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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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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岳-,哥支持-去告他,把这家报社告倒。告他新闻不公,明明都是人,欧子晏的照片每颗毛细孔都看得见,-的照片眼睛鼻子嘴巴加在一起,没有人家半个眼镜大。」岳庭更夸张。

「要是爸妈坐飞机嗝屁,我也可以登上报纸头条。」岳-大叫。

说得好、说得妙,说得刚从厨房走出来的老母二话不说,直接用锅铲往她头上敲,维力清香油的肉丝香黏在她头上。

「不孝女,居然要牺牲爸妈去上报纸头条。」

「妈偏心,哥欺负我都没关系,我只说一句譬喻,-就打我,我要跟爸爸告状啦!」她大叫。

「-拿-老爸老妈的命去做譬喻,还敢告状!」

本来是兄妹阋墙,现在换成母女阋墙,岳-觉得自己身上一定不是流妈妈的血,她是爸爸外遇偷生的。

「-重男轻女啦!」

「别给我扯到别的地方去。」老母警告。

「-只疼哥哥不疼我,我明明是女生,还要捡哥哥的旧衣服穿,我活到十二岁,邻居才知道我是女生,-从没参加过我的母姊会,过年,我的红包最小份,-不疼我,干嘛把我生出来?」

要扯咧,她就是要东拉西扯,要把八百年前的事全翻出来证明,她被坏后母虐待。

我哩咧,手高举,老母的锅铲就要砸下去。

她不知道时道艰难吗?老爸开一个道馆每月能挣多少钱?要不是靠老妈勤俭持家,他们一家六口早喝西北风去,还计较新衣旧衣。

母姊会?她怎么敢去参加她的母姊会?老师全班点名,一点就点出她用了过期欧蕾,年纪比人家妈妈老一轮。

再说到红包,夭寿哦,十六岁红包一百块很正常啊!

这女孩不会想,一天到晚乱计较,不学人家当乖淑女,就会扯着喉咙唉唉乱叫。

「我当然疼哥哥,-哥哥们从小功课好,做事上学都不用爸妈担心,哪里想得到会生出-,也不晓得是不是精虫卵子老化,才会养出-这个笨蛋。别人家的女儿又乖又听话,煮饭做家事样样行,哪像-啥事都不做,只会窝在家里欺负哥哥。」

要翻旧帐?开玩笑,女儿的能力还是她教出来的。

欺负哥哥,哦!救命哦,陈青天,不要再去管厕所公投了啦,来管管他们家父母偏心不公,管管一个长期被欺的受虐儿,她需要国家出钱,去做长期心理复健。

「-不过想生一个菲律宾女佣替-煮饭,早说嘛。」岳-嚷嚷。

「我说了-就会煮吗?我没那么好命。」

「我一定不是-亲生的。」叛逆的青少年、叛逆的否决权,岳-的叛逆期从小到大,整整经过十六年。

「-要真不是我亲生的,我才快乐呢!不然人家还以为我和-爸的遗传真有那么差。」

母女越吵越凶,屋顶微微振动,大哥岳群忙出面缓和。

「妈,不要跟岳-生气,她是老么性格,自然比较蛮横骄纵不讲理,-先去做菜,我们好好开导她。」

蛮横骄纵?我哩咧,白布给你染成黑,明明就是可怜的受虐女,居然说她是不讲理的老么性格。

「好好好,你们教教她,就算不能教出你们的十分之一,起码不要让我出门丢脸。」母亲气冲冲地走回厨房。

母亲一走,哥哥们立刻露出狐狸脸,草螟弄鸡公,鸡公批碰跳,好好玩哦。

「好啦,人家是岳-,上报纸的大人物,几千年前十二道圣旨让他红遍江湖,几千年后一个伟大的比赛让岳-二字,再次扬名世界,我们不要再嫉妒她了。」岳庭笑得好乐。

「对咩,以后她要进武王庙和岳飞排排坐,接受世人供奉。」

「往后清明节,子孙要看曾祖母,得走趟武王庙?」

从小到大,她的名字被取笑过无数次,一忍再忍,忍到十六岁,她再也再也受不了了!

终于,家里唯一挺她的爸爸回来,岳-迅速跳到爸爸身边,拉住他的手臂,又扯又闹:「我不要当岳-,我不要当岳-啦!」

「为什么不当,-就是岳-啊?」爸爸被她弄得一头雾水。

「我要改名字,我要搬出去,我要过我想过的日子。」她连迭吼叫。

「后面那些事等-二十岁后再说好吗?至于-的名字,很好啊,千万别改,那是爸特别取的,又响亮又易记,笔划是二十五,代表『资性聪英敏,奇才展雄风,偏重任性情,自能克成功』,是大吉大利的笔划呀!」爸爸苦口劝说。

「奇才,哈!」岳庭笑得可恶。

「雄风,哈哈哈哈哈……」岳封哈得更可恶。

岳-气死了,脚一跺,用力打开大门,用力冲出去。

「要吃饭了,-去哪里?」爸对着她的背影问。

「你们都欺负我,我要去刺精忠报国啦!」

一下子,女儿消失于门庭前,他回头问几个窝在沙发上的儿子。「岳-怎么了?」

「没事情,女孩子生理期,容易脾气反复不定。」岳群轻描淡写。

「女儿就是这样子,敏感又难带,你们当哥哥的要多疼她一点。」爸爸苦口婆心。

「知道。」

三个兄弟异口同声,一击掌,同时奸笑,他们是最佳拍挡。

岳-终于来到台北城,是坐飞机来的哦。

那天她离家出走,全家找了她一晚上,她很骄傲,硬赖坐在田梗边不愿意回家,虽然她是黑带高手不必怕宵小,可现代的坏人配备齐全,一不小心,还是容易吃亏。

岳-拗得很离谱,气到极点还飙下两颗斗大眼泪,这让老母和哥哥慌了心,忙答应她所有勒索。

幸好岳-的野心不大,没让全家断粮,她只要求能坐飞机到台北,认识报纸上的无尾熊。

所以她来了,全家只有她坐飞机呦,爸爸妈妈和哥哥,五口人塞进一部烂喜美,从省道慢慢一路往上开,约好在机场集合。

飞机很快,岳-屁股没坐热,就让空中小姐赶下机,坐在机场里,她还要等……两个半小时,家人才会来接她。

左顾右盼,台北人好好看哦,穿衣服漂亮、头发整齐美丽,连气质都特别好耶,真好,不晓得台北的无尾熊会不会比南部的大只。

咦?南部有无尾熊吗?随便啦,反正她就是要看看台北的无尾熊和屈臣氏卖的有什么不一样。

望一眼手表,两个小时十五分,飞机飞太快,让她等得有点无聊。

身体摇摇摆摆,两条不安分的脚在地上点点踢踢,机场的商店快被她逛烂,爸爸妈妈还没来。难怪一张飞机票,比爸爸用老爷车送一家人上台北的油钱还要贵。

闲不住的小短腿带她四处乱晃,来来回回,她踏遍候机楼每-土地。

咦?那个男人好好笑哦!室内没太阳他还戴墨镜耶,靠近他一点点,岳-偷看对方。

嗯,他没挪动身体,一定是没注意到她的窥视,很好,岳-大方坐在他右手边,相隔五个位置处,观察人的动作也更明目张胆了。

岳-伸手在他眼前来回摇晃,他都没有看见她耶,说不定他是盲人,哦,太棒了,电视上面演的不算,她还没看过活生生的盲人,况且这个盲人长得有点眼熟。

把头发塞进耳后,再拉近距离,就这样,他们中间从五个位置、三个位置到零空间,岳-坐到他身边。

他的脸酷酷的,比岳封那张死人脸还冰;他的衣服看起来很高级,是模特儿穿的、普通人很少碰的那型;他的鞋子亮晶晶、他的身体很干净,他是有钱瞎子不是穷瞎子。

当岳-在仔细观察他时,欧子晏也在眼镜后面用眼角余光瞄她。

她留着乖乖牌学生头,杂牌牛仔裤、冒牌nike,身上的包包像从垃圾堆回收来的,脚上的鞋子已经分不清是灰还是白,浑身上下没有什么大特色。

勉强要找出优点的话,好吧,眼睛不错,灵活生动,发质还可以留留长发,至于身材?和衣索比亚的人民来比,算是……不错,剩下的嘛,马马虎虎,勉强看得出来她是个「人」。

「啊!我想起了,你是欧子晏对不对?是我哥叫我去按铃控告的那个人。」她惊呼一声,拉住他的手臂说。

按铃控告?他才回国一星期不到,就要惹上官司?坐直身子,眼不斜视,欧子晏认定她是疯子。

「我不知道欧子晏是瞎子ㄋㄟ,眼睛看不到,还要管那么大一间公司,很辛苦哦!」

就这样,不怕生的岳-,一句一句自己搭话、自己说,聊得很快乐。

欧子晏是瞎子?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一无所知。

「其实我们很有缘ㄋㄟ,你回国第一天,我们就碰在一起。」

有吗?可怜的小女生,年纪轻轻就得妄想症。欧子晏一脸孤傲,却还是下意识听她说话。

「我们两个是在报纸上碰到的啦,你在头版我在社会版,我得到区运跆拳道冠军,里长伯特别找记者来采访我,记者先生还问我要不要进军奥运,唉呀,那个很难的啦,而且我喜欢救人,不喜欢拿打人当职业。」

搔搔头发,岳-难得腼腆。虽然粗鲁,好歹也是女人,碰到帅哥,多少会脸红心跳嘛!

进军奥运?有点印象,欧子晏终于转头正视身旁女生,拿下墨镜,她红扑扑的脸颊撞进他心底。

可爱!这个时代要找可爱女生很少了,即便可爱也是作假装出来的成分比较多,可她是货真价实的可爱,可爱到子晏想捏她一把。

「我哥说你常上报纸,好好哦,要是你住在我们乡下,免费猪肝吃不完了啦。对了,我叫岳-,-是一个香味扑鼻的香和非常男女的非凑起来的,不是飞上天空的飞哦,那个男人太悲剧,我和他不一样,我是喜剧,是前途无限光明的喜剧哦!」

岳-!他终于想起来,几天前在报纸上出现,那个让他发笑的名字,想着,他又笑开,习惯紧绷的颜面神经,在她面前自然而然舒展。

「你在笑我的名字对不对?随便啦,反正从小我就一路被笑到大,学校老师点名也都要让大家笑过一通,才能继续上课,偏偏我爸说岳-二十五划,是『资性聪英敏,奇才展雄风,偏重任性情,自能克成功』,大吉大利的好笔划,你说我痛不痛苦?你咧?你的名字是欧子晏,有一二三……」

她抓起他的手,没考虑到两人的陌生成分,小小的食指在他掌心一笔一笔计算。

「二十八划,不晓得是吉还是凶,等我爸爸来,我再问他。」

就算是凶,他也宁愿叫做欧子晏,而不愿意改名叫岳-,他又笑了。

「喂,你有没有兄弟姊妹?」她才问完又接话,就算他想回答,也没机会说。「啊,我是笨蛋,报纸上写你是独子,说实话,我很不平衡ㄋㄟ,你又没得奖,报纸就把你从小到大的生活写了个巨细靡遗,不像我,一关打过一关,全身黑青不知道有几十块,才被写短短两百个字凑数。想想,我三哥的话是有道理的,他叫我去告你,告社会不公平。」

他终于了解自己是怎么差点惹上官司的了。

「喂,欧子晏我们在聊天,你怎么不说半句话?开一下金口吧!」

她抬头,眼睛看见他的,又把话接走。

「你不是瞎子哦?真对不起,我以为你看不见。不过,我觉得你眼睛很漂亮耶,要是不戴眼镜的话,一定会吸引更多女生,以后不要戴眼镜了好不好?唉呀,我要你说话又抢话,真对不起,你说你说,从现在开始我闭嘴,都让你说。」两根食指在嘴边打叉叉,她憋气不说话。

他看她,她笑眼望他;他一脸冷漠,她满脸热切,终于,他打开嘴巴,要说-、要说-,岳-的态度更添认真。

「-渴不渴?」说完,他站起身,离开座位。

就这样?这是什么鬼聊天?岳-傻掉,坐在位子上,愣愣地看着他的巨大背影离开。

背过岳-走五步,欧子晏再也忍不住大笑。

想起她睁得大大的眼睛,想起她开得大大的嘴巴里,有两颗补过的蛀牙,和一摊快流下来的口水,他开心。

走十步,子晏想回头再看一次她的蠢样子,不过理智阻止他的动作。

林欣出关,子晏一句生日快乐,林欣意外于他的轻松快意,是久别胜新婚?偷偷地,她微笑,勾住他的手,她轻问:「我的花呢?」

「在车子里。」

双双离开机场,临行前,他往岳-原先的方向看去,只看见四个高大男人,再不见岳-踪影。

好吧!他承认有一点点遗憾,声明,只有一点点。

另一边,岳家三个哥哥和老爸进机场找她,一看见爸爸,岳-追着他问:「名字二十八划是吉还是凶?」

「二十八划是别离遭难运,波澜多变动,终身劳不绝,多陷孤寡单,大凶耶!岳-,-问这个做什么?」爸爸问。

「我刚刚在和欧子晏聊天,我得去告诉他,他的名字大凶,有空找命理师改一改比较好。」

才说完,大哥岳群的巴掌就挥到她后脑勺。

「醒醒,别一上台北就得妄想症。」

「我是说真的,没骗你们,我们刚才谈得很愉快,难怪他的老爸老妈会早死,原来是他的名字取得不好。」岳-认真说。

「对啦对啦,-碰到欧子晏,我碰到蔡依林,她给我电话,要约我去看电影。」岳庭说。

「你有没有答应?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岳-喜出望外。

二哥岳封听不下去。「走啦!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说着,他拉起岳-的手往外走,连同老爸,四个高大男人围起一个侏儒女,视线投向这里的欧子晏,错过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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