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栾怼怼说上几句，张芸帆就放弃了，没什么用。

这个栾怼怼挺傻的，刚才他跟小孟在会议室里公然嘀嘀咕咕，所有人都发现了。

结果他有大张旗鼓地问什么小白兔，张芸帆一看，就知道是障眼法。

明明已经跟小孟接头了，还到处找人对暗号。

就算是还有同伙没找到，但是也不能这么大胆。

而且小孟却是按兵不动，如果真要找人，小孟也会一起找。

都已经在一块嘀嘀咕咕了，现在找人的时候又分开了，这说不通。

所以张芸帆断定，这个什么小白兔，就是栾怼怼随便编出来的。

小白兔这个名字也太草率，也就栾怼怼想得出来。

只不过张芸帆看得出来，栾怼怼很明显不太适应这种剧本杀，让他沉浸在小人物里还有点困难。

人家不光是相声演员，还是德芸社的副总，平常威风八面的。

栾怼怼的身份并不纯粹，要光是相声演员还好说，投入角色就行了。

可人家是领导，必须保持威严，而且栾怼怼就是冷面，所以演一个大堂经理，有点别扭。

栾怼怼的底细张芸帆已经探明了，而且他也没什么笑点，直接打发走。

而下一个狗粮就简单多了，张芸帆一板脸，狗粮就一激灵。

他面对眼前这个师哥有一种天然的畏惧。

张芸帆面带微笑，但是眼睛里面的冰冷怎么也隐藏不住，狗粮身上好像结了一层霜一样。

而张芸帆在狗粮一进来就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这家伙刚坐下，就把自己的双手平摊的放在桌子下面。

这个动作很别扭，一般而言，只有小孩子才会这样做。

正常人要么把双手放在桌子上，要么非常自然，两只手的动作不会一样。

他把双手一直放在桌面以下有十几秒钟，张芸帆心里一猜，就知道他在往下面藏东西。

“听说周先生是冰城的名角，不知道在今天中午的饭局上唱的是哪一段啊？”张芸帆若无其事问道。

狗粮谦虚一笑，张嘴就来：“此时间不可闹笑话，胡言乱语怎瞒咱？”

“哦！淮河营。汉朝忠臣匡扶刘室，这出戏好啊！”张芸帆一叹。

狗粮脸上立刻蚌埠住了，眼神有点慌乱，正中张芸帆下怀。

不过张芸帆心里高兴，脸上却是毫无表情，三两句话就把他打发了。

然后张芸帆没有再叫人，只是自己把手伸到桌子下面，随便这么一摸，果然抠下来一个小的铝皮盒子。

张芸帆的手长，不动声色就能抠下来，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张芸帆立刻把盒子收起来，放在兜里。

早前张芸帆已经分析过了，这狗粮跟小黑是一伙的，所以说这个东西狗粮肯定是要传给小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