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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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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在脑中转过,娜莉有了好方法。她微微一笑,撩开金色鬈发,风情万种。届时,亚瑟又是她一个人的!

动作加剧,她在他身上驰骋,欢爱的气息转浓,一室旖旎。

慕心在楼梯间碰见娜莉,想躲开已经来不及。

她正要到大门口等待亚瑟下班,他说今夜要带她去看歌剧。她和亚瑟一样,对歌剧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那些名流绅士的衣著打扮和他们的言行举止,身处在他们当中,慕心常会遇到与书本里的描述相似的情节,这种「印证」让她很开心。

所以亚瑟中午打电话给她,告诉她晚上一起去看歌剧时,她开心地满柜子翻衣服,早早把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期待亚瑟下班。

「穿这么漂亮?威廉斯夫人,要去哪里啊?」向前踩一步,娜莉刻意将鞋子踩在她的礼服上面。

「我……」娜莉踩住她的裙摆,她该抗议。

那天,亚瑟带她回到房间,要她一五一十将买衣服那天的事情说清楚,在他面前,每个细节她都能清晰自若地描述。

当时,亚瑟告诉她,将来不管是面对谁、不管对方的态度如何,她都要勇敢把话说清楚。可是面对强势的娜莉,她的勇气缩水。

「对、对不起,你踩到我的裙子。」慕心挤出仅存的勇气向她「抗议」。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亚瑟会娶你啊!在你之前,我已经住在这里许多年。」

娜莉突然拔高的音调让慕心吓一大跳!她们有讨论到有关结婚的问题吗?有讨论到谁住得久吗?不就是她踩到她的裙子,她请娜莉移开尊腿而已吗?

慕心压根无法理解对方的激烈反应从何而来。

下一秒,娜莉压低嗓音问她:「罗夫的床上功夫如何?那天他在饭店里有没有把你服侍得舒舒服服?」

瞄一眼楼上,她在等待老威廉斯房门打开。

娜莉在诬赖她!?亚瑟的提醒在慕心耳边响应。

勇敢、勇敢,她必须好勇敢,将来她要跟娜莉相处一辈子,不能见到她就像猫抓老鼠,一个张牙舞爪,一个拚死逃命。

她们是天秤两端,彼此要学会公平相待。吞口口水,慕心挺直腰背对娜莉说:「可不可以请你让我过去?我想下楼。」

「让?我让得还不够吗?明明我和亚瑟的爱情在先,你凭藉你家有钱,硬是侵占我的地位,你现在还要我让?会不会太过分?」

说到这里,娜莉突地拉抬音量哭喊:「我的要求不多,只求你给我一席之地容身,我绝不会和你抢夺亚瑟的注意力。」

娜莉眼睛往上瞄,好极了,二楼的房门打开,亚瑟的车声驶进家中庭园,世界即将大乱!

慕心觉得好烦。娜莉怎么说来说去,老在说那个无聊的话题?

她没打算赶娜莉出去、没打算逼她让出爱情,只想安安静静过自己的日子,这也是她答应亚瑟的事情啊!

「请不要再说这种话,你放心,我没要赶你离开……」

慕心的解释只出口两句,突然娜莉拉起慕心的手贴在自己胸前,慕心吓一大跳,忙缩回手。

说时迟那时快,娜莉整个人从楼梯上面翻滚下来,咚咚咚,连跌十几层阶梯,滚落到一楼底。

天啊!慕心捣住嘴巴做不出反应。

怎么搞的?她没推娜莉啊!她怎会滚下楼?她只是、只是……缩回自己的手。

下一秒,公公婆婆从她身边跑下楼梯,直冲到娜莉身边;刚进门的亚瑟也抢到她身旁,几个下人围过来了……

缓缓地,慕心一步步走到楼下。

娜莉没事吧?她的膝盖抖得太厉害,几乎不听使唤,从围观的人缝中向里面望过去,她望见一摊沭目惊心的血。

天,她做了什么吗?

没有,她没有……可是娜莉怎么就摔下来了?

一定是她做了什么?会不会是她听了娜莉的话太生气,不知不觉中把她推下楼?还是,她扯住自己的裙角,害娜莉没踩稳摔下来?

不对、不对,分明是娜莉拉住她的手,她只是急急缩回来。可又说不通啊!娜莉干嘛害自己受伤?肯定是她做坏事!

但她到底做了什么坏事,为什么她记不起来?

亚瑟打横抱起娜莉,慕心抢到他身边,想向他解释不是她推娜莉的,可是他无暇照管她的心情,回她一眼,慕心看见他两道皱皱的浓眉。

他判定她做错?

心陡然下沉,被判刑的慕心将自己关进地狱,她开始指责自己,为什么那么巫婆心肠?为什么容不下一个深爱丈夫的女人?

亚瑟抱著娜莉出门,老威廉斯和妻子也随之出门,留下一地鲜血,和下人们对她不谅解的眼神。

慕心用力咬住下唇,肿胀的下唇挂上一条血丝。

她害死娜莉了吗?她变成凶手了吗?

不,她不是变成凶手,她一直都是凶手。

妈咪说她是谋杀她婚姻的凶手,说她是毒瘤、是罪恶,妈咪痛恨自己没有权利铲除这颗恶性肿瘤,任由她一天天长大、任由她一天天像极她死去的母亲,挑逗丈夫对外遇的思念。

她是凶手。没错,她谋杀妈咪的幸福,也谋杀娜莉的生命,她是凶手,再堕入轮回,她仍是一世悲哀。

怔仲间,慕心走回房间,拿起手机,直觉拨了父亲的电话,当父亲的声音传来,她说不出话,只是不断哭著。

慕育林让她的哭声吓坏了,以前不管受了什么委屈,他也从未看见慕心掉泪,是发生了什么天大事情吗?

焦虑的父亲不晓得慕心被赋予哭笑的权利,以为事态重大到连亚瑟都无法帮慕心处理,他对著电话那头的慕心安哄:「心心乖,爸爸马上赶到法国,等爸爸一到,什么事都解决了,别伤心,懂不懂?」

慕心没听进父亲的话,一个劲儿对著电话掉泪,她只是想找个能收纳泪水和伤心的地方。

亚瑟和父母亲回到家中时,天已蒙蒙亮起。

娜莉流产了,严重的血崩让医生不得不下决定割掉她一部分子宫,这是个大手术。亚瑟不愿多发表什么,一路上母亲和父亲的失望明显,他们等待孙子降临已经很久一段时间。

亚瑟打算等父母亲休息一段时问,再来谈谈孩子的问题。以时间推算,娜莉肚子里的胎儿,绝不可能是他的。

走进大厅,管家迎了出来,她告诉亚瑟,台湾有电话找他,很急,连连拨打十几通。

「台湾的电话?为什么不叫慕心接听?」

「夫人接了,接过之後便呆呆傻傻的,对方只好请你回来後,务必打电话到台湾。」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亚瑟说。

「既然他们打电话过来,你顺便把慕心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跟他们讲,我们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把慕心送回台湾。」老威廉斯说。

虽然半年相处,他慢慢喜欢上这个新媳妇,但娜莉发生这种事,他不能不站出来主持公道。

「我不会送慕心回台湾,这件事等我整理好,会把始末向你们交代清楚。」亚瑟有他的作法,不受支配。

「上次报纸的事你也说会查清楚,到最後却是不了了之,这次我绝不再姑息养奸,从一开始我就做错,我当初应当极力反对这门亲事,毕竟国情不同,没有办法适应。」

失去一个孙子让老威廉斯痛心,固执选择在此时发作。

「父亲,事情也许不是你想像的这样。」自始至终,对慕心,亚瑟抱持信任态度。

「上次的事你可以说是一群人的『想像』,这次大家都亲眼目睹了,我不认为还有什么好商量。」

「总之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你累了,先和母亲去休息吧!」

几句话堵住父亲的话後,亚瑟转身往电话处走去,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一屋子哭嚎。

「我是亚瑟-威廉斯,请问发生什么事?」亚瑟用中文问。

接电话的是慕心的姊姊——慕情。

「这句话该由我来问你吧,请问你们让慕心发生什么事?为什么爸爸一接到她的电话,就急急忙忙赶到法国?」慕情忍下哽咽,对他质问。

慕心向她父亲哭诉?

他是不是该高兴她的进步?高兴她总算不再当闷葫芦?可是,他清楚时机不对。

「请你转达岳父,没事了,我会处理好,请他不必特地跑到法国来。」

「抱歉,我无法转达,我父亲昨天搭上的飞机在法国失事了,机场人员说、机上一百多人全数罹难,妈要你们先找人过去处理,我们等航班安排好後立刻过去……」话到这里,慕情再也忍不住哭泣。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你们不要急,我先派人过去处理,等你们的航班确定後,通知我,我会去接你们。」

亚瑟拿起电话,连拨几组号码,用最快的速度调派人手,稍作处理後,他仰头看楼上房间,叹息,接下来的日子够她受的了。

慕心的房门没关,她整个人蜷在床上,用棉被将全身包得密密实实。

「慕心,你还好吗?」

他将棉被从她头上拉下来,她的脸靠在膝上,牙齿啮咬著手背,两个手背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齿印。

摇头,她不好,她坏透了,她是一个法力再强的法师都解除不掉的恶咒。

「松开,不要折磨自己。」

他用手指压住她的下巴,逼她张口,松掉自己的手。

「是我不好。」抬头,茫然的眼睛穿透他,落在无知的空间。

「与你无关。」他不准那些奇奇怪怪的轮回念头回来干扰她。

「有关的,我这个人无权开心、无权哭泣,我的情绪会害死人,这辈子,我是要回人间赎罪,不是来享乐的……是你送给我的快乐太多,才会导致一连串的不幸,我爸爸和娜莉都被波及了呀!」

神在处罚她,她收下不该属於她的快乐,她占住不属於她的男人,她甚至贪心地想过要把他留在身边生生世世,所以神责难她。但弛为什么不把灾厄降到她身上,却让旁人受累?

这是哪一国道理?

亚瑟猛摇她的肩膀,想把她的智商摇回来,不让那些似是而非的说法拖垮她的心。

「好吧,你硬要说上天注定,那么是上天注定你父亲会有这场灾劫、上天注定娜莉要碰上这个苦难,我们现在能做的是处理,不是埋怨自己。」

「不是这样……我知道不是这样,是我是我,是我害死爸爸,是我害死娜莉,统统是我。」

她举起拳头猛捶自己的头。「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慕心哭喊出声。

应该是她啊!她是一个专带给别人不幸的人,为什么让她活得安安稳稳?而那些该得到幸福的人,却一个个横遭不幸?

她一定是恶魔,专为别人制造痛苦的扫把星!妈咪说的很正确,她是灾星、是扫把!在害死亲生母亲後,还要克死父亲。

她一直以为自己远嫁法国,魔咒便会解除,没想到她还是害父亲为自己丧命!怎么办?她能怎么办?是不是该将自己绑在木桩上,一把火烧得乾净?否则接下来她又不晓得要害死谁。

「不要。」他将激动的慕心用力圈在怀里,阻止她自我伤害。「不是你的错,一点都不是,你不是神,没有那么多的权利命令别人为你受害。」

「是我害的呀!要是我不穿得漂漂亮亮,也许娜莉就不会那么生气激动,她不激动,就不会摔下楼了;要是我不打电话向爸爸哭诉,他就不会赶上死亡飞机,全是我的错。」

她固执得让人生气。「我说过不是你。」

「离我远一点,否则连你也会倒楣……」慕心想推开亚瑟。

「这班飞机上坐的不是只有你父亲,还有几十个别人家的父亲,你如果有时间自责,有时间去研究宿命,为什么不把精力拿来处理事情,你不想到出事现场找你父亲吗?说不定他是生还者、说不定他正强撑著意志想见你……」

「姊说,无人生还。」

她是个消极人物,任何事情都做最坏的打算。

「你怎么知道消息正确?慕心,勇敢一点,就算结果不好,我们都应该去见你父亲最後一面对不对?起来,换衣服,我们去现场。」

他哄著慕心,在这种情况下,他宁可拉著她一起去处理,虽然慕心帮不上忙,总比让她一人躲在这里胡思乱想好,她是那种会把自己逼进死胡同的女人。

亚瑟说动她了,她在他怀中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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