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袇看明白了，他从来就是个只知顾着自己感受的人罢了。

“是了是了，定是这段时间和我相处下来，觉得如此会辜负我，便良心发现，这才坦白了。定是这样。”

他就一边在这样的自我肯定和慌乱中一边毫无目的的走着。

天色已经黑了，他还在山上转圈。

忽然，脑海中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分不清男女，还混杂着一阵蛊惑人心的乐声，“少年，快来~”

“谁？”文虚谨剔地看向四周，不得不说，深夜的青城山没有半点白日里的仙气飘飘，反而鬼气森森的，骇人的很。

文虚有些害怕，脚步匆忙地按照记忆里下山的方向走去。

可没走几步，那怪异的声音又在脑海中响起，“少年，快来~”

“你是什么人？你在哪儿？”

“少年，顺着我的指引，你就会找到我的，桀桀。”

话音刚落，文虚就感觉自己的脑海里莫名多了一个地标，而他也视黑夜如无物，直接走到了之前的那个山洞里。

紧接着，那道指引的声音又出现了，“少年，拿起那本书，你就会打开新天地。”

文虚知道那是邪书，心里不愿接受，一番纠结之后却鬼使神差地拿起了书本。

然后……

仅一夜时间，文虚的修为就达到的灵宗三重。

身上的邪气愈发的重了，心思也愈加的黑暗。他还想继续修炼下去，力量的充盈感，真的很美妙。

“少年，快看旁边的那张纸。”

文虚闻言拿起旁边介绍祭台的纸张，上面详细记载了祭台的使用方法。

当然……还有炉鼎。

“少年~你曾经求而不得的女子，便是这上面的最佳炉鼎，妖—神—后—裔。”

“妖神后裔……”

“对”那声音继续蛊惑，“等她怀胎三月，便接过来，成为你的炉鼎，等你的修为提升了，她还不是乖乖送上门来。”

“是……是。”

文虚知道了这事之后，便回去找白袇，说自己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说了重话，哄着她让她原谅自己。

白袇心思纯真，自然当真，还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平和地同文虚哥哥继续生活下去。

可她未曾料到，眼前的文虚，早就不是昨日的文虚了，他的心是黑色的，金丹是红色的，血液也充斥着不详的气息。

她被蒙住了眼睛，小心的收起了神识，以为有什么惊喜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