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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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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拍过商品,不过甄欢乐想,再难拍也不会比拍摄人物难吧,商品是死的,不会有表情和眼神等等需要掌握的情绪表现,应该会比人物照好拍。www.xiaoxiaocom.com

拍照的地点是在飞羽广告提供的一间摄影棚里,里头的设备十分完善,甚至连相机都是最顶级的,不过她一向惯用自己的相机,所以并没有使用他们提供的。

可她现在遇上了麻烦,这样的情况是她当初始料未及的。

除了要拍摄的商品数量多得令她几乎快拍不完外,就是已经拍好的照片都被打了回来,原因竟说是拍得太烂了,达不到他们要求的水准。

绝对是刻意刁难。

她自认自己的作品就算不是最好,至少也在水准以上,可居然被人批评得一无是处,还要求她重拍。

站在摄影棚里,拿着邵芸退回来给她的照片,甄欢乐气冲冲的嗔道:「我哪有那个闲工夫再重拍过,这根本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再说这些作品有哪一点不好?我左看右看都觉得比他们以前拍的要好多了。邵芸,妳自己凭良心说,是不是这样?」

「就算我说是,那也不算数呀!所有拍出来的照片全要经过委托的公司看过,觉得满意了才可以。」邵芸一脸爱莫能助的看着她。

她竖起浓眉,「妳的意思是说是那家公司的人故意挑剔我的作品?」

「欢乐,当初妳签约的时候,有看清楚合约的内容吗?」邵芸语气有一丝保留的问。

「只大约看一下而已,怎么样?」

邵芸左右瞄了瞄,确定周遭都没有人后,才略略压低了嗓音说:「我听说合约上有一条写着,如果妳不能在期限前完成工作,就要负责赔偿所有的损失,有这么回事吗?」

当初签约时,欢乐是直接跟总监签的,合约的内容她并没看过,这件事还是听负责保管合约的同事说起的。

「嗯,是有这一条。」当初她以为她绝对可以在期限内完成的,可是如果照目前这种情况继续下去,那么很可能会……

「我想,妳可能要倒大楣了。」邵芸的神色严肃的凝起。

「什么意思?」甄欢乐呆了呆,没意会过来。

「妳知道委托我们这个case是哪一家公司吗?」

「那些保养品和化妆品是仙姿的产品,应该就是那一家公司吧。」看邵芸的神色有异,她总算开始察觉到不对劲。

「仙姿是天忆集团旗下转投资的公司。」

「天忆集团?」跟着念了一遍,甄欢乐仍是想不出来这有什么不对之处,她跟天忆集团的人又没有仇,人家没必要刻意刁难她吧……咦,等一下!「妳是说天忆集团,我记得那天妳说那个叫常怀忧的男人好象在那里担任什么职务?」

邵芸吁了一口气,欢乐单纯的脑袋总算联想到两者的关系了。

「他是天忆集团的财务长。」

她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邵芸,妳的意思是说,这整件事是那个男人故意恶整我的?」

「是不是这样我无法确定,不过如果妳不能如期完成拍摄的工作,后果可能很麻烦。」

甄欢乐不笨,她只是懒得用脑筋,这下她不得不把整件事仔仔细细的想一遍。

「邵芸,妳看如果他们要求我赔偿的话,会要我赔多少?」

邵芸臆测着,「他们恐怕会以妳耽误到广告推出的时间,令他们损失不少商机这一点要求赔偿,我看没有上千万也要几百万吧。」

她低呼出声。「什么?这么多!抢劫呀,我哪来那么多钱赔给他们?」

「我不是早就跟妳说过了吗,常怀忧那个人得罪不起,他一向不轻饶得罪过他的人,我想这件事极有可能是他对妳的报复。」

她嫌恶的攒起浓眉。「那个可恶的混蛋!心眼未免太小了吧,还是不是个男人呀?简直是人渣嘛。」

思及一事,她问:「这么说这个合约难不成是个陷阱,是常怀忧勾结了常怀智一起骗我的?」她不谅解的睇向她。

「邵芸,如果真是这样,妳就太不够意思了,知情却又不告诉我,眼睁睁看着我往陷阱里跳。」

邵芸严正抗议,「这件事我从头到尾都不知情,我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职员,我们总监怎么可能告诉我这种事,如果我真知情,拚着这份工作不要,还会不提醒妳吗?」

「说得也是,妳不是那么没义气的人。」但这么一来,常怀智当时说要把香囊转卖给她的事,根本也是唬弄她的嘛。

他压根就是算准了她不可能如期完成拍摄的工作,才答应香囊的事,卑鄙小人一个,怎么姓常的都是一些好险小人?!

邵芸忍不住数落起她,「欢乐妳呀,个性太直了,说话又常常不经大脑,往往得罪了人还不自知,早跟妳说妳这种个性再不改,总有一天得罪人。妳看吧,谁不好惹,偏偏招惹上了常怀忧,妳呀,等着吃不完兜着走。」

「我哪会知道那个混蛋的胸襟比屁眼还小,妳还是帮我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件事吧!」

「我能有什么办法,如果真是常怀忧蓄意要整妳,不管妳提出什么理由,一定都会被驳回的,而且如果妳片面想取消合约,免不了也一定要赔偿,除非有什么不可抗拒的因素,让他们没话说。」

「不可抗拒的因素?」甄欢乐摩挲着下巴,望向窗外的一株绿树凝思着。

灿灿的春阳洒落在枝哑间,几只麻雀和白头翁吱吱喳喳的在枝头叫着,甄欢乐睇了半晌,霍地低叫了一声。

「啊,有了。」

想整她,门儿都没有。

「为了洗出效果最好的照片,所以她向一位朋友借了一间拥有更完善设备的暗房,冲洗出来的作品她满意得不得了,相信纵使再挑剔的人看了一定也赞不绝口,她开心的将照片放进皮包离开。

「出来后,没想到遇到一条疯狗,牠不由分说的追着她要咬她,她情急之下只能奋力的往前跑,躲开那条疯狗,谁知道一不小心就跌进了一条水沟里。

「当她从水沟爬起来后,那条疯狗又冲上来要咬她,她只好再急急忙忙的赶快跑,事情就在这时发生了,等她终于摆脱了那条疯狗,再回去找皮包时,四周都找递了,就是不见她的皮包,于是她去报了警。」

听完常怀智转述的话后,常怀忧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

「这狗屁理由一听就知道是瞎掰的,是为了规避她没有如期完成拍摄工作的责任,因为这样一来,便变成了不可抗拒的因素,无法归责于她。哼哼,看来这女人还不至于太蠢嘛。」瞥着躺在桌上的报案三联单,他吸了吸鼻子,揉了揉太阳穴。

「感冒了吗?」常怀智瞟他一眼。

「好象是,头有点痛。她还说了什么?拍摄的工作她打算延到什么时候?」

「她说她的脚扭伤了,怕耽误到广告推出的时问,建议我们另外找别人。」

沉下双眉,常怀忧瞇起了眼。「她是想藉此脱身!不过她想都别想,我倒要看看她还能玩出什么把戏!怀智,你告诉她,说我们不会解约,会等到她脚伤好了为止。」

常怀智古怪的瞟了他一眼,「她说,如果我们还坚持要她拍摄,那也是可以,不过她有一个条件。」

「她还有条件?」这野女人不会连这一步都盘算好了吧?

「她说她作了一个梦,梦到神明指点她,接下这个工作会对她不利,被疯狗追还有脚受伤就是不祥的征兆,要她如果可能的话就推拒这个工作,但是如果不能,那就要去苗栗山上一座庙里虔心参拜,才能驱走恶运。」

「这根本是在鬼扯!好吧,既然这样那就去呀,又没人绑着她不让她去。」

常怀智的眸光闪起笑意。「问题是,她说不只她要去拜拜,神明告诉她要找一个男人一道过去才有用。」

「谁?」狐疑的睇着常怀智的表情,常怀忧眉一扬,心思飞快一转,脱口而道:「不会是我吧?」

果然,常怀智点了点头。「正是,甄欢乐说,如果你不陪她去山上拜拜的话,那么这个拍摄的工作她可能就无法再接了。」

「呵,难不成她在向我下战书?」还真有胆量,敢跟他斗!

「你自己考虑吧,去还是不去?」他这个堂弟素来听不进别人的规劝,他明白即使自己劝他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他也不会听的,除非他自己也有这个意思。所以他根本懒得浪费唇舌多说什么。

「当然要去,我如果不去,岂不意味着怕了她吗?」

「她可能设下了陷阱。」他提醒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又不是只有她会设,难道我不会吗?」

知道堂弟一旦卯上什么人,不整垮对方是不会罢休的,常怀智也不再多说,抄下甄欢乐的联络电话递给他。

「好吧,这是她的电话,你自己跟她联络出发的时间。」

「野女……甄小姐,听说妳希望我陪妳上山拜拜?」

电话那头的甄欢乐回道:「不是我希望的,这是梦里的神明指点的。」

「是吗?既然我有这个荣幸,那么我很乐意陪妳去。」电话这端的常怀忧努力维持着平和的语气。

「好呀,那就后天下午四点在飞羽广告楼下见,可以吗?」

「下午四点?那上山时下就晚上了,有人晚上拜拜的吗?」

「这是神明指示的,要我在晚上七点时去拜拜。」

「那好吧。」看她想玩什么花样。

两天后,两人在飞羽广告楼下见下面,甄欢乐以山道狭窄,坚持由她开她的小march,两人共乘一辆车往山上驶去。

开着车奔驰在婉蜒的山路上,春雨滴滴答答的下起来。

愈往山间雨势愈大。

雨刷来来回回的刷着雨水,开车的甄欢乐并不介意淅沥的雨天,一副好心情的的欣赏雨中的春景,呵呵呵,到了山上有人就该惨了。

旁边坐着的常怀忧不自觉的锁着一双眉,不是为了这恼人的雨天,而是他一向习惯自己开车,即使偶尔坐坐别人的车,也没坐过小于一千八百西西的车,以他快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坐进她这辆小车里,修长的腿根本没地方摆。

这也就算了,问题在于羊肠小径般弯曲的石子路,让他十分的不舒服,中午吃的饭菜被颠得都快吐出来了。

「妳这辆车的避震器是不是坏了?」他颠得屁股快痛死了,而且头也愈来愈痛。

「我觉得没什么异常呀。」瞄了他一眼,一路上就看他频频猛吸鼻子,脸色也白惨惨的不太好看,她随口问着,「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见他一副连连作呕的表情,她急急踩了煞车停了下来。「喂,你想吐就吐在外面,不要吐在车上弄脏了我的车。」

这野女人居然说得出这么过分的话……呕,不行了,常怀忧迅速的推开车门,冒着大雨闪到一边去狂吐。

看他吐到快不行的那副惨样,甄欢乐脸上扬起快意的笑容。哈,想整她,知道她的厉害了吧。

不过这只是附带的利息而已,之前她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晕车,真正的好戏是在后头呢。

常怀忧在雨中吐了几分钟,仍没停止的迹象,吐得她有点担心了,她撑着雨伞走过去为他挡雨,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你还好吧?」他吐出来的都是胃里的酸水了,再吐下去会不会挂了呀?

接过水,漱了漱口,再饮下一大口,常怀忧没好气的瞪向她。

「妳看我这样子像是还好吗?这下妳高兴了吧?」头痛加上晕车,他有点后悔今天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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