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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缈缈琴音系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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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轻歌,碧青山泉水脆;一堆积云,破天闪电硬似骨,人生两般幸界,吴畅一路奔行,心急如火,马上少年悠闲自在地吹长笛,吴畅冲马上少年道:“你的破笛子还是少吹两声吧!我听烦了。www.mengyuanshucheng.com”

马上少年把脸转向他,笑问:“兄台也活厌了吗?”

吴畅一怔,不由多看了少年几眼,白马白袍白少年,二十年岁好不凡,眉宇紫气东方来,神功修成大罗天,吴畅叹了一声,这小子怪不得口气这么硬,小小年纪,神功已登峰造极了。他冷笑了一声,说:“朋友你看我象活厌的人吗?”

马上少年瞥了他一眼说:“我看你神色不妙,也许要灾星罩顶呢。”

吴畅笑道:“妙极,我挺喜欢倒霉的,我不倒下,别人怎么走运。”

马上少年乐了起来:“看不出兄台还有侠义心肠呢。可我平生就受吹笛子,还没人敢阻止我呢。”吴畅说:“你的运气好,别人谁敢惹你,不过凡事总有个限度,得意忘形是没好果子吃的。”

少年哈哈大笑起来:“我得意了许久了,果子也越吃越好,你说怪不怪?”

吴畅笑道:“别急,你再得意下去试试看。”

少年拊掌说:“有理,我看那坏果子到底是什么样的。”

吴畅不愿与他纠缠下去,展身而行。他没有提聚内气,只是施展了些技巧,那也势如奔马。马上少年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

越过一条浑水河,他们进了白马镇。

这个镇子并不大,却相当繁华,在这里做什么生意的都有。它是江湖上最有名的镇子,是武林中唯一的江湖人的会集处,在这里什么消息都能听到。江湖人的到来给白马镇带来了生机,也带来了血腥。

吴畅进入白马镇时,已是夕阳红。他想在此住一夜,明天奔往东海。刚人桥头,猛见几个锦衣卫在抓人。他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咳!老百姓更惨,他们的生命没有丝毫保障。他走过去想问一下是怎么回事,一个锦衣卫的头目忽然高声叫道:“这几个东西都是白莲教匪,到处妖言惑众,祸害一方,你们千万别上他们的当。”手起刀落,杀了两人,血溅如雨。

围观的人顿时四散。另几个被抓的人呼天抢地,都说冤枉。远处一个好孕妇,见惨景难睹,泪流了出来。忽然那头目看见了,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了那孕妇的头发,大声说:

“这妖妇竟然见杀妖流泪,说明是同伙,这肚子里装的肯定是小妖无疑。”

其他几个锦衣了卫哈哈大笑:“反小妖掏出出来看看是什么样的怪东西。”

那头目嘿嘿笑,反手一刀,扎进孕妇的肚子里去,一声惨嚎,血雨喷洒。吴畅料不到锦衣卫这些皇帝的走狗无法无天到了这般骇人听闻的地步,欲救那孕妇来不及了,旁边许多江湖人没一个敢吱声的。吴畅咬咬牙,压住心头恨,走向那个头目,冷然道:“杀人很有趣,是吧?”

那头目笑道:“不错,你也想挨一刀?”

吴畅说:“你想反了,要挨刀的是你。”他伸手向怀中一带,那头目的双臂被砍了下来。他冷“哼”一声,转身走向那几个锦衣卫。几个锦衣卫仗着自己有皇帝撑腰,不但没跑,反而一下子围上了吴畅,怕他跑了,吴畅没吱一声,一式“惊电回光”刹那间,劈出十刀。这十刀快得几乎分不清哪先哪后,几声哀叫响起,几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锦衣卫都成了无手客,吴畅把刀往地上一扔,说:“下一步该是你们自了了。”

几个负担衣卫疼得死去后来的,没有听见他的话。

马上少年这时插话道:“兄台,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何必穷追不舍?”

吴畅说:“杀人偿命,毫不过分。他们以为有皇帝老儿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看他们有何高招!”

青城派掌门人龙标说:“江湖有吴少侠,正气可树也。”

华山派掌门人了太笑道:“神功盖世无双,武林苍生之福也。”

吴畅谦和地说:“两位掌门人过奖了,在下不过尽本分而已。”

丁太指着身边几男女说:“他们都是我的门下,以后在江湖走动,还望吴少侠多多照应。”

吴畅冲那几个青年点点头,笑说:“能尽三分力,不使两分劲,请掌门人放心。”

吴畅颇欣赏丁太优雅的气质,对他格外客气。龙标说:“少侠年轻有为,令人钦佩,不知少侠何以如此了得?”这有些问私的味道了。

吴畅素来不在乎这些,笑着问:“你们可知道我的另一个称号?”

丁太旁边的一个少女“扑哧”一笑:“江湖无赖。”

吴畅顿时笑起来:“不错。这个混号得之不易,一帮和尚人说不定现在还恨着我呢。”

丁太暗笑了一下,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情,和尚道士何止是恨你呢,他们已联合了起来,要除掉你呢!可这些他不能告诉吴畅。那娇俏水灵的少女见吴畅人很随和,又道:

“喂,在少林武当的书楼里,你偷看了多少书?”

吴畅看了她一眼,笑着说:“有几万册吧。”

那少女“喔”了一声,十分惊奇地问:“这么多书你要多久才能看完?”

吴畅更乐了,他也觉得自己的看书法门十分好玩,乐哈哈地说:“两个时辰就够了。”

少女两眼睁得大大的,难以相信世上有这等奇事。吴畅见少女十分可爱,心中有几分喜欢,不由又起卖弄之心,好为人师永远是他的毛病。他盯了两眼少女那好看的睫毛,笑说:

“你不信?把手伸出来,我露一手给你看,等会你就信了。”

少女羞涩地把有些胖乎乎的白嫩的手伸出来,紧张地看着,不知吴畅要搞什么名堂。吴畅心中一荡,轻轻地向少女的玉手吹了一口气。少女的手顿时不由自主地动起来,少女“唉唉”地连声叫,可就是无法让乱动的手停下来,仿佛她的手与身体分开了似的。

龙标与丁太身为掌门人,见识多广,也弄不清吴畅施了什么法术。吴畅在一旁哈哈直笑。

丁太见女儿头上出了汗,心中大急,忙笑道:“吴少侠,快让她停下吧!”

吴畅微敛摇头,没有言语。丁太不由火起,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因此出言不逊,岂不太小心眼了吗?

可过了一会,女儿愈动愈烈,身子都旋转起来了,汗湿了衣衫。丁太再也忍不住了,急切说:“吴少侠,小女快有些支持不住了!”

吴畅轻笑道:“你看不出来我在做什么吗?”

丁太一怔,又看了一眼女儿苍白的脸,不快地说:“恕我眼拙,少快不是在与小女开玩笑吗?”

吴畅说:“开始是,现在不是了。你女儿身有奇病,若不是碰上这次玩笑,她活不到过年了。”

丁太的心。猛地一沉,忽记起女儿每日练功后都说太累,一点也不想动了,难道这都是因病而致?他心中有些歉然、又有些焦急地笑问:“少侠,她不会有事吧?”

吴畅说:“我在驱赶她身上的病气,等她不乱动了,奇经八脉,大小周天也就打通了。

她运气不错,因祸得福。”

丁太心里顿时滚出沸腾的激动,自己现在还没有练通奇经八脉呢。另几个青年向少女投去羡慕的目光。少女慢慢停止了乱动,少气无力地坐到一边去。丁大忙说:“珍儿,快谢谢吴少侠,他救了你一命呢。”

少女欲起身,吴畅笑道:“免了,你还是静一会吧。”

少女嫣然一笑,未站起来,龙标在一旁说:“吴少侠,你是怎么让她动起来的?”以一派掌门之尊问这话是失身分的,可他还是问了,足见吴畅这一手对他的诱惑或者是震动有多大。

吴畅微笑道:“少林七十二艺之外另有一门奇学,乃少林不传之‘仙人吹’,你们见识过吗?”

丁太惊叫道:“你刚才露的这手武学就是‘仙人吹’?”

吴畅笑着点点头。

丁太愣了一下,说:“果然神奇。本门秘笈中缺了一项,就是‘仙人吹’,想不到落入少林派之手。”

吴畅说:“你们要补上这一项也不难,你女儿现已百脉畅通,具备了修习‘仙人吹’条件。我只要传她法门,并助她一臂之力,一个时辰后,她就可修成‘仙人吹’绝学。一切都不神秘。”

丁太顿时大喜,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前辈师尊为求“仙人吹”费了毕生的精力,都毫无所获呢!这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他唯恐失去这千载难逢的良机,忙说:“少侠,她既有要求,你就成全她吧。”

吴畅“嗯”了一声,答应了他的要求。丁太乐得轻飘飘差点儿飞起来,笑道:“珍儿,快给少侠行礼,授一招一式也是师尊。”

桑凌云这次没有怠慢,急忙行礼。吴畅本想阻止,可见她一片赤诚之心,拒之反为不妙,只好安然受之。丁太求功心切,怕夜长梦多,笑说:“少侠,我们暂离去片时,你就传授她吧?”

吴畅稍忖一下,点了点头,丁太心中欢喜,忙做了一个赶人的手势,众人离去。

吴畅暗笑了两声,说:“你全身放松,越松越好,意想自己在一片云霞上骰肉毛发渐渐消融,变成飞扬的云气,自由自在,飞扬飞扬……”

桑凌云依着他的指点舒展身体,慢慢放松,松到一尘不染,四肢百节无一处受拘。论她的能力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可她受着一种温柔祥和之力的牵引,身不由己的松静着。这正是吴畅的帮助。多么奇怪,在茫茫无边的云海之上,桑凌云的一灵不灭,猛地感到了吴畅的存在,他浑身闪着五彩的云气,微笑着身她传授“仙人吹”秘技。桑凌云欣慰异常,吴畅的每一个动作她都刻骨铭心。忽然,她仿佛受了一股水流的冲击,那令人心旷神怡的大力然乍而灭。吴畅的身影也在她的幻景中消失,这时她又感到了实实在在的自己。她瞪眼细看了吴畅几眼,有些羞涩地说:“你一直就站着没动吗?”

吴畅笑道:“这你用不着怀疑,骗你不会更有趣的的。”

桑凌云说:“可我刚才怎么觉得你飞到了云海之上,又似乎在我的脑海中传授了我‘仙人吹’神功呢?”

吴畅乐哈哈地点头道:“你的感觉没有错,我确实已传授了你‘仙人吹’,还记得吗?”

“太记得了!”桑凌云兴奋地说,“我永远地不会忘记的,这比手把手教强过千倍,你是怎么进入我的头脑里去的?”

吴畅摇了摇头,笑道:“你的头那么小,我怎么能钻里去呢?只有你的灵魂变成一片波动不息的气时,一切才有可为。”

桑凌云好看的睫毛忽闪了两下,笑吟吟地说:“灵魂怎么变成‘化气’呢?”

吴畅温和地一笑,欲言又止。丁太等人这时走了进来。“好快啊!只转眼工夫呢。”丁太说。

吴畅道:“我没空等到天明的。”

龙标忙问:“少侠何往?”

吴畅笑着说:“去忧患岛,救人。”

众人大惊,忧患岛绝非西子湖畔,不好玩的。

龙标沉声问:“少侠,救人岂可独行,让我好随你一同去吧!”

吴畅摇头说:“不行,忧患岛之险难以想象,多去人无益。在下自信一人可以应付的,你们听我的好消息吧!”

众人无语,几个人又谈几句,各自回屋休息。吴畅很快就入睡了,可白马镇上的人们没一个能安睡的。吴畅这样的豪侠令他们激动兴奋,敢杀锦衣卫的人,江湖上不多见了,可他们希望江湖上多出这样几个人,锦衣卫飞扬跋扈,他们已受够了。三年多来,许多正直之士惨遭了他们的毒手,其手段之毒辣令人耳不忍闻。他们恨,他们怨,可也无奈何。

吴畅离开白马镇时,太阳已升上高天。他心中充满侠情,同时也满腹惆怅,他不知前面等待他的是什么,也不知师妹最终会有个什么样的结局。他吸了一口气,身体舒展开来,向前飞动而去。他奔行的速度快如鸟疾,片刻之间,就翻越了一座高山,进入了茫茫林海。

他感到前去忧患岛半点也不能大意了。一路狂奔下去,夕阳西下时,他就到了东海边。

可放眼望去,海浪滔天,碧水茫茫,潮头怒击石壁,扬起的白花片片,哪里有什么忧患岛呢。海边沙是细的,极其柔软,有螃蟹慢爬,贝壳横陈,五光十色,倒也一片闪烁,就是不见人影。

他跳上个礁头眺望,也没发现海边有船,茫茫复茫茫,什么也不见。这让他不由心焦,傻等下去还不黄瓜菜都凉了。他顺着海边走了一会儿,忽听悠扬的琴声传来,这琴声十分柔和动人,醉心麻肠。他不由想到那个不愿与他交朋友的人,这琴声肯定同出一人之手。

稍停了一会几,琴声又送来了一个女人的歌声,歌声美极了。那声音似乎能使人的每根汗毛长出一寸来,穷尽天下之音,再出没有比这更美的了。一个人活上七老八十,若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就算你是个聋子,什么也没有听到。若说“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那也委屈她了。

吴畅只听了几声,便激动不已,这样的女人,这样的歌声,只应归天下有,不能一人占。他站在那里出神,那歌声十分清晰了,宛转悠扬中传来如下脆音:

满眼春,一腔怨,怎展何伸。流不尽桃花泪谁人问?解不开心头锁哪是归?风轻轻吹上山岗,雨急急无情打头淋。破晓欲眠起不得,参差落花满地金,啊呀这恨淬心……款款摇摇上玉门。独处荒村,红颜人。

吴畅听得痴了,歌声消失了也没有觉察到。他仿佛看见一个穷尽天下秀色的少女哀怨不已,她眉间积淤着无限心事,展不开顿不脱,欲说难言,她似乎欲发泄一腔怨恨,又找不到仇人,她娇弱不堪的身子能载动这无穷恨吗?吴畅不由为她担心。

他正浮想联翩,忽听叱咤之声,这才清醒过来,连忙向出事地点跑去。他左寻右探了好一阵子,才在一高坡上找到黑巾蒙面的弹琴人,不过她很不清闲,正挥舞铁琴与两个头陀拼杀。她的轻功甚佳,飘闪灵活,铁琴舞起来犹如风车飞旋,连连向两个头陀进击。怎奈两头陀武功太高,他们轻而易举地就化解了她的攻势,嘻嘻哈哈戏弄着她玩。她心中虽怒,亦无可奈何。

吴畅在一旁拍了两下巴掌,笑道:“‘恒河双佛’合战一个女人,胜了也没面子。”

两头陀怔了一下,转身走向吴畅。净云佛说:“你小子怎知道我们的?”

吴畅冷笑说:“大英雄、大豪杰我不识得,下流的小贼一伸手我就知道他的来路。”

乐圣佛嘿嘿一阵冷笑:“你小子竟然敢小看我们,看来是不知道我们的厉害,那我就露一手给你瞧瞧!”

吴畅满不在乎地说:“露两手也没用,我只怕君子不怕小人,小贼见了我没有不招打的。”

乐圣佛气笑了:“吹牛的本领没想你比我还强,小子,看招!”他身子向前一扑,人顿过来,可脚并没移动,人仿佛一下子长了数丈,前扑的速度快之极也。吴畅吃了一惊,知道这是“密宗大宝十三谈”中的第七诀“移虚藏真”身法,急忙身形一晃,使出“十三诀”中的第九决“宝光浑圆”,右手旋拍两下,一个劲气朗亮的光圈套向乐圣佛的脖子。乐圣佛识得厉害,连忙收身遁形,跳到一边去。吴畅哈哈大笑。

净云佛吃惊地问:“你怎么会本门心法?”

吴畅笑道:“我是你们的师叔,岂有不知‘密宗大宝十三诀’的。你们的师傅难道没告诉你们吗?”

两头陀顿时如坠五里雾里一般,师傅已死多年,从没说过他们有什么师叔呀?这小子看样十多岁,可不能让他给骗了。

乐圣佛道:“我师傅是个什么样子?”

吴畅说:“我只记得你师叔的模样,你师傅的样子我忘记了。”

净云佛说:“你小子骗人,我们可不是三岁两岁的小孩。”

吴畅笑道:“你们难道要欺师灭祖?我不是你们的师叔,怎会知道你们的武功密诀?”

乐圣佛说:“那我考考你,天有几重地有几层,哪道意密哪尊佛大?”

吴畅笑道:“这原是我教给你们的,你们却反过来问我了,实在目无尊长。不过为了证实我的身分,我破例回答你们的问题。天有九重,地有十八层,佛意最密,佛无大小。”

两头陀顿时怔住了。吴畅回答得正确,他们师门的密语正是这几句。他们当然不知道吴畅饱读万卷书,深明佛法,故而能够答对。

净云佛盯了吴畅一会儿,说:“你倒也有些来头,可你为什么不说是我们的师侄而说是我们的师叔呢?”

吴畅笑道:“你们的师傅若是成了你们的徒儿,我想这都是不成问题的了。”

乐圣佛嘿嘿一笑:“我们称你师叔,你给我们什么妙处?”

吴畅微笑说:“我会让你们向这位姑娘赔礼道歉。”

净云佛哈哈大笑:“有趣,这是好处吗?”

吴畅故作惊讶地说:“怎么不是?让人觉得你们彬彬有理,这还不是最快乐的事吗?”

乐圣佛“哼”了一声,说:“你少玩把戏吧!我们两个老头子叫你师叔,那天下还不笑掉大牙。叫你师兄吧,不,还是叫你师弟最妙。”

吴畅乐道:“这不是能随便改的。你们还是委屈一下吧,谁叫我比你们的本领大呢?!”

净云佛说:“我们还没比划呢,你别高兴得太早,等会儿说不定你就成了师侄了。”

吴畅忽道:“你们不叫我师叔,也无甚关系。向这位姑娘赔礼道歉,是免不了的。你们最好还是别让我为难……”

乐圣佛大笑:“我们行走江湖近百年,还没有人能让我们低头的呢!”

那姑娘冷“哼”了一声,说:“让他们快走,我不愿看他们的嘴脸。”

吴畅淡然笑道:“你们还算走运,快一边玩去吧!”

净云佛说:“你们也走运,我们发起火来很可怕呢!”

吴畅摇头一笑:“你们跑到东海来干什么?”

乐圣佛说:“你不是来凑热闹的?”

“凑什么热闹?”吴畅不解地问。

净云佛笑道:“那你到东海来干什么?”

“救人,”吴畅实活实说。

“救什么人?”乐圣佛追问。

吴畅话锋一转,笑道:“你们两个不是来东海洗澡的吧?”

净云佛笑了:“亦有此意。看看新娘子不是给眼洗澡吗?”

吴畅乐哈哈地说:“此处没有新郎,何来新娘子呢?”

净云佛说:“别处却有,没听说过忧患岛吗?”

吴畅摇头说:“这名字挺新鲜,恐怕是胡诌的地方吧?”

净云佛微笑道:“实有此岛,就在眼前呢。”

吴畅心里一乐,急问:“在哪里?”

净云佛说:“至于具体在什么地方,只有忧患岛的人知道。”

吴畅大失所望,嘲笑道:“你们两个真是废物,自吹行走江湖已有百载,怎么就没去过忧患岛呢?”

乐圣佛辩道:“难道你去过?忧患岛的名字出现江湖不过才六七十年,神秘莫测,我们怎能知道它在哪里呢?”

吴畅微然一笑:“你们既不知忧患岛在何处,又怎能一饱眼福呢?”

净云佛说:“这个不用愁,他们会来接我们的。凡是被邀之人,他们都不会让他站在海边上望眼欲穿。这次被邀之人都是些难得一见的奇人呢。”

吴畅点点头,又问:“都是‘十方阎罗’的朋友吗?”“可以这么说吧。”净云佛笑道。

乐圣佛忽地故作神秘地说:“这也是次正邪合和之会。武当派师祖张三丰也在被邀之列。”

吴畅一惊,忙问:“张三丰有第一高手之誉,他会与‘十方阎罗’同流合污?”

乐圣佛笑道:“小师侄,这你就不懂了,‘道’无正邪之分。”

吴畅大声说:“是师叔!”

乐圣佛说:“师叔和师侄不都是你吗,没区别的。”

吴畅笑道:“你真是个聪明人。张三丰与‘十方阎罗’有交情吗?”

净云佛低沉地说:“有的。于灵与他挺投缘呢,两人十年一会。”

吴畅“嗯”了一声:“张三丰比于灵的武功能高出多少?”乐圣佛摇头说:“两人的武功都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很难说谁的武功更好。张三丰的第一高手之誉是江湖朋友送给他的,并不是他打遍天下无敌手得来的。其实,天下大高手很不少呢,只是他们不愿扬名罢了。”

吴畅沉重地点了点头:“这么说,忧患岛很不好进了。”

乐圣佛笑道:“也不是太难。你只要易容换面,就能混进去。不过你进了忧患岛也不可能有大作为,岛上能人太多,你施展不开的。”

吴畅笑道:“这就不关你们的事了,我不是你们的师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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