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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冬天的花海覆灭后回到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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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徐长安在云浅惊诧的神情中,将她抱起来斜着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又环住云浅的小腹,最后温热了掌心,轻轻贴了上去,给她暖身子。

自欺欺人是最没有必要、最可笑的,自己想吃酒……也是无法隐瞒的事情。

云浅的身材高挑,不能像小姑娘一般腻在他怀里,所以云浅只能侧着身子而坐,将重心压在他的身上。

“小姐,这样能坐的稳吗?”徐长安知道自己的动作很突兀。

“能。”云浅捧着手里的茶杯,品尝着手中姜茶晃出杯沿的味道,心道姜茶虽然有辣味,不过她现在心情好,喝什么都很有胃口。

水光潋滟,覆盖了些许浅色的纹理印记。

徐长安看着云浅轻笑的面容,心动下,手指动了动。

“怎么了?”云浅感受着并在自己小腹前的手,手里捧着的姜草红糖水起了一阵的连漪,她眨眨眼后说道:“现在……回房吗?”

虽然云浅也对雪景感兴趣,但是如果徐长安立刻就要与她温存,那定然还是后者更加的重要。

“咳、咳咳……”

听着云浅毫无遮掩的话,徐长安呛到,身形难免摇晃。

正坐在徐长安腿上姑娘呀了一声,“你莫要……”

算了,现在说话也已经晚了。

等徐长安再回过神来,就看见白色瓷碗落至云浅的红色绣鞋面,弹在地上,轻轻打着旋儿。

又有几滴红糖水自云浅嘴角垂下,将衣角雪兔的绒毛染成了红褐色,不用刻意呼吸都能感觉到那浓郁姜草的辣味。

“我正在喝茶呢。”

云浅蹙眉,伸手在衣角拧了拧,随着姜茶落下,本来好看的点缀被弄的脏兮兮的。

她轻轻点了一下徐长安的手,后者立刻回过神来,松开了手。

于是云浅从他的腿上下来。

这还没有享受多久呢,突如其来的些许空虚让徐长安目露留恋。

“你就这样不喜欢我的衣裳吗?”云浅取出手绢擦拭打翻了茶碗后留下的水渍,面色平静但是语气却带着嗔意:“非要弄脏它。”

“小姐,我错了。”徐长安直接道歉,随后用灵力帮云浅去掉姜茶的颜色。

随着云浅在亭子中重新坐下,徐长安就没有再占云浅的便宜了,取出来一盘蜜饯放在桌上供姑娘品尝,算是补偿。

云浅在徐长安身边坐下,拿起一颗蜜饯后看着他:“朝云宗的人总说你心境好,不会这样一惊一乍……果然还是她们不了解。”

“那要看对谁。”徐长安说着,转过身继续看雪。

“也是。”云浅咽下蜜饯,接着蹙眉:“她们还说你是专一的人。”

才喝了姜茶,再吃甜的,有些腻人。

“小姐,我……”徐长安哪里知道云浅为何蹙眉,就要解释。

“你喜欢雪吗?”云浅出言打断了徐长安的话。

“喜欢。”徐长安如实说道。

雪景虽然没有姑娘好看,但是他也很喜欢。

“还有话说吗?”云浅将自己咬了一口不想吃的蜜饯送到徐长安的嘴里。

“没、没有了。”徐长安慢条斯理的吃下蜜饯,接着说道:“那我就是花心的人。”

这样就可以又喜欢雪,又喜欢她了。

徐长安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微微抽了一下。

只能说,和云姑娘讲道理这件事……很难。

她别的本事没有,女子的不讲理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让我靠一会儿。”云浅说道。

徐长安当然不会拒绝,随着云浅依靠在他肩头打了个哈欠后,气氛逐渐温暖。

“小姐若是累了,咱们就回去吧。”徐长安提议道。

“不累,等雪停了我还要堆雪人……只是,现在的感觉我也很喜欢。”云浅说着,心想雪可以再下一会儿。

她脑袋磕在徐长安肩头,伸手挑着他腰间挂着香囊的红绳,将它从徐长安的衣褶里扯出来,就着一股温热感放在手心把玩。

徐长安丝毫不在意,这里面本就是他和云浅的绾发。

等等。

绾发?

岛上可没有这个东西……不过梦本就是乱了,徐长安就没有去细想。

风雪环绕,娇妻在侧,徐长安却在云浅不解的视线中,拿起一颗蜜饯丢入了火盆。

火苗窜的老高。

一瞬间,那糖渍便融化在火焰中,其中蕴含的香气逃逸而出,顺着风儿卷入了亭外的雪花中一去不回。

云浅正愣神,却见他已经扔了第二个。

火焰升腾,很漂亮。

毕竟是徐长安亲手做的蜜饯,哪怕是当做柴火烧了也是好看的。

可问题不是出这儿啊。

云浅以往不知道心疼是什么意思,如今却知道了,因为就在她愣神的这一刻,徐长安又丢了一个进去。

“别烧了。”随着徐长安再一次拿起蜜饯,云姑娘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认真的说道:“我只是喝了姜茶,觉得糖蜜有些腻,并不是不喜欢。”

“小姐不是怕冷?”徐长安眨眼。

“……”云浅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他看。

添碳火也不是这样添的。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云浅问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徐长安移开视线。

“是糟践点心,让我心疼……是在欺负人?”云浅轻轻端起桌上的蜜饯盘护在怀里,似是不想徐长安继续糟践宝物,不过在对上徐长安眼神后,姑娘动作停了一下,说道:“你若是说……是为了欺负我,那我就能明白,可以让你扔着玩。”

“谁说是玩的。”徐长安摇摇头,说道:“小姐,因为我以前的经历,所以……偶尔烧一些东西,算是在怀念或者说纪念。”

他想起了很多过去的经历,心思感慨。

“纪念?”云浅有些明白了,书中有写过,在火盆中烧东西的行为,是一种丧仪,是祭奠逝者的情思。

她想着方才见到的徐长安略显压抑的情绪,下意识的抚摸衣裳边角的雪兔绒毛,说道:“没有人死,就没有逝者。”

只有她才能看见逝者,要扔也是她扔,她夫君有什么人好祭奠的。

“不一定要死人。”徐长安哭笑不得,随后看着眼前的姑娘:“一些回不去的过去,也是值得纪念的,烧就烧了。”

“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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