仅次于池坊流派的,有影响的花道流派之一。”

无聊!顾曦辰心不在焉地听着,偷偷打着哈欠,插花老师的声音好像催眠曲,如果她改行当失眠病人的医生,肯定会赚死了(现在什么赚钱?当然是开学校和医院最赚钱)。

“少夫人,您要不要休息一下。”雅子老师停下授课,弯腰点头行礼,询问她的意见。

“不用了,继续讲吧。”她赶紧摆摆手换了个姿势重新坐好,装作乖乖听讲的样子。

雅子老师又行了个礼继续讲课,略带自豪地诉说她师从的花道界最古老的流派。

唉,什么时候结束啊……她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桌子前面的一大堆插花用品:花盘、水壶、锯、厚刃刀、铁锤、钳子、小刀、凿子、铁丝,还有一些到现在还没弄清楚的奇怪用具。心里却想起前几天晚上,宗政华耶对她说的话。

“我帮你。”宗政华耶没有敲门直接闯了进来,大声地宣布。

“什么?”她小声询问,脸上的海藻面膜刚贴上去,不敢有太大的面部表情。

“我说我答应帮你!”宗政华耶气恼地瞪了她一眼,什么反应嘛(哈,隔着面膜哪看得出来她的表情),“就是你喜欢大哥的事情。不过,你要我怎么帮你?!”

他答应了!!

顾曦辰马上揭下脸上的面膜,随手抓了湿毛巾在脸上摸了几下,乒乓撞倒了几个精美的霜、水、露的精致瓶子,转身灿烂地微笑,“你真的答应了?可不要反悔哦。”

“笨蛋,我宗政华耶从不反悔!”他眉毛微微上扬,脸色有点愤懑。

“哈哈,好嘛,我只是说笑。”她连忙打着哈哈,“其实我也不要你帮多少忙,我只是希望你能告诉我关于煌哥的所有事情,还有就是我们设法离婚。”

这个女人,笑得一脸花痴,他不屑地撇撇嘴,“要告诉你大哥的事情容易,但是要离婚就难了点,必须小心计划,然后偷偷离婚。”

“那好那好,就按你说的定了,小耶。”她开心地拍拍他的肩膀,“我们两个离婚的话,对你来说也是好事,你也自由了,以后可以找个喜欢的女孩子结婚。”

“那是当然。”宗政华耶唇角上扬,骄傲自恋得一塌糊涂,“凭我绝世大帅哥的相貌,超级非凡的气度,肯定有无数的女孩子喜欢崇拜。我干嘛非要你这个粗野没气质凶巴巴的臭丫头当老婆。”

啪的一下,她捶了他一拳,“你说什么呢?我可是花容月貌的漂亮美女。”

呵呵呵。

嘿嘿嘿。

两人对视一眼,同样的自恋骄傲,两个人伸手握在一起。

“以后就是盟友了,多多关照。”

“多多关照,多多关照。”

呵呵呵——

她闭着眼睛咯咯笑着。

“学妹。”慕莲悄悄挪到她身边,摇着白日梦做到开心处的顾曦辰。

“少夫人,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了。”雅子老师弯腰行礼。

“啊?好的。”顾曦辰连忙点头哈腰,总算“刑满释放”了。

“喂,你为什么喜欢这么折腾人的玩意啊?”插花老师走了后,顾曦辰一边帮着慕莲收拾用具,一边随意地找个话题聊天。

“啊?”慕莲吃了一惊,她好像是个很容易受到惊吓的人。她羞涩一笑,“这些都是我妈妈让我学的。可惜每样我都只是学了点皮毛,幸亏宗政夫人好心,让我跟着你在旁边多学点。”

好心?顾曦辰吐了下舌头,“我可是学得痛苦死了,听着好像催眠曲,想睡觉都不好意思光明正大地睡。”

慕莲轻笑出声,羡慕地盯着她闪闪发亮的笑容,很漂亮很恣意的神采,“学妹,你很幸运”。

呢喃细小的声音,低低地除了她没人听到。

“唉,真郁闷,这么多无聊的课要上,还有作业要做,烦死了。”顾曦辰想到插花老师临走前留下的“小小作业”,头疼地把玩着手里的花盘。

“没关系,曦辰学妹,我会帮你的。”慕莲小声地微笑。

“哈,那就拜托拜托了。”顾曦辰眉开眼笑,抱着她用力地亲了一下。

自由,万岁!

这下不用烦恼了。

插花课神游,没关系,反正慕莲学姐会帮她偷偷插好花卉等老师检查。

茶道课,更不用担心了,授课老师就是慕莲,顾曦辰更是放心大胆地翘。

钢琴课,老师好说话,私下里慕莲陪着她一起泡茶偷懒。

骑术,随意糊弄搪塞过去。

练球,哈,她是球类白痴,怎么教都没用,得到“太后”大人赦免不需要再学了。

时间悄悄飞逝,再过几天就是宗政夫人的生日了。

顾曦辰急得愁眉苦脸,烦躁地坐在钢琴面前烦躁地敲着键盘,发出丁冬丁冬的声音。

光亮空旷的练琴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凄惨”的身影。

唉,早知道就不要太混了,现在惨了,生日宴上她被逼着展现学习成果,要从头到尾弹首曲子,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嘛。

早知道就不要花太多时间在那小鬼身上了。

爱屋及乌计划——要拉近她跟煌哥的距离,要先讨好苗苗,得到他的喜欢,可惜那小鬼鉴于第一次的印象,始终都不喜欢靠近她。

真是失败啊。

现在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人没讨好成,现在琴也没练好。乐谱都认不清啊。

多来米发索——

索发米来多——

她对着“蝌蚪文”冥思苦想,突然灵机一动,哈哈,她只要背上乐谱和所有按键盘的顺序,她就可以过关了。

说做就做,当下她就打电话联系林乐岚,两个“诸葛亮”聚在一起,想了n个方案,一一否决后突然想到了。

“你要我帮你选一首合适的钢琴曲?!”温涵湫推了推眼镜,眼中有一丝愕然的神色,清缓的声音好似冬夜冰棱撞击的清脆声。

“是啊,拜托了,一定要是好听好弹的曲子,温老师!”顾曦辰弯腰点头,行了个大礼——最后和日本人接触太多的后遗症。

一边站着的林小猫早就化身为花痴,脸红心跳中。

“好。”他淡笑着,纤细白皙的手指叠放在腿上,阳光笼罩下他的侧身危坐的姿态异常神秘。他略一思索起身,走到办公室角落里蒙着白色布幔的巨大物体,掀开,是一座米白色半旧钢琴。

他轻轻掀起盖子,坐下,屏息凝神,试按了几个键盘,然后一抬手,手指滑过键盘,流泻的音符好似飞快轻扬的深夜流泉。

>>5>.

“好厉害啊!”顾曦辰两眼发光,毫不吝啬的赞扬。

“好帅啊!”某个花痴眼睛冒着无数的爱心泡泡。

一曲终了,温涵湫停下转身,脸上沉静柔和。“这首怎样?”

“veryverygood!”顾曦辰对着他灿烂地笑着,眼睛眯成一弯新月,“它叫什么名字啊。”

“少女的祈祷!”轻缓的嗓音。他看着她们两个女生。

“就选这个,小曦,就这个!”林乐岚激动地拽着她的衣角。

“1、2、3、4——”顾曦辰以两张生日请柬的代价换回了“转化”成的简谱。最后两天拼命在琴房里敲着标好弹奏先后顺序的键盘,终于到了宗政华英生日那天,练就了独门“绝学”的“少女的祈祷”。

“我这样弹行了吧?”私下里,她拉着慕莲进行最后的演练。

“恩,曦辰学妹好聪明。”慕莲抿着嘴微笑,细细柔柔的声音很有古典美女的味道。“其实,我对钢琴也不是太在行,只有小时候练过几年,现在都生疏了。”

咚咚咚!

顾曦辰还没骄傲完,门就重重地响起来,随后一个人影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喂,小曦,快点回去换衣服,晚会就要开始了,你还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哇,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始了。”看了时间,顾曦辰尖叫了一声,慌慌张张就往外冲,“那慕莲学姐,我先回去换衣服了。”

“对了,慕莲学姐!妈让你去大哥那,雪儿她们都在那边,等一下你跟他们一起去。”宗政华耶拉着小曦冲出了门口,回头抛下话又飞快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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