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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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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激情过去,天衡拥著盈心,懊悔很多、多得不晓得该怎么面对她。www.xiaoxiaocom.com

她没回答,微微在他怀中颔首。

应该是很不好吧!七年前,她用性命换得贞操,那么看重的东西,让一个陌生男子夺去,说好实在太牵强。

对於盈心,理论上,他是个陌生人!从最初到现下,他们见过三次面,严格来讲,他们连朋友都称不上。那么她怎能把女人最珍贵的东西奉上,丝毫不觉得懊悔?

为著贪恋他身上的味道?靠近他,深深嗅闻,没错,是眷恋呵!

只不过,她怎能、怎能眷恋一个陌生男人,何况他还是一个马上要踏入礼堂的陌生男人,这个无悔的冲动,她将付出什么代价?

相对於她的迷惑,天衡显得愉快而兴奋,他把加诸在她身上的偏见扫除,把曾听过关於她的批判当成谣言,不管她的笑容是否勉强、不管她的形象是否和以往不相像,天衡都认定她是他的阳光女孩。

首次见她,她让雨浇出一身落魄;昨夜,雨水把她送进他怀里。雨在他们的爱情当中扮演重要角色,从此,为了盈心,他爱上雨季。

他们之间算有了爱情吗?

当然!爱情种-在七年前早就深埋,只不过曾太太的谎话,像冰雪般一层层封冻他的感觉,-直到昨夜,冬雪初融,他的爱情冒出头,在短短的时间内茁壮发芽,爱情覆上一层青葱。

「累不累?」

「还好。」

通常,夜里是她精神最好的时刻,自大学毕业後,再没什么事需要她在白天里清醒,於是她成了蛰伏蝙蝠,昼伏夜出。

「那……我们谈谈?」

「好。」

谈谈?好吧!虽然她只想偎著他,汲取他身上的温度。

「不要再回去罗吉斯缇尔上班了,好不好?」

她犹豫著,没回话。

「明天,我去买个房子,你住进去,我会找人来整理家务。」

他家里有天烨和爸爸妈妈同住,在和可柔婚约未结束前,他不想盈心受到任何委屈或质疑。

「然後呢?」然後,她正式被包养,从挂名妓女成为名副其实的正牌妓女,一旦红颜残老,凭窗倚吊曾经存在的虚空爱情?

她该多存一些幻想的,那么她会联想到的是——公主、王子从此过著幸福美满的生活。

可惜,欢场多年,她看透男人的真正面貌,那些寻欢客中,哪个没有曾立下生死誓约的妻子在家里等候他?只不过爱情凋零,红颜转眼成糟糠妻,男人便开始转身寻求廉价爱情。

「然後,我要我们一直在一起。」

「你在约定未来?」

「不行吗?」天衡反问。

「你的未来里面有什么?」

「有爱情,有一生一世,有快乐,有幸福,有许多许多的超值回馈。」

「知不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什么规定?」

「爱情请止步。」

「不懂。」

「爱情对於我们是奢侈品,今天落了真感情,明日就会成为笑柄,因为悲情就在後面等著,从来没有意外。」

「这是哪国理论?」

「常常有男人被性欲冲昏头,自以为这份感觉就叫作爱情,千方百计要女人脱离欢场,成为他的私人收藏品。」她陈述事实。

「你放心,我不是被性欲冲昏头,我决定要你,是多年前就开始的事。」天衡的话不具说服力。

摇摇头,盈心轻笑著,继续她的话。

「当两人感觉淡了,当嫌恶多到想放手时,被拿出来攻击的,往往就是我们过去的工作和身分。」

「这更说不通了,你根本就不是……」她的清白由他来证实。

「我是火鹤,知道我、听过我的人不少,总有一天,你的朋友会拿这个来取笑你、讽刺你。

「我相信,为了你认定的爱情,你可以一时忍受,但当同样的话一而再、再而三不断在你耳边重复时,众口铄金、三人成虎,你防备不了这么多的。」

「这种『朋友』,我可以不要。」

「你能为了我,舍弃亲人朋友,隔绝於世吗?更何况,从没有任何男人能全然接受一个欢场女子,人人都说欢场女子最无情,却不晓得,放下了感情,我们注定碎心。」

「说来说去,你不放心的是我。」

「我没对谁不放心。」

「那是你从没把任何人放在心上。」

他说得对也说得不对,她的确从没把任何人放在心里,以前,她心中有个为她解困的长腿叔叔,经历过这段,她心里多了-个长腿哥哥,仰眼,她看看这个不肯认老的男人。

看来,她和他的缘分比一夜多一些些,然而,这个「一些些」仍不足以支持她相信爱情。

「说个故事给你听。」盈心说。

搂紧盈心,天衡总觉得她想从自己手中飞走,棉被裹上两个人,她贴著他、他贴著她,细滑的触感靠在他身上,也靠进他心底。

「你讲,我听。」

「有个男人中年丧偶,在整理妻子遗物时发现一条很漂亮的丝巾,上面的吊牌还没有拆掉,他记得这条丝巾是他们一起到义大利时买的,样式非常别致,他的妻子一直在等一个特别的日子来用它。」

「但她死了?」

「对!从此那个男人,把每一天都当成最特殊的日子来过。」

「你想告诉我什么?不要计画未来,把握当下?」

「我有没有说过,你很聪明?」盈心问。

「你没有说过,我想大部分时候,你只会觉得我很恶劣。」

「你的确是个恶劣男人,我当了七年的火鹤,从没有男人在我面前指著我喊妓女。」

「对不起,我是嫉妒得快要发狂了,想到那些恶心男人……」

「为什么嫉妒?我不懂。」毕竟他们……不熟,不是吗?

「在七年前初识的那夜过後几天,我去曾家找你,我想给你一份工作,让你的梦想成真。

「记不记得,当时你说你要开创事业、要主宰未来,你闪闪发亮的眸子里写满自信,我想把机会送到你手上,看著你一路成长茁壮,却没料到自你养父母口中听到错误讯息,从此产生偏激。」

自信?那是多久前的事情?好久……久到她连想都不敢去回想。

「我在那个时候就爱上你,再见到你,看到你在那种场所工作,满腔的愤怒直想找人发作,而你就是那个倒楣的对象。」

「很动听的说法,我喜欢。」

盈心笑了,坚持的心坚持不被他的话吸引,「她们这种人」不该投注爱情,她的头脑还很清晰。

「你不相信我?」

浓浓的眉扬起,这个斯文的男人褪去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严肃。

「相不相信重要吗?不!我认为比相信更重要的事情是把握当下。」

「你应该相信我。」他有他的固执。

从来没人质疑过他的话,他说一便是一,在商场上他一诺千金,没想到她一个瘦瘦弱弱的女孩子,竟然当著他的面,不相信他。

「我相信你对我特殊。」盈心回答。

只不过他对很多人都特殊,包括他的未婚妻。在今夜,她绝口不让「未婚妻」三个宇出现,一出言酸味会形成,她的在意会尽入眼底。

她不能在意一晌贪情、一夜眷恋,经过这场,她仍然是火鹤,是罗吉斯缇尔的台柱;至於他,婚姻在等著他、事业在等著他,他们人生轨道在远远的两个方向,接不了轨。

「我对你特殊,你呢?你对我是什么?」

她对他是什么,她自己都不清楚了,怎给他一个正确答案。

「我对你是……」

攀上他的肩,她的唇堵上他的不情愿,濡湿温暖的感觉又回来,小小的身子满满的温情,她相信了,相信这种感觉叫作幸福。

他回吻她,大大的手摩蹭著她,仿佛她是最珍贵的宝藏,需要细心呵护,被宠爱的感觉传上她心里……

好吧!既然他坚持,就当它是……爱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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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衡起床的时候,盈心已经不在身旁。

他用最快的速度下床,半乾的西装挂在身上,飞车到罗吉斯缇尔时,它还没开始营业,敲敲撞撞好几声,始终没人来应门。

没办法,天衡只好先回公司把自己稍作整理,进行-整天的例行公事。

他根本没办法专心做事,他频频出错,文件在手上拿了近半个小时,却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很不对劲,他自己知道,但无力阻止这份不对劲。

问题一个个在心中浮现。

盈心为什么离开?她不相信他爱她吗?她还会再回到罗吉斯缇尔上班?她住在什么地方?既然她不是她养母口中那种女孩,为什么在酒厅工作?在那种地方工作为什么能保持清白?她和那个江-丰又是什么关系?问题一个扣著一个,环环节节,每个都和盈心相关。

终於,下班时间到,他驾起车子,再度飙到舞厅。

这回,虽然还没有客人上门,但已有两三个服务员在清洁打扫。

「先生,我们的营业时间还没开始。」

领班小毕走到他跟前说话,这才发现,他就是昨夜带走火鹤姊的家伙,-哥说,他一过来要马上通知。

左脚往内跨,小毕还没来得及向-哥报告,就让这个高大家伙抓住领子,动弹不得。

天衡口气不善问他:「我要找盈心。」

「我们这里没有小姐叫盈心。」

「我!」他气结,在他心中盈心是盈心,不该是火鹤,但为见她,他忍了下来。「我找火鹤。」

「火鹤姊还没来上班。」

「我找江-丰。」

「好,请跟我来。」

天衡松手,小毕松口气,还好他自投罗网,否则他没把握能把对方抓到-哥面前,环顾酒厅四周,那些防止酒客闹事的「保全人员」还没开始上班。

把他领进-哥办公室,他走到老板面前:「-哥,他就是昨天带火鹤姊出场的男人。」

「好!你退下去。」

小毕迅速离开,临走前没忘记带上门。

江-丰和聂天衡,谁都不开口,单是静静地打量对方。

「我是江-丰,记得了吗?」

说著,右勾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态势飞过来,天衡来不及闪躲,嘴角立现一片乌青和血红。

他没呼叫出声,嘴角的血让它沭目地挂著,怒目迎向他。

他说:「我是聂天衡,记得了吗?」同时,他的右拳虚晃一招,左拳却结结实实落在他颊边。

「很好,我记得你了。」

骁哥用手背擦去血痕,看来,他不是个普通的纨裤子弟,把盈心交给这种男人,他不用担太多心。

「我们的招呼打过了,我们可以文明地坐下来谈了吗?」天衡问。

「谈什么?先谈谈你昨天把盈心带出场的事情好了,你凭什么带她出场?」他们家盈心娇贵得很,出场不是她该做的事情。

「因为我爱她。」

「哈!爱她的男人多的是。」

爱她的美貌、爱她的身体、爱她的灵魂,光一个爱字,全台湾可以找出三百万人来爱她。

「他们爱的是火鹤,我爱的是曾盈心。」

「是她告诉你,她叫曾盈心?」眉皱起,-哥疑问。

「她不该是曾盈心吗?」

「不!她恢复旧姓『姜』,自从曾与正把她用一百万卖出後,她和曾家再没有关系。」

「你说什么?是曾家把她卖掉!?」声调拉高,他简直无法置信,相信多年的话不但是恶意谎言,还是个可怖阴谋。

「你怀疑?从小她就是曾家的工作机器。」

「曾家让她念私立女中,如果不疼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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