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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七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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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面对盛花的关心,纯呆了呆,垂下眼帘:“我……会好的。哥哥你也会很好的。”

他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那么现在,我命令你,我的玩偶盛花……将你的生命之花献给我!”

盛花疑惑地看着纯,仿佛又雾气升起蒙住了他的脸。他僵硬地开口问:“你在说什么。什么玩偶?我是你的哥……哥……”

雾气越来越大,几乎同时,盛花脸上那属于人类的鲜活渐渐沉寂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同真正玩偶一样的僵硬。

最终,他没能说完那句话,却说了这样一句:“遵命,我的主人。”

我听见了他顺从的声音。随后,盛花伸手将自己的生命之花的花瓣从胸膛中取了出来——原来那片花瓣,就是他的心脏。

……

恍惚之间,那已经是十五天前发生的事了。

那一天,我接受了纯的交易,违反了引魂师的规则。

然后八天前,无奈的我再一次找到纯,他就跟第一次看到我时一样,等着我。仿佛早就知道,我会再次找他。

然后,他告诉了我紫星藏月的名字,然后……就有了现在的我再次站在他病房外,

“喂,小子,你看什么看!”紫星藏月有些粗鲁的声音骤然在我的耳边响起,我猛然扭过了头,正撞上了纯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他变得更瘦了、更虚弱了,没有任何血色的皮肤甚至有些微微发青,而被子下伸出来向我招手的那只手也像是已经干枯的树枝,细瘦而脆弱,仿佛稍微用一点力就可以轻易折断一样。如果说他的身上好有什么东西拥有生机的话,那么就只剩下那双执拗而执着的眼睛了。

我摇摇头,希望自己能够稍微清醒一点。

“为什么盛花还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我大步来到纯的病床边,顾不及礼貌什么的,将疯狂的母兽一样向他追问盛花的事情。

纯的瞳孔因为我的问话而稍微张大了一下,旋即他的脸上就露出而了一抹苦笑,对我说:“这不就是你来找我的原因吗?你想要做的,不就是让那个叫重楼的玩偶更盛花一样复活吗?”

在完整地分析完纯短短的回话后,并且弄清楚了他所表达的意思后,我陷入了极度的惊讶。惊讶之后,我甚至有些微微恶心起来。心脏像被人疯狂敲击的大鼓一样在胸腔内部咚咚乱响着,因为太紧张,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用尽量平稳的声音继续与纯交谈下去。

“你真的知道很多,”凝视着纯没有血色的脸颊,说话的同时我也稍微平静了一点,“那么,告诉我,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让死去的玩偶复活?”

纯用细弱的仿佛竹枝一样的手指捏着自己的下巴,然后装模作样地说:“竟然问得这么直接,果然是高傲的引魂师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枕头的后面摸索。最后,他从枕头后面拿出了一个花纹精美到了极点的彩蛋。

“这是……”我盯着他掌心的彩蛋发出了疑问。

“每一个玩偶的秘密都是一个彩蛋,而重楼的就在这里。”他忽然伸出手,抓紧我的手腕,然后将我的手拉向他,“让玩偶重楼复活的方法,就在这个彩蛋里。”

说完,我的掌心一沉,那个彩蛋已经被放进了我的手中。

“用指甲敲击蛋壳七下,然后翻过来再敲七下,当蛋壳出现龟裂的纹路之后,再剥开蛋壳……”

在纯的指导下,我小心地敲开了彩蛋的第一层蛋壳。

一抹金色的光芒从龟裂的缝隙中渗透出来,当我将蛋壳完全剥开的时候,另外一个更小的彩蛋滚入了我的手心。同时,如同玻璃风铃相互碰撞的清脆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响了起来,金色的光点在空气中缓慢地漂浮着,然后渐渐凝聚成为一团蝴蝶形状的光斑。金色的微光就像是呼吸似的起伏着,蝴蝶在空中慢悠悠地扇动着翅膀。它飞过的地方,留下来了一道微弱的轨迹。

最后,那些轨迹形成了一行完整的文字——

用花田的灰烬为你引路。

“用花田的灰烬为你引路?”我下意识地念出了那行渐渐消失的字样,陷入了疑惑中。

突然,耳边传来了纯尖锐的叫声:“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告诉你,我不准你这样看我!”

他是那样地失控,完全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白色恶魔该有的样子。

我诧异地朝他望去,发现他正声嘶力竭的咆哮着,而咆哮的对象竟然是紫星藏月。

紫星藏月一直没有说话,像往常一样,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不明白纯咆哮的原因,只看到紫星藏月静静地看着因为过度激动而不得不捂着胸口拼命喘气的纯,许久才接话:“我只是觉得你很可悲而已。”

“可悲?”那个瘦弱到极点的男生突然坐直了,费力地从喉咙中挤出了沙哑的反问,“我可悲?哈哈,你说我可悲?你有那个资格对我说可悲吗?我在可悲,会有你可悲吗?紫星藏月,你不过是那个人手里的一颗棋子而已,你算什么东西……”

纯的脸上浮现出了嘲讽似的冷笑,而紫星藏月只是一如既往地冷冷地看着他,好像没有听见他说的任何话语一样。

而我,我只能说……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说这些奇怪的话,不过,现在的我并没有心思去研究这两个人的对话究竟是怎么回事。对于我来说,当务之急是弄明白、金色蝴蝶留下来的信息。

转过身,我不耐烦地打断纯,追问:“纯,‘用花田的灰烬为你引路’究竟是什么意思?”

纯看着我,嘴角的笑容溢满了恶意:“你为什么不问你旁边的这个人,紫星藏月,比起我来,他应该更清楚什么是‘花田的灰烬’。”

“紫星藏月?”我扭过头望向他,看到他澄澈的眼睛不知道聚焦到了何处。过了许久他才转向我,神情冰冷地对我说:“花田,就是生命之花盛开的地方……”

“就是生命之花盛开的地方?”我忍不住激动地打断他的话,“就是生命之花盛开的地方,难道那里是开满了生命之花的吗?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地方吗?如果我早就知道就不用猎杀玩偶了,早知道就……”

紫星藏月看了看我,开口将我刚刚萌生的希望之花狠狠地扑灭。

“两年前,花田就被人放火烧毁了,而生命之花需要两年零二十一夜的时间进行轮回,现在还没有到生命之花重新绽放的时候。不然,我也不需要去猎杀玩偶了。要是花田一切如初的话,直接找螃蟹那家伙要一朵就可以了……”

“你指的螃蟹是?”我忍不住疑惑问。

紫星藏月嘴里的螃蟹,该不会是……

“你们应该是叫他摩杰吧。就是那个带着礼貌、很喜欢笑的家伙。”

紫星藏月十分冷静地肯定了我的猜测。“蜜桃螃蟹”的店长摩杰,竟然是紫星藏月的朋友?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不,应该惊讶的不是摩杰是紫星藏月的朋友这件事,而是,紫星藏月竟然会有朋友?一时间,我连话都说不出。

我发现,关于紫星藏月,我真的有好多的事情不明白,甚至就连玩偶,我也有很多的事情完全搞不懂。什么花田,什么两年零二十一夜的轮回……

在今天以前,我完全不知道这些。紫星藏月并没有注意我的窘迫,他甚至都没有看着我,而是将视线凝聚在空气中的某一点,滔滔不绝地继续就对我述说着关于花田的信息:“花田的灰烬,就是两年前被人放火烧毁的花田所留下来的灰烬,那些花朵的灰烬……”

“那些灰烬现在被人储存在引魂师的圣殿里。要拯救重楼,第一步就是要找到那些灰烬,有了灰烬你们才能去神圣的花田。”纯忽然接过了话头,对着我说。

“引魂师的圣殿?你是说,我们必须到引魂师的圣殿去?”我难以置信地低声惊叫起来。

这怎么可能……我和紫星藏月现在可是正在被引魂师们追杀,就连普通的引魂师我们都要避开,现在纯竟然告诉我们,想要拯救重楼,我们就必须到引魂师的圣殿去?

只是想一想,我都觉得自己紧张得寒毛都要竖起来了。不用想,不,根本不需要想,若我们真的去闯引魂师的圣殿,恐怕还没有摸到花田的灰烬,就已经被引魂师们消灭了吧……

“应该还有其他的方法吧?纯,你知道这么多不该你知道的秘密,那么你也应该知道其他得到花田的灰烬的方法……”

就在我想要追问下去的时候,紫星藏月忽然绷紧了身子。他警惕地望向窗外,然后皱紧了眉头。

已经被追杀了这么久,就算是我也可以感受到空气中忽然传来的危险气息。像紫星藏月这样的家伙,应该可以感受得更明显吧。看着紫星藏月绷得紧紧的背脊和忽然之间紧握的拳头,我知道是追杀我们的引魂师们又来了。

“我们走。”

紫星藏月以警惕的状态抓紧了我的手,发出了简短的命令。随后,他就用力拖着我朝着医院外面跑去。

手腕因为紫星藏月过分用力的紧握而隐隐作痛,可是我没有在意,而是竭尽所能地企图追上他的步伐,心中莫名地在这种危机关头感到了安全。

此时,纯的声音毫无缘由地在我身后响起,显得空洞而可怕。

“记得要快点儿哦!我听说九天之后玩偶的灵魂就会落入坟墓,无法再被找到……无法……”

无法……

无论多危险的野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都会以惊人的速度进行躲避,尽管在有些人的眼里,不经斗争便逃跑多少是一件有些懦弱的事,可是真正的大自然中,所有的动物都懂得,尽可能地避免不必要的斗争才能最大程度地保护自身的力量,然后在残酷的自然环境中生存下去。

当然,这一点,大部分生存条件优越的人类是不知道的。

可是,紫星藏月却知道,他就好像是一只天生的野兽。这让他不同,也让他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跟着他奔跑,胡思乱想的我,突然在离开房间的瞬间,为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留住了视线。

红色……那个熟悉的红色,燃烧如火,火下面是白瓷一样完美的脸,那是属于盛花的颜色!红色在我破门而出的瞬间,飞快地从门后避开。

我感到奇怪,为什么盛花会那么恰好地出现在门口?难道他一直都躲在门外,偷听我们讲话吗?可是。盛花是一个玩偶啊。被复活的玩偶,难道不应该跟以前一样,对自己身为玩偶的身份一无所知,安心地陪在自己主人身边吗?

忽然间,我明白了我会因为他闪走的身影而疑惑、受惊的原因。

他应该是不知道的!

我咬紧了嘴唇,一个声音在身体里对我不断地说:他知道,他知道!

复活的玩偶应该是没有记忆的。看上去,盛花也似乎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了。之前,我们在窗外里见到房间里他们两人的互动,一直很融洽,没有疑点。盛花和纯就和之前一样,按照设定,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兄弟,他们也完全地演绎着他们的身份赋予他们的剧情……

直到刚才,他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我回过头,望着盛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暂时将他从脑海中抛开。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我可是在被追杀中。

我一边奔跑,一边从口袋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汽车钥匙,然后就朝着我们之前所驾驶的那辆车跑去。然而,紧接着我的手就被人粗暴地拉住了。

“藏月,你干什么?”我回过头,准备斥责这个阻止我的家伙,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紫星藏月戒备的表情。

他死死地盯着汽车,缓慢地拉着我无声地后退去。

“有东西在那辆车里。”他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我才发现我的里竟然有一团不自然的阴影。

假如不仔细看的话,我会很自然地将其视为车子内部的影子,可是被提醒之后,我发现那团影子有些不自然的形态,好像野兽。就好像我的想法通过某种特殊渠道输给了紫星藏月,在我这么像的时候,藏月小声地开口对我说:“那是引魂师的灵兽,不过现在是白天,所以它们只能以这种状态出现在现实的世界里。”

“灵兽?”

“是啊,而且我没看错的话,这两天,就是这只灵兽在不停地追踪我们呢……”紫星藏月话尾的语调诡异地转为低沉,我转过头,正好捕捉到了他眼角的冰冷。

“原来如此,难怪我会觉得眼熟,好像见过他。”我干巴巴地说。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处于战斗状态的紫星藏月了,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还是让我觉得不自在。

“马上就会好的。”也许是我的话让紫星藏月误会了什么,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停下了脚步。接着,他缓慢地抬起了手。站在他的身边,我可以看到他手边的空气开始渐渐变得扭曲,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融化了似的,在那一瞬间远处的景物和近处的颜色模糊了边界。

然后我猛地扯进了一个炙热的胸膛,在被合理地妥善地保护起来之后,我感受到了从紫星藏月身体里发出的强大攻击力。

就是闭着眼睛,我的视网膜依然可以接收到灼目的血红光斑,然后是震耳欲聋的巨大轰鸣,再然后,是仿佛让我后背燃烧起来的热浪。

空气中充满了橡胶的臭油和汽油燃烧时的刺鼻气味,此外还有粗糙的灰尘,沙沙地打在手臂的皮肤上。在理智上,我知道爆炸实际上只有短短的一瞬间,可是被紧

可是被紧紧地按在紫星藏月的怀里,我觉得时间仿佛有一世纪那么长。

当紫星藏月最终放开我,让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医院的停车坪上只有一团不断燃烧的巨大火球了。

“你、你把车给炸了?”我惊恐地看着依然在噼噼啪啪作响的车或者说,车的残骸,然后结结巴巴地说出了一句废话。

“是啊,炸了。”紫星藏月倒是挺坦然的。他扶住了我的肩膀,理直气壮的样子,好像一点儿都没有意识到他刚才究竟做了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看着紫星藏月,再看看已经渐渐变成黑色的钢骨的汽车残骸,我忽然间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果然,我身边的这个家伙,是一个“魔王”啊!

“还能怎么办啊?”紫星藏月挠了挠后脑勺,奇怪地望着我,说,“当然是去引魂师的圣殿,把花田的灰烬抢过来啊。”

面对紫星藏月平静的回答,一时间,我唯一可以做出的举动,只有沉默。

“喂喂,你为什么是这种表情啊?”我的沉默让紫星藏月显得更加疑惑了,“你不是要让那个叫重楼的玩偶复活吗?”

“当然!不过那里那么危险,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怕?”我有些冲动地脱口而出,然而话一说出口,我就忍不住后悔了。因为紫星藏月再次向我咧开了嘴,露出了尖尖的牙齿——又是那么经典的好像要吃东西的动作。

他到底在想什么啊!我有点想要抓着头发呐喊!

“那个你这是在关心我?”耳边传来了紫星藏月大大咧咧的问话。

这种完全不合时宜也不合他表情的话让我的血液迅速涌上了脸,窘迫的感觉让我只想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会说出这么奇怪的话啊!而且而且,配合着后面他的问句,好像我是真的在关心着这个叫紫星藏月的家伙一样!

我不愿意承认,可是我知道,在说那句话的时候,我确实什么都没有想,心中唯一的情感,只有对紫星藏月的担忧和关心。

真的好奇怪,为什么我会关心紫星藏月?我们两个,不是简单的契约关系吗?

我的脑子就像是浆糊一样,被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搅得乱七八糟,几乎没有正常地回答紫星藏月的问题。

而在我在纠结中烦恼得不可自拔的时候,紫星藏月的指甲上开始跳跃起了红色的电流。

在空气中逐渐裂开的红色裂缝说明紫星藏月再一次开启了前往他的世界的通道。不过现在的我可没有办法去讨论喜不喜欢他的世界的问题,毕竟,用爆炸炸死了一只引魂师的灵兽,如果再不快点逃跑的话,恐怕下场会很惨。

跨入裂缝的瞬间,光线忽然变得暗淡,声音被隔绝到了另外的世界,然后慢慢地变得细微,最后消失不见。

随着空间裂缝的愈合,整个世界开始变得昏暗和安静。我眨了眨眼睛,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入这个世界了,可我还是觉得不太舒服。

没有颜色的世界——如果单单是这样的描述,似乎算不上什么可怕。可是,只有真的进入到这个世界,才会切身体会到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颜色的缺失。在这个世界里没有过于鲜明的色彩,就像我已经形容过很多次的那样,这个世界与其说是没有色彩,不如说是没有界限,因为你所能看到的一切都被一种黏稠的灰色所掩盖和填满了。

没有色彩,没有光线,没有方向,只能依稀看见那些灰色如同活物一样漫无目的地缓慢移动着。

灰色的空间就像是记忆中的一样讨厌。我垂下眼睛,不去看那些扭动的灰色,而是将视线聚集到了紫星藏月拉着我的那只手上面。

然后,我就忍不住开口抱怨起来:“这个地方真的好丑哦”

然而这一次,紫星藏月竟然回应了我一句:“那么,你觉得它应该变成什么样子?”

“如果一定要我说的话,它应该有蓝色的天”穿行在紫星藏月的世界里,我忍不住随口说起了我对这个世界的想象,“最好还有草地,要非常柔软,像是绿色的大毯子的那种。草地上应该有零星的野花,粉红色的或者黄色的,那种如同铃铛一样的小花就可以了,那样看上去,应该就像是草地里散落的星星一样”

紫星藏月一直背脊挺直地在我前面走着,面对我那些近乎胡言乱语的言论,他没有发出任何反驳的声音,也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但是看着他的背影,我却莫名地觉得他应该一直都在聆听着我的话。这种自信究竟从何而来,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直到现在,我对名为“紫星藏月”的这个人都不太了解。

他的温柔,他的冷酷,他的强大,他的脆弱与他接触的短短的一段时间,这个人的多样性已经让我陷入了困惑之中。我完全无法像以前那样,用一个确切的词语来描述他或形容他。同样,我也完全没有办法把我所知道的这个紫星藏月向别人解释清楚。

唯一清楚的一点,只有无论是在什么样的世界里,紫星藏月都会牢牢地握着我的手,带领我向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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