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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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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来讲,七月半过了,孤魂野鬼早该回地府签到,怎有条漏网之魂在四处飘荡?

仔细瞧,这条孤魂正是段郁敏。www.xiaoxiaocom.com

上课时间,全校同学在数室集合,只有她独留在空无一人的操场游荡。

为什么?

她的书包不见了!

夸不夸张?读书读到书包不见,她怎不连脑袋一起扔啦?女人粗枝大叶已经不应该,她竟糊涂到连读书的家伙也会弄丢……

等等,先别吼骂她,错误并非出自郁敏,错是出在……一群不可数的醋女身上。

为什么用不可数?

因为没有人肯承认,自己对段郁敏和寇夕-的「爱情」吃醋,看的出醋劲的,勉强拿来算算人头:至於那些看不出的,你要到哪里数?所以醋女是不可数的隐藏性敌人。

段郁敏和她们打仗,简直和滤过性变种病毒对抗一样辛苦。於是,到目前为止,她的战绩是——连战连败、连败连战。

好几次她想竖白旗投降,可她搞不清楚谁是敌人,她的白旗只能换成三道黑线贴在额头,继续应付这场一面倒的战斗局势。

战争从上星期开打。

起源是她被纠察队长诬赖迟到,接下来,一连串倒楣事便接踵而来围堵她——

她的文具不翼而飞,吓得她上个厕所,笔袋不离身;她的便当盒无故出走,然後奇异地在厕所里被寻获;更诡异的是,她的脚踏车莫名其妙被一条铁链锁在车库;为数不多的朋友纷纷走避,一看到她,像见了瘟疫……最後,她的书包居然不见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大笑,若这些蠢事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一定会笑得更大声。

问题是……到底是为什么,她会在一夕之间成了活动箭靶?人人欲除之而後快。

郁敏俯首走在操场旁,一颗小石子成了她发泄的对象。

这堂是数学课,对数学老师而言,没有课本比旷课更严重,他宁可学生旷课,也不愿看见学生无心学习,不带课本就是无心上课的最佳证据,这便是造就段郁敏此刻在操场游荡的主因。

「如果我招惹到你,你就站出来呀!是英雄好汉就不要畏首畏尾,有什么不满,我们当面乔啊!」她仰头对天空大喊。

「背後整人是小人行为,是最卑劣、最龌龊、最下流的无耻手段,你这个暗地书人的垃圾家伙,给我站出来。」

段郁敏一句一句朝著高耸的椰子树喊叫,无奈,叫不尽一肚子火气。

操场另一头,寇夕-和同班同学蒋雅芹从校长室走出来。

他们刚刚代表学校参加全市中英文演讲比赛,捧回两个奖杯,送到校长室,听完校长一场二十分钟「为校争光」的演讲後,好不容易离开,没想到会撞上呈半疯狂状态的段郁敏。

「咦,那不是你的女朋友吗?」蒋雅芹推推寇夕-问。

蒋稚芹是夕-在台湾第一个通过iso认证,值得交往的朋友,她的家世和自己相当,而且聪明反应又快,是个连跳两级的天才少女。

有人曾问蒋雅芹是怎么办到的?对蒋雅芹来说,这问题就像长颈鹿满怀讶异地问老虎,你怎能把一头羊吃进肚子里?

没有为什么,就是本能、天赋、适应环境的生存能力。不管怎样,雅芹是夕-目前唯一谈得来的朋友。

夕-不回答,只给她一个莫测高深的冷笑。

「我觉得她不是你的朋友,是你的仇人。」蒋雅芹凭第六感说。

夕-讶异,她感觉出他和段郁敏的真正关系?

「是吗?」夕-问。

「应该是。」

「你以什么做推论?」

「首先,你们之间根本没有交集。」

「我们在下课之後约会。」夕-说。

「哦?那你们的演技真不赖,居然迎面碰上还能装出全然陌生,你们应该连袂角逐金像奖。」她给他们拍拍手,再放两串烟火。

「那是为了保护她,不让别人影响她的生活。」第二个谎言漏洞百出。

「那更说不通,既然要保护她,为什么还大张旗鼓,跑去告诉别人,你喜欢她?既然喜欢她,为什么由著女同学去散播『谣言』,说她热烈追求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任她被欺负得惨兮兮,你非但不出面,反而看好戏般,暗地观察她的反应?」

「你……」雅芹把他的反应全看在眼里,叫他无从反驳。

「别骂我壁虎,没办法,我爷爷做徵信起家的,窥探是我血液中的流动因子,那么明显的事叫我假装不清楚,我装得很辛苦,说!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雅芹凑近他问。

「好吧!我承认,我和她之间是怨不是恩。」

夕-说实话,雅芹的逼供能力属高段,他不想和她纠磨太久。突然间,他想念起少一根筋的妹妹——曲曲,和聪明女人相处辛苦得多。

「什么怨值得你花精神恶整她?」

「她欠我一句对不起。」

「什么?就为一句对不起!?她对不起你什么?」

不会吧!夕-怎么看都不像是复仇心重的人,怎会为一句对不起,让对方生不如死?

「她把污水喷上我的衣服。」

「就这样!?」雅芹无法相信。

「做错事本来就应该道歉。」冷冷的,他撂下一句话,往郁敏方向瞄过一眼,转身往教室方向走。

一做错事本来就应该道歉?」在夕-的背後,雅芹吐吐舌头说:「他以为他是谁?捍卫正义的超时空战警啊?搞不懂那些女生怎么迷他迷成那样,明明是双面人嘛,说不定还有双重人格咧!」

雅芹不晓得,在校园里和她一样,无视於夕-魅力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正在仰天长啸的段郁敏。

只不过郁敏不是因为看透夕-的双重性情,而是她又穷又忙又累,实在没精力和一群女人讨论柏拉图式的幻想爱情,也没有财力戴上一副多层膜镜片,或者学钢琴。

「站出来!站出来!」

下一秒,郁敏精神病发,对著椰子树玩跆拳道。

站在同为女人的立场,雅芹稍梢考虑三十秒钟後,往郁敏身边走去。

「你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听说,要是女人不再为难女人,而开始互相帮助的话,下一个世纪会是女人的天下。

为了即将到来的天下,雅芹决定对郁敏伸出援手。

「我的书包不见了。」想到这件悲惨事,郁敏好想哭。到底谁和她有仇?

「书包不见了?」

雅芹以为顶多是纠察队找她麻烦,几个同学将她圈在中心「好言劝告」,没想到连扔书包的小手段都要出来,看来,她恐怕要和夕-保持安全距离,否则一个不小心,被误传就糟了。

「是啊!我去上厕所,一回到座位,书包、袋子,消失得一乾二净。」郁敏的怒气无处发泄。

「有没有去垃圾场找过?」

「垃圾场?」

「对啊!训育组长曾在垃圾场发现过书包。」

「有人那么恶劣吗?」郁敏急问。

大概有吧!她的便当盒不就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走,我陪你去找。」雅芹勾住郁敏的肩膀,往九点钟方向走。

果然,十分钟後,好心的雅芹和感激涕零的郁敏,带著劫後余生的书包,并肩走回操场。

「最近常有人找你麻烦?」

话题打开,雅芹是近来唯一肯开口跟她说话的校内人士。

「对!丢便当、扔文具,还有人把我架到厕所里面警告。」

想到这个,郁敏忍不住叹口气,香袋挂在脖子上了、符水也喝了,她不晓得自己怎还犯小人。

「警告你什么?」

「警告我不要当花痴。」花痴?冤枉啊!她不但讨厌花,还痛恨白痴。

「你知不知道,最近有传闻,说你是寇夕-的女朋友?」

「什么?谁的女朋友?」

「寇夕。」

「那个人是谁?」她挖空脑袋也想不起来,自己认识个叫寇夕-的家伙。

「你没听过寇夕-?」雅芹讶异,有人和她一样不跟流行。

「他是当红的偶像明星吗?为什么我必须听过他?」

不会吧!居然有人无视於夕-的魅力,看来在校园里,她并不孤单,更少有个段郁敏和自己一国,不拿他当偶像看待。

「他是女孩们心目中的钢琴王子。」雅芹试图解释她的恶运。

「那又怎样,我从不听古典钢琴,只听流行歌曲,何况我又不是追星族,才不浪费时间去看偶像录影。」

说她和明星有一腿?这些话可别让八卦记者听到,否则不用等那群恶犬来咬,她肯定被老爸拿扫把打断两条腿。

「他不是明星,他是这学期新来的转学生,刚到不久就风靡了全校师生,你和他传出恋情,自然有人不高兴。」

「这些谣言是谁传出来的?我去找他对质。」

开玩笑,她可是在老爸面前立誓,不超过二十五岁,绝不交异性朋友。

「这种事,你大概要去问问男主角。」

「我会去问清楚,不过,我要先回教室,今天轮到我抬便当,希望我的便当还健在。」

「如果你的便当不在,欢迎来找我,我很乐意和你分享便当。三年十五班,蒋雅芹,记住哦!」她追不及待,想在他们俩之间兴风作浪。

「我记住了,谢谢你哦!」

挥挥手,郁敏率先离开。她决定了,从今天起,她要把雅芹当成最好的朋友,因为,只有这种在风雨中还肯肝胆相照的好人,才值得交往一生一世。

就这样,一个居心叵测、一个单纯迷糊;一个等著看好戏、一个拿真心相待,不晓得这样的两个人,会产生出什么样的友谊?

今天是好日子,晴空朗朗,万里无云,郁敏特地挑了这么一天,准备前去和寇夕-对质。

这两天,她搜集一些关於寇夕-的资料,当她向男同学「请益」时,他们说的话竟如出一辙——「别假仙了,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吗?」

男朋友?哈!她要真有这号男朋友,岂会让自己这么可怜?

反正到最後,她还是多少探听出一些有关寇夕-的事情。

比方,他是从美国回来的华侨;比方,他们家的钱比校董家多;又比方,他有一双会弹琴的巧手、他帅到会让女人尖叫昏倒。

终於,她理解了寇夕-在学校制造出来的疯狂效应,终於明了这个传闻的确会让自己成为箭靶。所以,她必须和这位寇先生深入谈谈。

於是,她找上在非常时期,唯一肯跟她说话的朋友——蒋雅芹。

看到郁敏,雅芹像老鼠见到起司,眼睛瞬地发亮。再听见郁敏的来意,她的口水登时如江涛滚滚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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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起郁敏,雅芹往外冲,这个时候……嗯,他会在那里。

他告诉过雅芹,学校後山的山坡地很像他美国学校校园一景,只不过那里比这里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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