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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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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里太狭小了,比我的浴池还窄,我马上找人找房子先搬家。www.maxreader.net”沙尔罕环顾四周,轻皱了下眉头。

“等一下,为什么要搬家?我为什么要跟你同居?”才刚发觉他的改变,怎么现在又一副想独断而行的霸道?

“同居才能了解彼此,提前适应结婚生活。”他说得理所当然。

“结婚?我没有说要嫁给你。”方羽羽惊讶地声明道,“我、我已经……拒绝了……”看见沙尔罕黑眸一凛,她突然气虚。

“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只能嫁给我,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个人选,何况我的身体只对你有反应,如果你不嫁给我,害我绝子绝孙,你便会成为伊德里斯家族的罪人。”他逼近她,语带威胁道。

她蹙眉看他一眼。他怎么可以用这种似是而非的逻辑威胁她?

“你……你不是说要学习沟通?”她立即反驳。

“我是在沟通,所以我们先同居,等你想通了再结婚。”他果决道。

“我……我不能跟你同居,我爸妈不会同意的。”她忙搬出父母想做挡箭牌。他的态度哪里是沟通?

“那我可以先去见你爸妈,公开我们的关系,你的婚姻大事是让长辈决定吗?如果是,我们也不需要同居了,明天我去拜访你父母,让他们同意婚事。”沙尔罕迳自道,掏出手机想找人安排细节。

“等一下、等一下,你不能自己做决定。”方羽羽急忙拉住他的手,阻止他打电话。

“我没有自己做决定,我让你知道了。”他声明这次不是瞒着她进行婚事。

“你这样跟之前有什么区别?还不是强迫中奖。”她不满的怒瞪他一眼。

“羽羽,你爱我吗?”他突然正色问道。

“欸?”她一愣。怎么冷不防地问这个?

“回答我。”他微倾身,黑眸半眯地瞅着她。

“哪……哪有人这样问话的?”每次都像在逼供似的。

“看着我的眼回答。”沙尔罕捏住她的下颔,黑眸直视她哭过泛红的眼。

“我……那你呢?”不甘心被逼问,她反问。他从未曾开口对她说过爱意。

“我爱你。”沙尔罕毫不迟疑说出那三个字。

没有预期的感动,反而有种空洞的感觉。

“你……哪有人告白口气这么冷淡?”方羽羽不满的抗议。他好像只为了敷衍交差,平板得没有半点感情。

面对她的抗议,沙尔罕竟然仰头哈哈大笑,笑得她一脸莫名其妙。

“台湾女人真的很贪心。”他的话听不出是嘲讽或赞美,捧起她的脸蛋,他低头便吻上她的唇瓣。

一把抱起她,直接倒进床铺里,他动手脱掉两人身上的衣物,一件又一件抛在地上。

“我爱你,羽羽。”

他完美健朗的体魄包覆她白皙柔软的娇躯,他的大掌温柔地爱抚,他的薄唇带着火炙热的掠夺,他的声音低沉感性。

“我爱你……”他一句一句的爱语落在她的肌肤,嵌进她的心坎里。

“我爱你,沙尔罕。”她眼色氤氲,娇喘地回应,一双纤臂紧紧搂住他偾起的背肌。

“啊……”一阵激烈的快感引起颤栗,带领两人攀上极致的高峰……

激情欢爱过后,她偎在他的怀里,他大掌仍爱怜地摩挲她的背。

“羽羽……”沙尔罕低唤她。

“我想睡觉了。”她困倦地打个哈欠闭上双眼,没有体力再跟他大战一回。

“羽羽,在睡觉前听我说几句话,我可以给你三个选择,第一,我跟你在这里同居,然后结婚;第二,我跟你搬家同居,然后结婚;第三,我去你家拜访,然后结婚。”他表示尊重的给她选择。

方羽羽却是撑开眼皮,抬头看着他。这哪是尊重,三个选项都是结婚。

她没好气地睐他一眼,经过一番甜腻纠缠,听到他许许多多爱语,她先前的怒气早被他融化为一摊泥。

“结婚的时间过程我可以试图跟你沟通,但结论是你只能嫁给我。”他一再强调,势在必行。

“为什么那么坚持要娶我?我们的生长背景差异太大,也许根本不适合当夫妻。”她不禁黯了下眸色,尽管爱惨他了,她仍无法许下结婚的承诺。

“只要相爱,确定是彼此心中的唯一,剩下的全不是问题,我会花时间了解你的生长背景,也会让你有时间了解我的全部。”他承诺道,以前认为无谓的事,现在的他却改变想法,希望更深入了解彼此。

“我没有搬家的打算,也不想仓卒的把你介绍给我爸妈。”她被他的话打动了,虽然他仍显得独断,但至少他学习改变,愿意花时间重新认识彼此经营关系,对于他这样的男人而言,这已经是非常伟大的卑躬妥协了。

“好,那我就先委曲求全窝在这个小鸽舍。”总算听到她的同意,沙尔罕松心一笑,虽然他想选择宽敞舒适的环境跟她同居,但他愿意表现尊重的委身。“你先睡觉吧!我去冲个澡。”

在她额上落下一吻,他起身跨下床,走进浴室。

方羽羽闭上眼,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感觉今晚好漫长,发生了好多事,让她一度落入地狱的绝望,瞬间却被他拉上天堂。

她决定先抛下多余的担忧,心境变得乐观明朗,想到以后每天可以看见他,不禁开心的微笑。

下一刻,她突然被一连串的撞击声音吓得睁开眼。

“沙尔罕,发生什么事?”方羽羽急忙下床,拍打浴室门板一脸忧心,发觉门没锁,她立刻推开门板。

蓦地,她瞪大黑眸,被眼前的景象吓了好大一跳。

“shit!”沙尔罕全身赤裸地趴跌在湿地板上,一手抚着头咒骂。

“沙尔罕,没受伤吧?”蹲下身,她拉开他的大掌检查额头的伤,幸好没有流血只是皮肤有些发红。

她想拉他起身,却被他此刻的模样征住,旋即很没同情心的爆笑出来。

他一只长脚勾在浴缸边缘,身体趴在地上,右手撑着额头,而左手却抱着马桶!

察觉他没受伤后,他滑稽的模样让她忍不住噗哧大笑,怎么也无法联想高高在上的摩洛哥贵族,英气风发、霸气十足的他,会被困挤在小浴室里落难,狼狈得好可爱。

“该死!我要搬家!”沙尔罕撑眉吼道,一世英名顷刻间荡然无存。

狭窄的浴室让高大的他随便举个手就碰壁,脚下不慎打滑,他急忙攀住毛巾架,没想到老旧纤细的毛巾架却被他一把扯断,他身体直接往前扑倒,竟然跌出个滑稽可耻的姿势。

很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他一脸怒容的瞪着笑倒在地的方羽羽。

“我要搬家!该死的你敢把刚才的事说出去,我就宰了你!”火冒三丈的威胁着。

他的威吓没让方羽羽感到半点畏惧,反而继续捧腹大笑,甚至笑到流泪。

“你笑够了没!”这辈子从未被女人耻笑,让他非常难堪气愤,如果她不是他想娶的女人,他绝对用力掐她脖子。

“沙尔罕……不要生气啦……哇哈哈……”有些困难的站起身,她想安抚他,但一看到他的怒容,却又忍不住大笑。

沙尔罕简直气结,从没有人敢如此放肆,但他竟只能任凭她取笑,一点都奈何不了她。

“幸好没受伤。”她踮起脚尖,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嘴角仍持续上扬。

“受伤了。”他持续的挥开她的手。他的自尊严重被她所伤,比断手断脚还令他难以承受。

“沙尔罕,不要生气啦!”双臂圈住他的腰际,她软言软语。

她突如其来的撒娇动作,让他一征,满腔怒火瞬间来了一大半。

“你害我受重伤。”他仍撑着眉头表示不满。

“沙尔罕,我不是故意取笑你。”她环住他的腰,仰起脸蛋望着他“只是觉得你刚才的模样好可爱。”她再度忍俊不禁。

“可……爱?!”理智突地断裂,怒火瞬间攀升至最高点。这个女人竟然二度重伤他!

“这是赞美哦!”她娇笑地强调,完全不在意他的怒顔,她脸蛋贴在他肌理分明沾着水渍的胸膛。“刚开始我真的有点怕你,你强烈的气势霸道得像是专制的国王,后来虽然爱上你知道你的温柔,却还是有道很深的沟渠将两人割分开来,对我来说,你一直是距离遥远。”

“可是,你今晚却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在我的房间里,在我的浴室摔得四脚朝天……噗……”她又忍不住喷笑出来。

沙尔罕抽动眉角,低头瞪视趴在他胸膛的小女人。

“沙尔罕,我从没有像此刻这么真实感觉你的平易,刚才也许姿势不雅,可是我真的觉得好可爱,原来你也是凡人,也会出糗的。”

她的解释让他稍稍消火,却仍感到不满。

“没有男人被说可爱会高兴的,对我来说,那甚至是种耻辱。”他绷起俊容声明。

“可是我觉得是赞美呀!”她抬头再度仰望着他,“沙尔罕,你好可爱,好可爱哦!”她咯咯地笑着,不怕死的捋虎须。

“你会后悔踩到我的死穴,我会让你彻彻底底明白我是‘可爱’还是‘可恶’的男人!”沙尔罕黑眸燃着火焰,语气充满蛮横。

“呃?”惊觉他下腹昂挺的欲望,她蓦地脸蛋灼烧,很迟钝的直到现在才发觉她其实是全身赤裸的贴着他。

立刻松开双臂,想退开他身体的热源,他却一把握住她的纤腰,一双手拍拍她的粉臀,唇角勾起一抹恶魔搬的邪佞。

“你今晚别想睡觉。”他抱起她跨出浴室。

“等一下,沙尔罕,我道歉,对不起,原谅我,我明天还要上班。”她这才产生危机意识想求饶。

只是再多的抗议挣扎完全无效,沙尔罕肆无忌惮、予取予示,强烈激狂地将她生吞活剥,啃得一根骨头都不剩……

第二天,方羽羽被迫请假无法上班。

她浑身“重伤”的瘫躺在床上,眼神哀怨地望着站起身着装的男人。

以前听人说性爱后身体像被卡辗过,她只觉得夸张得好笑,然而此刻的她,感觉自己是被货柜车辗过,而且还是四十尺的大型货柜!

她的身体宛如分散异处,只剩下一抹灵魂及涣散的意识。

“你……好可恶……好可恨……好……可怕……”她像个植物人,只能用眼睛攻击他,用着气若游丝的声音交代遗言。

“哈哈哈!”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犯人却是仰头哈哈大笑,半点悔意也没有。“别担心,顶多在床上躺个两天,我去买东西喂你,顺便把饭店的行李搬过来。”沙尔罕扣好衬衫扣子,准备出门。

“我不要……跟你同居……”她想大声抗议,却只能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说得没有半点气势。

好可怕的男人,跟他同居,她会死掉,一定会死在床上。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阿拉伯男人要有三妻四妾,只有一个女人一定应付不来,绝对会死掉!

“你想太多了。”从她的眼神就猜出她的怨念想法,沙尔罕性感薄唇扬起高高的笑意。“我说过没有女人会死在我床上,是你让我憋太久了,还故意惹怒我,所以才要卖力惩罚你。”

他此刻其实也是筋疲力竭,却要强壮刚强,惩罚她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可从未如此纵欲过。

一次吃到过撑其实不太好受,他以后会节制,八分饱就好。

望着沙尔罕开门离去的身影,方羽羽轻叹了口气。以后打死她,也不敢再夸他可爱了。

沙尔罕顺理成章的跟她窝在小套房同居,只是手长脚长的他不禁常常在小空间里出事。乒乓哐啷,他摔碎她房里最后一件易碎品,摩洛哥的彩绘瓷盘。

“回去买一百个还你。”他若无其事的瞥一眼地上的碎片。

他很想强拉着她搬家,才待了三天他已经浑身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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