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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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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眼里出西施,铁婴只觉得心上人嗔怒的模样儿也别有一番韵味,真是好看,竟忘了回答。www.maxreader.net

紫秋如被他看得面上一红,嗔叱道:

“你……可恶!”

铁婴连连道:

“是,是,我可恶。”

噗嗤一笑,紫秋如道:

“瞧你这副呆模样儿真好笑,铁堡主,你瞧我作什么?”

铁婴这才警觉自己的失态,赫然一笑,幸好堡主当久了,反应不慢,以解释为何鹰镖误伤紫秋如而掩饰过,又连连向紫秋如道歉。

紫秋如看他一番诚意,也不能再计较什么,只是小腿上那只”旋鹰金镖”仿佛以倒转金钩方式钉在她腿上,痛彻心肺,用手想将它拔出,铁婴道:

“不可直接拔出,会被鹰嘴拖出一块肉出来。”

紫秋如可急了,万一真个被扯下一块肉,那将留下永无法磨灭的疤痕,没有女子喜欢疤痕,忙道:

“那有什么法子?”

铁婴道:

“在鹰镖的尾巴向右旋转三下,应嘴便会向里缩。”

紫秋如照他的话去做,拔出镖交还给他,自行用药敷伤口,铁鹰便痴痴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心中无比快活。

石真与胡岑、张朗面面相觑,想不到平日虎虎生威的堡主,在这美人面前显得那么笨拙,幸好没出丑。

包妥伤口,紫秋如问道:

“铁堡主打算去追那三位蒙面人么?”

铁婴道:

“那三个宵小太可恶,使用奸计脱逃,可不知逃向那里,怎么个找法?”

紫秋如笑道:

“照你方才的形容,那三人武功不俗,追也徒然。”

铁婴不禁有些泄气,道:

“江湖上能闪过十六鹰镖的袭击不多,到底是何方高手,扛着个人质还能这么灵活,真是让人佩服。”

嘴里说佩服,心里可不舒服,在心上人面前丢了人,尤其令他难受,紫秋如灵窍心思如何看不出,嫣然道:

“愈是高手愈孤傲,不太可能三人联手,何况他们三人显见有人在背后指使,这,也许是你们认识的人,以前曾见过堡主等人施展十六鹰镖,从中学会了闪避之法。”

“啊!”

铁婴恍然叫一声,陷入沉思,一会儿道:

“在下的朋友,敌人不少,见过我和真弟,左右护法施展十六鹰镖的人也不少,一时也想不起会是那三个,而且只瞧一次就能研究出闪避之法,这种人也未免太可怕了。”

石真一拍掌,道:

“我想起来了,挟持人质的蒙面人,他的眼神好熟,到底是谁?糟糕,总觉似曾相识,却又记不起。”

紫秋如恬然道: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也许你们忘了一点。”

铁婴直觉这佳人不但美,而且兰心慧质,笑问:

“请姑娘指教。”

抿嘴一笑,紫秋知道:

“指教不敢,只是不知堡主一人能否施展十六鹰镖?”

铁婴不明所以,直言道:

“我和真弟已略俱这点能耐,这也有关系么?”

紫秋知道:

“或许你与令弟曾独自施展过,而那人有过目不忘之能,回去后同伙伴研究,是不是比一人容易想出闪避法子?”

铁婴大呼”言之有理”,拱手道:

“姑娘一番分析,使得在下等人茅塞顿开。”

紫秋如还礼道:

“但愿堡主早日捉出那奸诈之人。”

说完便待走,铁婴道:

“姑娘欲上那儿,在下送你一程。”

他可是鼓足勇气才说出来,紫秋如笑道:

“不劳堡主费事,我急着赶路呢!”

铁婴大声道:

“姑娘是不是去拜望令姊?”

紫秋如真被他缠得有点不耐烦,又不好发作,道:

“家姊临盆在即,我赶着去探望。”

说完施展轻功而去,看她夜里赶路,脚又受伤也不休息,真是姊妹情深哩!

铁婴痴痴地看着她绝尘而去,心理自然不舒服,石真”知兄若莫弟”,道:”哥,你真钝,怎么不追上去?”

铁婴瞪眼道:

“我又不是登徒子,人家紫姑娘已表明不要我送了。”

石真好气又好笑,道:

“这是很正常的拒绝,她若是要求你送她,只怕你又会嫌人家轻浮了。”

铁婴大声道:

“真是当局者迷,只是现在追之也不急了。”

石真摇头道: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忘了她说的话?”

铁婴双眼泛着光彩,高兴道:

“咱们也上‘子午岭’,明为拜谢大当家救命之恩,暗中向张子丹下功夫,请他替为兄和他小姨子撮合。”

石真竖起大拇指:

“兄长好气魄!”

铁婴打着哈哈,道:

“大丈夫死都不怕,见到那美人却感到手脚不是放处,为兄自己都觉得奇怪哩!真弟,你可别笑我。”

石真打气道:

“这是兄长找到意中人的讯号,应当高兴才对。”

铁婴道:

“我没有不高兴啊?”顿了顿,又道:

“只是那三个蒙面家伙………”

石真毫不迟疑道:

“这个在路上可以慢慢想,如今追去也徒然,应该向有把握的事情先下手。”

点头赞成,铁婴想起那书生,道:

“希望那书生能平安活着。”

石真深有同感的道:”只要能记起那三人,这事就能迎刃而解。”

二人又商量几句,决定先休息一夜再赶往”子午岭”,因为铁婴认为追老婆也不能追得太明显,并想妥了许多借口,只有一点没想到,那就是失败。xxx“快意酒楼”的上房自成一个院落,植满奇珍异草,好象有钱人家的花圃似的,红红绿绿好不热闹。

秦宝宝压根儿不看这些,抱着拾全忠坐在水池边,猛向池中自己倒影做鬼脸,也向拾全忠的倒影道:

“世上可恨的人居然叫我碰齐了,利用我来劫走你爹,你说怎么办?他们很可恶是不是?”

一岁多的婴孩那听得懂他说什么,只觉得水中的”人”很奇怪,伸出小手想摸摸他们。

秦宝宝拉回他的手,道:

“不要乱动,掉下去会受风寒的,这句话我大哥常常对我说,现在换我跟你说,你要给我面子,不可以不听。”

小娃儿还是听不懂,居然拉着他衣襟撒娇,一只小手指着水池中的”人”,宝宝忍不住”

咭”的笑出来,道:

“你真拗又不听话,不像我那么乖,我都听我大哥的。”

说着更靠近水池,让拾全忠的手能摸到水,咬着他小耳朵道:

“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我想装装大人样儿,你偏偏要我陪你像小孩子的玩,给我大哥瞧着,又会笑我长不大。”

忽然有人咬着宝宝耳朵道:

“别费心了,他听不懂你的………”

宝宝吃一惊,差点滑一跤跌入水池中,那人出手快,忙将他扶住,以至话也没说全,接下来挖苦道:

“久别重逢,很奇怪咧,你每回都吓一跳,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亏心事?”

能让秦宝宝这样的,除了卫紫衣又有谁,一时也不去注意他的挖苦言语,抱着拾全忠跳入他怀里,高兴道:”大哥,你怎么来了,我正在想你呢!”

卫紫衣抱着两个娃娃,可没忘记要教训人:

“你这个小顽皮可也记得要想起我?说说看,你跷家多久了?在外头又招惹多少人要打你屁股?”

秦宝宝这才想起自己是耍了卫紫衣一记,不敢回去才逃走的,听卫紫衣要算帐,暗叫不妙,想也不必想,低头一副忏悔状,声音如蚊子咬:

“大哥,我正要打道回府呢?”

很聪明的不提往事,卫紫衣原也不是要追究,只是这小鬼太顽皮,才想趁此教训一下,见宝宝这样儿,又勾起对他的无限关爱,只是宝宝怀里又抱着一个小宝宝,使他纳闷不已,温和道:

“流浪小孩诱拐流浪婴儿,宝宝,你真了不起。”

秦宝宝听他又挖苦人,瞪眼嗔道:

“当年大哥以流浪大人姿态诱拐我这流浪小孩,宝宝青出于蓝更胜于蓝,诱拐个流浪婴儿给你瞧瞧,说来说去,都得谢谢你教导有方。”

卫紫衣哈哈大笑,耳闻宝宝尖嫩嗓音如昔,连那调调儿也没变,多日不见积存的疼爱之情,一股脑儿化为有力的双臂将他搂在怀里,就像以前一样宠他,不同的是中间多了个小小电灯泡,卫紫衣难释心中疑窦,道:

“你打那儿抱来这小小娃子?”

这时奶娘过来给婴儿哺乳,秦宝宝道:

“这么大了可以喂他吃稀粥,还有汤药要记得给他吃,末了榨些果子汁液给他舔舔,就不会嫌药苦了。”

奶娘答应,抱着婴儿离去。

卫紫衣眼神闪着温柔笑意,道:

“我不知你学会照顾人,一直还当你是个孩子。”

秦宝宝得意笑道:

“现在可不能小看我了吧!”

哈哈一笑,卫紫衣故意扳起脸,道:”去换掉这身衣裳,下次再打扮得像个男孩子,小心我重重打你屁股。”

秦宝宝不服道:”你说过不强迫我做这些,又来赖皮。”

卫紫衣二话不说,捉起宝宝压在腿上,让他屁股朝天,打了下去,才道:

“不教训你,你是永远迷糊不肯醒悟。”

秦宝宝”哇”的哭了起来,只是不同于上次的心情。

上次卫紫衣打他,他哭向来受宠的他居然被打,这次的哭是基于女孩被打的羞耻的心理,哭得难过并不大声。

卫紫衣不为所动,严声道:

“下次还穿不穿男孩子衣服?”

秦宝宝挣扎不开,呜咽道:

“我不穿男孩子衣服,穿男人衣服好了。”

卫紫衣又打了二下,道:

“看你敢不敢再胡说八道。”

秦宝宝实在被打疼了,只好投降道:

“你再打我,我就不换了。”却是一串眼泪流不停。

卫紫衣将他扳过来,拭干他眼泪,柔声道:

“你再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别人会笑你,不等于耻笑令尊教导无方?”

秦宝宝赌气不语,卫紫衣把他抱回房里,道:

“你换了衣裳到隔壁三号房,大哥有许多事同你谈。”

关门前又回首道:

“不许再偷溜,你大哥耳力在江湖上尚找不到敌手。”

秦宝宝闭眼闭嘴,赌气不理,卫紫衣也不去理会他孩儿闹意气,顺手关门便走了。

陡地,秦宝宝跳了起来,低叫一声:

“好痛!”

伸手揉了揉,气忿忿的想:

“大哥愈来愈贼了,老是用这套逼我投降,幸好没人看见,不然真是丢脸,哼,人欺小,羞羞脸!”

可恨”它”这时又跑出来取笑道:”你这副模样,你大哥跟你在一起也没面子。

他早也习惯,为何没面子?

因为现在知道你是女娃儿的人愈来愈多,你再像个男孩子,人家会以为是同性恋。

胡言乱语!

哼,等你多个大嫂,嫌我胡说也迟了。

那不行,女妖怪一个也不许抢走我大哥。

嘿嘿………

奸诈的笑!

快变成女孩子吧!

我就是我,这是不会变的。

你大哥只要你改变外表罢了,迷糊小鬼,请你偶尔精明点,在外人面前表现淑女样儿,你大哥面上有光,对你私底下的胡闹就不会见怪了。

要这么奸诈啊?

反正你本来就是只小狐狸,何必客气!

无礼!

嗤,得了吧,再不换,小心你大哥要算帐了。

讨厌的大哥,记性怎么这么好。

每天都有专人记载江湖上的事,他想不看也不成。

吃里扒外的东西,不准总替他说话。

哼,谁有理,本大爷便帮谁。

你滚到地狱去吧!”

赶走讨厌的敌人,秦宝宝拿出扮”仙姑”救拾面具父子的那套衣裙换上,忍不住好笑:

“我像仙姑么?”

女人都是怪物,穿著男装,举止便比较粗野,一旦穿起曳地长裙,一举一动都会像个淑女,不必装,自然而然地就会配合衣物来改变。

秦宝宝则是怪物中的怪物,天生的捣蛋鬼,虽然想装文静娴淑,无奈没多久工夫便全身不对劲的想动来动去,他不是不想做好,而是被错认是仙姑,很想咯咯而笑,又怕露出马脚,只好一走了之。

“不行,我要让大哥刮目相看。”

心理这么想,脚却不合作,又”蹦蹦跳跳”的出房,来到卫紫衣房里,老毛病又发作,赖在卫紫衣怀里撒娇,完全忘了卫紫衣告诉过他不可有这种行为的事。

卫紫衣点点他小鼻子,笑道:

“换了这身衣服好看多了,只是举止还是老样儿。”

眨眨大眼,秦宝宝道:

“大哥要我遵守‘坐莫动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的女四书?我可不爱,一点也不好玩。”

卫紫衣明白她﹝不再”他”了﹞的本质是纯洁、天真、伶俐、顽皮、恬淡,以直觉衡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他追求的理想人儿,不似一般名门闺秀强迫自己符合传统礼教,可是,他又不愿她受到异样眼光,倒不知如何教导了。

秦宝宝见他不语,急道:

“大哥,我永远是这样儿,你快死心吧!”

卫紫衣莞尔失笑,道:

“你要我死什么心?”顿了顿,柔声道:

“老实讲,大哥喜欢本性的你,跟你在一起,真是无限的快乐,真的。”

有一句话他没有讲出来,秦宝宝替他说:

“还有数不完的麻烦,是不是?你不必不好意思说。”

哈哈一笑,卫紫衣道:

“小鬼头,又扯大哥后腿,欠打?”

秦宝宝刚受完刑,连忙做出乖顺样儿,道:

“大哥有事吩咐,小弟洗耳恭听。”

摇摇头,卫紫衣道:

“以后说话要符合身份,应自称‘小女子’才对。”

秦宝宝瞪眼嗔道:”我讨厌人家笑我小,你还要我自称‘小’女子?”

卫紫衣大感头痛,解释了半天,才让宝宝相信他不是在笑她小,不过,看了宝宝上下一眼,又喃喃道:

“实在不大,尤其心境年龄大概只有十岁。”

秦宝宝耳尖听见,有心让卫紫衣刮目相看,不再向他撒娇,自己坐在旁边椅上,一副文文静静的乖巧模样。

卫紫衣欣赏一会,温和道:

“大哥要跟你商量的就是这事。”

动也不动,秦宝宝只微启双唇:

“兄长请说。”

卫紫衣好笑道:

“自然一点,只要在外人面前不再蹦蹦跳跳的像只出水虾子,就是上天保佑了。”

秦宝宝只听见最后一句的上面那句,跳起来道:

“我像只出水虾子?”

卫紫衣捉狎道:

“不像么?”

秦宝宝双眼一红,道:

“它跟我说要让大哥有面子,我要学习做淑女,在别人面前让大哥脸上增光,谁知才刚开始学,你就取笑人。”

卫紫衣感动的抚他长发道:

“宝宝,你不用勉强自己,其实你只需乖乖坐好,便自有一股尊贵优雅气质,任何方美女也比不上妳。”

秦宝宝高兴道:

“你不骗人?”

卫紫衣失笑:

“我何时欺瞒于你?”

天真一笑,秦宝宝道:”我相信大哥,可是它说我应该做得更好,使你有面子。”

他是谁?

卫紫衣不禁有股妒意,随即又为这感觉失笑,道:

“很高兴你肯为我努力,但大哥再说一次,我喜欢现在的宝宝。”顿了顿,终于问出心中疑结:

“你一直提起他,他是谁?”

秦宝宝道:

“就是另一个我嘛,它最讨厌,都替你说话。”

卫紫衣一头雾水,道:

“你使我迷糊了,你只有一个,怎么还有另一个?”

秦宝宝皱皱小鼻子,道:

“就是我无聊时说话的对象,它躲在脑里跟我的心说话,我都听见了,不过它喜欢取笑我,我不喜欢它。”

卫紫衣想了想,恍然大悟,原来是宝宝自己在胡思乱想,自己说话自己回答,久而久之,就将之认为是真有其人,归之为”它”,看她纯真如斯,更加深对她的宠爱。

秦宝宝又道:

“大哥,你的它会不会欺负你?”

卫紫衣哈哈笑道:

“不会,在有危险时,它会警告我。”

“真好。”秦宝宝道:

“大哥,我的跟你换,让你去修理它。”

卫紫衣不禁有些担心她太在意它,道:

“宝宝,它是虚幻的东西,只要你不胡思乱想,它就不会出现打扰你,你有事来和大哥商量才是,嗯?”

歪着头想了想,秦宝宝道:

“有一件事想告诉你,可是你会生气,不然就会哈哈大笑,不知说好抑是不说好?”

卫紫衣真拿她没办法,只有道:”等你认为说出来比较舒服时再说好。”

秦宝宝歪着头道:

“大哥,你是不是不高兴?”

卫紫衣道:

“我没有不高兴,说说你出门这些日子的境遇。”

秦宝宝眨着眼睛,迟疑道:

“这个嘛………唉呀,大哥,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应该把握未来,你说是不是?”

卫紫衣吃吃笑道:

“你可愈来愈狡猾了。”

秦宝宝最怕卫紫衣跟她算帐,赶紧笑咪咪道:

“大哥,我每天都在想你,你是不是也想我?”

卫紫衣喝口茶道:

“既然想念,为何在外流连忘返,我看你是有得好玩的便忘了一切。”

吐吐小舌,秦宝宝道:

“我在体会人生嘛,免得你总笑我长不大,真的,跟某一个中年人比较起来,我实在没什么好挑剔的。”

卫紫衣不解的望着她,不敢想象世上有比宝宝更天真不懂事的人。

秦宝宝见已引开卫紫衣想算帐的意念,忙道:

“他有一个很奇怪的姓,姓‘拾’,有一个儿子便是方才那婴儿,现在是我驾车的车夫。

接着便把认识拾面具的经过和救他的事说出,发现卫紫衣一脸古怪,问道:

“大哥,你收购他的生意,大概认识他吧!”

卫紫衣道:

“他人在那里?快叫他来!”

秦宝宝苦着脸道:”这就是我考虑要不要告诉你的事……”

话未说完,卫紫衣截口道:”你一定要说,宝宝,他很重要。”

秦宝宝两眼一红,要哭不哭的样子,卫紫衣忙道:

“怎么了?”

秦宝宝嘟声道:

“大哥,我是不是很坏?”

卫紫衣明白她有时情绪很不稳,不再追问拾面具下落,转口道: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些事?”

眨眨眼,强忍不让眼泪流下,秦宝宝道:

“有人利用我来劫走拾面具。”

卫紫衣心中一惊,但看宝宝脸色不对,柔声道:

“宝宝乖娃,什么事惹你烦心,你原原本本说出,大哥才好为你拿主意。”

说着将茶杯端到她唇边,宝宝喝了一口,恢复平静,才将”回春堂”事件从头至尾说一遍,然后气忿道:

“我最讨厌人家利用我了,大哥,这事完全是他们不对,你派人把拾面具找回来,救人不能救个半吊子,不然忠儿便沦为孤儿了。”

想及自己也无父无母,不禁神伤,还好有很多人宠爱她,平时也不会去伤心,只是素来都是她在恶作剧,突然有人拿她的顽皮来害人,这种被耍的滋味实在不好,所以从前天到今晨,一想起来就有种想哭的感觉。

只是,她会怪别人耍她,不知藉此反省自己太顽皮了,各位读者一定跟我一样都是好孩子,我们千万不要以她为榜样。

卫紫衣笑着安抚:

“大哥会找到他;你今早吃了没?”

秦宝宝摇摇头,卫紫衣唤来一桌稀粥小菜,宝宝笑道:

“大哥永远不会忘记我吃饭。”

卫紫衣嘿嘿一笑,道:

“可露出狐狸尾巴了,在外这些日子,你又乱吃零嘴不吃饭,回去等着吃大补品,文罚不武罚。”

秦宝宝暗叫不妙,赶紧岔开话题:”大哥有急事找拾面具?”

卫紫衣沉吟道:

“那三人劫走拾面具,目的可能跟我一样,是谁消息这么灵通,捷足先登将人带走,这下可真麻烦。”

秦宝宝道:

“到底为了什么事?拾面具不过是一介书生罢了。”

卫紫衣正思量要不要把事情告诉她,这时马泰、战平叩门进来,见着宝宝的装束均是一怔,卫紫衣转口道:

“有什么要紧事?”

如果没重要大事,这个时光他只想跟宝宝叙旧,看看这小家伙有没有成熟一点,他当然希望自己为她花的心血没有白费。

马泰、战平是很识相,见魁首这样儿,就知道应该回避,不过,事情实在重要,万一延误时机,大当家只怕要换上阎罗面具了,战平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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