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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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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宝终于醒转过来,双眼充满了绝望的惊恐,死盯着卫紫衣不放,深怕一眨眼,发现只是一场梦,根本无人来救他。www.xiashucom.com

卫紫衣知道他吓坏了,双臂将宝宝紧抱在怀里,出得门来,店里的茶博士早已闻声立在门外,卫紫衣严声吩咐道:“不许将小金梨及司徒掌柜失踪之事宣扬出去。”

茶博士忙恭身答应,卫紫衣抱着秦宝宝回转总坛,一路上,不住在他耳边轻声说些安慰话,宝宝双手死命捉着卫紫衣外袍,眼睛瞬也不瞬盯住他看,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回到社里,不惊动旁人,卫紫衣吩咐小棒头熬来姜水,宝宝紧咬牙根,卫紫衣没法喂他服下,柔声在他耳边劝慰道:“宝宝乖,喝了姜水睡一觉,大哥明天带你到京城玩。”

秦宝宝眼神中的惊恐因为卫紫衣不断用话安慰,已略略减低,不知不觉微微启开,卫紫衣看宝宝终于有反应,忍不住在他额上轻轻一吻,心中激荡,忙收摄心神喂他喝下姜水,心欲让宝宝睡一觉,他却死命捉着卫紫衣外袍不放,双眼的惊恐之色更甚于前,宛如一放手,卫紫衣就会不见了。

卫紫衣想要扳开他手指,宝宝竟流下泪来,一惊,柔声道:“宝宝,你听大哥说,大哥不会离开你,你放开大哥乖乖睡,大哥保证,你醒来眼睛一睁开就可以看见大哥。”

秦宝宝双目含泪,手指就是不曾松弛一点,卫紫衣目睹此景,只好吩咐小棒头自去休息,和衣抱着宝宝睡了一夜。

三位领主、大执法及季大夫聚在卫紫衣的书房议事。

“金龙社”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体居然劳动诸位头儿在过年出马?

席如秀最是沉不住气,出游回来听得宝宝的事,叫道:“魁首,不是属下犯上,发生这等事居然不派人通知我。”

卫紫衣笑得好苦,道:“你和席嫂子难得同出一游,我怎好坏了你们的兴。”

席如秀猛摇其头,还是很不谅解的样子:“若非我那婆子从初二就觉得心神不宁,催我快点回来,我到现在还被瞒住,我们相交十多年,魁首这次太不够朋友了。”

大领主展熹挥手制止席如秀,道:“你没看魁首都瘦了一圈,如今说这些合宜么?”

大执法阴离魂附和道:“魁首你别听席老鬼胡扯,我们都知道你是一片好意。”

卫紫衣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事情已到这种地步,你们早些回来也没用。”

二领主张子丹不以为然道:“至少我们可以为魁首分点忧,商谈解决的办法。”

席如秀心有戚戚焉道:“子丹一番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宝宝那小鬼虽然只和魁首结拜,但我们情若兄弟,魁首,别担心我们会把他抢走。”

卫紫衣笑骂一句:“胡扯!”

展熹沉吟道:“宝宝一直都没有醒来么?”

卫紫衣黯然道:“从初一晚上在我怀里睡着,就一直没有醒过来。”

席如秀奇怪道:“刚才我们去看小鬼,他双手怎么紧捉着魁首的衣服?”

卫紫衣淡然一笑,道:“那晚我抱着他回来,他恐怕我会跑掉,捉住的我的外袍就不肯松手,次日清晨,我无法扳开他的手指,只用使用金蝉脱壳之计。”

席如秀听了连连点头,道:“还好,还好。”

阴离魂不解,问道:“你又想到那里去了,什么还好?”

席如秀一本正经道:“还好那小鬼是男孩,否则魁首抱着他睡了一夜,依礼就须娶他为妻,‘金龙社’有这么顽皮的魁首夫人,你们说,我们还有安宁的日子好过么?我说‘还好’就是这意思。”

卫紫衣的表情好古怪,阴离魂则骂道:“这时节亏你想得到这等问题,真是本性难改。”

展熹一看他俩又在斗口,忙插嘴道:“季大夫,可诊察出宝宝为何不肯醒来?”

季大夫欠欠身道:“大领主说得好,宝少爷是不肯醒来而非有病在身,下意识里,他害怕一醒来,发觉自己还在大箱子里等着被闷死,也害怕自己虽然捉住魁首的衣服,一醒来发觉这只是场梦,在梦里有魁首保护着,不用忍受被闷死的痛苦,虽然不大清楚是真是假,在逃避的心理下,他情愿一直梦下去。”

席如秀破口大骂:“司徒聪这杀千刀的,居然敢将我们的宝贝活活闷死,他是不想混了么?捉住他时也让他尝尝被闷死的滋味。”

阴离魂这次倒附和席如秀:“被闷死是最残酷的死法,宝宝才多大年纪,从小娇贵惯了,难怪他会害怕的不肯醒来,换个人也会受不了。”

张子丹摇头好笑道:“宝宝从小胡闹人人怕他,想不到会栽了这么大的跟斗。”

展熹最是正经,将问题带入重心:“魁首可想出法子使宝宝醒来?”

席如秀也正经起来,忙道:“是啊,总不能让他一直睡下去,这样太可怜了。”

卫紫衣点头道:“我想了很久,解铃还须系铃人,将司徒聪房里的大箱子抬回来,再把宝宝锁在里面,使他生出反应挣扎;再则就是让旧事重演,在司徒聪房里将初一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宝宝也许会因害怕而醒来,当然,这是孤注一掷了。”

展熹沉吟道:“好歹总得试试,可是将宝宝锁在箱内万一真的闷死……。”

卫紫衣微微一笑,道:“我会往箱子四周戳几个洞,万万不会再使宝宝发生危险。”

张子丹迟疑道:“箱子戳洞,呼吸不生困难,就缺乏真实感,宝宝在昏睡中自然不知自己躺在箱内,以为在自家床上,岂不失效?”

卫紫衣胸有成竹道:“这是一种心理治疗,我会在他耳边提示他司徒聪欲将他锁在箱内,他一害怕就会认定自己即将被闷死,而不去注意是不是有空气。我担心的是,万一宝宝真的不肯醒来,到时……。”

席如秀安慰道:“魁首别想这么多了,宝宝是很有福气之人,从小就有许多本领高强的人保护着他,自然不会是短命之人。”

卫紫衣苦笑道:“五天来宝宝只能喝一点肉汁,再不醒来果真会夭折了。”

张子丹是先天下之忧而忧,道:“到时少林老秃驴会放过我们才怪。”

展熹怫然不悦道:“子丹别说些不吉利的话,谁又希望宝宝夭折?”

卫紫衣起身道:“现今说这些都太早,想法子救宝宝才要紧。”

展熹也起身道:“魁首是准备在司徒聪房里重演旧事?”

卫紫衣不考虑的说道:“没错,这法子的成功率较大。”

这时——

小棒头敲门进来,躬身道:“启禀魁首,小的没办法替宝少爷更换衣服,每当小的想把魁首的外袍拿开,宝少爷双目就会流下泪来,小的看了就心酸,实在不忍心使他在睡梦中也哭泣,请魁首谅解。”

卫紫衣轻轻叹息一声,道:“我知道,替宝宝里上一条毛毯就可以了。”

小棒头如获大赦忙去办事。

秦宝宝五天来粒米未进,身子瘦得几乎只剩皮包骨,鹅蛋型脸蛋却还很丰润,只是脸色很苍白,卫紫衣抱着他感觉不出什么重量,望着宝宝睡梦中幸福的笑容,心酸不已,几乎无法克制自己想将他放回床上,不要再一次去忍受惨无人道的死活,但是看到伙伴们期盼的眼神,毅然决然抱着他走出厢房。

一路上,卫紫衣不断在秦宝宝耳边提示道:“宝宝,小棒头装成你的模样在床上睡了,没有人知道你溜出去,你躲在茶楼掌柜阿叔房里想偷听小金梨的故事,被掌柜阿叔发觉了,他将你锁在箱子里,你该怎么办?”

卫紫衣一次又一次的提示,秦宝宝慢慢有了反应,先是幸福的表情逐渐消失,被毛毯里住的身子微微的挣扎,到了司徒聪房里,大箱子被截了几洞,卫紫衣将宝宝身子卷曲放在箱里。

大执法阴离魂装作司徒聪,冷森森道:“小鬼,你看见我的秘密就得死,我要将你活活闷死,呵呵……”

“砰”的一声,箱子再次被锁上。

卫紫衣的心也跳了一下,六人十二只眼齐望着箱子,眨也不敢眨一下,紧张又期盼着箱内有所反应。

一分钟宛如一个世纪,箱子微微晃动,同时传出微弱的求救声:“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大哥救我…….大哥救我……”

六人大喜,卫紫衣一把扯断铁锁,打开箱盖,却见宝宝紧闭着双眼,扭动身体想挣扎出箱,一点也不查觉箱子已被打开,众人见状不禁鼻头一酸,谁说英雄有泪不轻弹?

只是未到伤心时罢了,季大夫低头啜泣不已,卫紫衣神自含泪将宝宝抱了出来,宝宝有所知觉,睁开双眼,见着卫紫衣,全身抽搐不已,卫紫衣诸人忙轻言蜜语七嘴八舌安慰不休,突地,宝宝“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抽噎说道:

“他要把我闷死…….箱子里没有空气…….我祈祷大哥快来救我…….箱子里没有空气…….我不能呼吸…….我不知道他的秘密……他不给我解释……我真的不知道他的秘密……他点了我的穴道…….大哥…….他骗我…….他没有告诉我……小金梨的故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我闷死…….……我真的…….不知道……他不肯……告诉我就把我…….关起来…….是不是………”语无伦次的抽噎道。

季大夫乐得直笑:“好了,好了,能哭出来就表示没事了。”

秦宝宝不理他,犹自抽噎道:“他没有告诉我小金梨的故事…….他骗了我………。”

卫紫衣轻拍他背脊安慰道:“宝宝别哭,等你好些了,大哥会告诉你小金梨的故事。”

秦宝宝为难道:“大哥说男孩子不可以哭,但我不哭心里很难过。”

卫紫衣迫他服颗“护心丹”,道:“不哭难受,那就哭个痛快吧!”

席如秀一本正经道:“把心里的郁闷哭出来也好,免得日后睡不安宁。”

秦宝宝见众人都期盼他哭个痛快,反而擦掉眼泪,负气道:“我偏偏不哭了。”抬头凝视卫紫衣脸庞,道:“大哥怎么又皱着眉头,难看死了。”

六人哑然失笑,谁想得到他醒来第一个注意的目标居然是卫紫衣的眉头?

秦宝宝任由卫紫衣抱着,伸出皮包骨的双手想抚平卫紫衣深皱的眉头,却突然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叫起来:“一天不见,大哥怎的瘦那么多,我开些补品让你补补。”

挣脱卫紫衣的怀抱想找纸笔,却因五天没进食全身无力,走没几步就倒下去,卫紫衣赶忙伸手扶住,告以实话:“你已经五天没吃东西,大哥瘦些没关系,你却不能再瘦下去了。”宝宝的关怀,使卫紫衣觉得像是吃了王母娘娘的蟠桃,不仅甜在心里,不感饥饿,更凭添一股活力。

秦宝宝伸出右手五根手指,迷惑道:“五天?我在箱子里躺了五天居然没被闷死。”

卫紫衣帮他将苍犀角扶正,笑道:“你这小淘气就爱异想天开,有时聪明得紧,有时却迷糊的很。”

席如秀见宝宝回复正常,爱嘻笑讥人的本性复发:“要不是魁首发现睡在床上的不是你,逼小棒头说出一切,如今阴间地府就多了一个顽皮鬼大闹阎王殿。”

秦宝宝想起活活被闷死的痛苦,躲在卫紫衣怀里直打冷颤,弄得席如秀后悔不迭,茶博士送来一桌酒菜才解了他的困窘。

卫紫衣想喂他吃八宝粥,宝宝这次却要自己吃,卫紫衣奇道:“这次倒乖,肯自己吃东西。”

秦宝宝瞪了其它五人一眼,道:“他们都在看,以后他们会拿这个笑我。”

席如秀将头转向一侧,道:“我们都没看见,魁首快喂吧,我看他连拿碗的力气都没有。”

展熹等四人也凑趣将头倒转,卫紫衣笑道:“你们别逗他了,我带宝宝到另一房吃将去。”

“不行,不行。”席如秀不服叫道:“好不容易将小鬼弄醒,魁首就急着将他带开不让我们看,好象我们会将他抢走似的,魁首今天第二次不够朋友。”

阴离魂今日和席如秀吃了同心丸,附和道:“席老鬼今天说的句句是人话,魁首不能将宝宝带走。”

席如秀嗔目叱道:“阴老鬼,你这明褒暗贬,意思是说我以前说的是鬼话?”

阴离魂点头直认不讳,张子丹忙插口道:“魁首就在这儿喂宝宝吃食不是一样?”

季大夫以专家的口吻道:“宝少爷的情况还不太稳定,有属下看着比较妥当。”

大领主展熹做结论道:“五票对一票,魁首输局,请留下来共食吧!”

他们突如其然来一顿疲劳轰炸,一时倒把秦宝宝和卫紫衣怔住。

轻笑一声,卫紫衣好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宝宝不好意思让你们看到我喂他吃食,所以才提议到另一间房,何时说过要将他带走了?”

席如秀连连摇头道:“这小鬼可刁咧,留给魁首一人应付太可怜了,岂是兄弟之道?

这么多人盯着,他就不好意思使刁耍赖,趁机勒索。”

秦宝宝重重“哼”了一声,道:“在这儿吃就在这儿吃,日后你们笑我,小心尊夫人找你们算帐。”

“金龙社”的妇道人家,谁看了宝宝都会打从心里疼惜,宝宝若是向她们诉苦,各位夫人轻者在丈夫耳朵唠叨数说几天,重着罚跪算盘,几天不准丈夫睡觉的也不乏其人;宝宝此言一出,有妻者如席如秀,张子丹等暗自警惕,孤家寡人如阴离魂之暗道侥幸,对宝宝刁钻天性不改,同声一叹。

卫紫衣叱道:“宝宝不可对长者无礼,失了教养。”

“就会教训人。”心里嘀咕一声,秦宝宝道:“大哥答应要告诉我小金梨的故事,现在可以说了么?”

展熹老成持重道:“魁首,真要告诉宝宝小金梨的事么?”

秦宝宝抢着道:“当然要说,大哥答应的,是不是?”

在宝宝期盼的眼神下,卫紫衣不忍心摇头,点头道:“跟他说了也好,宝宝性子倔,不说可能又会闹出事来。”

席如秀拍额头疼道:“这小鬼被我们宠坏了,那段隐情能说与小孩子听么?”

阴离魂苦笑道:“不能说也得说,不然他性子一起,天下将会大乱。”

秦宝宝大受委屈道:“我才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坏,太夸张了。”

席如秀狡滑如狐,忙道:“宝宝当然不坏,小孩子多听少问,我们不说他也不会问。”

“别,别,别,”秦宝宝精得很,道:“少来这套,大哥说得精彩我也吃得多,不说我就不吃。”

张子丹是张飞后代(我猜的)很干脆道:“宝宝说得出做得到,我们认真点,魁首请说吧!”

卫紫衣早料到结果一定如此,多争无用,当下道:“昔年江湖上有三位青年俊秀,二男一女,人戏称“双星拱月”,二男分别为‘金梨胆’宫梨园及‘怒煞碑’皮九幽,女为‘俏罗剎’钟敏敏,美艳冠群芳,和当时令堂‘武林第一美人’冯香蝶不相上下,当然,爱慕者就多了。

宫梨园以三颗小金梨为信物,持着小金梨到宫家经营的商号可请求帮助,见金梨如见主人,你要多少任君开口;金梨只有三颗,其余两颗已被宫梨园收回,只剩一颗在当年称霸岭南的‘玉面判官’司徒聪身上,只因他们两人乃是知交好友。皮九幽则以二块三寸长的石碑作信符,对他有恩者以一块石碑相赠,来日可凭碑要求他杀其仇人,事情办成立即收回石碑,二块石碑不知染了许多人的鲜血,因此称为“怒煞碑”。

当时江湖上人人都在猜测‘俏罗剎’会嫁与他们两人中那一个,谁也没想到钟敏敏喜欢的居然是‘玉面判官’司徒聪,他俩人瞒着众人互订终身,钟敏敏以身相许,珠胎暗结,‘玉面判官’司徒聪却在这时以金梨领走了宫梨园大半的财富,远走他方,钟敏敏只有下嫁对她十分深情的宫梨园以遮羞,宫梨园完全被瞒在骨子里,婚后八月即产下一名女婴,即是在茶楼寻你晦气的‘小罗剎’宫玉敏。

宫梨园只道婴儿早产,从未想到妻子婚前失贞,对宫玉敏疼爱非常,不幸的是,宫梨园和钟敏敏的结合震怒了‘怒煞碑’皮九幽,被喜爱的人拋弃,他感到颜面尽失,全武林之人都在取笑他,恼羞成怒之下,到处散播女婴并非早产,而是钟敏敏婚前所孕,嫁与宫梨园只是为了遮羞,宫梨园闻之起初一笑置之,但假话传久了居然变成真理,宫梨园忍不住责问钟敏敏是否真有其事?钟敏敏只道官梨园已调查出一切,羞忿难当,举剑自剔,临终前说道‘聪哥,你拋下我们母女贪爱财富,你心好狠。’宫梨园这才明白一切真相。

自从知道宫玉敏并非己出,宫梨园将被欺骗的愤怒发在宫玉敏身上,对她的生活不闻不问,只托给一个家仆照管长大,宫玉敏在家受尽了冷漠的眼光,连仆人也瞧不起她,宫梨园躲在园林之中不再出世,从此自称‘梨园老人’,自然不会去关心她,她怨气难消在江湖上到处惹事,得了‘小罗剎’之名。

‘玉面判官’司徒聪年老思女,悔恨当初拋弃妻女,一年前他求我为他安插一个职位,在不愿别人认出是谁的情形下寻找女儿,只因多年前他对我有恩,无法拒绝就将他派在茶楼中当掌柜。”

秦宝宝噎下粥,领悟道:“他说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意思就是要将女儿带到很远的地方,不再受人欺负,不遭宫家人的白眼?”

卫紫衣不由得赞美道:“宝宝的领悟能力很强,不胡闹就更完美了。”

“如此浅显的道理任谁都想得通。”秦宝宝皱眉道:“大哥对我最苛了,从来就不曾完整的赞我一句。”

席如秀朝天打个哈哈,道:“这叫爱之深也,责之切,魁首的苦心令我赞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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