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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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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原来不管立场在哪里,女人都是一样傻气,她不也这样骗自已,哄自己相信,“家人”当久了,他会主动把感情交到她手上。

“对于你的爱情,我才是后来的闯入者,你恨过我吗?”

“谁先来谁后到有什么差别?在我明白自己只是个递补品后,爱情已不具意义。告诉我,你也爱他吗?”官晴喜欢育臻!即便她是情人的正妻,即便她们的立场对立。

“我从来不晓得,将一条链子留在身边十几年叫爱,不明白把一个仿真影像在脑海里仔细留住叫爱,更不懂白自己拚了命想成为他家人的情绪叫爱……等我终于弄懂了,爱情已经在那个地方扎根发芽、盘结纠缠……”

“为什么我们爱上的男人,可以同时爱很多个女人?”官晴问。

“他说过爱你吗?”育臻生气自己又犯小心眼了,她居然在这当头计较尔众喜欢谁比较多,如果头脑够清楚的话,她会明白除了盼盼,他谁都不爱。

“没有,他从不说爱,我只能在他的行为中想象他的爱。”

“怎么说?”是不是很白痴?她居然坐在这里,和一个威胁她婚姻的女人谈论丈夫的感情。

“当他在新婚夜找上我时,我认为他爱我、在乎我;他出差时一天一通电话给我,我认为他爱我、想念我;他总出其不意地送我惊喜时,我认为他爱我、想讨好我,我告诉自己,当一个男人肯这样对女人用心,没有其它的理由了——他就是爱我。”

他居然为官晴做那么多?

他从来没在她面前表现过深情,他出差,她等不来一天一通电话,他没有出其不意给过她惊喜,就连新婚夜,他……也不在她身边。

“我吃醋了!原来新婚夜他出门是去找你,那天我还帮他打领带,问他要不要为他等门,还叫他路上小心。我这么贤慧,他居然不爱我;你说,我该不该批评他的智商?”向来控制得宜的嫉妒在此时出笼,育臻喊叫起来。

官晴也有满腔不满。

“我认识他四年,前三年半,我和一群多不胜数的女人抢男人,后半年,我和他的妻子分享时间;床集之间,我必须和道德感战斗,在他怀中,我不敢恣意享受温存,挡在我们中间的是满满的罪恶感。我的白血球一天天吞噬着我的良知,我像重症患者,日复一日等待,等待他亲口宣布末日……告诉我,你也怀疑我的智商吗?”

“没错,你是个不聪明的笨女人。不过放心,你的智商指数有我在后面垫底。信不信,二十一世纪了,我还相信只要努力爱情就会成功——我拚命当阿信,以为这样就能荣登最佳女主角。

我尽全力当好妈妈,因为他最疼爱的人是儿子;我足不出户,成日想着制造家庭温馨;我说服自己,当个最称职的妻子,总有一天他会倦鸟知返,回到我身边;我甚至不去计较,到那时,我是不是已鸡皮鹤发,成了百年人瑞。”

“至少,一纸证书让你手中握有筹码;至少,他最后归处是有你的地方。”不像她,到头来一场空,徒怨爱情伤人,却避不开伤人爱情。

“当丈夫的心不在我身上,我手中握有的不是筹码而是白旗。”

想起尔众对盼盼的请求,他要她、爱她,多年不悔……她有什么资格批判一个深情男人?该批判的是她自己的错认。

“是我们这群笨女人宠坏他的吗?”官晴仰头问。

“包括他在内,我们都是一群执着自己爱情的痴人,我决定举白旗投降了。”嘴上说得豁达,心在暗地饮泣,育臻明白即使拥有再多的同情,她还是要独自面对情伤。

“那么,我是不是要善待自己,不消极等待末日……”拭去最后一滴泪水,她对育臻说!“我们不再是情敌了,你的肩膀可以借我靠靠吗?”

没说话,育臻靠上官晴,两颗伤痕累累的女人心,在此时此地,相知相惜。

不晓得靠了多久,月亮偏西,星子低垂,夜风带起寒意……

冷吗?不冷!寒透的心不会觉得凄冷。

疲惫的尔众走出医院,他看见花园边两个相依女人,走近,冷冷的眼光在育臻和官晴脸上扫过,不带丝毫表情。

“抱歉,我想……”育臻试图打破沉默。

尔众没说话,冷着一张脸,拉起育臻往外走。

看着他们的背影,官晴止住的泪水再度狂泄。

她……毕竟是握有筹码。

“为什么跟踪我?”沉默的尔众在坐进汽车时出声,一开口就是质询。

“我想,我们需要坐下来好好谈谈。”育臻深呼吸,控制情绪。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心烦意乱,在听过盼盼这些年的遭遇之后,他不可能对她坐视不理,帮她是他脑中迫切念头,其它的,都可以留到以后再谈。

“不对,我们要谈的事情很多,该整理清楚的、该弄出条理的,一项也不能含糊。”

她迷迷糊糊结婚,迷迷糊糊当上母亲,迷迷糊糊爱上一个男人;她不容许自己在迷糊状态下切断爱情线,这回她要清清楚楚。

“我不想谈。”第二次,他否决她的提议,握住方向盘的指节泛白。

“盼盼没死,你希望她回来,一家团圆。”一句话,她把问题指向中心点。

“你偷听我们的谈话?”

刺耳的煞车声响起,他大剌剌将汽车停在无人的街道上。

转头,铁青脸色在路灯照映下,显示着他正处暴怒。

“是的,我偷听你们的谈话。”

她不否认、不迂回,杀死爱情很痛,但她不能手下留情,苟延残喘的爱情,会让她生不如死。

“告诉我,你是不是决定了合家团圆?是不是决定了重圆破镜?”

“如果我有决定,会通知你。”

育臻的态度让他非常生气,想起病床上盼盼的无助神情,想起她这些年受的苦难,他的心情纠结。

他憎厌起育臻的冷静,憎恨起她的强势立场。

她凭什么选在这个时间逼他放手盼盼?凭什么跳出来,夹在他和盼盼中间?于是,他用冷漠伤她。

通知?很好,公式化却清楚的说辞,也许她应该找律师在场,简单几句,交代他们不应该继续的婚姻。

“如果我期待的东西比‘通知’更多呢?如果我等不及你的‘通知’呢?”

“我想我的七亿换得到更从容的时间。”在划下第一刀之后,下手第二刀、第三刀变得容易,之于尔众,伤害她变得轻而易举。

“七亿,好大的一笔数字,我想我真的欠下你很多,多到拿出全数自尊都不够抵偿。”

尊贵的七亿……买走她的婚姻、人权、公平外,还顺带买走她的骄傲与自尊,他果真是个精明商人。

“收起你的伶牙俐齿,我很累,不想和你吵架。”他适可而止地收起刀锋。

“我也累!这个晚上我不会比你轻松,我要扮贤妻良母,我要跟踪心不在焉的丈夫,要偷听他和前妻的对话,然后反复拿他们的对话来折磨自己。我真的很累,你知不知道?”

“没有人要你跟踪,你不用像壁角老鼠,窥伺我的一举一动。”

“壁角老鼠——真有趣的形容词。在你眼中,我是这种人?”

“没错,从最早调查我的生活开始,你试图了解我周遭的人事物,然后拉拢致渊、致博,打进我的家庭。这些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轻松过关成为我的妻子,却没想到你越来越贪心,控制了我的家庭,还想控制我的行为和想法。”

她控制了他的心,让他几次想起她时,放手盼盼的念头兴起,这个念头让他非常忿忿不平——

盼盼是弱者、是亲人,是他宠着、爱着、疼了一辈的女人,他怎能为她放手盼盼?

“你怎么可以这样指控我?”

“不是吗?你原本不在致渊、致博的学校任教,为什么要转校?你敢说和接近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查不出来,你用什么方式向教务处要求教致渊、致博班上。”

“转校是因我母亲糖尿病发作,爸爸、哥哥忙到无法陪她,我只好搬回家就近照顾。一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当时爸和大哥正陷于事业危机,这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很完美的解释。你又为什么要特意接近致渊、致博,赢得他们的好感?”

“他们是让人头痛的双胞胎,优秀、聪明却让全班女生都害伯,之前的老师伤透脑筋却解决不了。我想过要家访,但有经验的老师告诉我没有用,你的金钱万能观只会让问题更严重。

既然无法从家长处得到帮助,我只好在他们身上下功夫,取得他们的信任,挖掘他们不想让人知道的想法,找出问题,解决问题。”

“是吗?我从没有告诉任何媒体,我的妻子是盼盼,要是没有经过特别用心调查,你不可能会知道盼盼。”

原来是这个……育臻苦笑,她低头从皮包里面拿出小木盒,打开,取出练子。

“你认得这个吗?”

回首,他表情冷酷,望住她的眼神,没有她期盼的温柔。

将链子贴在颊边,她自顾自说:“你不记得了?盼盼用它从我手中拿走我心爱的洋娃娃,十几年来,我没忘过这件事,没忘过你,和你那双碧绿眼珠。

你说你叫richard,你说如果我没办法舍得,就不要虚伪的扮善心人士……

知道吗?那个娃娃是祖母亲手为我做的,她把娃娃送给我后的一个星期去世了,从此娃娃代替了奶奶,陪我吃饭睡觉,陪我在夜里偷偷想念她。”

她没说出口的是——之后,银链子和他的绿眼睛取代洋娃娃,陪伴她度过无眠夜晚。

她的话猛地撞上他心间!他误会她了,十几年前和十几年后都是误会。歉疚感在心中扩大,他觉得自己对她残忍太过。

大手落在她肩上,心在猛烈收缩,因为心疼,心疼她的委屈。

“很抱歉,今天事情太多,我没办法思考,给我一点时间想清楚好吗?”

“我也抱歉我的心急,但我真的想弄清楚是不是我断章取义了,也许你说希望盼盼回来,不是我想的那样;也许你们的爱情经过岁月,再不复旧貌;也许我们之间还有期盼空间……”说到这里,她猛然收口,回首,他的浓眉深锁,紧扣的指节压抑着情绪。

天!她的爱情又在逼她自我欺骗……育臻沉默。

他说的对,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谈,时机到了,他自然会通知她,而她……不管两人谈的多透彻,也谈不出她要的期盼空间,该是她竖起白旗的时候了。

“对不起……”泪滚入裙中,晕染出一圈湿润,吸吸鼻子,她要输得漂亮。

“没关系,事情发生太快,我想我们都需要给彼此时间和空间想清楚。”

扬起勉强笑容,她说:“你还要赶着回医院照顾盼盼吧!你先回家,我再走走逛逛,我需要沈淀一下心情,才能面对致渊、致博。”

没等他同意,育臻径自下车,转身,换个方向,背对他,迈开脚步,她听见汽车启动,两人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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